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四郎探母·坐宫》:用手扶椅时该不该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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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探母》为生旦并重巨制,谐雅端庄,紧张简练,若干年来,演之历久不衰,嗜剧者对之兴趣之深,可见一般。不过吾人作再进一步之探讨,仍觉在词藻方面,在动作(身段表情)方面之宜修正革改者,犹不在尠。
程砚秋、王少楼之《四郎探母》
兹学全剧最精湛处(《坐宫》)身段之当改善者,供诸同好,俾加参审。
剧之起点,极写四郎之忧思,再写公主之雅兴,一忧一乐,互为渲染,结果逼露真情,启发了后边大部事迹,剧情步步加紧,丝丝入扣,固不愿其白璧有瑕也。
观夫《坐宫》,旦角于三猜末着继唱“这不是那不是是何意见”之后,四郎与铁镜相与站起,作出门之身段,左右背转,各立椅后,用手扶椅,摇曳动之,各人表现各自之心思,此为全剧最传神之一幕,且系全剧之总枢纽,盖自此以后,正如长江大川,顺流而下,无多曲折也。
蒋君稼、叶庸方之《四郎探母》
吾人择要,就此论之。
关于用手扶椅,鄙意以只宜按、不宜摇曳为当,盖四郎与公主出门后,两椅已不能必其为椅,意应变成象征之代表物如树、石、栏杆等等不能移动之物,在词句上“芍药开牡丹放……”是正面说出为园囿,在义理上,四郎焦思而避不欲为铁镜所见,当亦以静园幽斋为宜,是侧面表出闲院别圃,观及花木,发其冥想。且四郎念引子有“金井锁梧桐”之句,此尤写实之语矣。
而且庭院之中,少有干干摆着两只椅子之道理,再就身段上述之,四郎于扶椅时,目光仰视不动,铁镜则偏身偷觑,及四郎离开椅用手拱拜后,铁镜一笑,窥破其隐,试察当时情景,四郎何以仰视,以其前有障碍也;铁镜何以侧身,以正视不得见也,如此则度椅代木石无疑矣。
沈华轩、路三宝之《四郎探母》
因此则四郎宜单手扶按,椅不应动,而身前后微作仰合;铁镜则用手一按,随即放手,侧身偷窥,盖一按表明椅之不虚置,而免四郎扶椅之单调,又可省却检场人挪椅时之乱人观感,及台上紧张空气(四郎铁镜出门时,台步虽缓其实表现则极紧张)。
且国剧之价值,全在抽象,稍发动作,即增力量,故愿而申述之也,质诸贤达以为当否?
(余于十年前,在某刊物上,曾见相似之论述,当时即服卓识,又喜所见略同,以为必有人兴而革之,然而至今若何?!)
(《半月剧刊》193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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