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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Shuangqi9月3日,作为McaM“跳舞的「人」”演出系列第一回,作品《民间的舞蹈》在明当代美术馆上演。在身份、特征、定义与类型化等概念中,作品从舞者的个人经验出发,通过口述历史重新审视与“我”相关的民间舞,进行某种解放身份意识的实践。被重新诠释和设计的“民间舞”,让固定的个体身份变得松动,人的自由意志和潜能得到彰显。《民间的舞蹈》演出精彩回顾,2023,©McaM拍摄剪辑:Shuangqi在这里,民间舞不再是一个舞种,而是一种素材,一种让动作和身份意识发生改变的观念。而在现场,每一位舞者关于“我的身份和我”的自述,相信打动了许多观众。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他们的话:《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BlackRoodinal《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藏族身份和我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三⼗年来我⼀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出⽣在四川⽢孜藏族⾃治州,受着藏族⽂化的熏陶⻓⼤。早晚的酥油茶,初⼀、⼗五到寺庙点灯,转塔,到⽜场上去赶牦⽜......⼩时候,我们⼀群⼈经常围着圈跳锅庄,在学校的课间操,作为晚餐后的消⻝活动,在节⽇庆典里......锅庄是一种藏族的民间舞蹈,有着各种各样的步伐和不同的唱词,这些简单重复的动作会⾃然⽽然地流进我的身体。锅庄是我回忆⾥的⼀部分,是我对家的想象。”——舞者王怀立(彭措达吉)《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Shuangqi“在身份认同上,我其实没有太多矛盾或困扰,也许是因为我的成长轨迹吧。我并没有生活在新疆,也不卖羊肉串,当然也不爱吃切糕,我是不跳维族舞蹈的维吾尔族舞者。或许维吾尔人具有某种共同的特征,但是那概括不了所有的维吾尔人,我不想强调这个维吾尔族身份标签下的“我们”,我是那个我们中的“我”。”——舞者古尼卡·阿尼瓦《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BlackRoodinal《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家乡的概念对我来说也是模糊的。我常常在不同的城市间游走,我出生湖南,但当我提到湖南的时候,我并没有心生多少的乡情和留恋。相反我待得最久的广州会让我在离开时有点想念。我自己也认为,哪里有我亲近的人,哪里就是我的家乡。”——舞者王艺洁《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甘霖“传统从来不是最初的传统,流传下来的更多的是符号和形式......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变化,我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草原已经不是曾经的草原,我们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所以少部分人开始探索蒙古舞是可以看见当下的,有变化的、包容的,而不是追求所谓形式上的一脉相承。它可以包容现在的变化,当下的不同......把蒙古舞归还到民间,会是什么样子?民间舞还有多少种可能性?”——舞者朝布力嘎《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照片:Shuangqi编舞郭睿的《创作笔记》:“《民间的舞蹈》创作初期,我关注的是如何用熟悉的舞蹈形式去做一次身份的改变或悬置,使个体的身份意识能够有多种可能性。简单说,就是不想被一个定义锁死,无论是民间舞,现代舞,还是什么别的身份定义,或别的对你来说有冲突的意识。我的创作焦点并不在民间舞,至少在项目初期。因为我跟民间舞的关系,只是我学过它,我的生活中并没有民间舞。我学过的民间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在民间的民间舞,而是学院派的民间舞,最大的不同是后者强调标准和风格,而前者强调集体的生活,同时也允许个人化的理解和表现。比如,今天当我们谈到傣族舞蹈的时候,仍会谈到“雄孔雀”艺术家毛相的个人风格,傣族舞并不只是一个婀娜多姿、千篇一律的舞蹈风格。《民间的舞蹈》演出现场,2023,©Mc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