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珠穆朗玛峰的海跋高度是8844米,而梅里雪山的主峰高度只有6740米脉,天下第一峰珠穆朗玛被人类征服了,但梅里雪山是全世界唯一没被人类登顶的山,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此败走麦城呢?”不解,不解!山神的发威?我仿佛听到数万名藏族人异口同声呐喊:阿尼卡瓦格博,显示出你的神威吧。
梅里雪山是藏传佛教的朝觐圣地。每年都成千上万藏民牵羊扶拐口念佛经绕山焚香朝拜。主峰也叫天子峰,当地人称作卡格博峰,藏语当中有一个意思叫做雪山之神。
一到秋天,有着数万藏民四肢爬地绕山一周,叫做“转山”。这就是文化,老百姓崇尚的神秘而虔诚的文化。
有人试图攀登梅里雪山,1991年一支由日本人发起的包含中日两国的登山爱好者,他们对主峰发起冲击,可惜的是,他们在过程中遭遇雪崩,17人无一人生还。几年后又有一帮人杀羽而归。不管怎样,梅里雪山依旧是无人能成功登顶的雪山,只能守望着。
在藏民心中,卡瓦格博峰是至尊、至圣、至神的象征,梅里雪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灵之山,只可顶礼膜拜,岂可踩于脚下。当地人认为:人类一旦登上峰顶,神便会离开他们而去。缺少了神的佑护,灾难将会降临。
人定胜天还是天意难为?在大自然中,人的生命显得那么渺小和脆弱。我们不能以征服的眼光去看这些事物,人类只意欲征服自然,则必将以灭亡告终。当然克服困难是人类精神所在,但与天斗其乐无穷只能说是梦呓,还是这句话说的好,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3月18日,我们驱车过了泸沽湖,香格里拉,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小城,来到梅里雪山的脚下叫做飞来寺的地方,一行四人住进公路旁的“守望6740”客栈。看样子,天气不好,雪山被雪藏了。客栈由一对年轻人招呼着,房间一踩直晃悠,这是云南行中住宿条件最差的了,凑合着吧,谁叫咱们想去守望呢。
客栈兼驴友俱乐部,大房里贴有不少明信片或信笺,有人这样写道:“今天是x年x月x,本来想看日照金山的,未能如愿,想多守望几天,但是一星期天气都不好。”我认真看了每条留言,不少人抱着遗憾心情而归去。托老天爷的福吧,祈求明天拨云见山。当夜我做了个梦,死魂与藏民对弈着,胜利者在哈哈大笑。确实,一位年轻人,因为放肆喝酒当夜被抬送下去了,山老说这里海拔3400多咋能喝酒呢。
七点四十三分日出,不到七点二十,公路旁的拍摄点就站了一溜人,两位香港女大学生也来了。天气不好,看不见山峰,不抱希望的人们在闲聊着。突然间一条小狗拖着一条残腿向奔驰而过的汽车追去,戛然停止,它悻悻而归地仰望着天空。
此刻,好像神力助天,云朵忽然散去,将军峰显现出来,接着天子峰露出雄姿,神女峰也忽隐忽现。众人欢呼起来,手中的相机咯咯作响。不枉此行啊,老婆不停地说着。
我在想着这几句:是寻梦者久远的梦境,是离去者终极的回忆,是守望者永衡的秘幻。都是矫情,只是山神给我们赏一下脸而己。后来听说了,那只残了一条腿的狗是被进藏的人所抛弃,从车上摔下来的,这就是狗看见公路上有车过就追咬的缘故,狗是有情的动物,那神灵的梅里雪山呢?
开抜了,向维西傈僳族自治县出发,车轮滚滚驰向东南。一路上,春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泡暖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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