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刘蕙孙继承父志续写《周易曲成》本末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186天
I 刘蕙孙（1909 ～1996），祖籍江苏镇江，原名厚滋，字佩韦。中国文化史专家，福建师范大学教授。《老残游记》作者刘鹗之孙，甲骨文专家罗振玉之外孙。
前几天本人在福州江国樑先生处闻得先生事迹，遂网购《刘蕙孙论学文集》和《刘蕙孙<周易>讲义》两书来读。后者即《周易曲成》也。
II 据刘蕙孙介绍，《周易曲成》原系其父刘大绅（字季缨,习用季英，号贞观，刘鹗第四子）的未竟残稿《姑妄言之》，由其续写而成。
据说贞观先生治《易》垂五十年，先后成《贞观学易》四卷、《易象童观》二卷、《论象》一卷、《闲谈》一卷、《四目研几》一卷等五种。《姑妄言之》为其遗著，曾自序曰：
“自辛卯(1951)之秋，迁来湖上，穷居索处，形类行尸。而衰病之增，日进无已。自念数十年辛勤所学，将随此身以同没，未免可惜。因就笔所能达者，力疾日写少许。自壬辰之夏，迄至癸巳之夏，一年之久，始成一帙。复自检视，则不能达诣者，比比也。病目衰人，其力已竭，不能再改。或是或非，或存或亡，付之于天，不省计矣。”
就其思想而言，贞观先生受太谷学派影响甚大，其《易》著亦其之流亚也。可惜仅完成十五卦，“自知不能复有所作，遂戛然止，厘为二卷，固非先生本意。未几，遽捐馆舍。”（《刘蕙孙<周易>讲义》引言）
III 据说贞观先生“疾革”时，武林陆观立先生在侧，曾因是书未竟而忧，先生曰：“他日吾儿能续之，愿君以语。”当时刘蕙孙不在身边。“既归，观立先生以告，泣涕受命。”但其“不敢自信，且忙于贫食，十余年未敢着笔，亦未遑着笔。”“文革”之初, 此书稿曾与平日积稿，一同被人搜去。但幸亏后来拨乱反正，落实政策时，发还部分材料，这部此稿居然赫然其中！刘蕙孙当时在学校图书馆工作，相对清闲，入夜即无他事，遂竭二年之力而成六十四卦。因为原名《姑妄言之》易惑所闻，改书名为《周易曲成》，取义即《系辞传》所谓“曲成万物而不遗”也。
IV 贞观先生《姑妄言之》“发端”曾说：“学易五十年,谓全无所得，欺人也。谓真有所得，亦欺人也。”此颇合佛祖所谓“吾说法四十九年,实无一法可说”之论。另父子前后相继合作完成《易》著，又与《苏氏易传》之撰写绝相类似，真可谓易学史上的又一佳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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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国际易学联合会学术部副部长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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