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勋:寻找内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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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勋属于少年得志的艺术家。在四川美院读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有人收藏他的作品,而他的老师,现任四川美院院长的庞茂琨也是他的藏家。
在大四毕业展,这个艺术圈都会关注的大秀场中,他的作品在各种出类拔萃的青年艺术家中脱颖而出,一鸣惊人。
2012年的个展“游园惊梦”又让他的作品在北京一炮打响,人们惊诧于他30岁的年纪就能找到如此成熟的艺术语言。
从重庆到北京的黑桥,彼时的杨勋在500平米的工作室中创作,收获着鲜花和掌声。
然而这时候的他却陷入了创作的危机,要求完美,想做出更大的突破,却对一切事物开始麻木,失去兴趣。外界也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加剧了他的迷茫。
几年沉寂,杨勋在寻找、修复,甚至重建自己。而从“游园惊梦”中的园林开始,杨勋画面中,始终存在着一束光,贯穿创作的始终,这光是力量,也是心灵的出口。
“花”的系列,是他又一次破茧而出,画面中的“光”还在那里,他把它看作是万物起源。
“花”让他从飘的状态回归稳定,一路走来,渐入佳境,近几年的创作系列包括“海”“荧竹” “石头”,艺术语言越来越清晰、成熟,内心仿佛能承载更多。
10月31日,杨勋的最新个展《春园竹影》在台北奔放艺术中心开幕,展览他新近创作的“竹”系列。
这个展览,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沉稳、成熟,在艺术上更加发挥出自己的杨勋。
人们认识杨勋的作品是从2012年“游园惊梦”这个展览开始,这个展览的作品体现出艺术家超强的艺术驾驭能力,还有他对于中国的历史文化与人造园林非常个人的理解和相当的自信。
杨勋以30出头的年纪,已经找到了一个非常成熟的艺术表现方式,这个展览被外界评价很高。
那时候,杨勋已经搬到了北京,在黑桥艺术区租下500平米的工作室,光院子就100多平米。
每天杨勋从楼上的卧室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早上阳光照射的影子一直到晚上。要不像葛优瘫一样躺一天,或者在院子里,花前月下喝茶。
“这段时间我完全迷失掉方向。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无法承载那样大的空间,也无法承载在这样的空间里进行自我的表达,这是在消耗自己。外界的认可让我有点害怕和却步,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进行。”
后来他意识到,赞扬或推崇已经成了负担。有一段时间,杨勋对创作完全提不起劲,对世界没有任何好奇心。他曾经开玩笑说,自己的“中年危机”来的比别人早。
对自己的高要求让他不再满足于围绕着“游园惊梦”来画,一门心思想走出来,即使那时候接着之前的主题创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的能力、阅历,包括对历史的了解,对当代绘画的认识,都无法再往里走,“园林”就成为我的一个障碍挡在那。如果我再去画它,只是重复它的一种样式,不可能有突破。”
而那时候,正好中国当代艺术有一股新鲜的潮流,新的趣味兴起,杨勋的有点偏影像绘画的风格似乎有些边缘,这又加剧了他对自我的怀疑。
杨勋希望完全抛弃以前大家对他的固有印象,以全新的面貌提升自己。这经历了相当的一段时间。
“花”的系列,从酝酿到产生,比人们想象的时间要更长,从2006年杨勋就开始了这一主题的创作,但一开始只是停留在表面,比如像宋画般方中见圆的尝试,或用黑白色表达一种遥远的记忆。
万枝丹彩
133x217cm | oil on canvas | 布面油画 | 2016
奔放艺术收藏
从2014年,杨勋开始尝试把工作室园子里的海棠、玉兰、杏花、竹子单独拿出来,重新作为一个主线索去表现。
他开始观察这些花本身的生长,颜色和生命的活力,逐渐地,他画得越来越鲜亮,用超出花本来颜色的10倍来表达它的红。
2014年到2019年,创作“花”系列的缓慢的过程,也是杨勋自我修复,重建自信的过程。
花中心部分出现的光是他对“游园惊梦”系列中的光的另一种新的理解。
游园惊梦的光,是一个时光隧道,也是对梦境的一种提示,还带有追忆似水年华的作用。
杨勋这样描述游园惊梦里的光:“很多人看了园林说你画的是黑夜吗?我说不是,我画的就是正常的样子,只是我好多东西看不见,不是眼睛看不见,是心看不见,老觉得有东西隐藏起来了,这种进入不了的状态就需要一个媒介,光就是这个媒介,需要光去照射着看。”
而这种贯穿杨勋创作始终的光发生在花心的时候,它的寓意就跟“游园惊梦”有了本质不同。
光赋予了花生命力的开端,画面的背景中,在虚空的状态里飘散了很多的光点,越到创作后期,光点就越多。
玉无双 No.2
30x40cm | oil on canvas | 布面油画 | 2018~2019
盛开的花朵,也可以是盛开的任何别的东西,借由花朵,杨勋描述生命和希望。
在画花的5年时间,他笔下的花朵越来越鲜艳,越来越灿烂,最后就像烟火一样,其实这是他内心极其渴望和需要的一个状态,自然地呈现出这样的画面。
这也让杨勋获得了自我的修复和自信的回归。
从花,到竹,杨勋更显得坦然和淡定。竹的两个系列“花火”和“荧竹”依然遵循着他创作的一条主线,就是与传统对话,与文人对话。而作品中所谓的传统,是在一种当代的氛围中呈现的。
这也是杨勋在创作两个系列时思考的问题:表达一个大众和文人都爱表达的东西的时候,如何体现出当代感?能不能用我的光,去表达它的生命力和灵魂。
每一个竹节上的光点,就像阿凡达里面的生命树,也像人的血管,充满着鲜活的力量。与花心一样,它是一种生命的起源,也代表着未来。
“我希望我的绘画并不是物象本身,而是传递一种能量,虽然被物象承载,但它可能是宇宙的一种能量,很强大。而人们在观看作品的时候,可以得到能量的互换,获得一种别样的体验。”
从花开始,到竹子,杨勋完成了自己的能量升级,完成了一个自我解读,和成长的过程。
“我现在变得极其有信心。两年前我还在画花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创作上的不一样,我的状态不一样了,变化挺大的。”
花火 · 雾(中)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 80 X 60 cm | 2020
花火 · 朝·雾·暮(三联画)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 80 X 60 cm X 3 | 2020
杨勋现在的创作阶段,是从之前园林同历史对话的宏观角度,对梦境的表达,到把光用到了物本身上面,用物之光,花之光,竹之光表达生命力本身,完成了从宏观的观看变成了对微观的关注。
今年,杨勋画面中出现的石头,也是令人眼前一亮。它们不像古人描述的一块完整的石头,只是一块石头的局部。
杨勋理解石头,它们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将它们以任何角度旋转,都可以去描述。
当他选择专注于一个局部去观看的时候,他将时间的延续与扩散放在了画面里,从精微里面见宇宙。
同样,海的塑造也是用了最极简的语言,表达了水无限的时间性和无限的空间联想。一个起伏的浪,无限叠加,他就不是海,不是水本身了,它就是时空宇宙里面你可以代表万物的所有东西。
帷幕也同样,画面中帷幕的每一个褶皱并不是仅仅代表屏障或遮挡的意味,它同样也是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就像一个浪,像一个时间循环,每一个点都是一个转折,无限循环中,可以包围一个空间。
“我觉得归根结底,我想将万物的本质描绘成一种无限叠加,无限叠加才形成了能量,形成万物本身。”
为什么选择画画?杨勋从来没在这个问题上有过第二个答案。
“我最喜欢的还是做艺术家,这个不用说。画画能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会让你安静下来,特别舒服。完成一幅作品后的一刹那肯定会有快感,别的事情不能代替。”
当他找到了想表达的花,还有竹子、石头,又特别符合内心的时候,也就是最快乐的时候。
他喜欢的石头,布满了线,布满了极其多的细节,当在画面中没有一笔能够再加进去的时候,真的是完成了,这个时间点的快感,就是做艺术家的快乐。
“我觉得我这两个月,每一天每一点经营在画面的小宇宙里面,最后真的是画出了超越这两个月时间以外的东西,这就够了。画家这个职业会让我特别得有满足感。”
“这个职业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吸引力,就是艺术家最大的幸福是他的作品可能被留下来,100年之后的人也能看见,还能回想起这个人对当时的世界有着什么样的理解,他为什么会那样画。这个还是别的职业无法取代的。
我现在的感受是,时间还早,毕竟我才画了十几年的时间,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讲,其实是一个相对短的时间,我觉得还可以往下走,还有很多很多的能量可以往出拿,可以去发挥。”
关于艺术家
杨 勋 1981 年出生于重庆,2005 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现生活工作于北京。杨勋的绘画与传统的关系千丝万缕却又理性克制。在他的画中有园林,戏曲人物,假山石和流水,还有花卉等等。他的工作看起来像是在试图复活某种传统,特别是在美学上。他的作品,带着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与时代的气息,被称为“新东方美学”年轻一代的代表。杨勋近年来的重要个展包括:“春园竹影”(台北)、“微园图致”(上海)、“灵光”(北京)、“一粒心火”(台北)、“静·气”(北京)、“游园惊梦” (北京)、“失忆”(北京、新加坡、马来西亚)、“那时那刻那光”(韩国首尔)、“惊梦”(北京);等。杨勋的作品也曾在世界各地的美术馆,如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莫斯科当代艺术博物馆、法国尼斯亚洲美术馆、捷克国家美术馆、西班牙圣莫尼卡艺术中心、印度尼西亚国家美术馆、福冈亚洲美术馆、今日美术馆,等参加过展示。公共收藏机构包括:何香凝美术馆、成都现代艺术中心、上海美术馆、苏州美术馆、深圳美术馆、济宁市美术馆、余德耀美术馆、四方美术馆、乔空间、BMW中国、Miele德国美诺,等
杨勋《春园竹影》展览现场
杨勋《春园竹影》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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