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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杂记

老鱼 石舫塔影 2024-01-02


北美18年狩猎

从春到冬,丛林里寂寞的冥想,诱熊的机智,寻猎驼鹿的曲折紧张,扣动扳机的刺激,分享猎物的欢乐,都比不上老友歌舞和酒的欢聚。




作者简介

老鱼,1968年出生,成长于豫西北小县城。199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分配进机关后一个月辞职,自己创业。2000年移民加拿大。业余爱好读书、旅游、枪械、狩猎。现在多伦多从事房地产销售和开发。


猎人杂记




目  录

● 冬·营地C

● 春·营地W

● 秋·营地A


冬·营地C


    雪,从中午开始下。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稍早了一些,这才十一月初啊。老鱼仔细听了听,没有异常声音,低声咒骂一下天气,这雪昨晚下多好啊,进来时候还能看看鹿的足迹。

    站起身从背包的夹层掏出一把伞,仔细地绑到树上。然后想想,既然已经动了,这一下午到傍晚一定挺冷的,干脆在周围开始搜集掉落的树枝,生了一堆火出来。



    坐在伞下,感受着火焰传来的温度,除了树枝偶尔爆裂的噼啪,万籁俱寂。听着最后几片枫叶飘落,以及雪花落在满地枯叶上的声音,他开始猎季里每天的冥想(发呆)。

    这个营地他来过十六年了。偶然的机会,他得以加入枪会一群老家伙的团队。他来的第一年,那帮人已经来了三十多年,对营地和这方圆几万英亩的土地熟得不能再熟。猎场的主人已经在这里经营五代人,也只有猎季才会过来。老鱼很喜欢和这些人不远也不近的感觉,聊天吹牛喝酒,隔阂很快就消除了,但还不涉私事。前两年所有人对他都是谨慎地接受,毕竟在过去一百多年里,他是这个营地的第一个非白人,不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四年后,他在营地的位置才正式确认保留。

    队友都是城市里来的业余猎人,职业五花八门。两个搞IT的,一个加拿大非常著名的枪械法律师,也是俱乐部的President,一个刑事律师,还有一个演艺经纪人,有卡车司机,有做生意的,有职业经理人......但在这里,没有人关心你的职业,也没有人在乎你的阶层,就是一群老友,出来享受难得的一周。没有网络,没有电话,甚至没有电,更没有抽水马桶。



    老鱼的双眼一直在左右巡视,一点沙沙声传来,他看到了两只松鼠在几十米外追逐。树林里,远远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晃过,一头黑熊,他没兴趣。所有的牌照他倒是有,如果自己一个人,他不介意打掉;但和这批鬼佬一起,就算了吧。他们不喜欢超出这周预定计划外的旁生枝节。

    静静看着那头黑熊走远,老鱼收回目光。来了六天了,今天是他们在营地的最后一天。明天下午下一组人就要进入,他们必须给人腾地方。下一帮人他也熟,其中几个华人还是他过去十几年慢慢介绍进来的,但他没兴趣在这一个地方待两周。



    这周他们打得不好,只有三头鹿。当初他第一年来的时候,开季当天早上就收获了四头,一帮老头开玩笑说是这Chinese带来的好运气。营地里red neck气氛充斥,互相称asshole是常事儿,但所有话都规定stay in camp。回到城市,回到俱乐部,再见面,一个个人五人六跟大尾巴狼一样彬彬有礼。

    打得不好,老头们不在乎,他们打了几十年猎,什么情况没见过,出来也只是和老友相聚。老鱼也不在乎,他有自己独有的狩猎地盘,离城市很近,不过只可以用弓箭。还有一个多月,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完成任务,冰箱里肯定有肉过年。

    一声枪响传来,他感受声音来的方向,看看GPS里存的位置图,那是Benedict,Sergey和Gavin 的方向,离他一公里左右。听声音不像是Gavin的口径,也不是Sergey的,那个白俄后裔,一直坚持用非常老的口径,绝不与时俱进。Benedict 是有名的神枪手,他开枪 ,不出意外会多一头收获。

    Sergey家族是俄国大革命时期逃出来的,对布尔什维克怀有刻骨仇恨。所以这老头从不搭理几年前从莫斯科移民过来的Yuri,反而从第一年就对老鱼这个从红色中国过来的大陆人青睐有加。全组人都觉得有意思,但他们互相认识三十多年了,明显感受到Sergey对老鱼的善意,也不止一次对老鱼感慨过,人的缘分,就是这么有趣。但这毫不妨碍两人每年见面时嘴上Fk Chinese Fk Russian Fk Jewish的。老鱼想,是不是Sergey祖上逃难时在上海待过,不过他也懒得问。



    Sergey是全组的开心果,每年趁别人去卫生间时往里边扔鞭炮的恶作剧,也只有他做。在营地休息时,他满头白发加一嘴白胡子,喜欢叼着个烟斗;夜晚,经常自己一个人扛着他的专业大炮出去拍满天的星空,还有个网站,专门放自己拍的相片,水平很不错。

    Yuri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他毕业于俄罗斯一所著名大学的计算机专业,然后进了一家研究所专攻兵器设计和制造,移民后在一家大公司从事IT工作。他和老鱼一起狩猎四年后,全家搬去了加拿大一个西部多山的省份。临走前,老鱼和他长聊过一次,他搬走的原因居然是他和俄罗斯来的太太都在山区长大,在多伦多待得极其郁闷,他们在这座城市找不到自己的灵魂。真是有追求的高加索人,老鱼心里这么嘀咕。问他,工作找好了?Yuri就激动起来,还没有,但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可以找到工作,但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就想早上起床,能看到大山。

    Yuri枪法很好,对俄罗斯的SKS(中国的五六半自动)情有独钟。当初,他和老鱼一起考试300米靶场资格,居然用铁秒打出了94环。然后骄傲地对周围人说,以后不要抱怨SKS不准,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枪的问题。老鱼当时就记住了这个狂妄张扬的俄罗斯年轻人,心说哪儿来的傻逼。直到狩猎营地再次见到,发现这人其实非常谦和任劳任怨。现在,十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山上饿死了。

    远远听见狗叫声,那是它们在追鹿,老鱼慢慢站起身,把Rifle顶上肩,拇指放到保险上。声音就是不过来,绕来绕去,几分钟后,渐渐远去。得,大概又没戏了。

    雪还在下,看看天色慢慢暗下来,该收队了。他用水浇灭火,收拾好背包,沿着林子边缘走向几百米外的集合点。今晚,营地是歌舞和喝酒的时间,享受吧。



春·营地W


    脚上一踩油门,UTV车轰鸣一声,老鱼冲出了营地,直接奔着分配给自己的狩猎点而去。

    砂石路上开了三十分钟,趟过几个水坑和一大片灌木,老鱼到了自己的熊点儿。在百十米外把迷彩色的车子藏在几棵树后边,背起背包,拎上枪,装上子弹,关上保险。再拎上那桶拌好了蜂蜜、食物油和面包的熊食,看着黄乎乎一团视觉上很恶心的东西,老鱼两步一停地向自己设好的帐篷走去。



    到了帐篷,往六十米外看去,昨晚他离开时放好的大桶,已经被推翻,这就是说熊来过了。这几头熊很讨厌,每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候过来,三个白天了,从不露面。

    老鱼走过去把大桶扶起来,再把自己拎来的熊食倒进去,桶盖上放上几截子树墩,这是为了防备浣熊和郊狼这种小动物偷吃。树墩子挺沉的,老鱼不禁感慨,人老了就是不行,哪儿哪儿都不行。

    老鱼走到离桶十几米外的一棵树旁,他在这里放了个野外相机。拿出存储卡,放到随身带来的相机里,一张一张看完。熊是昨天快半夜来的,老鱼放的熊食不太多,控制在让熊吃个半饱的程度,省得吃太饱躺窝里瞎哼哼,白天不出来。



    周围喷上香草精,回到帐篷,测测风向,还好,他在下风口。掏出一支长雪茄点上。他对打熊不是太在乎,一是打得多了,再一个他不吃熊肉,除了保留几个熊掌送人外,他自己只留熊心和一半里脊,其它肉都分给猎友和其他人。熊是最好打的动物,他们这次来了十个人,这地方熊比人多,基本上大家都会打到。每次狩猎结束,大家分肉的时候都挺谦让的。

    这是一个纯大陆移民背景的团队,都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一起出来打猎也八九年了。与其说是打猎,不如说老友出来聚会一周。队员来自国内各地,不乏名校毕业的技术移民和留学读书后留下来的,还有几个国内投资移民,也就是队员俗称的“有钱人”。

    老鱼自己就毕业于国内最好的一所大学,并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名校毕业的loser。工作几年后,机关工作的太太怀了老二,国内那两年经济也不好,老鱼动了移民的念头,就带着太太和两个孩子出来了。

    刚开始的几个月,还很好奇,觉得山水人文都好。新鲜劲儿一过,老鱼就想自己回去了,国内灯红酒绿的,也还是挺怀念的。结果太太不干,她本来就不想移民,说老鱼要回去,她也卖房回去。考虑再三,和国内的合伙人打了招呼,那就等三年后入了籍再说。三年后递交了入籍申请,却接到国内副手的电话。副手是中科大毕业的,后来师从华罗庚。老鱼创业时候就一直跟着。副手告诉他,公司没了。

    老鱼没有了回去重打鼓另开张东山再起的勇气,遂仰天长叹,告诉自己这都是命,决定以后就扎根儿了。既然决定埋骨加拿大,总得找点儿乐子。偶然发现这里可以玩枪狩猎,老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好,一发不可收拾,躺平的日子也挺好。



    这个营地是一家当地人经营的,据说要卖给美国的一群猎人了。那帮南边来的大概不会再对外经营。明年去哪儿,大家还得再商量。

    白天打猎,晚上喝酒,就这么晃了一周,总共打了八头熊。大家收拾好行装,把房间都打扫干净。从冷库里把肉拿出来,切好分好,车排好队形,往几个小时外的家奔去。



秋·营地A


    十月末的秋天,满树的红叶已经都落在地上。正在打熊的老鱼接到一个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人劈头就说,还记得我不?Ashton,几年前,你带我去你们俱乐部玩过手枪。



    老鱼老了,但记忆力还是一流。这是他在当地一个枪械狩猎论坛里认识的网友,两人在论坛里聊过几次,知道他家每年有狩猎的传统。那时候老鱼还没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遂很鸡贼地看完这个人的所有帖子,发现他家有自己的大片土地,就开始留意。一天,Ashton突然在网上问起,手枪好玩吗?他家从来没有人玩过。老鱼就给他掰扯了半天,一来二去就说好带他去俱乐部开开荤。Ashton后来也知情识趣地说,欢迎老鱼加入他家的狩猎周。老鱼顿时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结果,Ashton后来打电话,一个劲儿地道歉,他家是白人和印第安的混血,老爷子比较排外,不愿意一个英语还讲不利索的黄种人加入。那是老爷子的家,他说了不算。

    Ashton这次来电,是因为他自己和亲戚、同学一个固定的team每年去安省北边打moose(驼鹿)。今年去了几天后,队伍中有人有急事必须离开,所以空出来两个位置,先问老鱼是不是买了license。听到肯定的答复,就问老鱼有没有兴趣加入。

    Moose肉极似小牛肉,在北美野生动物里肉质排第一,猎人的最爱。老鱼已经出去打过十年moose了,但一直颗粒无收,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抽到中签率百分之几的moose票。队伍倒是合伙抽到过,也花三四千买过向导的票,也有猎友打到,但可惜从来不是他。



MOOSE

鹿



    老鱼对在安省打到moose已经快绝望了。这里可以说是美国和加拿大最难打到moose的省份,人多票少,规定极其严苛。他也和朋友组队去外省打过,十年来前后每个人花了近万,成功者寥寥。早有人提出直接一人花上五六千,去成功率更高的地方,甚至可以去阿拉斯加。但问题是,去那里也不能百分百打到啊。瞻前顾后,大家每年都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花小钱办大事,这个无底洞让人进退不得。

    Ashton问,我记得你以前有个Argo,水陆两用六个轮子的,这里地形必须offroad。老鱼说,Argo早卖了,不过我有个Canam的Side by side UTV,可以吗?Ashton说那更好。老鱼很关心队伍有什么票,得知公母moose票都有,还不用他这个替补掏钱,还可以带个朋友,心知这是Ashton要努力补偿十几年前的承诺,顿时心花怒放,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晚上,老鱼忽悠好自己的一个兄弟A一起去,回家收拾装备。第二天早上五点,就往七个小时外的猎场赶去。

    下午两点,Ashton带着老鱼和A到了猎点儿。在前一个点放下A,老鱼在八百米外的另一个猎点,爬上了树架。

    测试风向,知道今天自己在上风口,老鱼点上根moose香,拿出moose引诱剂喷了小半瓶。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用不,用了好几年颗粒无收,也快失去信心了。不过安慰自己,尽人事安天命,买都买了,用总比不用强,放着也会过期不是。

    慎重的老猎人,进猎点前会做很多工作。比方,所有的猎装,猎季前要在阳光下晾晒一两天,阳光的味道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猎装和营地生活的衣服是一定要分开的。进林子前,先在身上喷scent cover,就是气味遮盖剂,有各种不同树型的,味道不同,适合不同的林地。毕竟野生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太多。一路走进林地的路上,还会在地上喷洒模仿不同动物尿液味道的化学合成剂,来遮盖自己的味道。有些更挑剔的,嘴里先含一口蜂蜜或者嚼口香糖。弓猎的猎人会严格一些,老鱼他们在枪季一般都没这些强迫症。甚至经常开玩笑说,那是因为老外体味重,打猎洗澡机会少,不得不如此。

    拿着望远镜四下张望,兔子都没看见一只。三个小时后,第二根香点完了。老鱼开始犹豫要不要点第三根,香不便宜,烧着也挺肝儿疼的。

    一声很轻但很脆的树枝断裂声从右边传来,老鱼慢慢看去,密林里光线很暗,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动不动,耳朵支起来,大概半分钟后,另一声断裂声。老鱼确定,一定是有大家伙,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几十米外林子边缘,一个光影移动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熊,也许是鹿,这些都不是他的目标。他犹豫了几秒,那个光影如果保持方向不变,会远离他,不会再有机会。下去追,声音会惊走动物,更不会往他这个方向过来。

    赌吧,下定决心,老鱼慢慢爬下树架,高抬腿轻落步沿着树林边缘跑去。跑出几十米,转过一个弯,赫然一头两米多高的moose出现在前方六七十米的空地上,这是不带角的一头母moose(cow)。反正什么票都有,他一下午也没听到枪声,也没收到通知说谁打到用了票,所以没有迟疑,他推掉保险,直接开了枪。



    Moose体型太大,动辄上千斤,所以看到moose往前移动了一下,但还保持站立。本着moose 不倒就只管开枪的原则,老鱼开了第二枪。就在他要开第三枪的时候,左手边几十米外的林子里,铿锵有力地动山摇跑出来一头摇头晃脑的公moose(bull)。老鱼从来没见过公moose跑得如此迅速如此震撼,那头大角晃得那叫一个妖娆,脑子当时就懵了。但已经来不及改变手上的动作,这时候手比脑子快,长久以来的训练,让他直接朝着母moose 扣动了第三枪。

    现在麻烦了,枪里装有四颗子弹,只剩一发,也就是说,他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错过 ,不用队友骂,估计他都能骂自己一辈子蠢货。公moose还在向对面的林子跑,老鱼紧张地拿瞄准镜套着这头moose,祈祷它中间会停一下。毕竟那么大的玩意儿,跑起来挺累的,需要休息。如果不停,他会在最后几米开枪,赌了。果然,在还剩十几米冲进林子的时候,公moose在一棵孤零零的松树下停了下来,头摆向母moose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全部的身体,但几米高的正三角树冠边缘,可以完整地看见头和肩膀,下边还能看到前腿。看了下距离大概100多米,老鱼沿着脖子和前腿的线条,估算到心脏的位置,对,就是这里,就是现在,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远远看到大角往地面砸去,老鱼快速向moose移动,地下灌木丛生,还得防止摔倒。边跑,他边往枪里压子弹,这才发现,今天出门比较匆忙,备用子弹袋装反了。这一折腾,导致他离moose五十米的时候,才压进去两发,但moose已经用前腿准备站起来。这哪行,你跑了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老鱼直接向moose头部开了一枪,打完就后悔,这要是把角打坏了怎么办?他拿出奥运比赛选手的射击姿势,左大臂紧贴身体,左掌向上托枪,再次向心脏位置射击。

    公moose不动了,老鱼骤醒,母的呢?找了几十米,发现母的还躺在原来的位置。掏出根烟,哆哆嗦嗦点着,拿出手机通知队友。











    晚上,营地里欢声笑语,老外重视肉,超过重视谁开的枪,反正都是平分。再说他们也好几年没有打到了,这对moose明显是出包围圈的,若打不到这周就都没戏了。去掉皮毛和内脏骨头,十个人分七八百斤的肉,乐还乐不过来呢,不可能有人会怪老鱼用完了全组的票。就是心里不爽,也不能不许不敢说出来,group狩猎就是这个规矩。美中不足是没票了,猎季也要提前两天结束。

    老鱼开了两瓶自己带的scotch,打到了开的是好酒,打不到,谁管他们。和大家又碰了一轮,让大家慢慢喝,然后和Ashton端着酒杯走出去闲聊。老鱼很关心自己明年还有没有机会过来,暗示自己很有兴趣,Ashton笑着和他碰了碰酒杯,说道,fuc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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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舫塔影

《石舫塔影》第157期

编委会:张明东、李歌、周剑峰、姜红

刘旭东(法律顾问 音乐总监)

本期主编:李歌 |  图片提供:老鱼

2021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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