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新一代战斗机”跨代直追？
欧洲在建立欧洲人的欧洲影响下，一直在寻求防务独立。一方面在呼吁组建独立的欧洲军队，另一方面也在谋求研发具有自主性质的武器装备。尤其是在飞机装备方面，欧洲在五代战机研发上已经明显落后了，现在美国的六代机已进入到试飞测试阶段，航空大国也在竞相研发六代战机，如果欧洲还继续研发五代机显然不合时宜。
因此，寻求跨代追赶直接研发六代战机便成为欧洲的重要选项。那么，欧洲的“新一代战斗机”究竟如何？为何同时研发两款“第六代战斗机”？欧洲防务及装备能走向独立吗？
文章仅供参考，观点不代表本机构立场。
欧洲“新一代战斗机”跨代直追？
作者：学术plus评论员 徐秉君 （华语智库高级研究员、军事学者、新华社“瞭望智库”特约研究员、军鹰智库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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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缘何
跨代研发六代战机
值得注意的是，在六代战机的研发上，欧洲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积极，而且行动也很快，迅速拿出以法、德、西为代表的“未来作战航空系统”（FCAS）和以英、意、瑞、荷为代表的“暴风”（Tempest）两款六代战机方案。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为了装备的正常升级换代，但也暴露了掩于其背后的多重原因。
首先，战略失误导致五代机缺席。应该说以英法德为代表的欧洲强国具有雄厚的航空工业基础，无论是“台风”还是“阵风”以及“幻影”都曾是欧洲上空的主力战机。然而，随着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欧洲失去了战略对手，于是调整装备发展战略，一度只注重现有装备升级，并未考虑装备的更新换代。而当美中俄的五代战机列装部署后，欧洲才发现自己因五代机缺席而出现了代差。
其次，军用航空工业面临衰退。由于欧洲航空装备发展战略的缺失，尽管在民用航空的支撑下欧洲仍具有坚实的航空工业基础，但由于缺席五代机的研发，不仅导致失去研发五代战机技术储备，而且客观上也造成军用航空工业的衰退。
再就是，装备老化与防务需求矛盾突出。欧洲及持续的北约东扩，迫使俄罗斯做出强烈的战略反制，特别是研发尖端武器加以应对，而欧洲因装备老化，又迫切需要提升防务能力。尽管美国向欧洲盟友提供了F -35五代战机，但由于价高量少而且交付延迟，短期内难以满足防务需求。
另外，欧洲意欲摆脱在装备发展上对美国的依赖。
由于上述原因，再加上欧洲一直谋求建立独立的装备体系，所以寻求自主研发“新一代战斗机”便成为欧洲首选。但由于五代机现已进入到升级改型阶段，欧洲如果再从五代机追赶研发显然跟不上趟了，因此转而直接选择跨代研发六代战机则成为欧洲的重要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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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德-西打造
欧洲“未来作战航空系统”
（FCAS）
欧洲“未来作战航空系统”（FCAS）项目起初是以法国和德国为主导，后来西班牙也加入该项目。2018年6月，法德签署了一份两国共同开发“新一代战斗机”的协议，即“未来作战航空战系统”（FCAS）。这一系统包括第六代战机和无人机等武器装备，以替代欧洲现役“台风”和“阵风”战斗机。
FCAS项目主要包括下列5个组成部分：
下一代战斗机(NF)；
下一代欧洲战斗机发动机(NEFE)；
下一代武器系统(NGWS)；
欧洲中空长航时(MALE)无人机系统；
未来巡航导弹和蜂群无人机。
“新一代战斗机”只不过是FCAS项目中的一部分。从2018年公布的概念图来看，法德这款战机的设计理念很接近美国公布的六代机概念图。其突出特点就是实现了外形扁平化，取消了垂直和水平尾翼，采用翼身融合体布局，机身和机翼采用一体化设计。
据法国空军称，法德两国联合研发的下一代武器系统涵盖了下一代战斗机和无人僚机，而更广泛的FCAS概念则包含了NGWS和未来战场中的其他所有空中装备。2019年6月17日，西班牙加入了该项目，法、德、西三国签署了一份为其10年的三边框架协议。
另据媒体披露，FCAS项目从2019年开始启动概念演示验证阶段的工作，计划于2025年左右试飞验证机，2035-2040年开始交付。目前空客等已开展相关开发试验工作。
欧洲国家目前正在积极开展满足未来的作战需求而打造全新的作战系统概念，以保持欧洲空战技术未来竞争力。被称之为“欧洲2040年代作战系统发展愿景”。可是，由于英国脱欧等因素的影响，欧洲内部已分成了“两派”，在作战系统研发上存在分歧，便出现了同时研发两个同代项目，即法、德、西的“未来空战系统”（FCAS）和英、意、瑞、荷的“暴风”（Tempest）战斗机项目。
这预示着欧洲两款“新一代战斗机”项目，不仅要面对来自美国NGAD计划内第六代战斗机的竞争压力，也要应对欧洲内部两款同代机的激烈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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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意-瑞-荷
钟情“暴风”
（Tempest）
在2018范堡罗国际航展首日，英国展出了其研制的“下一代战斗机”“暴风”（Tempest）的原型机全尺寸模型，引起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按照英国媒体的表述，Tempest为“下一代战斗机”，即第六代战斗机。当时尽管各国第六代战斗机概念已被媒体关注多年，但一直还未见到实物。英国在本届航展上高调亮相，意味着Tempest成为全球首款公开的第六代战斗机，该机计划于2035年交付英国皇家空军使用。
图：英国国防大臣加文·威廉姆森在Tempest全尺寸模型的发布仪式上讲话
英国国防大臣威廉姆森在现场称,“暴风”将采用一系列最先进的技术,包括虚拟现实(VR)、人工智能等等，性能将会超过现在的五代机。“暴风”包括有人和无人型号,战时可以组成有人机和无人机的长僚机编队形式,不仅能增强空战能力,而且能大幅降低战损。他还表示，英国政府承诺在2025年前为这一项目投资20亿英镑。不过,“暴风”现在还处于概念研制阶段,真正的原型机计划到2035年才首飞。
目前“暴风”项目主要由英国、意大利、瑞典、荷兰等国资助，该项目由英国发起和主导，即未来的初始用户国可能为英国、意大利、瑞典、荷兰等四国。
图：英国“暴风”六代机模型
据媒体公开披露，“暴风”（Tempest）的各种概念图和展示模型都采用了倾斜双垂尾，这也是“最新一代战斗机”的共同特征。采用双发和无附面层隔道超声速进气道设计，为“暴风”（Tempest）提供强劲动力及隐身能力。
英国作为老牌航空强国，还是具有雄厚航空工业基础的，如罗尔斯·罗伊斯展示的这种战斗机的核心技术——先进的“第六代”发动机，表明它的研发能力不能小觑。“暴风”（Tempest）采用这种双发动机配置不仅可以提高战机的可靠性和生存能力，也为未来在该机的基础上发展其舰载型战斗机奠定了基础。
但分析认为，尽管英国航空工业在战机总体设计、航空发动机、航空材料、雷达及航电设备、机载武器等方面具有很强的实力，英国也曾作为重要参与方深度参与过“狂风”和“台风”战机的研发工作，并积累了上一代战机的研制经验。但毕竟六代机有更高的技术要求，譬如六代战机的隐身技术、新航空材料、更先进的航电系统及机载武器等，英国由于研发五代机的缺失，还缺乏这些方面的技术储备，这对其直接跨代研发提出更高挑战。这预示着“暴风”（Tempest）由概念转为实体还尚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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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欧洲六代战机
前景如何？
五代战机具有标准的指标要求，性能指标达到“4S”就可以认定为五代机，其典型的代表为美国的F-22、F-35，中国的歼-20，俄罗斯的苏-57等机型。与五代机不同，六代机虽然也有“六超”的定义（即超扁平外形、超声速巡航、超常规机动、超远程打击、超维度物联和超域界控制），但这只是六代机的设计思路，其性能指标和定义仍在变化，还不是最后定型标准。
新的设计思路不仅仅局限于六代机性能本身，而是更注重把六代机纳入新一代作战体系。如美国空军的“下一代空中优势”战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第六代战斗机，而是包含了各类无人驾驶飞机在内的综合空中作战系统。欧洲新一代战斗机也被称为“未来作战航空系统”（FCAS）。
毫无疑问，基于系统作战的六代战机与传统战机相比具有超强的作战优势。尤其是六代战机融合了许多超前的先进理念，如分布式杀伤、战斗云、系统簇、有人无人协同等。由于六代战机融入体系和系统作战，不仅大幅度提升自身的生存能力，而且打击能力成倍增强，从而使得未来作战方式将发生重大变化。
然而，尽管欧洲对“新一代战斗机”踌躇满志，但目前仍处于概念阶段，何况欧洲并没有研发五代机的技术储备和经验，再加上政治、经费、技术等多种因素制约，该项目由概念转为现实恐怕在短期内难以实现。
图：外媒发布的英国皇家空军未来空中机队的编队假想图，最下为Tempest
欧洲“未来作战航空系统”（FCAS）及英国的“暴风”（Tempest）战斗机，无疑代表着欧洲航空装备的发展方向，但欧洲各国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立担当如此庞大系统项的研发，因此唯有加强合作才是最佳选择。
所以，欧洲强国政府、有关企业积极支持和参与“新一代战斗机”项目，但在具体合作中也存在着诸多矛盾和发展不确定因素，甚至显得有些“混乱”。同时研发两款六代战机本身正是这种矛盾及“混乱”现象的反映，因为不同国家以期在这种合作中获得各自的最大利益，可是在合作中又涉及到主导权与知识产权、责任与经费分担、列装与装备输出等诸多问题，如果协调不到位将会直接影响“新一代战斗机”项目的发展。
联想到当年达索的“阵风”和“欧洲台风”，起初也是一个项目。经过多年的争吵之后，变成了同一构想导致的两款迥然不同的战机。FCAS和Tempest似乎又在走过去的老路。
在建立欧洲自己独立军事力量的框架下，装备自主研发便成为重要选项。FCAS项目由法国、德国和西班牙三国联合投入研发，法国为FCAS项目提供最主要的技术支持，法国空客公司和达索公司将成为“未来作战航空系统”项目中的领导角色，该项目计划于2026年进行原型机测试。据悉，法国和德国两国政府已于2020年为FCAS项目技术演示项目提供了8500万美元的资金。
英国主导的“暴风”（Tempest），尽管是“六代战机”最早展示者，其概念和先进技术也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可是逐项落到实处是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保证，英国同意大利、瑞典、荷兰等国的合作，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获得资金和未来量产的支持。英国政府承诺20亿英镑的投资，是否能能按计划完成这一项目还有待观察。
从表面上看，欧洲自主研发六代战机是为装备独立迈出的实质性步伐，但背后的深层目的还是在于重振欧洲的军事航空工业。英国国防大臣威廉森在航展现场就明确表示，“暴风”（Tempest）将给英国带来10万个以上工作岗位，其中18000个是直接制造战机的工作岗位。
然而，欧洲防务走向独立并非易事。因为美国是通过北约来控制欧洲主要的军事力量和防务体系的，北约成员国大部分武器装备都是采购源自美国的，因此欧洲还不能摆脱对美国的依赖。目前欧洲仅凭研发几件先进武器还不能摆脱这个体系，欧洲要想实现独立的防务，不仅要有独立的装备研发体系，还需要建立独立于北约的军事力量和防务体系。尽管法德一直呼吁建立独立的欧洲军队，但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徐秉君，学术plus高级评论员，专注研究军事装备与国际军事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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