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音系列专栏里,我们收集各种各样有关精神健康议题的声音。尽量去呈现更多的观点,打造一个多元化声音的集散地。”
这个栏目来自于2017年我的毕业论文完成之际,当时希望把田野调查期间的所见所闻分享给大家,目的是尽量多地呈现别人的观点,从而给出一个多元化的声音。 有一段时间,这个栏目停更了,原因并非是无话可聊又或是无人可聊,而是在相关信息信息爆炸的时代,我觉得这样浅薄而微小的记录和意义甚微。
但今年,这个想法发生了改变。比起学生时代那个千里奔袭只为见亲历者一面的自己,现在的我其实拥有了更便利的访谈条件和更多的读者。不如就把这件事情继续下去,至于影响力,随它去吧,反正我们的阅读量也没高过。
我依然会邀请各种各样的人聊天,名人也有,素人也有;专业的也有,野生的也有;刚拿诊断的也有,资深病人也有。我也依然不见得会同意他们所有的观点,然而,我作为个体是否认同和其作为当下社会态度的反映是否值得被听见是两回事。这个栏目仍然希望呈现多元化的声音,希望成为当下精神健康图景的小小见证,也希望它能成为刺鸟栖息地日后回过头来对话的源泉。
这个栏目原本叫《和100个聊抑郁症》,现在,我暂时改名为《和100个人聊精神健康》。
废话不多说,以下为今日正文。本文包含音频和同步文字稿。
和100个人
聊精神健康
第14期
Chico
艺术家
Chico曾经是BelongingSpace在闲下来合作社的邻居,后来又作为参展作者以系列作品《当代心理病》参与到刺鸟的飞路艺术展当中。
他从8岁开始画画,是名副其实的美术特长生,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动画系, 也在韩国攻读过时尚营销专业的研究生。毕业回国后参与到哥哥的工作室——明想社,现是明想社主理人之一,亦是策展人、新媒体运营、创作人、 明想社库管......和工作室共同完成过大大小小的线下活动内容、创作内容,自己也做过多次个人线下的创作展出。
©Chico
哈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小卡。今天我们邀请到了 “Flyaway飞路”的参展作者之一Chico。我们想邀请他和我们一起聊一聊他的艺术创作.还有他对精神健康议题的一些看法。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小卡。我是Chico。大家可以叫我香草豆汁Chico。我们跟Chico是老朋友了,我们既在线下的空间有交集,也在这次的展览当中是紧密的合作方。那我想问一下Chico,你可以先简单的介绍一下, 你这次参展作品的名称,以及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创作这些作品吗?我参展作品名字叫《当代心理病》。我最早创作的时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情绪宣泄。因为我是经常容易感到焦虑的一个人。当时因为某件事情,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来回两个小时以上。我感觉特别特别难受,我在想我要怎么样找到一个出口去宣泄我当下焦虑的状态。我选择拿起画笔来涂涂抹抹。我觉得人类最不能缺的就是涂涂抹抹了,这个事情真的很让人放松。所以我就创作了第一幅作品,就是《忧郁的红狗》。其实,《忧郁的红狗》描述的是我当下的心情:焦虑,困惑,对很多事情、对自己未来感到迷茫的一个状态。之后创作的这些东西,是通过我自己的理解把它完成的,也是我自己想要完成的一个系列。当时设定了一个目标,一个月之内把它完成。这个系列是关于当下年轻人心理问题的,或者是当下年轻人会出现的状态。但这个系列都是以我自己的感知,以我自己的一个想法为基准。别人可能不一定对我这个东西有共鸣。这些东西完全是我内心创作的过程和想法。比如说有一幅关于失眠的画,叫《睡眠障碍》。我觉得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们被加班困扰,因为外部的事情、还有自己的问题睡不着觉。比如我的创作只能是在晚上,我觉得晚上让人很安心,很放松,这时候我才能去做事情。那它也会带来一些问题:我会失眠,早上起不来。我觉得这也是当下年轻人亚健康的状态,所以我就把它画出来了。我想问一下,因为你的题目叫《当代心理病》,拆开看一个是“心理病”,一个是“当代”。“当代”,我理解的就是跟现代社会有关系,这种更原子化、更加快速的节奏,让人们心理有些不太健康。那另一个“心理病”,我看到你用了九个现象。我很好奇,你是去翻了诊断的一些手册吗?你从哪知道这么多的病呢?我是首先出现了困扰和一些状态,之后我去查资料。比如说有一个词叫”容貌焦虑”,就是BDD(Body dysmorphic disorder, 简称BDD)。当下年轻人经常感到容貌焦虑。比如我今天觉得鼻子不好看,那我就想要去修补一下我的鼻子。我今天觉得我脸比较大,可能想要削一下骨头。周围有一些朋友对自己容貌不自信嘛,严重一点会去整容,每天情绪很崩溃。即使整了容之后,他们也觉得自己很不完美。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我用大段的文字去描述我心中的困惑,这把我指向了叫BDD的这个症状。对的。其实身体畸形恐惧症不是说Ta 真的畸形,而是Ta认为Ta身体有缺陷。但是其实对我们正常人来说,Ta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啊,甚至Ta长得很漂亮,但Ta就是觉得自己有鼻子大,嘴巴小等等缺陷,就会去通过一些手段来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我发现真的有这样的一些疾病或者说心理问题。通过我的了解,我再去创作出我心中想要把它描述成的样子。我这些画其实都是一些小动物。它也是群像,代表不同的人的状态。
Chico为OIO club 创作的行为《挣脱》(一卷胶带能做什么?)
Chico画了九幅小动物的肖像画,很卡通的形式,也有点绘本的感觉。它运用了油画棒作为绘画的材料。这个是你平时一贯的创作风格吗?还是说当你想做心理疾病这个主题的时候,你有意识地选择了油画棒的材料以及这种画风?这不是我一贯的创作风格。首先,我选这个材料也是有目的性的。油画棒这个东西大家一直都是觉得说是小孩子用来绘画的。我想把跟疾病相关的这些问题用比较轻松的状态把它表达出来,甚至可以用最原始的一个状态表达出来。我也觉得小孩子可能有一些问题是从小就已经扎根在他们心灵深处了。我觉得用比较儿童的笔触和轻松的色彩,来描述一些让人看起来比较沉重的疾病,会起到一个正向的效果,让人看到不会太压抑,但是也会让人想去了解疾病的状态和它给我们带来的伤害。有人可能会问,那你自己是不是患者?我不知道你们作为作者会不会经常被人问,但是作为主办方,我会感觉到有观众或者是线上的读者会想象我们精神健康展览的作者是不是都是精神不健康的。就这一方面你有没有一些想要回应的?的确,我饱受精神不健康的症状很久了。但是我不认为所有参赛作者都是有心理问题的。我虽然有过这样的过程和经历,但是我有一个保护机制,就是过往的一些伤害,我能在第一时间把它忘记。我不是一个有快乐童年的人。我在小的时候对我爸爸是有阴影的,因为他脾气特别不好,经常训斥我,甚至会暴力地打我。所以每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就特别胆怯,特别害怕,甚至他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想回家,是安全感缺失的一个状态。但是我的母亲就是特别特别好。她在后面支持了我,一直在默默地守护我。但是我现在回想的时候,我只记得我爸爸小时候经常打我,那些特别强烈的情绪其实已经模糊了。我觉得那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机制。我感受的只是当下对自己带来伤害的东西。但是我个人创作的状态就是在压抑中去创作,要有刺痛的东西我才能有灵感,才能创作出东西来。所以我有时候会去想以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的经历。这里就有一个衍生的小问题,可能稍微有点走题。因为经常艺术和精神疾病是被紧紧挂钩的,很多人认为有精神病气质的人好像更能做出艺术,或者是艺术家肯定会有一些心理上的困扰等等。因为精神困扰往往直指人类最核心的气质和最强烈的表达。这些跟艺术产生了不可避免的连接,毕竟艺术实际就是我们的表达,实际上是我们在语言之外的各种形式的表达。我也很好奇,你身边一定也会有一些作者,朋友,艺术从业者,艺术工作者。你观察这个行业里面,大家的精神状态是怎么样的?其实我们身边的人都很健康,当然也有一些性格古怪的人。我当然是有这些方面的困扰,但我想告诉大家,其实我性格是积极乐观的,大家看我经常笑就知道了。其实我努力地去克制我的问题,我不健康的一些东西。我去安慰自己,甚至努力地去找解决办法,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像小卡提到的,是不是艺术的人就是疯子,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精神疾病之类的问题。我想说的是,在艺术行业内,保有童真童趣的人也蛮多的。生长得很阳光,积极向上的人也很多,他们创作的东西也非常有趣。这个不是片面的。这还涉及到自我治疗的问题,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艺术表达和他们的精神困扰是同步发展的。比如我小时候只是创伤,但是后来这种创伤就越来越强烈,或者有二次创伤,之后我也很难进行艺术创作,最后它会成为一个很综合的,生命的产品。当Ta的作品成就大于Ta的个人经历时候,Ta就是艺术家。但当Ta的个人经历大于作品成就时候,Ta可能是个悲剧人物。其实这样的人现在还挺多的。我个人做这个展会有一个担心。因为我知道有些人只有一种认同。但有些人可能有两种认同:既是亲历者,也是艺术创作者。两个身份都是Ta生命中蛮重要的一部分。我们经常说好的状态比好的作品重要。如果只有痛苦才能给你灵感,或者你非要让自己处于很难受的状态,才可能做出所谓的有张力的作品,那我宁愿我们先把创作缓一缓,先把状态调整好。但是有的时候比较极端,就会有人说既然你觉得那样有张力是好的,那我就得有张力。我刚才说到,我想起有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之后才能去创作出作品。其实这个不开心的经历真的不是深层次的,它不是那么致命的,不是我很怕的一个东西。它是让我难过,但它不是对我精神造成摧毁性打击的一件事情。我自己在创作的时候,不一定去把自己整个人抛开,去撕开来去做一些事情,然后让我觉得很舒适。我觉得这个不是好的创作状态。很多人其实家里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可能只是比别人严重一点。但是我都说我很善于遗忘一些事情,那这些细节因为什么被打了,怎么被打了?我可能慢慢忘记了。对于我更致命的不开心的事情,我不去想Ta,我不会把Ta拿到我的当下,让我更难过、更抑郁地去创作。好像这个东西是被挤压,被压迫出来的,当然不会这样。我也觉得这个状态是不健康的。我觉得我会衡量,我要怎么去获得能量来去创作。有些东西是我完全不去碰的。那其实Chico也有另一个身份,也是此次帮我们介绍到场地的明想社的主理人之一。其实他在作者身份之外,也做一些策展,新媒体运营的工作。作为我们现在这个展馆的邻居,你每天都能看到这个展览的情况,而且你前面也参与了一些展览的筹备。我们这里非常感谢明想社的帮忙,感谢明想社的主理人Chico和怪物,也请大家多多关注明想社的创作。那么就很想问你,作为一个算是相对高度投入的,或者高度摄入的伙伴,你怎么看待这次展览,或者对你来说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首先,我认为这个展览办得非常好。小卡是有艺术见解的一个人,她很有见地,很有鉴赏能力,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对精神健康的人文关怀啊。她所做的贡献和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每天没日没夜地去……当然很多人都在付出了很多劳动嘛,其中包括小卡。我看着你在去做这件事情时候,很荣幸能参与这个事情。我之前并不了解刺鸟,我的作品也不是为了刺鸟去创作的。但是当我知道小卡在做这个关于精神健康的展览的时候,我就想,我的作品的主题就很契合这个展览。所以我去按照一系列的流程申请,投稿,想要把自己的作品放在里面。很荣幸的是,小卡选了我。是联合选的,我不是唯一的选择的人,我们没有走后门(笑)。对,我就是一切按正常程序走的。当然我也对我的作品充满了自信。我觉得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充满自信也是必要条件之一。我之前没有关注过刺鸟的艺术展,但是对于这次展览我觉得做的还是比较成功的。首先作品种类比较多,有艺术家的作品,也有亲历者的作品,它们可以同台被大家看到,被大家欣赏到。这些亲历者的作品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我看到之后都会觉得很感动,甚至感同身受。我是对他们报以非常大的尊敬的态度去欣赏他们的作品和这次活动的。所以让我去聊这些展的好与不好,我觉得这个不是我应该评价的。我认为只要在当中找到了共鸣和感动,那么这就是成功的一次体验。即使我是心理出现一些问题的一个成年人,我也没有想到原来社会上还有这样一个公益组织,能为大家的心理,能为大家的眼界带来更高层面的关注。我去看刺鸟的文章,我会从中间得到很多我可能平时得不到的信息和一些安慰。那我通过他们传播的东西和他们写的东西,我可能会得到更高维度的一些知识,是我现在能感受到的力量吧。我们其实有一些例行问题是会去问每一个人的。我首先想请你用你自己的语言去给精神健康下一个定义,同时也给精神不健康下一个定义。就是用你自己的话去表述,很主观。其实我不知道这样讲是不是对。我觉得精神健康和精神不健康之间是没有绝对的分界线的。有些人就是情绪不好啊,那他这段时间可能就是抑郁,就是因为某些事情情绪不对。那这个我们要怎么讲呢?我也很好奇你平时关于精神健康的这些知识或者信息都是从哪儿来的?你的来源渠道都是什么?其实我当时是有个很大的问题,我有恐艾症,我不知道它算到哪类里面,但是它的确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我恐艾症严重到别人碰我一下我都会要去进行消毒,进行很严重的臆测。在当下我并没有想我这个是什么病症,而是我局限在这个病症内了。比如说我今天摸到了门把手,我就怀疑它可能有血迹,那我就去搜索什么样的血迹,多少毫升的血迹会带来伤害,会传染上比如乙肝呀,艾滋病这一类的传染病,就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我个人觉得我那时候应该是有点抑郁症的状态了,因为到后期我整个人就躺在床上起不来啊,会幻想到一些很严重的事情,揣测我可能得了病,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但是我也并没有想我现在这个状态是因为什么引起的,是不是一个疾病。而是在意的是很小很小的点上。我今天坐了陌生人的马桶,用了公共厕所,那就会想"我会不会感染上疾病啊?""我是不是要回家洗个澡啊?"那对抑郁症的了解主要还是来源于社会新闻。当今的社会一些人总是把抑郁症挂在嘴边,那我看到了就会了解到。那双相情感障碍,我其实是看了安妮海瑟薇拍的一部电影去了解到的,也是近期了。所以你的知识跟信息渠道实际上是有这么几个:一个是自身经历,推动着你要去了解更多。第二个就是像社会新闻或者这种大众舆论,再来就是一些电影啊,艺术作品。你刚刚有讲到你的个人经历,你觉得这个是可以去分享的,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你是比较开放的是吗?对,我是完全可以去给大家分享这个东西的。这个病那个病的不是你的人生一个坎坷,而是你要去面对的一个东西。而且我是绝对是积极阳光去面对的,虽然这个东西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阴影和生活上的非常不好的状态,我现在也没有好。但是我去面对它了,我去拥抱它了,我避免接触让我产生焦虑和抑郁的东西。比如说我不跟别人一起喝水,尽量去避免跟别人同用一个杯子。矿泉水我尽量去做记号,证明这个是自己的。这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我怕的东西,我尽量去回避它。那慢慢的就会好很多。那回避它的同时,也要去跟朋友玩啊,也要去接触更多相关的知识。比如说,我害怕什么,就去搜索这个东西真实地给你带来伤害的场景是什么?它在什么情况下不会给你带来伤害。我一定会去了解的。那我其实想多说一句,你刚刚说你恐艾,我会担心很多人一上来就会想你的这个行为是不是歧视,或者有偏见。但实际上你是非常清楚,就是这个行为里面有你无法控制的因素。我们对一件事情的包容和理解是可控,但是我们的身心上的恐惧是无法控制的。特别像你说都已经到了给你带来困扰的程度。那对于这个你想不想多回应两句呢?因为我其实挺怕有人一听到这个,就立刻给你贴个标签或者给你下一个判断的。首先,我没有任何歧视。比如说,我摸到了门把手,就会想是谁摸到了这个把手,万一Ta有病会怎么办?这个逻辑其实是非常奇怪的。或者是我被一株仙人掌扎到了,我就会揣测它曾经扎过别人,又扎到了我。这种事情时常发生。但是我并不会歧视某个群体或者某个人,完全不会。只是我自己心理对疾病的恐惧。除了对艾滋病,还有对乙肝等等各种各样的传染病,包括血液,人的体液,我都是恐惧的。我对针头也很恐惧。只要是刺破皮肤里的,穿刺性质的我都很恐惧。是,哈哈哈,我对于纹身也很恐惧。我是不会去纹身。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我没有办法去纹。所以我们就了解到,Chico还有很独特的一套的恐惧的体系,也会给生活带来很多的不方便。但是作为身边的人,可能大家就了解到这个以后就去做一些配合就可以了。那我最后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刺鸟栖息地的读者说的。我觉得大家轻松一点吧,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我妈妈形容我是被自己捆绑住,锁进笼子里的人。她用了这么一个词形容我。不管是任何事情,都会因为我身上的这个问题产生了一系列的对生活的影响,是没法用语言表述的,因为太多了。比如说恋爱这方面,比如我喜欢上一个人我就不敢去跟她讲,也不敢去发生更亲密的肢体接触,这都是其中的一部分问题。但是我想说,你要保有一个积极乐观向上的一个态度,要有勇往直前地面对人生的乐观的心态,你才能去跟你的问题抗争。你要想到的是,它是你要面对的东西,它不是左右你生死的黑暗物质。你要去掌控它,你要去做它的主人,你就会轻松很多。有些事情你要去让自己变得更积极一点,你要明白你自己出问题了,你要跟朋友去分享你的感受,当然不要只对一个朋友倾诉。五个六个地去讲,有的时候在讲的过程当中,可能你会觉得无所谓了,没劲,那我们就换下一个苦恼的事情。出现苦恼的事情,我们就去把它解决掉。那慢慢的可能你就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啊,真的是最后一个。你对于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会在明年的时候把这个话发给你的。哈哈哈,我不知道。首先我是头脑不是很清晰的一个人。我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包括学习,也是要比别人付出2-3倍的精力。我可能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脑子已经空了。然后明年的话我听到,如果我听到这个采访,我会觉得很尴尬,脸红吧。但是我希望大家会喜欢我的作品。我可能不太会表达,可能也表达不清楚,但是我尽量在以后创作的作品当中,把它表述得更完整一些,让大家最起码能看得明白我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那我可能以后也会想往关于精神健康的这个方向进行创作吧。因为这次因为看了展,也给我带了很深的感触。以前我理解的精神健康可能仅限于我理解之内了。但是我通过这次展览感受到了更多不一样的,每个人不同的状态。我这次可能是比较狭隘的一种创作。那我通过刺鸟这次的展,要去了解更多关于精神健康这一块的信息。那么我的创作也可能就会更多元化。对疾病的了解的越多,创作的概念可能就越深。和100个人聊精神健康
往期回顾
01
2017-07-19
心理咨询师
02
2017-08-26
香港资深社工
梁诗明:忧郁是一种生活的形态
03
2017-09-03
知乎网友/十八岁双相少年
水桐:学得越多我越相信他们
04
2017-09-17
(后续:组建心声Mind精神健康公益组织,进入哈佛大学完成公共卫生硕士项目)
(后续:进入卡耐基梅隆大学学习科学和哲学双专业,成为科普作者,申请到了PhD,目前博士在读) 精神健康艺术团体。以超越学科的视角看待精神健康议题,身体力行促进知识和经验的生产, 秉持社会正义的理念, 探索多元介入的可能。开展同伴教育、 互助团体、 讲座沙龙等经典项目, 也通过影像研习、 影像制作、 戏剧演出、艺术展览等各种艺术创新方式进行精神健康大众传播。连续五年举办精神健康艺术展览。与多所高校合作, 组织教学和培训。曾获北京尚善公益基金会、BritishCouncil、 706空间青年基金、 银杏基金会、 爱德基金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