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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熬浆湖:武汉叙事——沧浪之歌(上篇)

小熬浆湖 鸿渐风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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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特辑】


沧浪之歌(上篇)

文/小熬浆湖

 

我要唱首沧浪之歌

响彻在这大地

用那最猛烈的孤独

找寻你那失落的骄傲

我要唱首沧浪之歌

穿越在这江河

用那最汹涌的卑微

救赎我们幻灭的渴望

——汪峰《沧浪之歌》

 序曲

早上起来,开窗看去,冬雪初霁,阳光明媚,甚至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鸟啼。如此多娇的景致,却让我倏地想起金庸《连城诀》里那场皑皑白雪下面的生死搏杀。看不见,摸不着,处处风险、步步惊心,最后非死即伤,雪白血红。
记得仅仅一个多月前,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几个人在一起聊到了武汉。已去了北京发展的朋友说:武汉在二线城市中算突出的了。明明是称赞,武汉朋友不乐意了,说武汉是一线半啊,武汉面积是哪个哪个大城市的几倍,武汉鸡滴屁超出哪个一线城市多少,还有江面上达到两位数的长江大桥,江下面的几条隧道……哪个城市有?啊?
你看吧,武汉的江面上会铺成床板,桥挨桥,车子可以横着开!武汉就是一线。朋友说。
几句话的功夫,又升格了0.5线。
下来后朋友犹怀不忿,说小时候一起在乡里屙尿和泥巴的人,谁不晓得谁!现在一口一个“咱北京”,脸比城墙厚。
我觉得朋友已经不是在争武汉,是在争自己。更因为这“一线”云云,还有车子在桥上横着开的画风,让我有点缺氧。所以,对于是站在北方城墙的那块新墙砖一边,还是站在有如金刚加持的鸡蛋一边,我选择了消在旁边。
现在,这些都不堪言说了。
市民们毫无例外地如笼中兽、蓬间雀,困守一隅,终日惴惴,盘算家里的余粮,关心亲友的安危,担心致命的危险不期而至。每时每刻都有令人揪心和悲伤的消息从微信里蹦出来撕扯你的神经,这就是如今我们这“一线半”上千万人的真实境况。曾经的大都市气派已恍若隔世,武汉人多年生聚积攒的骄傲一夜之间珠碎玉陨,一地鸡毛……我们身陷在莽莽雪原下面,看不见,摸不着,处处风险、步步惊心,天地苍凉。
当苍凉深广如天地,我要唱首沧浪之歌。
 


 
武汉三镇两江交汇,九省通衢,控扼长江,接引南北,“形胜之地”成就了武汉的大与盛。
大——美国权威杂志《国家地理》把武汉列入“世界十大都市排行榜”,其城区面积是上海的两倍、天津的3倍、南京的4倍、重庆的5倍……当之无愧的中国最大城市。一直以来,口碑相传的,除了大上海,就是大武汉。没听说大重庆、大南京。
盛——朙.清之际汉口已是四大名镇之一,彼时长江上下游的各大码头包括上海都还寂寂无名。自1861年英国在汉口勘界签约,英、德、俄、法、日五国“开埠”。武汉由传统商业市镇向近代都会转型,以长江航运和茶叶等农副产品出口业务为标志的汉口对外贸易与上海并驾齐驱。如今,武汉是中部六省中惟一的副省级省会城市,内陆最大的水陆空交通枢纽和长江中游航运中心。是华中地区惟一直航全球五大洲的城市,国家发改委明确的“国家中心城市”。风头正劲,一时无俩。
这是武汉的荣光,武汉人的荣光。武汉朋友满满自信的背后自有坚挺理由和不容置疑的感情寄托。
只是,大有大的难处,盛名之下也受盛名之累。历史上武汉给予我们的,除了盛大和荣光,更多的是苦难与悲伤。
武汉地区水患频仍,外洪内涝;又是兵家重镇,围绕武汉区域的兵戎之争数千年未有止息。
比起其他一些古老城市,武汉在华夏民族演进的历史中,很长时间并不处于核心地位,出名很晚。几千年中原逐鹿,从繁华的长安、开封和洛阳,南下遇到的第一门户是襄阳城,再顺流而下则是荆州城,离武汉这方还远着哩。直到后来,航运逐渐发达,武汉与上海遥相呼应,才渐次成为中部的经济中心;清末张之洞在武汉兴教、开办实业,武汉作为内陆城市率先向现代转型;辛亥首义后,风云际会,武汉全国瞻目,前后风光十几年。
有人奇怪大武汉似乎没有建过都,实际上武汉不止一次建过“都”,但都短命。
首次有记载的建都,是公元229年,孙权在武昌(今鄂州),国号吴,但当年就迁建业(今南京)。后来传到他孙子孙皓手上,在公元266年又迁武昌,上下怨声载道,很快就迁回了老窝。当时坊间有童谣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
公元557年,因陈霸先杀南梁的主建立陈朝,南梁旧臣王琳在郢州(今武昌)立时年9岁的萧庄。仅两三年,亡于陈朝。王携萧庄奔北齐,577年,北齐为北周所灭,萧庄旋于齐都邺城(今河北临漳)愤懑而亡,终年29岁。人与都成齐短命。
又过了七八百年,到了元末。本来在江州(今九江)倒腾的陈.友谅,在与朱.元璋的鄱阳湖大战中败北,本人也丢了命,部下在武昌立其子陈理,此为1364年。翌年,朱元璋兵临城下,陈理出降,时年13岁,又一个双短命
再后来是我们熟悉的史事了。1911年辛亥首义后成立的武汉“鄂军都督府”,是当时行使全国性职权的机构。1926年底因北伐形势,在武汉成立z..f,正是这一次,历史上首次将三镇合称为武汉,只是第二年就因“宁汉合流”而取消。两次均不足一年,临时从权的印迹明显。
战略要冲不等于建都佳地,结果都不妙。

武昌蛇山南侧省级文物保护遗址“大汉陈友谅”墓

相比这样看似里程碑记录,实则有些业绩工程味道的事迹,武汉这块土地上刻录的,多是灾难中的血泪痛史。
以水为傲的城市,深受水之害。
有记录的最早水患,应该是大禹时期即公元前2000多年。大地洪水泛滥。与武汉有关的传说是:大禹借助龟驼来“息壤”筑堤,蛇拱通河道,后来龟蛇化为两座山镇守江流,这就是龟山与蛇山。或有人说大禹治理的是黄河,扯武汉干嘛?此说差矣,大禹治水是上古全体华夏先民的共同记忆。《庄子·天下篇》中言“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可见这是覆盖大地,大禹和其父鲧两代人与之搏斗了数十年的滔天大水。可作佐证的,是《尚书》所述,禹娶安徽涂山氏之女为妻、三过家门不入之事。须知安徽有“淮”有“江”,而无“黄”。至今安徽涂山仍有多处大禹纪念遗址。而现今晴川阁旁的汉阳江滩上,一组大禹治水的浮雕、雕像,提醒着人们这场上古洪水与武汉的渊源。

武汉长江大桥汉阳桥头晴川阁旁的大禹治水雕像和浮雕墙
历史走入现代,又有三次大水带给武汉百姓切肤之痛。
1931年,长江沿岸多处溃堤,波及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河南、四川等省,受灾之惨烈以武汉为最。7月下旬,洪水从多处溃口漫入,整个汉口,半个武昌,部分汉阳均浸泡在洪水中,街道成了运河,门板、澡盆,甚至棺材都被用来当水上交通工具。全市50余万人口,全部成灾民,半数人无家可归,待赈者十几万人,数以千计的S.体漂浮在水中。当局采取了严厉的管制手段,颁布戒严令,无数人被驱赶到郊区,很多人在那里死去,而被怀疑有不轨行为的人被当场处理(你懂的)。全国有十分之一的人沦为灾民,死于水灾、饥饿,以及瘟疫者不下200万人。

1931年武汉大水(江汉关)
1954年,长江出现千百年罕见的流域性特大洪水。枝城以下1800公里河段最高水位全面超过历史最高记录。当时武汉堤防不到30米高,水位最高时达到29.73m,几乎与堤面持平。经过100个日夜艰苦奋战,最终战胜了洪水。10月初,洪水退至警戒水位以下。虽然保住了荆江大堤和武汉市的主要市区,但仍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沔阳、洪湖、鲁湖、梁子湖、黄天湖、荆江、监利等地,先后十余次分洪,为武汉减轻了压力,赢得了时间。然而,上自枝江下至鄂城的长江两岸,上自襄阳下至汉口东西湖的汉江两岸,损失惨重。长江干堤和汉江下游堤防溃口61处,扒口13处,支堤、民堤溃口无数。长江中下游的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5省有123个县市受灾,农田受淹4755万亩,庄家绝收,损毁房间427.6万间,受灾人口1888余万,京广铁路100天不能正常运行,灾后疾病流行,仅洞庭湖区死亡达3万余人。
更近的,是1998年的又一次全流域性大洪水。尽管这次洪水略小于1954年,抗洪条件和动员能力也有了大幅度提高。损失仍然十分巨大。
另一大灾就是瘟疫。武汉也是瘟疫高发、频发地区。在《三国志》等志书中,即有赤壁之战前曹军不服水土、瘟疫蔓延的记录(有说是急性血吸虫病)。近代开始,有了较连续和自觉的记载。据《湖北通志》(民国卷)和《武汉市志》(1990年版)资料,19世纪的中叶、下半叶到20世纪上、中叶,瘟疫流行十分频繁,清代有记录的武汉疫灾共有8次。选摘部分:

“同治十一年(1872)夏秋,武昌大疟疾”(《湖北通志.民国劵76 .祥异志二》);

“光绪元年(1875)春,武昌府之兴国州,疫”(援引出处同上);

“清光绪十四年(1888)秋,汉阳府之沔阳州大疫,民多死”(出处同上)

另:“1931年特大洪水之后的1932年,三镇疫病流行,死于霍乱、痢疾、伤寒、天花等症者计7067同时,霍乱流行,死亡1541人”。(《武汉市志·大事记》 )

武汉吃尽了天灾之苦。

1954年大洪水中在武汉江汉关加固堤防的人们 

 
说过水灾,再说火患。
钱泳的笔记《履园丛话》中,记载了1810年的汉口大火:“延烧三日三夜,约计商民店户八万余家,不能扑灭。凡老幼妇女躲避大屋如会馆寺庙,亦皆荡然无余,死者枕藉。
但我想说的,是兵燹之祸。
地理学家顾祖禹曾言:“欲固东南者,必争江汉。”这一点已为历史所证明。武汉就是四战之地。各路豪强枭雄欲问鼎中原,都有武汉这个考场在等着,等英雄来开挂,或者挂了。

最早有载的,是春秋时期。公元前540年,楚灵王联合12诸侯,发动吴楚之战。楚灵王从郢都(今荆州古城北郊)移镇夏水,据《水经注》,沔阳县以下的汉水称夏水。后名夏口,意即汉水入江处。那时的武汉区域并无地方建制,也没什么规范的地名。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说的就是这个楚灵王。这样一个角色,大败也正常。最后众叛亲离,自缢了事(参见《史记·楚世家》)。

真正给楚国致命打击的,是公元前506年的柏举之战,这是吴楚之间的决战,吴国大将是孙武与伍子胥(听起来是不是如雷贯耳?)。吴军以3万水陆之师远程奔袭,大败20万楚军于汉水,旋直捣郢都。此战被史学家列为“东周时期第一战争”和中国历史上的十大经典战役之一。主要战场一说就在今武汉东西湖的柏泉山、钜龙岗和辛安渡一带,事见《东西湖区志》和《夏口县志.1920年版》。对于这样的“经典战役”,我的关注点不是《孙子兵法》的神奇,还有伍子胥占领郢都后的鞭尸,或者两国的博弈。我总忍不住想着,汉水江底,还有东西湖这片古战场地下,埋藏了多少嵌着绿锈斑斑青铜箭镞的士兵骸骨?

柏举之战

发生于武汉地区的著名战争,还有赤壁之战。到了南宋,岳飞扎营鄂州(今武昌),四次北伐都不是武汉的战事,从略。这里想说武昌的另一次大浩劫。
都知道屠川的事,但接着屠武昌似乎不那么“出名”,其实同样惨烈。
Z屠川后的1643年春,连陷广济、蕲州、蕲水等地,占一地,屠一城。进入黄州时百姓都逃走了,便驱赶妇女铲城,之后将妇女全部杀死填入沟堑(见相关《县志》)。
接着张很快就攻陷了汉阳、武昌,将楚王朱华奎放竹笼沉入江中,尽杀其宗室。将男子二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录用为兵,其余全部杀掉。清代文人计六奇的《朙.季北略》记述较详:
xx以武昌民众,不能顿杀,开城驱之入江,焚香三枝,与众刻期。如香尽而犹在城内者,尽杀。民争趋出。蹂死万计,不能出者,杀之。凡驱民三十万,溺之於江。江水尽赤,浮尸千裏。予是时闻有流至镇江者,真人间大凶贼也。有自楚来者云:xx将屠武昌时,大雨如注,雷声轰烈,xx驰马呼曰:上天怒得紧了,何不快杀,遂如砍瓜截菜者然。数十万众不能遽杀,乃启城逼入江中。
字字血腥,不忍卒读也!
计六奇的《朙.季北略》和《朙.季南略》二书,是近现代史家经常引用的著述,具有相当可信性。
近年来仍有学者做否认其屠城的翻案文章,百度上的相关条目还在沿用上世纪中叶以来的说法为其贴金。这已经不是无知,是无良了。
进入近代,剩下的重要的战事是杨x清破武昌。1853年初杨x清攻破武昌、汉阳,其后定都南京。可见武昌在他们的心目中的重要性。迈入20世纪上半叶,武汉地区又两燃战火:辛亥首义和武汉会战。前者吹响了走入现代的集结号,后者是抵御外侮的正义战,主要在武汉周边两百公里范围内进行,武汉城区因中国军队主动撤退,并未正面交锋。1949年武汉和平解放,自此“止戈为武”。



《朙.季北略》中有一段记载耐人寻味:
“先是,襄阳地震,武昌震而且陷。及十五年壬午冬,zc破襄阳,至是,xx又屠武昌,俱不出一纪。
就是说在劫难之前大自然即有异象,襄阳、武昌都发生过地震.这让我想到201912261836分,紧邻武汉的孝感应城市发生4.9级地震。对此,朋友老茂曾写诗以记:
冬至蒲城传地动,穷阴雷打汉阳滩。
殷殷大疫滔天际,楚楚新冠倒岳峘。
……
无独有偶,前些天,好多地方突下冰雹,大如鸡蛋,多年未有之事。
古人对这类天人感应的事是十分敏感的,计六奇在上文中因此叹曰:
然则地道本静,而震动不已,是失其常矣,能无灾变乎?
人类发展到今天,虽然近一两百年来科技进步神速,上天入地都不在话下,但也难免会有“灯下黑”。比如对自己脑壳里的思维、意识是怎么产生,怎么工作的,基本上还是一笔糊涂账;对大千世界的认知更是经常性撞到天花板,如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万事万物之间的关联平衡等,还是不得要领,吃亏连连。
就说这次疫情——
【传染源】时而蝙蝠,时而竹鼠、獾,时而穿山甲,还有其它诡异来源的疑云;
【传染途径】先是飞沫、后来眼睛、接触,母婴之间、再后来又是“气溶胶”、粪便;
【症状】带病毒者可以毫无症状、体征,潜伏期可达24天。被感染者却可1天之内发病,而且很重。两次核酸检测阴性后貌似“治愈”出院,还可以再复发;
【诊断】感染者核酸检测阳性率远低于50%,CT可以不显示肺部受损;
【易感者与预后】先是说儿童不易感染,老年人易感且预后相对差,结果出生30小时的婴儿感染,年轻力壮的李医生病程中看似好转,却突然加重,终不治。
以上信手列举的这些新冠的诡异表现,专家学者莫衷一是,芸芸医盲彻底蒙圈,至今没有统一说法。
病毒不过小小的一点核酸片段,也就100纳米左右大小,大约10万个病毒堆在一起肉眼才勉强可以看到。它却一直在不断进化变异中,仍然面目模糊、捉摸不定,人家这才是“纳米技术”啊!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还是小学生。天道难测,不容藐视。
天道是终极本原,是宇宙和大自然的根本运行变化规律,道生万物,道又在万事万物中,有太多我们不知道、不掌握的东西。人类得摒弃傲慢,放下身段,有敬畏心、忍耐心、平常心。《左传》中说越王勾践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说的是除了发展以外,要把一半的时间用来上课、做作业,先找着北,否则有可能受天罚。


沧浪者,汉水也。在汉阳南岸嘴汉水入江处,可见到清浊分明的一条线,汉水清,长江浊。清浊分江汉,阴阳割昏晓。清浊混沌、阴阳颠倒之际,就是世事颓倾之时。
那追着灵车哭喊妈妈的女孩视频;那小男孩“我还要踢球,我死了妈妈会哭”的话;那湖北电影厂导演一家四口12天里全部离世的惨景;那穿着上班的隔离服从一线赶来送别丈夫刘智明院长的妻子……每一条噩耗都令人心碎、泪飞如雨。那毫无防护四处乱闯不服管理的屌民,那闯入私宅砸麻将桌、抽人耳光的红袖箍;那手持检讨书示众或被铐住的百姓……都是同一德性下不同角色的本色表演。让我记起当年没有被杀的饥民,在加入屠城队伍后,第二天就变成杀饥民的人。我们经历的是不是又一个“随波混清浊,与物同丑丽”的轮回?

汉阳南岸嘴汉水入长江处,江、汉清浊分明

身居武汉,心如沧浪。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或为渔父所歌,《孟子》、刘向《楚辞·渔父》、 郦道元 《水经注·夏水》都有述及。传说是渔父在偶遇悲愤失意的屈原时所唱。因为这故事,“沧浪”便有了色彩有了情绪,蕴含了无尽的人生慨叹。
沧浪之水千万年流淌,见证了这方土地上无数的生离死别、斑斑血泪。走到今天,它是否还载得动人们山岳般沉重的苦难,还有深广如天地的苍凉?
当苍凉深广如天地
我要唱首沧浪之歌
用那最汹涌的卑微
救赎我们幻灭的渴望

待续
 
注:1、文中所述史事参见相关典籍,恕未一一注明。

    2、图片来自网络。


 2020.2.17于武汉

(责编:鳝鱼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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