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领军蔡宁：如果能重来，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青年会计学者联合发起会计领域NO.1高端自媒体

传播会计前辈思想，引领青年一代成长

因缘分相聚，因互助成长，因智慧光华

SSCI刊论文复制7月12日上演~！

如果一份职业能够让人保有宁静的内心、自由的思想、蓬勃的求知欲，能让人最大限度遵从自己的内心意愿走完人生旅程，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它、不去坚持它呢？

蔡宁

毕业在即，领军班要求每位同学都谈谈自己的学术人生。如果从研究生时期算起，一路走来已十余年。从懵懂少年到为人师表，求索、修炼、成长，回忆的相册被拂去灰霾，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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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时代

与男同学们颇有远见的规划与执着不同，好像大部分女同学都是偶然或者学习惯性使然，最终走上学术之路。大学选择志愿时，父母为我填报了厦门大学会计学专业。很感谢父母的高瞻远瞩，那个时候最热门的专业都与国际二字相关，但他们认为专业的实用性更为重要。懵懵懂懂中迈出了人生中重要的一步，多年来从未怀疑过专业选择，也眼见不少其他专业的优秀同学纷纷转读会计。一路从本科到博士，毕业后又成为高校的会计教师，最后的职业选择算是超出父母期望的一个惊喜吧。

读书时，我们班的会计学原理是刘峰老师教的，彼时刘老师刚破格升任教授，青年才俊、风趣幽默。讲授会计学原理以水浒开篇，完全不知会计为何物的我们瞬间喜欢上了专业课，会原也成为大部分同学成绩最高的课程。班主任胡玉明老师，才华横溢、特立独行。每次班会课都喜欢灌灌毒鸡汤，老师一脸严肃、同学们乐不可支。从大学一年级开始，胡老师就鼓励大家要有读研的志向和规划。这样的学习氛围下，读研似乎是自然而然的选择。多年后，当我成为老师、面对自己的学生时，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当年老师们的教诲。对每一位老师而言，启发学生对学科的兴趣和自主学习能力、引导学生系统规划学习生涯，应该是比兢兢业业讲授知识点更为重要的事。

研究生阶段，蒙恩师葛家澍教授不弃，收于门下。其时老师已八十高龄，每日仍笔耕不辍、凡事亲力亲为，老骥之志令学生们叹服不已。在葛老师的指导下，我们研读了《会计理论结构》、《会计思想史》等经典名著，学习了FASB颁布的系列SFAC，系统追踪US GAAP、IFRS的最新动态，翻译了Paton和Littleton合著的An Introduction to Corporate Standards ···博士期间，赴财政部会计司实习，参加06年会计准则改革的前期准备工作。这一阶段的学习，为我打下了坚实的会计理论基础，也从理论和实务角度加深了对会计准则的理解。。

我读博时，正值LLSV四位学者引领的“法与金融学”研究兴起。在这一系列文献的引导下，我的研究兴趣也从纯会计问题开始转向公司财务、正式与非正式制度安排。很感谢葛老师因材施教，我的博士论文最终选题即为公司治理。草蛇灰线，多年后的研究方向在这一时期就已播下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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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时期

独立的研究工作始于博士毕业。除了延续博士期间的研究话题，也需要寻找新的研究方向。这期间曾有一段时间挺迷茫的，幸运的是遇到了博士后的合作导师魏明海教授。当时魏老师申请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获得立项，与老师讨论后决定以LLSV提出的法律对公司行为的影响为理论基础，梳理我国改革开放后投资者法律保护变迁与相应阶段的会计改革，印证两者之间的共生互动性。

这个研究后来发表在《会计研究》上，鼓舞了我的研究信心。更重要的是，这一阶段的工作很大程度影响了后来的研究习惯。一方面，为了完成工作，需要大量翻阅经济体制改革和会计改革的政策资料。这帮助我深入了解了各阶段改革的制度背景，同时也学会从制度现实中提炼研究话题，改变了过去从文献到文献的选题习惯。另一方面，我也切身体会到，任何研究话题、研究方向的出现都必有其根植的制度土壤。有意义的文献回顾，就应该是以制度变迁作为梳理研究脉络的基础，在制度的框架下整合文献体系，这样才能帮助读者准确理解理论的来龙去脉。写好这样的文献回顾不容易，但一直是自勉、努力的方向。

股权分置改革限售股的解禁、减持问题，是这一阶段的另一个研究兴趣。博士后期间正值股改结束、限售股份开始解禁。这部分限售股与市场上的流通股份相比，虽然流通权相同，但股东特征存在差异。一方面，原非流通股东的身份使得这部分股东相对市场投资者具有信息优势；另一方面，长时间禁止流通也让这部分股东具有突出的减持意识。因此限售股减持就很有可能成为证券市场中的内幕交易事件。考察全流通市场环境下的内幕交易问题，是这一时期关注制度背景给我的研究启发，也成为了日后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的选题。

在研究限售股份内幕交易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出于控制权方面的考虑，减持的主体主要是非控股限售股东。虽然他们不具有控制权，但还是能很好地找到合适的减持时机，这背后的原因引起了我们的兴趣。股改限售股东之间的股东关系以及由此带来的股东之间的合谋，可能是解释这一现象的原因。通过翻查公司招股说明书，了解公司股东的历史沿革，我们设计了一个多维度反应股东关系的测度指标，并以限售股份减持为研究场景，考察股东关系对股东之间行为的影响。这一系列的研究后来分别发表在《金融研究》、《南开管理评论》、《经济管理》等期刊上。这些研究也引发了我对关系网络（social network）问题的关注，成为日后的研究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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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学生共同成长

学生时代，科研是学习，有搞不定的问题，可以向导师求助。作为老师，科研是工作，什么问题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尤其是自己成为学生的求助对象之后。在培养研究生的过程中，一直秉持两个原则。

第一，干中学。听课只能给学生理论层面的认知，只有通过实操发现、解决各种问题，才能培养、提升现实的动手能力。学生的第一篇文章一定是手把手教出来的，从文献梳理、话题提炼、研究设计、数据搜集、实证检验到最后成文，这样一轮完整的训练后，学生能够掌握研究的基本技能。顺利完成毕业论文是没问题的，而对于有志于继续从事研究工作的学生，老师在未来的角色将更多是讨论、点拨。

第二，团队化。研究团队分为若干小团队，每个小团队的几位同学共同负责一个领域。每个人的论文是同一领域的不同研究话题，大家的分工合作包括搜集文献、建立手工数据库、讨论研究设计。这样，一些小问题通过讨论就能内部解决，无法解决的问题进一步梳理、总结后再与老师沟通。提高了团队的工作效率，促进了师生、同学之间的交流。

对老师而言，培养研究生是一种责任，也是自我的修炼和提升。就像父母能和孩子共同成长一样，好的学生和老师之间也是可以互相成就的。通过这样的培养模式，目前为止，研究团队已经梳理了风险投资、并购、IPO、承销商等方面的研究话题和相关数据，一系列研究成果发表在《管理世界》、《会计研究》、《金融研究》、《投资研究》等期刊上。一些同学在研究生阶段就有论文发表，一些同学的毕业论文被评选为省级优秀学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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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之情

原以为博士毕业后，学习生涯就此结束。2011年入选财政部第四期全国会计领军（后备）人才项目，让我再次以学生身份走进课堂。感谢会计学会、国家会计学院的精心组织，每年的集中培训、大联培，都为我们安排了精彩、丰富的课程。高校教师作为受众的课程，从课程内容到讲课技巧，对授课老师都提出了相当要求。

回忆历次培训，课程主题涵盖经济、政治、人文、科学等领域，大大拓展了同学们的视野，体会到不同学科碰撞的火花；每位老师的讲课手法各有千秋、各自精彩，也让大家偷师不少。田老师带领下的四期领军班，体现出高度的凝聚力和集体荣誉感。

全班26位同学来自全国各大高校，年龄相仿、研究领域相近。大家一起认真参与集训课程、群策群力简报总结、精心准备演出活动，彼此之间结下了真挚的友情。课余时间，大家多交流与专业相关的话题。不论科研还是教学，只要抛出问题，必有热心同学帮忙解答；交流研究话题、问询经典文献、索要重要数据，都会得到大家的无私相助。感谢这个温暖的大集体，帮我克服研究之路上的瓶颈和困难，更让我体会到久违的同窗之情。

每个人人生的起点与终点都是相同的，创意在于两点之间的这段旅程。也许选择其他职业，人生会是另一番精彩；但如果一份职业能够让人保有宁静的内心、自由的思想、蓬勃的求知欲，能让人最大限度遵从自己的内心意愿走完人生旅程，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它、不去坚持它呢？学术人生，我们一直在路上！

执行编辑丨吉林建筑大学 本科生 暴庭玮

终审 | 西北师范大学  杨阳

主编｜北京交通大学会计系博士生  水皮（李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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