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怀孕，他怕染病（上）
文：榴芒鹿 图：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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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瘸了再娶她（下）
01
“小五，我有点怕……”
“嗯，我温柔点。”
“会不会很 庝？”
“别怕，慢慢就舒 服了。”
“亲爱的，你准没准备 T T 啊？”
“额……不用，我有办法。”
“小五——”
“嘘！乖乖躺着！”
“不是，来电话了！”
夏沫指指床头柜，无辜地说。
我从香润光滑的脖颈间抬起头，看到手机正“嗡嗡”地上下震动，似乎在调戏我。
“大爷的，让不让人好好的做个事呀！”
我侧过身子伸直胳膊，直接滑到通话键，再按下免提。
一个高亢嘹亮的中年女性的声音瞬间炸响。
“小兔崽子，干啥坏事呢？我马上到你家了！起床接驾！”
然后径直挂断，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谁啊？”
夏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扯过被子盖住白嫩嫩的 胸。
我呆呆地.跨.在她腿上，长叹一声——
“我妈！”
02
接下来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俩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整理房间，夏沫还简单化了化妆。
“你说你，”夏沫描着口红埋怨我，“什么时候不好，非得早晨，这大白天地！”
“怪我咯？谁让你那么漂亮！我担心自己憋出毛病来。”
“流氓，讨厌死你了！我和你妈妈可是第一次见面呐，一点准备都没有！”
“准备什么？难道要铺上红毯举着鲜花，蹦蹦跳跳夹道欢迎啊？对了，再抹两点腮红！”
“臭贫！”
夏沫骂道，撅起嘴巴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转了两圈。
“我这件毛衣和这条裤子搭不搭啊，是不是显得有些邋遢？”
“头发散着行么，感觉扎起来比较好。”
“哎呀，我要不要换高跟鞋，这双拖鞋太不正式了！”
“你说话啊！不许翻白眼！”
“……”
没等我回答，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夏沫像被点了穴一样，立时僵硬地站在原地。
“放松，我妈不吃人。”
我抚着她的后脑，亲亲她的额头，转身去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
“哐——当！”
我去，一件宝蓝色大衣差点闪瞎我的狗眼。
短暂的对视之中，老妈率先开口了。
“发什么愣，一年不见，不认识你妈了？”她撩撩微卷的短发，眨眼道，“新烫的，美不美？”
“美……我说妈——”
“得，打住，我知道你下一句保准是你怎么来了，咋着，你不回家，我还不能来么，你个狼心狗肺的，见你一面比见美国总统还难！”
“妈——”
“少妈、妈地叫，堵在门口不让进呐？藏什么了？怕是折腾成猪窝了吧？”
老妈扒拉开我，一扭一扭地经过我身边。
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正和局促不安的夏沫面对面。
未来的婆婆和儿媳，历史性地会晤了。
03
“阿姨好！”夏沫笑着弯弯腰。
老妈同样笑着，点点头回应，随即瞅向我，意思问这人是谁。
我小跑到两人中间，介绍道:“夏沫，我女朋友。”
老妈一听，眼神放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夏沫，“行啊儿子，口味不错嘛，比之前那几个强多了——”
“妈！”我急忙打断她，“说啥呢你？！”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儿子要面儿，哈哈。”
然后又对夏沫招招手，“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人嘴快，别和我一般见识，来，坐坐坐！”
夏沫看看我，等老妈坐好，她才轻轻坐下。
此时此刻，老妈的心思完全扑在了夏沫身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嘿乐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阿姨，我给您倒杯水吧。”夏沫打破了略显尴尬的局面。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干这个，有人倒。”
“说你呐，杵在这儿跟个棒槌一样，没点眼力见儿！”老妈看我半天没反应，掐了我一把。
“干嘛？”
“倒水去！”
“还是我去吧。”夏沫替我解围道。
“姑娘，不能惯着他，以后结婚了还不成天支使你啊，他就是欠管！都三十了，整天吊儿郎当地！”
“妈，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
“你什么你？”
“我……我还是闭嘴吧！”
说完，我偷偷朝夏沫挑了一下眉毛，蔫头耷脑地到旁边的饮水机接水。
夏沫紧抿着嘴唇，不知道是想笑啊，还是想笑。
老妈继续唠叨:“姑娘，看着没有，以后就得这么治他，你叫夏沫对吧，长得真俊，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夏沫答道。
“我去，李小五，你个畜生！”
“阿姨，您说啥？”
“嗯……没事，不是说你，姑娘，我问句不该问的，你们……住一起了？”
“妈！”我把两杯水放到茶几上，“不该问还问！”
“还不是怕你祸害人家，之前那几个……”
“妈，您老人家喝水！”我慌不迭把水端到她嘴边，“您来找我是有事儿吧，快说事儿，别耽误喽。”
“切，”老妈鄙视地看我一眼，几口喝完。
“你现在不是搞调查么，你王姨托我，让你帮个忙。”
“王姨？哪个王姨？”我不明所以。
“我发小，住咱家后街，原来开杂货店的！”
“哦，有点印象。”
“笨，就是小时候给你洗澡，把你 XX 弄没的那个！”
“啊？”正在喝水的夏沫忍不住轻叫一声。
“哈哈，”老妈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补充，“不是没了，是弄疼了，他当时不是不懂事嘛，就哭着说没了没了地，哈哈。”
我晕X﹏X，这解释……
夏沫的腮帮鼓鼓地，一个劲儿瞄我，看来是笑出内伤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砸碎地板，从七楼钻到一楼去！不，地下室！
04
“妈，你又扯远了，说正事儿！”
“嗯，你王姨的女儿在上海工作，她也在上海陪着，她女儿你晓得吧，还跟你相过亲呢……”
“晓得晓得，不就是孙静雅么，听说在上海当模特。”
“对对对，她流产了。”
“额……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老妈反问道。
这一反问不要紧，我立马坐不住了，夏沫也紧张地盯着我。
“妈，可不敢乱说，会出人命的！”
“怂样儿，找你就是为这事儿，你王姨不知道让孙静雅怀孕的男人是谁，要不是她妇产医院的朋友无意中提到，还蒙在鼓里呢。”
“我去，吓我一跳，这还不简单，直接问孙静雅本人不就行了。”
“是不是傻？能问出来还用你？就是因为孙静雅死活不说，你王姨怕有什么麻烦，才让你帮忙查一查。”
“这……”我拍拍额头，支吾着不愿答应。
“别这那地，你就说行不行吧，告诉你，我可跟人保证了，夸你多有能耐多热心，你别让你妈丢面子哦……”
“行，当然行，你吩咐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二话！”
“德性！和你爸一个熊样，就会臭贫。”
“还不是你们遗传得好！”
“一边待着去！不想搭理你！”老妈送我一个三百六十度白眼，紧接着换了一副神态，对夏沫笑道:“姑娘，来，到阿姨这儿坐。”
夏沫应声站起来，绕过茶几，大大方方地坐在老妈身边。
老妈毫不见外，拉着夏沫纤细的手，嘴里啧啧啧地没完，“姑娘啊，你是个好女孩，我喜欢你，你跟小五谈恋爱呢，我不反对，但我要提醒你几句，我儿子这人优点不少，我就不说了，我说说他的缺点，爱装，好面儿，有点大男子主义，有时比较懒，之前呢，还花心，现在不知道改得怎么样了……”
“妈！”我义愤填膺地插嘴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糟践儿子的么？”
“闭嘴！亲不亲生别问我，问妇产医院去！你是我儿子，我最了解你，我说的哪条不是事实？既然跟人家姑娘谈恋爱，就得负责任！”
夏沫打圆场说:“阿姨，您放心，小五对我挺好的。”
“那就行，就怕这小子泛坏水，反正我认定你是我儿媳妇了！”
“对了，”老妈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姑娘，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有张卡，里面有点钱，五万六万不记得了，你别嫌弃，拿去当个零花钱。”
“阿姨，我不能要，本来是该我给您送见面礼的。”
“拿着，不拿阿姨不高兴啦！”
我在旁边附和道:“让你拿你就拿，不拿白不拿，我想要还不给呢。”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老妈又送给我一个白眼。
“姑娘，这钱你买衣服买化妆品，一个子也别给他花。”
“谢谢阿姨。”夏沫双手接过了信用卡。
老妈笑了起来，笑得皱纹都咧开了，“姑娘，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事就找我，他要敢欺负你，我指定过来灭了他！”
“好的，阿姨，您有事也说句话，我过去陪您。”夏沫温柔地说道，还不忘瞥我一眼。
然后，俩人就拿着手机头对头地密谋一番。
我被晾在一边，抓着靠枕，气得鼻子直哼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苍天呐，婆婆和儿媳妇竟然达成了统一战线。
我没好日子过喽！
05
送走老妈，我和夏沫匆匆收拾一下离开家，跟耗子在济南遥墙机场碰头。
自从钱诺拉随父母回家休养后，耗子这段时间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今天又抽风，戴了口罩和墨镜，裹得严严实实，说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那张憔悴的帅脸。
我懒得计较，直接给他扒个精光。
他委屈巴巴地问我干嘛。
我说，怕被人当成恐怖分子，通不过安检。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我们乘坐南航9252航班到达上海虹桥机场。
出了T2航站楼，耗子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大概是受到飞机上空姐们如沐春风般地洗礼了。
“小五哥，这事儿太小儿科了吧，值得查嘛？”耗子满不在乎地问道。
“值不值得都得查，王姨是我妈的老街坊，关系特铁，而且她也不容易，老公死得早，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现在又陪着女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生活，女儿没对象没结婚地，莫名其妙怀孕流产，指定心疼。”
“哎？小五哥，话说那孙静雅是你前女友吧？”
“少废话，就吃过一次饭，啥事儿也没有！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向后转齐步走，坐飞机滚回济南去！”
“切，急个毛啊，夏沫姐姐那么大度，不会多想地，嘿嘿。”
夏沫看看手表，一本正经地对耗子说:“待会儿有一趟航班，你买票来得及。”
“我去，这夫唱妇随地，好歹我也是一个伤心之人呐，能不能客气点！”
“除了嘴上伤心，看不出哪儿伤心。”
“嗱，看我黑眼圈。”耗子煞有介事地把脸凑到我面前。
“玩英雄联盟玩得吧。”
“你……”
正说着话，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06
按照老妈给的联系方式，我和王姨事先通了电话，然后赶往约定地点。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大宁公园附近的章家巷小区。
敲响三号楼一单元202室的门，开门的果然是王姨。
几句寒暄客套之后，一行三人进了屋。
客厅里，孙静雅穿着粉色睡衣斜躺在沙发上，只顾着玩手机，根本不关心我们。
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明显整过，下巴尖了，鼻子挺了，虽然更加漂亮，但却失去了让人过目不忘的记忆点。
“静雅，”王姨推推她交叉叠起的腿，“小五来了，打个招呼，你们不是认识嘛？”
孙静雅头也不抬，不屑道:“来就来呗，又不是我让来的。”
王姨抱歉地看看我们，生气地指责女儿:“还不是为了你流产的事儿，你要跟妈说实话，妈也不会请他们来，妈也要脸呐！”
“几个意思，嫌我给你丢脸了？！”孙静雅猛地坐直身子，“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事儿不用你管！别说他们，就算你找警察来，我也同样的态度，无可奉告！”
说完，她摔掉手机，噔噔噔地走进卧室。
“嘭”地一声关上门。
我、夏沫、耗子都有点懵逼，屁股还没坐热，就瞧了一出母女反目的戏码。
王姨叹口气道:“这死丫头，就是不松口，真愁死我了。”
耗子捅捅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指指桌上孙静雅落下的手机，“王姨，我能看么？”
“能，你用你的手段来就行。”
我点点头，猫腰拿过手机。
这年头，人的所有秘密几乎都存在手机里，有时候，即便人已经忘了的事，手机也会记得。
但我顷刻之间又有些沮丧，这是一部苹果X，苹果系统的密码基本是无法破解地，如果想要打开，只能拿着个人证件、购买发票那一大堆，去找客服申请远程解锁。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夏沫和耗子都在看着我，王姨也探过身子，满怀期待。
我硬着头皮摁亮屏幕，我X！
居然没有设置任何密码！
太奇怪了吧！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点进去，万一孙静雅出来找手机看到这一幕，就糗大了！
07
要查的不外乎两个东西，微信和相册。
出乎我的意料，本地相册是空的，对于一个靠脸蛋和身材吃饭的人来说，匪夷所思。
孙静雅的微信好友也才二十多个，都是其他的模特或者活动经理，且聊天记录删除得一干二净。
只有一个特别关注的叫“公子π”的人留有一条聊天记录。
孙静雅发的:“他真的不要我了么？”
下面就是公子π把她拉黑的系统提示。
时间为一个月前的十一月二十号。
“好复杂，”耗子小声嘀咕，“一个女的对一个男的说，另一个男的不要她了，嘿嘿，有意思。”
“就你话多！”
我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公子π的朋友圈只向好友开放，进不去，我就打开孙静雅的朋友圈相册，除了她的自拍，找到了两张仅自己可见的照片，上传日期都在前天，十二月十八号。
是她和一个男人拍的，一张在机场，一张在夜晚的街头。
“靠！”耗子叫道，“这不是XXX么？当红男明星，演偶像剧的那个！”
（为保命和叙述方便，下文的XXX用W姓男明星代替。）
“真的假的？”夏沫也仔细看了看，“是他没错，可也说明不了什么吧，顶多是粉丝和偶像的合影。”
“你说的没错，”我犹豫道，“但孙静雅是模特，平日走秀代言什么的，有熟识的明星也不足为奇。”
“不对吧，”耗子挠挠头，“要是我跟偶像合影，我肯定显摆出来，巴不得越多人知道越好，她怎么还设为仅对自己可见？莫非孙静雅是个wai 围？”
“说什么呢？不分个场合？”我拦下耗子的话，同时瞟了一眼对面焦虑不安的王姨。
耗子咽口唾沫，象征性地抽抽自己的嘴巴。
我看手机也找不出别的线索了，就放在了原处，问道:“王姨，孙静雅追星么，是不是喜欢那个XXX（W姓男明星）？”
王姨考虑了一会儿说:“是，有这回事儿，她上学那阵儿就喜欢，一门心思想做演员，做不了演员就做了模特，说是能离她的偶像近一些。”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王姨则起身去沏茶了。
“接下来怎么办？”耗子问道。
我伸展胳膊，扭扭脖子，“死马当活马医，查查那个W姓男明星！”
“你喝大了吧，查明星？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欸！”
“瞅你那点儿出息！明星怎么了，不都活在地球上，拉的屎不比你香！”
“我去，你丫真恶心！你说，怎么查？我可是两眼一抹黑！”
“查明星我们当然不在行，但有人在行。”
“谁？”耗子立马来了精神。
“狗仔！娱乐记者！”
“你认识？”
“巧了吧，我一个大学室友张林就是，而且目前就在上海发展。”
“靠谱吗？”耗子歪着鼻子，半信半疑。
“把吗去掉，当初文X和X笛的破事儿，就是这室友所在的团队曝光的，足足跟踪了八九个月才拍到照片，那时候他还是个实习生。”
“大爷的！”耗子一挑大拇指，“牛比坏了！”
- 榴芒鹿的第304个原创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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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滑动灰色区域，有你错过的小五和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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