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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 姚克勇:没齿难忘的那一罐猫肉

姚克勇 新三届 2020-08-25


  作者档案
本文作者


姚克勇,1956年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1974年至1978年湖北省下乡插队知青,1978年至1982年武汉理工大学建筑工程系学习,1982年毕业分配至北京市工作,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历任中央属事业单位处长,建筑类企业集团总工程师、副总裁等职,现己退休。


原题
吃不饱饭、干不动活

——知青岁月的那些往事





作者:姚克勇


遭遇天灾和人祸,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的长达三年,是中国全民大饥荒最困难时期,相信很多国人对那个年代的大饥荒和浮肿病记忆深刻。由于受到众多家人的呵护,幼时的我虽也经历了那段饥饿年代,脑海里却并没有留下多少饥不果腹的饥饿记忆。而真正留下了饥饿印记却发生在我作为知青一员的一九七四年以后。

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这个兴起于文革时期结束于七十年代中期的群众运动,在政府主导下,城市里全部适龄青年,去边疆下乡村,前后历经十年,当时的乡村几乎村村有知青,当时中国的大多数家庭也多为多子女家庭,所以几乎家家都有知青子女。

知青——所谓的知识青年,也是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特殊产生的一个庞大的特殊群体。

轮到我下乡时,家里我前面三个姐姐均在几年前早已陆续走进了这个特殊群体,去了乡村和农场。从大学副教授岗位退休的大姐,作为知青农民,回城前曾在那个并不广阔的天地嗟咜岁月长达九年,当年,她提着自己的城市户口去往农村,那个一共十六个城市知青组合的知青点插队落户时,只有十六岁。

其时,二姐也在邻县另一个农村知青点务农进入第七个年头,文革结束,大规模知青被招工、上学、当兵陆续返城时,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当二姐将除她自己外,知青点里最后一位知青送上返城的汽车,只身一人回到漆黑而空荡落漠的知青点时,浑暗的煤油灯下,留下的只是二姐自己凄凉、却无可奈何的孤身独影。一年后不得不开启了另一个途经“病退”,这也是那个年代很多知青因家庭政治原因或出身不好而走途无门时,不得不另寻的他途,其回城之路异常的曲折和艰难。

稻农,中国南方大面积水稻产区的农民职业,由于有几年的切深体会,我自认为稻农,由于常年劳作必须浸泡在爬满蚂蟥的水稻田里,面朝泥水背迎烈日,泥水中淘食,因此稻农比在旱田劳作的菜农、果农等更为辛苦。

湖北、湖南等中国中部地区的水稻产区,由于季节原因一年多数种植两季水稻,相比北方一年只能种植一季水稻和靠近赤道的热带地区一年四季均适合水稻种植,而中部地区两季水稻产区具有更严苛的季节性,每年都会出现一段其劳动强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双抢”农忙时节即――抢收抢种,十几二十天里,早稻必须抢收入仓、晚稻必须抢种下田,错过了这个双抢时节,将会严重影响一整年的收成。

每年的三月还似有冰冻,冷水彻骨,稻农的双脚就浸泡在了齐脚脖深的水稻田里,泥水中每人骑一只小小的滑板凳(这种滑板凳家家备有多只),即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育秧薅秧挑秧插秧管理到收割的水田劳作直至秋冬,每一个环节都无一不在挑战人的体能生理极限。

水稻田里蚂蟥众多,有时候稍不留意,一只蚂蟥的吸盘可能吸走你拇指般粗、看着让人渗得慌、通红通红的一大管鲜血,让人恼怒不止。在最紧张的双抢时节,水田里上晒下蒸,气温高达五十度,村里男女老少齐上阵,为的就是来年能不能多吃上一碗稻米饭,村里的知青无疑也是这群稻农中的最普通一员。

暑往寒来,秋割后本该进入农闲时节,可那个年头,小队村里的青壮劳力还必须按照公社上级的要求,去“上堤”——即参加农田水利工程,当地也称为“挑堤、做堤”。当年不足百斤、豆芽菜身体的我,也本不属于壮劳力,善良的村民也从未要求我与他们一样强体力劳作,那年的冬天,由于不愿与老幼妇孺呆在村里,我坚持要求与他们近二十个青壮劳力群体一样上了堤,来到几十公里外壮观无比的全县大会战的水利工地,开始了我“吃不饱饭、干不动活”的难忘时日。



寒风刺骨的天气,一人一套被裖自带,加上必要的饭桶水盆口粮咸菜和搭睡棚所需的竹杆稻草席       等,十来辆独轮小车,十来副扁担,一路步行大半天到达河堤工地,在事先公社已分配所负责的堤段附近,寻一相对高一点的坡地,四周挖一圈排水沟,按每人长度两米五、宽度一米大小,干活时我们也互相开玩笑称棺材大小的三角窝棚,背风一字排开,靠头一方不足一米高,靠脚一方直接搭在地上,天寒地冻的时节,睡进去还真不冷,附近十多米外,垒一个土灶,搭一个顶蓬算是做饭和吃饭之地,第二天即正式开始劳作。

挑堤非常简单,在低洼处铲土,一人两只土簸萁一支竹扁担,分别铲土、挑土、上堤、下堤,堆成十来米高,坡度近45度斜坡的人工河堤,夯实即达到要求,挑土上堤、下堤必须左右分开行走。

劳动流程虽然简单却要求的体力极为繁重,体力好的一担七八十斤,我的两只簸萁一担只能挑四五十斤,要好的村民朋友警告我,悠着点并预计我这体力坚持不了三天,果不其然,头一天挑堤,几担下来我的双腿就战战巍巍,再也上不了坡走不了路了,两条腿象灌满了铅似的,收工前半小时,两个土簸萁里装的泥土怎么那么沉重,眼前十多米高的河堤,就象喜马拉雅高山一样爬不上去,仅仅一天还没收工,我竟然晃晃悠悠完全累趴下了。

挑堤的日子吃饭也简单,一日三餐只有米饭加咸菜,物质遗乏的年代,天寒地冻完全没有一点肉类和蔬菜,队上按人头一餐一斤米下拨口粮。

吃饭要抢,一个大木桶,满满一大木桶米饭外加一大盆咸萝卜切丝咸菜,大木桶一开盖,热气腾腾之下,大伙一轰而上,一人抢一碗,堆得象小山一样,就着咸菜萝卜丝狼吞虎咽,天天如此。

由于上提挑泥是累活,铲土和在棚子下做饭是轻松活,因此也偶有轮换,一次刚轮换来做饭的由于疏忽,不知从谁的床边拉出一只洗脚盆盛上了一大盆咸菜,大伙吃一半闻出恶臭味,才发现,恼怒之下皱皱眉头,一大脚盆咸菜也一样吃光光。饭少狼多,头几天我还不好意思往前抢,到我挤到饭桶前,有一次只剩下了半碗饭。

眼看相邻村子承包的堤段比我们快,我们不得不加班加大力度,最后几天天空竞然飘起了大雪,所有人一身单衣大汗淋淋加大干,收工后人人的额头到脖胫出汗后渗出一大片盐粒,上衣也是出汗后又风干,渗出的盐粒一大片显示出结晶白色,其劳动强度之大无法想象,而吃的伙食仍然只有米饭咸菜没有别的,那段时间,不管吃多少,天天感觉饿,收工前一小时,双腿发软,上堤打晃眼冒金星,日子怎么那么漫长。

记得在完工收班回家前的最后一天,大伙用剩余的一点煤块和搭蓬剩料,在附近一个村子换来一只狗,剥皮后约二十个人打打牙祭加了一次餐,钱肯定没有,村里猪肉也只有过年杀猪才可能一家分一点。

上堤、挑土、铲土、再挑土、再上堤——我吃不饱饭、干不动活的日子虽然只持续了二十多天,贫穷的农村,在那几年的知青生涯中,这二十天在脑海中还真真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一九七十年代初,上山下乡运动已处于未期,赶在那时下乡的部分知青,初中和高中各只读两年,读书无用论的盛行,三天打鱼二天晒网。不上学、逍遥自在的日子里,我不知怎么迷上了木匠活,几年下来木匠手艺见长,打造制做桌子、板凳、大立柜,无所不能。那个时代结婚没有汽车、洋房,却讲究家具腿多,一般十六条腿,稍好二十四条腿,最时髦的是有三十六条腿。曾遇一朋友家有成员结婚有请,我将他的一对樟树大木箱硬生生各加一套底座,一下凑出来八条腿,朋友家人大为高兴,八也是个吉利数,婚礼时立在客厅中央,确也新颖别致。

那个时代的家庭也刚刚流行沙发,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哪家一有需要,我随叫随到,我打造制作的沙发远不止一套,不收工钱,在东家却肯定可以吃上一顿好饭。

那时家家贫穷,宿舍大院里一户人家有人去世,请来两位木匠打造一副棺材。有围观者指我也会木匠,鬼使神差,我即提起工具,也参于其中,竟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在武汉市江岸区二七国营木器厂做过一段短时临时工,当时是按照四级木匠领取的工钱。

作为知青下乡时,我的这一套斧头刨子木工锯一整套木匠家什,也随我来到了乡下。村里仅有一位业余木匠,年龄、手艺与我相当,每年农忙时节,村里的水车、打谷风车、农耙等农具一有需要,都由我们俩负责修理制作,即能领取足额工分又逃避了稻田里水泡日晒之苦。

知青岁月里,村里乡亲哪家要打造家具,我随叫随到,在那个正常也不正常的年代,我的这一套木匠家什为村里做过不少好事,同时也曾参与过一些荒唐事和蠢事。

那时的农村最荒唐事件之一,就是著名的“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以粮为纲只许种粮。当年一有什么特殊活动,村里的知青必参于其中。

邻居一户农家,院中一棵生长多年的桃树。湖北的气候也不适合种桃,每年顶多也只结几个青桃果,主人往往舍不得吃,只留给孩子吃。不知怎么被上级认定属于资本主义尾巴,必须割掉。一干狂热的青年人来到这户农家院,随着这把木锯来回拉动的锯缝中,缓缓流出一大片鲜红的锯末。在桃树主人敢怒不敢言、恼怒无比的目光注视下,这棵碗口粗、生长十多年的歪脖桃树轰然倒下,一节资本主义桃树“尾巴”就这样被荒唐地割掉了。

另有一件蠢事,有一年突然时兴温室育秧,村里搭了一个温室大棚,架子上浇水辅上稻种后,却没有木材燃料烧火加温。结果按照邻村做法和上级要求,把村里的一些墓穴里估计没腐烂棺木挖出来作为柴火烧,名曰:让死人为育秧出力。村里一干年轻人到处掘墓,真的挖出了长长的几十根棺木。在那个政治严肃又极左的年代,棺木的主人敢怒不敢言,成份高的农家更是不敢怒不敢言,掘墓之举既缺德且荒唐之极。

可能由于地下水位较高和地理地质环境原因,挖出的棺木不仅散发恶臭,而且每一根还散发出、视之渗得慌的一种鲜艳诡异的蓝色。久在水中浸泡的棺木刚挖出土还滴着水,无法燃烧,将棺木劈砍成木屑,就成了我们两个木匠的任务。烈日之下,我们两把木工板斧上下挥舞,整整三天,全部砍成巴掌大小木屑经暴晒后才可以燃烧。由于我俩接触棺木时间最长,身上也有异味,此后好多天有村民见我们,像避瘟神一样。

知青那几年,还遇到一次乡里发洪水。双抢过后由于连续暴雨,水位急促上涨,村子周边低洼地已全部被淹没,经过抢险抗洪仍然损失严重。那天,我们几十人,累得气喘吁吁,刚刚回到村边高坡上,眼见上游大水汹涌而来,洪水中有很大一坨枯枝烂叶烂竹席垃圾等形成的一个孤岛,被大水冲刷下来。小孤岛从眼前缓缓滑过,我们看着真是触目惊心、浑身起肌皮疙瘩。

小岛上竟驻满了死了的和活着的、密密麻麻的小动物小爬虫,有些小动物小爬虫长像怪异甚至不常见,因水淹无处可逃全部爬上了这个垃圾浮岛,毒蛇水蛇老鼠蜈蚣黄鼠狼鸟类家禽野猫野狗、众多蚯蚓百足虫、更多的不知名的陆生和水生爬虫小动物,互为天敌却相安无事,驻足孤岛共度难关,什么叫同舟共济?眼前真真切切、活脱脱一幅动物“同舟共济”的惊人场景。

那一年村里晚稻因洪水颗粒无收,也交不上公粮,全村人包括我们知青,吃的全是公社下发的救济粮,也称返销粮,就是国家粮库中的历年存粮,煮成饭后口感很差,粗糙,比我们自己种出的当年新稻米口味差远了去了,真不怎么好吃,但还是有得吃。动物们尚且能够同舟共济,何况我们人类,那一年,相信所有的知青和乡亲们当然也在灾后立即共同投入劳作,同舟共济地渡过了那个并不是太严重的灾年。

一九七十年代中期,历年的大多数知青通过多种渠道陆续回城,大多数村里只剩下少数几个经投亲靠友或就近就简下乡的知青,前路茫茫、前途未卜的我们也偶有聚会。每逢聚会,一些知青也偶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几年里我们知青抓吃农民的鸡狗也远不止一次。

记得有一次,我们两个武汉市来的知青去邻村彭姓知青处串门。村里冷冷清清,村民都下田忙去了。我们算是偷懒,三个人在房间里闲聊一会,彭姓知青不打招呼突然出门好半天,后回来提着一只刚打死的灰驼色猫,个头不小,并称是村东七婆婆家的猫,上次想抓被七婆发现没敢动手,彭姓知青作为主人可能想款待我们俩,这次抓成功了。我们眼神一交流谁也没出声,三个人手脚麻利分工明确,马上剥皮开膛后,很快剁成了小块,皮和内脏加头尾,彭姓知青又出门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茅坑。

回来后彭姓知青又从他床下拖出一只独把陶罐,看着像只煎中药的药罐,黄铀色,在大缸里淘一勺水随便刷了刷即倒进猫肉兑上水,加一大勺粗粒盐,上灶烧大火,十来分钟水大开即熟,端上桌,还没等凉下来三双筷子即开始吃。

也奇怪,彭姓知青平时话多,遇到朋友更像个“话涝”,可这时却没有说一句话,三个人没急没慌也没抢,安安静静吃得极为专心平和,谁也不说话只到吃完。以前听人说猫肉味酸不好吃,我们没感觉酸,一点不酸!三人都说好吃,没有一点怪味,一只猫二三斤,总共二三十小块,根本不够吃,过后三人各自琢磨,这次这猫肉怎么这么好吃呢?吃完猫肉,连一罐汤也喝差不多,三人又没事干了。

我说我们村每年这季节,都有从河南来的瓜农,租一块我们村不能种水稻的坡地种西瓜,问你们村有没有。他说也有,并说西瓜快熟了的时候,瓜农那老头肯定一天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蹲在地里不挪窝,顺他一个瓜可不容易,但是买他一个当然没问题,三人都翻了翻兜凑出了五毛多钱。彭姓知青又拿这钱去了瓜地,天黑前捧回一只西瓜,得有十来斤。我们俩说真便宜,放下一看瓜有点歪,一问才知道,是个歪瓜没长好,可能不好卖,瓜老板便宜卖给我们了,十斤的瓜才五毛钱。

歪瓜也一样吃,一切开,三人马上手捧大口吃起来,这回不太文明,吃像比刚才吃猫肉难看多了。那时穷,能有一次瓜吃都不常有,每人的西瓜皮都啃得薄薄的几乎跟纸一样,热天也省得再喝水,西瓜皮随手扔在墙角,西瓜籽吐了一地。

这时天也完全黑了,彭姓知青说他的煤油用完了,只剩灯里那点油,没啥重要事就别点煤油灯了,摸黑说说话算了,那时农村,室内天一黑伸手不见五指,室外还有点星光,聊了一会三人又一起去外面田梗上撒了泡尿回来,挤上床倒下就睡。

那时年轻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大家都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昨晚扔的西瓜皮还在那,可一地的西瓜籽一粒都不见了。除西瓜皮外地上干干净净,结果我们一找,很快在门口簸萁边发现一大堆西瓜籽壳,大部分两瓣完完整整。我们看着都日瞪口呆,那么湿滑的新鲜西瓜籽,有的两瓣都没脱开,瓜籽肉却没了,一看即知是老鼠磕开吃了。从那以后我们真知道,耗子磕瓜子比我们人类强多了。

天亮我们该各自回村,临出门,彭姓知青不忘嘱咐我们,别从东头七婆家门口过,绕一下。七婆的拐杖可镶了一个亮晶晶的铜头,那要是敲到谁头上,可不会只是头上敲起个大包那么轻。

其实没那么严重,后来听人说七婆没多久就释然了。她大儿子在武汉上班,她家里也有孙子孙女是知青,只是没回老家插队而已。

一年后,知青们通过各种途径各自回城。我所认识的知青里还有一位,我们两人通过高考提前一年回城,他们大多数随后也回到武汉他们父辈的单位工作上班。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多少年过去,那段知青岁月早己远去。由于后来工作在与吃有关的高档酒店,自认为有一些经历,有时候工作即吃吃喝喝,推杯换盏,不是请吃就是吃请。也由于工作的关系,走过国家的山山水水、天南海北,每到一处,其重要工作内容之一就是寻找地方美食。也由于工作或旅游,游走过世界多地,地球南北,民以食为天,也自认为见识过南北大菜,河味海鲜,品尝过东洋菜、西洋餐。多年的工作单位虽与吃有关,但每遇吃、吃过即忘,至今没有记住一个菜名,倒是多年前的那一罐猫肉,至今没齿难忘。细想之下,只能说自那罐猫肉之后的每一餐每一菜,确实都肯定不如那一罐猫肉味美。或者反过来说,那罐猫肉已不是菜不是餐,是一段历史,一段虽己远去但至今难以忘怀的历史。


2019.11.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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