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剧本】贺笑昆仑史略

Original 昆仑雅君昆仑群玉 2024-01-09

编者按：在我们这间名为“昆仑”的教室里，不够专业的我和一群青春期的天使们曾上演过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就在这些“哈哈哈……”的日子里，这间教室里的每一个人，进行着自身生命的提撕。在那个好像已经有些遥远的暑假，悦扬同学曾以这间教室中发生的一幕幕“闹剧”为素材，写过两个剧本，每一个，都是对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时光的重温与擦拭。临近期末，诸事繁杂，物是人非，剧是无法上演了，那便将剧本发出来，留一段念想，长一份志气，我们每一个，奔赴未来，无畏风雨……

人物：

贺笑昆仑一男生

阿唐昆仑一男生

洵姐昆仑一女生

阿清昆仑一女生，七上快结束时去美国了

锦子昆仑一女生

阿淑昆仑一女生

阿铭昆仑一男生，疫情假后回上海了

言子昆仑一男生，七下转走了

波哥昆仑一男生

怡子昆仑一女生

仔强昆仑一女生

阿军昆仑教室班主任

阿黄昆仑数学老师

阿晨昆仑一男生

秉子昆仑一男生，八上转来

锴子昆仑一男生，与阿秉一起转来

阿涵昆仑一女生，八上转来

阿蕊昆仑一女生，八上转来

小司昆仑一男生，八下转来

第一幕

第一场

（一张桌子，强、晨、洵、淑、锦、唐围坐）

强：你们还记得贺笑当年来的时候吗？

洵：他当时就撑了两节晚自习。

强：诶？我记得只有一天啊。

唐：最多半天，不可能再多了。

晨：当时他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

淑：第二天就成了昆仑的传奇了。

洵：当时阿军带他进来。

（另一侧军带贺上）

（贺双手在两边，手抓着衣服下摆）

强：他还紧张得不行。

军：这是新同学，他叫贺笑，（向贺）要不贺笑你跟他们介绍一下自己？

贺：（向军）好吧，（向众）呃，大家好，我叫贺笑，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呃，我是07年的。

强：我当时就说比我小，长得倒是挺高。

淑：也比我小。

强：几月的？

贺：四月，四月三。

洵：比我大点儿。

强：男的女的啊？（笑）

（众人笑）

贺：呃，我是个男的。

（众人笑）

（贺也开始笑）

强：他笑了之后，我就说，好了，他已经被我们同化了。

洵：我当时好像还说，反正来了我们班就没一个正常的，哈哈哈哈哈哈……

唐：他后来说他至今也没懂他到底哪儿被同化了。

淑：也不用说他被同化了。

晨：他后来还搁那儿贺化其他人呢。

锦：那咱贺笑不得是贞元一段校史。

洵：那必须的，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灯灭）

（众人下）

（桌子始终留在台上）

第二场

（黄上）

（学生坐好，三排，贺第二排，波和言第三排，剩下的人看着坐）

黄：为了防止以后类似的问题再来折磨你们，你们能不能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这是我们班上某两位同学的答案，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学生四顾，并不小声地向四周询问和猜测“这是你的吧？”“那个应该是仔强的，另一个是阿唐的？”“这个字除了阿唐还有谁？（笑）”“哦，是我的。”“我的字怎么这么丑？”“还好啊。”学生自由发挥）

（阿黄继续上课状，不用出声）

（波和言后排聊天）

贺：（小声）他们在聊什么？

（波和言笑）

贺：去听听。

（二人聊天贺倾听状，时而二人笑，贺也笑）

（波言聊天状，贺偶尔说话状，时而笑，贺也笑）

（以上括号中内容不用出声）

（下课铃响）

（言猛转头向波）

言：×××××，一边去吧，你！

波：我说错了么？

言：×××××

（言向航竖中指）

（波向言竖中指）

（两人举起双手的中指对着对方）

贺：他们怎么敢竖中指的，这下子他们玩儿完了。

（军上，笑着）

军：哎呀，我的宝贝儿啊，你这个手指头怎么回事儿啊？

（众人关注过来，笑）

（言和航收掉手指）

言和航：没事没事，怎么回事儿？

（军瞟两人一眼）

军：再有的话手指头给你剁掉，（笑）真的是，小宝贝儿心疼得不行。

（众人笑）

贺：这个老师脾气咋这么好，这么温柔？！

（众人下，贺在台上）

（强，洵，晨，波围桌子坐下）

强：我记得他一开始也没有特别狂吧？

洵：而我记得他立刻就放飞自我了。

晨：咱贺笑不得立刻放飞自我。

唐：没，他后来还说是数学课上。

（黄上）

（灯亮）

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学数学？我还奇怪呢，又不能买菜。

（众人笑，贺小声笑）

（黄无语）

（灯灭）

（黄下）

第三场

（后台）

强：哦，所以后来的体育课就放飞自我了。

（灯亮）

（体育老师带球上）

（体育老师抛球给某个学生，学生抛给贺）

（贺把球飞向另一个同学，用力过猛飞下台）

贺：拉闸！

（众人笑）

（老师盯着贺）

贺：别，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这就去捡。

（台边翻墙状）

体育老师：回来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你干啥呢？

贺：捡球啊。

体育老师：把墙放开，从校门出去！

（贺转回来）

第四场

（灯灭）

淑：最经典的还不是那次，我们笑了一节课。

晨：唉，就是仔强那个头发，哈哈哈，就是可搞笑啊！

强：阿铭不是还特地赋诗一首吗？

（众学生整齐坐好）

（强向身边的同学）

（附近学生小声笑，仔强也小声笑）

（晨爆笑，拍贺校）

晨：看仔强，哈哈哈哈哈哈……

（贺转头爆笑，请演员一定要笑得魔性）

（众人笑声逐渐猖狂，此起彼伏）

（笑声稍息）

（强又双手抓起头发转向贺）

波：阿贺，回头！

强：阿贺？

（贺回头之后爆笑，他人被感染，众人笑，一分钟左右平息，贺努力抑制自己回头但一直在笑）

洵：阿贺，没事了，她放下去了，回头看看啊。

淑：阿贺，真没事了。

晨：真的没事了，回头吧。

波：阿贺回一下头呗。

贺：你们可千万别骗我。

晨：当然不骗你。

淑：我们怎么会骗你。

波：爸爸骗你干什么。

贺：好吧，儿子（扭头）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

（众人笑，贺笑声格外突出）

（军上）

军：（向贺）我的宝贝儿啊，你要闹撒？你还要闹哪样？

（灯灭）

（下）

（唐，锦，强，淑上，围桌坐）

淑：那时候的阿军真的是温柔。

唐：也就那一会儿之后就再没温柔过。

强：也还好吧，让你俩一天天作死呢。

锦：诶，当时阿铭那诗写的什么来着？

（后台）阿铭：

哦，我的上帝！

如何是好呢？

三楼的那间教室

那孩子已病入膏肓……

他静卧在我身后的座位上

年轻的身体正迸发出

笑声

魔性的笑声

我涕泗滂沱

坐在笑声的源头旁

静默

低音小钢炮不断轰鸣

黄昏，他来了

之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曾经的柳絮落在衣襟

哦，我的上帝！

洵：绝了，笑死了，就这个。

强：不得不承认，阿铭虽然很烦，一天净怼人，但有时候还挺好玩儿。

第二幕

（以下出现的众人围桌坐）

强：军言军语你们还记得多少？

淑：呃，那个“这里是昆仑山脉，是海拔五千，不是你的桃花源，能呆就呆×××××”

洵：这当时是不是说贺笑的？

涵：那他不是天天说，当时我们隔壁班都知道了。

强：有道理哈哈哈哈哈哈

唐：还有那个“×××××”

晨：诶，这也是说贺笑的

淑：卑微小阿贺

唐：他也真是挺惨的，我记得那天好像是我们好多人迟到还是怎么着，阿军心情不好。

（灯灭）

（众人下）

（强、锦和军上，军前有一张桌子，学生就地坐吧）

（ppt：7:20Am）

（军讲课状）

（三四人上）

（ppt：7:23Am）

（其余人上）

（军讲课状）

（众人打着哈欠）

（片刻后贺、晨、波倒头睡觉状）

（军继续讲课状）

（军摇醒三个人）

军：宝贝儿啊，昨天晚上干啥了？一个两个的。

波：能干啥啊？

晨：看我干啥呀，我没睡啊，我就趴一会儿。

（贺又睡觉状）

（军摇醒）

贺：（小声）×××××

军：你说啥

贺：没，我啥都没说，您继续…（小声嘟囔着什么，依稀可以听见“×××××”）

军：×××××（停片刻）我说过，这里是昆仑山脉，是海拔5000，不是你的桃花源，能呆就呆×××××。

（贺继续小声嘟囔）

军：您要是有什么不满，那就换个地儿。教育就是一个双向选择，你不存在没学，可我也不存在没学生可教。没谁求着您在这儿。那你可能要说“哎，我交了学费啊”，那我明确告诉你，学校不缺你这一份学费。如果少了你一个，这学校就办不下去了，那说明这学校本来就该倒了，跟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您走了，这学校还在这儿好好的呢，更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贺小声嘀咕）

军：您在说啥呢，说出来听听呗。

贺：我说，我没这么想过。

军：您刚刚那个口形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不就是发脾气嘛？我也会啊×××××（拍桌）小伙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好~我们继续上课~

（阿军说话时安静如鸡的众人此时笑出声）

贺：他不温柔，他一点都不温柔。

（灯灭）

（军下）

（以下众人围桌）

（灯亮）

强：然后他也没消停，结果天天挨吵。

晨：那咱贺哥那不得一天三次。

唐：那可不是嘛。

洵：就你俩还说贺笑呢。

强：要不是他不知道受灾的是你们谁呢？

（灯灭）

（众人归位）

（灯亮）

（众人喧闹）

（PPT：晚自习）

（学生不用坐得太整齐，锦和强比较近，贺与二人远）

晨：我当时跟我爸妈吵架，吵到半夜，他俩要回屋睡觉，但是我不想睡，哎，我不睡，他俩也别想睡。

（众人笑）

（军突然进来）

强：（迅速）老师好。

（众人纷纷停“老师好”，贺停较晚）

军：（向贺，含军式笑容）大老远就听见你在那儿笑了，你要闹撒？不知道晚自习怎么上课吗？

贺：哇，又不止我一个人，他们也笑了啊！

（众人静）

军：（向众人）晚自习的规则都清楚吗？

众人：清楚。

军：（向贺）你看人家都说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啊。

（贺无语）

（众人笑）

军：好啦，如果都明确了晚自习的规则，那就安静工作。（温柔）

（军离开）

（众人安静工作）

（众人安静工作一分钟）

（贺起身向强）

贺：仔强，那个选择最后一题你会吗？

（强闻声抬头，军上）

军：我一回来就看见你在这儿，你又要闹撒？

贺：不是，哇，我就问个题啊，从你刚刚出去到现在我就起来了这一次，被你撞见了……

军：哎，你说就这一次，你怎么还被我撞见了，怎么就这么巧呢？

贺：哇！真的就这一次！

强：他刚刚确实就动了这一次，然后被撞见了。

晨：他之前真没动。

唐：这次还真就正好碰上了。

军：这样啊，那是我错怪您了，让您受委屈了，我对不起您，您回座位上好好工作，好吧？

（军下）

（贺回）

贺：仔强，看一下选择最后一题呗。

强：你等一下。

贺：快点儿呗，快点儿呗。

强：选B吧

贺：为啥呀？

锦：（向强）这题我选的c

强：思路应该没问题，我看是不是我哪算错了。

（贺与二人凑一起，三人讨论状）

（其他众人也逐渐聊天状）

（三人逐渐加入众人的聊天队伍）

贺：就当时我在厕所，然后我听见有人进来，我就问“×××××”，（笑）我听见没人应，我就又喊了一声，之后我就听有人出去了。结果出来之后，橄榄树的告诉我，刚刚那是校长。

（众人哄笑）

贺：然后我当时就吓死了，我觉得我完了。

（众人哄笑中军上）

军：老远就听见你的光辉事迹了，（众人静）我跟你说，×××××（众人笑）每次都把你们留下来，就是我觉得人家爹妈把娃送到这儿也不容易。其实讲真的，我要是出去，那待遇比这儿好得多，要不是我家宋女士，我犯得着在这破地方受这委屈？小伙子，我跟你讲，如果有一天，你走了再回来，那我一定热情相待，因为我不需要再对你负责了。来这是干嘛的得清楚，这里是海拔五千，是昆仑山脉，不是你的桃花源，你要想聊天，就趁早找个让你聊天的地方待着去，犯得着在这地方待着，还受我的委屈，真是对不起您大爷，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么大的神。小伙子，你自己回头好好想想。上个晚自习跟菜市场一样，多大的人了还要我不断强调纪律吗？工作都完成了？（众人拿起笔）没完成就赶紧完成手头的工作。

（众人工作状，约一分钟）

（贺外众人离场）

（贺下）

第三幕

（贺上，身上有灯，其余灯灭）

（桌子打灯，以下人上）

晨：那天贺笑泡面都没吃，我和波哥吃完了，他才回来。

强：就他，泡面都不吃了，他干啥呀？

洵：不知道哇，我后来上楼找老师，正好碰见那孩子一个人坐在跆拳道教室，跟失恋了一样。

（众人聊天状）

（灯灭）

（贺笑身上打灯）

（贺在小板凳上坐下）

贺：我就挺奇怪的，我这段日子过得是真委屈。阿军说是让我反省，整了个什么行为记录表，好家伙，就因为这玩意儿，我一回家，我妈必板着脸骂我。哇！不是，明明又不止我一个人在闹。我承认我闹得很严重，但是我敢肯定，每次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结果到头来骂的就是我一个人，就×××××无语。

（低头捂脸）

贺：其实每次阿军说完之后都会说，“小伙子，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每次说完，我都特别感动，之后从来没想过。我寻思上课上着上着，这不总得有个人活跃一下气氛嘛，要不然这些人不更不听课了？我们班天天有人这么干啊，要不然我们班怎么这么快活呀？天天说，整得我妈都不让我在这儿待了……

（洵上）

洵：友友，你咋在这儿啊？

贺：难受。

洵：友友，你没事儿吧？

贺：没事。

洵：哦，再见。

贺：再见。

（洵下）

贺：天，竟然还会有人来找我。这13个人的班里，其他12个人都是我们坚实的革命战友。躲老师，偷手机，吃泡面，哎，对了，（起立）今天是吃泡面的日子，我丢，我在这儿伤心，宿舍里那俩早该把泡面吃完了，走了走了。（往台下走）再说了，不就是骂我两句吗？多大点儿事儿啊！走了走了，管他呢，我不挺好的嘛，我就上课不听，还能考个六百多分，泡面要紧呐！

（贺说完之前，下面要说话的人，围着桌子坐好）

（贺下）

（桌子聚光）

强：结果他回去没吃着泡面。

晨：肯定的呀，他自己在那干坐了那么久，回去哪儿能有泡面吃啊。

强：其实他还真是挺惨的。

唐：那也是他作呀，同理，他不找你，你打他啊？

强：不会，懒。

涵：他是被打了鸡血吗？我怎么感觉他那之后越来越狂了？！

唐：谁知道呢，破罐子破摔了也有可能。

锦：就之后的数学课，阿黄都无语了。

（灯灭）

（众人下）

（黄上）

（学生们上）

（黄讲课状）

（贺写题）

贺：这题点p在哪都没给我，我写个屁啊？！

黄：贺笑，你要不听课就安静！

（贺写题状）

（贺小声滴咕）

贺：仔强，你看一下第13题。

强：你等会儿，我看一下。

黄：贺笑，你要是不想听，就给我安静。

贺：我就不听了！反正你教不教都会，说的好像我不捣乱他们就听你讲课了一样。不是，就你这个进度，该会的早会了，不会的，你再怎么讲他也不听，但天天就盯着那些不会的，你不觉得你这样会害人吗？

黄：那你说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我给他们讲，然后你们说你们的，然后谁都不听课，是吗？

贺：我不知道，但反正不能像现在这样。

黄：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如果都没问题了，可以写题，但是你不要影响别人，在这个班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拖后腿。

贺：没事儿，反正是你的课，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黄：（转向众人）行，行呢，要不你们来说说你们觉得这课怎么上比较好？

（众人不语，幽怨望向贺）

（贺不语）

（黄静静地盯着众人）

（这个场景持续一分钟）

（灯灭）

（除了等会儿要围着桌子聊天呢，其他人下）

（以下人围着桌子坐好）

唐：那天正好周五，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回家疯了两天，之后在家请了一周假。

强：有一说一，那两天是真的安静得不行。

锦：感觉贺笑不在，瓜都少了。

涵：这么平淡的气氛，出现在我们班就有点儿，诡异。

强：所以，后来我们都还在阿军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时，唐哥拉着秉子已经大踏步向前去了，是不是啊，阿唐？

唐：承谢，杠精的基本修养。

（贺从另一侧上，打光）

贺和强：他/我大概想着是反正我妈/他妈下学期肯定不会再让他在这儿待了，干脆就放纵一下。反正我/他再怎么着成绩都还行。

（桌边众人聊天状）

（桌上灯灭）

贺：反正很早就接受了我肯定要走的这个事实，所以，我当时平静地看着阿军帮我收拾东西，（众人和军在背后收拾状）平静地看着我宿舍的东西被清空（众人搬东西状），之后，那天中午，敢相信吗？（递给贺一个餐盘，贺走着打餐状，其余群也拿着餐盘跟在贺后面，一个群演给众人打饭状）最后，食堂的大叔帮我打饭的时候，我哭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最后的晚餐，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班，每周老师一不在我们就开始胡闹；在周二找一个人上楼拖住英语老师，换来整个班的自由；某个课间，看着班里鸡飞狗跳，哦，我好像是那个被追着打的人……就因为这是个自由的地方，所以我喜欢；因为我们一起争取自由建立的革命友谊，所以舍不得这群同学……我的天，今天的麻辣香锅好咸……

（贺在桌子位置吃饭状）

（餐盘送下台）

（众异侧下台）

（众人回到桌边）

（桌子打灯）

晨：他哭了？

强：对啊，他自己说的，但他还不让说来着，之后他就走了。

洵：我一直想建议他和秉子在半夜聊个天。

锦：他俩一起，说不定能抵达网抑云新高。

秉：呵呵，再别说我，我那叫和自己的内心探讨。

淑：走了，走了，赶紧走了。你们可不想寒假回来第一天就被阿军吵吧。

强：这不是贺校走了，我们悼念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