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农支行风云：倾君一一（五十七）

（题字：白鹰）

“我们离自己的身体最近，却未必熟悉它，如果通过舞蹈练习，真能感知自己那种放空身体后，某种生命本身的知觉和强健。到时，我们也可以把它做为一种塑身锻炼。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们身体需要的东西。”柳杨孤舟掀舞，步而斜、趋而逸的内在肌理，别有一番摩登和出格，鬼不使神不差。

               （五十七）

等到了人头山，俩人不由远望整个景致，那借了深蓝天空的整片村庄，让高高低低的房屋山顶，便见明媚，俏枝半城。人家路边的围篱还绕些藤花，在风里挨挨挤挤的，窃窃私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时，东篱下却不是采菊，倒也有一种青茫茫的山野远意。

“你看这村子怎么样？”柳杨看向雪凝，同时捋了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嗯，不错，感觉山灵水秀的。我们有些地方的山村太工整了，鲜亮却觉塑料质感，没有灵魂。好像被涂色。就要这样原汁原味的自然风味，人也会跟着淳朴的。你说青山绿水和人工雕琢排斥吗？”雪凝感觉这个地方，应了自然，自然而然，像掐了日子，算了时辰，句续于心。

“其实是不排斥的，看你如何雕琢，如果像你说的那种塑料质感就假了。如果能雕琢成与青山绿水的一种默契，就相得益彰了。就像素面朝天又略施粉黛。我也跟许辉他们说，我们不要为了建档评级而建档，而是要建立一个真正的信用村。”柳杨也感觉到了这俗世的热和温暖。

“是啊，如果建立一个真正的信用村，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以前我也给一个村民推销过他滞销的东西，可人家却说，他们下单过几次这种东西，好心好意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他们却以次充好，甚至是烂的，更有个别的，填充石头增加分量。最后，他们寒心了，不再下单。村民可怜不？可怜，可为什么陷入可怜的困境，却没有反思。”雪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对，我们帮他们建立这种信用，就是要防止他们这种小农机会主义的极端化。信用村有信条，就不会给子孙留下借条。”柳杨也附和道。

“是啊，现在消费者维权难，也体现了信用缺失的严重局面。而且出了问题，不去自身找，而是指责消费者是不是维权过度。那种傲慢和霸道简直了。”雪凝感叹消费者与业主的追尾事故，那一连串的事件最终让信任报废。

“不过，物极必反，逼急了汽车盖上也是道场。现在网络信息传播这么快。弄个人仰马翻的，引得全民关注，他们才知道，这个社会不缺大爷，更不缺你大爷。”柳杨看向远山，阳光的错觉在他的脸上漫溢开来，让人想把脸挨到他的脸上。

“哈哈，这啪啪啪现场，如此激荡，不疼吗？简直是打脸现场直播。其实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还是因为我们整体社会没有构建起一种稳定的信用机制，双方互不信任，相爱也相杀。”雪凝说道，回头看到他脸上的光绿洒在小小的雨林，温润得带着爱意，不由在他的脸上留下若有若无的吻。

“对，比如有些外来企业，一来我们国家就变味，好像对我们中国的消费者不用客气，有些人信任这舶来品，更给了他们狂妄的资本。特别是那些在那里工作的人，自己是中国人，面对的是中国市场，偏偏不听中国声音。挟洋自重，拿着人家的锤子欺负自己的同胞。”柳杨感到这世界的匪夷所思，带来隐隐作痛，快速前进的世界有时方向总是相反，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以为我们中国还是一百年前的中国，好欺负吗？其实他们最没有资格和我们中国的消费者居高临下，现在我们可不吃这一套。”雪凝摸着眼前的草，草尖痒痒的，松散又细致，草率又尖锐。密集、重复，在一片的繁复中。

“信用村建好了，你们下一步的规划是什么？”雪凝一派“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直入我心。

“我还是回归土地的伦理，我们要发展生产种植，而且种植后续废弃的秸秆还可带动有机饲料的加工，进而带动养殖业，一条龙。由于这些都是绿色环保的，利润一定很可观。电商、乡村快递会很快跟进。只是现在的土地制度对农民不利，粮食生产成本高，而且地产下乡，也破坏了生态文明。土地承载的不仅仅是农业的生产，农业应包括生态、生产、生活，三生合一。当然不排除当地的历史特色，比如有的地方拆掉了一些历史和记忆。人头山不能让人感觉人头落地，还可以追寻它历史的年代和特色。这样的亮点除了带动旅游业的农家乐，有可能还会是地方的一张名片，带动相关行业。”柳杨心中似乎不用催化，便已汹涌澎湃，盘植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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