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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生日快乐,英格玛·伯格曼!
由此可以看出,伯格曼作品中的色情元素对获得评论界的认可起到重要作用。不过这种认可的到来还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戛纳电影节之后,在位于于勒姆街的法国电影资料馆举行了规模宏大的“斯堪的纳维亚回顾展”。那些参加者说起它就像在谈论一个与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和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Erich von Stroheim)回顾展比肩的活动。
伯格曼,作为少有几个特别的电影创作者之一,无论是十年来其作品中情色和残酷元素的复杂演变,还是其它众多特点,都能够让我们既成为“政治家”,又成为政治理念的捍卫者。
抑或,其实以上所有都属实,不过也都同存于间或美丽动人的陆地之上。地狱和天堂并肩,永恒则蕴含在难以言喻的幸福或苦难的片刻之中。不需要寻求解脱,而且我们根本无计可施。我们就活在这个世界上,被判“活刑”,这意味着我们深陷囹圄,永远追逐那个只属于爱情的瞬间。
对于《野草莓》的作者来说,这部作品不再是回溯过去的问题,甚至“当代”的评价他也不在乎。它意味着超前,甚至预知。因为伊萨克·伯雷代表的尤其是导演他自己,这不是说任何人物都自主成为作者的映射那种简单的程度,而是伯格曼刻意为之。我不记得具体出处,但的确就像我的朋友F.Hoda发现的,伊萨克·伯雷(Isaac Borg)=I.B.=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只是他似乎并没有从中得出这些结论。
《野草莓》被定位成一部前瞻式的自我批评的作品。
因他的逼真演绎,贝拉尤(《正片》第30期)曾想与导演本人会面。剧烈繁重的工作,天赋导致的冷漠,招致了应有的惩罚:虚假的尊贵,干涸的内心,隔离逐渐转化成孤独。一个不可思议的,带有警示的梦向伊萨克·伯雷预示了死亡的到来:生命的线索——时间本身也失去了意义;在恶梦的刻度盘上,它失去了自己的指针,正如已故的父亲的手表,时间已死。
另一个萨拉——在旅途中碰到的爱笑的金发女大学生,她为了年老的伊萨克心里的安宁,再现已经流逝的时间,重新扮演他年轻时候的爱人。如果此萨拉等于彼萨拉,那么名字的一致和只选择毕比·安德森(Bibi Andersson)来扮演两个角色,这样的做法并不会带来任何议论,质疑或辩护,别人压根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因为这仅仅是萨拉重新回来了,开心的,怀旧的,为了临别前告诉伊萨克:“永别了,我爱的只是你,今天,明天,直到永远。
”正如在沟口健二的电影里,唯有爱情可以如此地超越所有存在只是昙花一现的法则。而最后,维克多·斯约史特洛姆微笑着,这是一个美丽的画面,就算它与赛德·查理斯(Cyd Charisse,美国舞蹈演员)的一个镜头的美不一样,它也同样震撼。
-FIN-
延伸阅读:深焦还去了电影圣地,伯格曼长久的家 如果电影是一种宗教,那么这里便是麦加,便是梵蒂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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