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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鱼七秒 鸿渐风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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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游乌镇&由乌镇

文 / 兰若


在冬日阴霾中向东,沿途的宁与杭是晴的,明朗起来,如郁达夫江南的冬景:“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

江南的温柔在冬日也可体会。于是,在季节越来越萧索的时候,去乌镇,去饱觉那含蓄的生气。

由义乌-桐乡,桐乡-乌镇,晨雾绕峦,越山清秀,车窗外的风光似电影胶片一帧帧闪过。

江南水乡古镇的外在大多是相同的,相异只是古镇上生活的人赋予的风土人情。早先的乌镇文化意象被输入的是茅盾,以及他的林家铺子。相比之下,木心的是小众而文艺的选择。



京杭大运河擦身而过,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乌镇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块,即东栅、南栅、西栅、北栅名称的由来。

看过财神湾的高杆船表演,走过逢源双桥,便是木心故居纪念馆——晚晴小筑。

院落不深,香樟榆树丛生,藤蔓植物环绕。馆内收藏着部分木心先生手稿画作,墙上印有诸多他的喁喁絮语:从前慢;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我曾见过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短句长意,质淡而贵。

院内伫立良久,晨光透过格子窗棂,在墙上慢慢划过,一格,如一刻,却已然忘记时间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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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幸  也不参加”


“比幸福  我不参加



晴冬暖阳,稍稍清冷的风。

摇橹、枕水,未落的柳叶临水;青石、小桥,软糯的吴音悦耳。

东栅原住宁静,西栅水碧如幻,午阳拂过粼粼波光,乌蓬船上有人唱着<后来>,并无刻意的预设,却是注定的遇见。

书生与羊肉面,是黄磊创意的组合;来过便不曾离开,是刘若英的回忆;可以让伤感隔离的,是似水年华的宁静。



有序而静谧,是因江南富庶而生。等至灯火渐上,光影绰绰,觉是一场幻梦,梦中只有未到京杭运河的遗憾。

游途和梦境一样,可以暂时遗忘那些不愿面对的现实。

友忘忧草说江南水乡游多次依然会有疏离感,是的,故乡也是南方,也是水乡。只是同为水乡,却有水系形态的差异:空阔与小巧,便有俊朗的湖湘与雅致的江南。

木心的诗 /  

十五年前/阴凉的晨

恍恍惚惚/清晰的诀别

每夜,梦中的你/梦中是你

与枕俱醒/觉得不是你

另一些人/扮演你入我梦中

哪有你,你这样好

哪有你这样你

温柔的哀伤、迟暮的智慧”。

总是感同于木心的每一句话,乌镇之行,算是成全一个心愿。对他的认知,仅限于仰慕,如果写他,自然是不够。

木心的诗,是例外,仿佛是中国文学的局外人,局外到时空错乱,字句间是跳出惯性思维的思维。

可能因为他在作品里坚持了很久的“隐退”,于是错乱了时空。也许,奇特与原创,正是他用文字克服了自己的时代。

文学领域,有一些人成就很高,但却不高贵。高贵是一种态度,是不苟且,而能自适。木心是高贵的。



归来,闲暇沉溺于乌镇故事,由木心而陈丹青,以学生谦居,将先生推至大众,其行事与语言,恃才而放旷也不是不可以,偏偏又自律,且悦目。不盲从不屈从已十分难得,却还能直言。辞清华时之愤青,推木心时之文青,亦是一种高贵。

算不上游记,写乌镇的太多;随记亦算不上,思绪繁乱,信手涂鸦吧。所以,题目只能“借”了——樊小纯写给木心先生的 <借我>。

樊小纯的一切,皆是意中:利落短发,眉目之间却是古典美,肤白略略婴儿肥;复旦毕业,访学博士,哲学、视觉艺术、图像理论,写作与纪录片制作……真假不论,像是自己幻想一一演绎。简洁跳跃,碎片化的文字;无序、无主题排列的行文方式,也是喜欢的任性记录,或是随性的自由。


。by  樊小纯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险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

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责编:鱼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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