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吴良镛的学生,也是凭东方语言收获西方赞誉的设计师
朱育帆教授
人物介绍:
朱育帆,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园林》编委会委员。1992 年 -1997 年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师从孟兆祯院士,获工学博士学位,成为新中国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专业的第一位博士。
1998 年 -2000年进入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后流动站,师从吴良镛院士,在人居环境学科的理论框架体系下从事中国园林设计的创新研究工作。
2003 年指导学生获得第 40 届国际景观设计师联盟(IFLA)年会国际大学生景观设计大赛第一名和第二名。代表作 2005-2006 北京香山 81 号院住区景观设计(2008年度美国风景园林师学会 [ASLA] 住区类景观设计大奖)。
2004-2007 北京 CBD 现代艺术中心公园景观设计(英国景观行会 [BALI] 年度国家景观金奖)。
2006-2009 青海省国家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景观设计(中国风景园林学会 2012 年优秀设计一等奖,2010 年度英国景观行会 [BALI] 年度国家景观奖)。
2007-2010 上海市辰山植物园矿坑沉床花园景观设计(2011 年英国景观行会 [BALI] 年度国家景观奖,2012 年度美国风景园林师学会 [ASLA] 设计综合类荣誉奖,中国勘察设计协会 2015 年优秀设计一等奖,中国风景园林学会 2016 年科技创新一等奖)。
2017 年柏林国际花园博览会(IGA)“大师园”之中国展园“独乐园”。
朱育帆有中国景观设计领域享有很多头衔和光环。他用东方的语言获得了西方世界的赞誉,也尝试用实践将风景园林设计在传统古典园林与西方当代风景园林的碰撞中勾勒清晰。
近 20 年,空前打开的国门和充足的建设项目让中国变成外国空间设计大师们实验的乐土。与此同时,中国本土设计师开始在国际发声,对传统文化的追溯,对西方文明的接纳,使得中西文化在这个时刻出现前所未有的碰撞和交融。清华大学博士生导师朱育帆作为其中极具代表性的人物,一直活跃在景观设计的第一线。朱育帆有中国景观设计领域很多头衔和光环。他用东方的语言获得了西方世界的赞誉。(图 1-4)
在采访中,朱育帆温和且谦逊,娓娓道来的是中国当代景观设计学科庞杂且延绵的历史,其中充满学科建设中断裂、接续、沉浮和纠葛的情节。我们不得不怀着很复杂的心情来看待中国的风景园林学科,一方面,它具有高度的民族自信和深厚的传统积淀 ;另一方面,在全球化时代面对西方当代文明时不得不放低身段去虚心学习。一端是传承,一端是接续 ;一面是东方,一面是西方。朱育帆的景观设计实践刚好站在这样交叠的时空点上。这个时空点需正视东方传统和西方系统交叠的事实,需勾勒林学体系和建筑学体系交叠的领域界线,需平衡实践与教学交叠的立场。这些交汇点如同坐标一样,定义着朱育帆作为中国当代优秀景观设计师的标准身份 ;同时,也正是这些交叠,逐渐清晰地勾画出中国景观设计发展的学科边界。
图1:2008ASLA证书——香山81号院
林学体系与建筑体系
的双重背景
新中国的风景园林学科与教育主体主要是依托在大学农林体系或建筑学体系下发展起来的,朱育帆也刚好在两个不同的体系里次第浸染。朱育帆本、硕、博在北京林业大学学习长达 9 年。对照之下,其自 1998 年进入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生流动站,2000 年留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任教,到今年整整 20 年。虽然在清华大学学习和工作的时间比北京林业大学要长,但朱育帆始终认为,自 1988 年进入北京林业大学到 1997 年年底离开,所有的知识素养和专业基础都是这个学校给予的。他在这个系统里去涵养自己,以至于至今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北林在其后续的发展中产生的重要影响,很多的事情都受益于这个基础,都会和这个基础产生紧密的联系。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新中国的当代风景园林教育开花是在清华大学和北京农学院(现中国农业大学),但结果却是在北京林业大学。1951 年,在梁思成先生支持下,吴良镛先生和汪菊渊先在清华成立了我国第一个造园学组。 [1] 但次年,就遭遇到全国性的学科调整,在苏风盛行的时代这个专业被迅速调整至农林院校即当时的北京林学院,可以说新中国风景园林学科教育的发展只有在北京林业大学是自建国至今这么大跨度的时间里没有被中断过的,今天已经成为全世界规模最大和最为系统的由风景园林专业引领的人居学科群,这是历史的选择。虽然之后在专业学术上一直也有清华的声音,如像周维权先生重要的学术贡献,但就学科角度来说,多是分散的个体行为。
图2:2012ASLA证书——上海辰山植物园
朱育帆回忆,北京林业大学的基础教育中古典园林板块内容占了 95% 的比重,很少有涉及到西方现代的、西方古典的课程。因此,在那个纯粹的时代里,学生是非常有民族自信的。在师生的观念中,风景园林这个专业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专业。那个周期培养出的学生没有自卑感,也没有在体系里面或者体系外面的落差,很满足于自己学习的专业,心态也是很好的。“这个体系有自己的问题么?当然每个体系都有自己的问题。但目前为止,作为现状,我认为北林的教育还是全中国最好的”。
1998 年,背景单纯的朱育帆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后进站,师从吴良镛先生。两年博士后经历对朱育帆的影响很大。吴良镛先生是一位“非常广义的”和“海纳百川”的学者,他极大地拓展了建筑学的观念提出了“广义建筑学”的理论,后来又将其发展为“人居环境学”,“吴先生是一个学科结构感非常出众的人,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吴良镛先生所构建的学科框架是一个庞杂的集群体系,他在广义建筑学提出了建筑学、风景园林学、城市规划学三位一体的概念 [2],首先提出将园林学这个板块纳入到广义建筑学,并作为支柱性的一条腿来看待。客观地说在 2011 年成为一级学科之前,风景园林学科是涵盖在建筑学下二级城市规划学科内的,甚至连二级学科都算不上。而吴良镛先生早在上个世纪 80 年代就认为园林学在整个广义建筑学体系里是一个重要的支点,所以在他的团队里面,各专业的精英从来都是在一起共事的,其中就包含风景园林专业。朱育帆也正是受益于这种团队模式。因为在这样的团队里面,首先获得的是视野,各专业的人员配置都是极其出众、充满睿智和远见的学者,包括老师、博士和硕士,大家在一个平台上碰撞。这种碰撞让朱育帆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和短板,并迅速地增强和拓展自己的能力。其次,这种团队合作让朱育帆开始对专业定位有所思考,会从多角度审视自身专业。
图3:2009英国BALI奖证书——北京CBD现代艺术中心公园
2000 年,朱育帆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留校任教。那个时候建筑学院还没有景观学系,只有两个所,一个是孙凤岐带的景观园林研究所,一个是郑光中、杨锐的资源保护和风景旅游研究所。2003 年秦佑国院长在任期间,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正式成立景观学系,清华园林正式开启复兴之路。作为中国最好的大学之一,清华大学拥有中国最佳的资源平台和公众认可度。另外重要的一点,清华景观是建立在建筑学院这一中国最好的建筑学平台之上。这个学科在清华已经中断了近 50年,清华的景观学系也是 1997 年高等学校专业目录调整后,我国重新建立的第一个景观学系。 [3] 因此,清华的发展战略是“高举高打”,蓄力整合国际上最优质的资源和平台打造最优质的教学团队,直接聘请国外顶尖的学者来担任第一任系主任,确立整个系发展的基本框架和课程体系。2003 年10 月 8 日,当今世界景观领域最杰出的景观设计师和教育家之一、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劳里·欧林(Laurie D. Olin)教授从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院士手中接过聘书,担任新成立的景观学系的第一任系主任和讲习教授。 [4] 第一届系主任聘期3 年,劳里·欧林亲自甄选了 10 名左右的教师组建讲习教授团,学院同时安排杨锐老师作为副系主任与欧林一起负责景观学系的教学和研究发展工作。清华大学景观学系以硕士和博士研究生为起点,不招收本科生,也回避了教师力量不足的问题。朱育帆正是在这个周期里开始独立设计实践,并主要负责设计类教学。
劳里·欧林和杨锐老师共同制订的教学计划实际上是哈佛和宾夕法尼亚大学两所大学景观教学计划的国情开和改良版,这个教学计划主要培养风景专业园林硕士(MLA / Master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因此,清华的风景园林硕士研究生教学的核心其实是专业教育导向的。大概是 7 年后,也就是在 2010 年左右,全国各院校的风景园林专业的培养导向都开始推崇MLA。可见,虽然清华景观学重设起步较晚,但精准定位了教学计划这个核心内容,抓住了大的教育趋势,实质上赶超了很多其他学校。2012 年,清华大学的景观学在全国教育评估里升至全国第二位。清华大学景观学快速发展的历程,奠定了清华大学在全中国风景园林教育的地位,打下了扎实且优质的基础。然而,教育板块的体系搭建完成后不可能一直依赖国外的老师。随后的几年,朱育帆开始参与系内教师本土化的工作。目前本土化几近完善,国内教师规模稳定。今年年初,在全国的风景园林教育评估中清华大学的风景园林学已悄然高效地升至第一档位 A+ 了。
图4:2016英国BALI证书——南京九间堂
东方与西方的盘桓
朱育帆一直强调自己的本土性,戏称自己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土”博士,非常纯。但不能否认的是,这样一个“土”博士,却在西方世界获得了很高的声誉。
谈及中国传统的语境,朱育帆有一个比喻,他说人都在发展和慢慢变老,从朝气蓬勃,到成熟稳定。20 岁到 40 岁是血气比较重的时期,所谓“血气”就是无视和突破外界约定俗成的束缚,有一种本能去寻求逆反。这个周期里很容易出现非常新的思想。但等到过了 40 岁之后,你的思想属性和身体属性一样,尽管还可以保持活力,但保守导向已经不可逆转。朱育帆回忆之前对待传统的态度,虽然有接受 9 年古典园林教育,但是从大学开始他就预设了自己不做纯粹传统的设计。到清华工作后,学院让他教授中国园林史,他则要求教授西方园林史,以教带学,要外拓,要去了解新的东西。然而 40 岁之后,朱育帆发现自己对传统的东西没并没有那么抵触。他称这是文化基因本底的作用,在相对成熟的时候,文化本底可能显示出力量而作用于每一个人。
图5:上海市辰山植物园
图6:上海市辰山植物园
图7:上海市辰山植物园
图8:上海市辰山植物园
朱育帆在 2010 年完成上海市辰山植物园矿坑花园景观设计,那个项目做完之后,在国际上获得了空前的认可,获得了一系列重要的奖项(2011 年英国景观行会 [BALI] 年度 2012 年度国家景观奖,美国风景园林协会 [ASLA] 综合类荣誉奖等)。(图 5-8)然而盛誉之下,朱育帆却开始审视和追问自己,“然后呢?然后怎么办?你确实是找到了大家都接受的语言,这是你自己么?你就会反问”。这也许是一个很重要的拐点,朱育帆敏锐地感受到,全球化影响下,不同国家不同设计师的作品都非常趋同,只是实现率不同。因为大家看的资源都是一样的,大家都认可相同的观念,甚至使用的材料也都一样,语言都类似。那么人们应当追寻的各自的特点到底是什么?在2010 年之后,朱育帆发生了两个转变 :一个是不再固着与自己的专项领域,进而拓宽自己的实践,开始有意识地面向原本不愿涉及的复杂社会环境。朱育帆说,自己原来做设计是需要被保护的,习惯选择比较信任的人、比较封闭的环境、选相对好的资源条件,这样项目成功率比较高。然而在 2010 年之后,他开放了自己。当然,开放意味着会面临更高的失败率,但是开放的目的是通过设计去“解决更复杂的问题”。再一个转变是对自身传统文化的再挖掘。此时的朱育帆发现,原来已有对传统园林的资源积累,还只是停留在作为课程被教育的内容,而没有更深刻的理解。当开始深层次去解读传统的时候,他发现传统的深层内容还尚待发掘。所以他之后的实践和研究很大程度转向了对传统园林领域和传统绘画领域的关注。(图 9)这一个阶段打开了另外一个窗口,开始出现最具朱育帆风格的作品。2017 年柏林国际花园博览会(IGA)“大师园”之中国展园“独乐园”就是新阶段的典型代表。(图 10-15)
图9:《独乐园图》卷,明,仇英,美国克利夫兰美术馆藏
图10:独乐园设计图
图11:独乐园设计图
图12:独乐园设计图
图13:独乐园设计图
图14:独乐园实景
图15:独乐园实景
除了作品受到国际的认可,朱育帆的教师身份,让他在教学上也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东西方的交流。朱育帆从 2003 年开始出国访问和教学,但用他的话说,他是在一个完全封闭体系下出去的,这和研究生或者博士出国留学是不同的。而在封闭体系下出国,对于朱育帆来说反而是一个优势,国外很难对其有非常彻底的影响,因为一个人的体系已经交圈了。2006 年朱育帆参与了MIT 一个区域规划研究的项目(SPURS),主要是选修的是哈佛的景观课程,获益匪浅,但是更多的国际交流是回国之后教学上的交流。朱育帆曾在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理工学院做访问教授,教授中国园林史和景观设计。这期间他比较深入地接触了当地的教学,最重要的是回国后与西班牙的老师建立了持续到今天的合作,获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促成了中西景观教育的碰撞。(图 16)这期间有几次是中国、美国、西班牙三国联合课题,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中国与欧美的景观观念上的差异,从老师到学生。多元文化碰撞的好处是越有博弈,越有差异性,就越印象深刻,非常有趣。其中一次,朱育帆指导潘家园研究项目,发现西班牙的学生更具有开放性,对文化对传统是不保守的。合作的美国学校反而是相对保守的,他们坚定地,甚至是固执地认为,一定要找到中国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他们找到的东西有一些执拗,甚至执拗得可爱。最后,因为三个学校老师的观念和立场有异,导致三个学校学生的作品也显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这个结果让朱育帆老师觉得很有感触。“觉得已经是事实的东西,以往就不会深究它。这次因为一直揪着不放,到最后你也会质疑自己”。(图 17)朱育帆说风景园林这个学科在清华一定会越来越国际化,会面向日本、欧洲、美国开放教学,一方面是沟通,一方面借由交流反思自己。朱育帆曾对年轻设计师建议,年轻一代对西方发达国家的事物盲从的成分更多些,一个设计师的设计思想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民族性这个本位上,尤其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设计师应对自身文化的发展及其在职业中的反映作持续性的思考和反省。 [5]
图16:原西班牙驻京大使参加联合课题闭幕式
图17:联合课题成果
教学与实践的平衡
作为老师,朱育帆原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实践量,在 2000-2003 年刚留校的三年里,他每年只接一两个项目。朱育帆自嘲地说一直以为自己读书读傻了,已经没什么设计能力了,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吧。但慢慢发现自己还能做重要的事,再往后就越来越被关注了,随即又获得更多的机会。过去的实践可视为一种个体行为,随着影响力的提升,朱育帆逐渐觉得自己对这个行业是有责任的,设计实践本身已经演变为一种责任。近年来设计门类老师在高校中的价值评价导向已经悄悄地转向以基金申请为标志的研究方向。这个转向从对于年轻教师的考核评价机制中就可以清晰地梳理出来。朱育帆回忆自己初为人师的时代是没有这个导向的,环境更为宽松。虽然从社会的角度说,高校老师会被默认为研究能力强,实践活动可以弱一些,因为落地性工作需要另一套队伍来做,一般教师多会做一些研究或方案前期的工作。但朱育帆觉得,高校教师在实践中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不仅如此,还一定要做有价值的事情,区别于重复性的生产劳动,要让设计产生社会效益。高校中需要有一部分老师与行业有一个接口,以便更全面地连接教学与实践,朱育帆正是把这样的责任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高校老师完全放弃一线实践阵地的话,对这个专业来说有害无利,因为这个专业本身具有很强的应用属性,必须要通过一线的发声体现出教学的价值或者是教学研究的价值。朱育帆希望清华的学生能往上游走,拥有独立完整的规划、设计和管理的思想和头脑。他梳理清华教学的定位时提及清华是典型的精英教育,所谓精英教育,就是对出口的高端品质要求很明确,因为进口会用分数线决定基本门槛,而出口其实是检验你教学的主要标尺。就像教学大纲里所写,培养的学生成为帅才。基于优质的资源条件、学生素质,如果培养出来的学生不能对这个专业、这个行业起到促进作用、引领作用,就意味着教育失败了。
图18:首钢项目实景
图19:首钢项目实景
图20:首钢项目实景
朱育帆 1970 年出生,回忆往昔,虽然自己还算不上改革开放的见证者,但自 90 年代开始,当朱育帆还是一名学生的时候,就可以明显感受到学校里老师业务增多了,开始能接触到一些真实的工程项目。但是那个阶段懵懵懂懂,主要是辅助老师画图,不是实践主体。幸运的是自 2000年留校起,自己的专业实践恰好赶上了中国的改革开放高速起飞的黄金十年。2000-2010 年市场特别开放的阶段,朱育帆开始高强度地接触实践项目,在这个时期发展和形成了自己的设计语汇。2010 年以后,市场开始进入转型期,市场趋于保守。他是这两个时期的亲历者,实践活动也一直在应对这种转型和变迁。2010 年起,朱育帆的心态变得更加放松,目前的实践领域宽泛且多样,由原来的相对封闭转向更加开放,内置的能量也越来越大,他已经可以很欣然地接受做更多的事情。如果有特定的人群希望他在特定的领域有所创新,他现在会主动适应和面对这种创新带来的多维度问题,比如正在首钢进行的实践。(图 18-20)但设计就是帮助人创造性地解决问题,他觉得自己的价值也正在于此。
结语
如果说,中国当代风景园林行业依旧处在传统到当代的时间轴线上,在东方与西方的影响势力里试图圈定自己的领域界限,那么朱育帆无疑是这个行业中最具鲜明特征的代表。他站在这样交叠的时空背景下,不断尝试与自省,继而勾勒出越来越明晰的个人特色,而这种特色也同样映照出中国当代风景园林的面貌。
采访/撰稿:贾珊
原文标题:《站在东西方时空交汇点上——朱育帆教授访谈》
来源:2018年《装饰》杂志第8期 “第一线”
点击以上”图片“即可查看第8期内容介绍
其他精彩内容:
装饰杂志往期精彩回顾
点击以下链接即可阅读《装饰》杂志近期刊物介绍:
《装饰》杂志2017年第8期介绍“宜兴紫砂”
《装饰》杂志2017年第9期介绍“品牌·中国”
《装饰》杂志2018年第2期介绍“包装设计”
《装饰》杂志2018年第8期介绍“现代博物馆”
点击最下方”阅读原文“即可购买此书及近期刊物
以下是 “唯一”官方指定投稿邮箱:
《装饰》杂志欢迎您的来稿
E-mail:zhuangshi689@263.net
地址:北京市海淀区清华园清华大学美术学院A431 中国装饰杂志社编辑部
电话:010-62798189 010-62798878
邮编:100084
官网:http://www.izhsh.com.cn
建议邮件 书信亦可
在微信中回复“投稿”即可获得投稿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