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后重启：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2022
自2000年的首届开始，三年一度的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愈办愈烈，已成为欣赏大地艺术和体验日式乡村景色的优秀选项。因为席卷全球的疫情而延期至2022年的最新一届，更是在不确定的当下显得尤为可贵。
伊利亚·卡巴科夫 & 艾米利亚·卡巴科夫《梯田》2000
经过20余年的积累，原本人口流失，房屋连年废弃的日本越后妻有地区，如今已重新吸引回人群，积累了超过200件永久作品，散落在760平方公里的宽广大地上。无论是来自日本抑或国际艺术家的作品，都旨在融入当地环境和文化。它们分布在村庄、废弃的建筑物和学校中，或者直接融入当地无处不在的稻田。这样的密度对欣赏者而言，很难不将脚步和节奏放慢。这里发生的既是艺术，也是延伸的生活。
内海昭子《为了所有失去的窗子》2006
在本次长达145天，跨越春、秋、夏三季的越后妻有艺术节中，共有38个国家和地区的263组艺术家参与，并新增123件新作。作为历届越后妻有艺术节中展期最长的一届，主办方推出了包括“山羊小静”、“雀跃的羚羊”、猫头鹰吧嗒吧嗒”、“鲑鱼上游”四条巡游路线，便于到访者沿途观赏自然融入田间、乡野、建筑中的艺术作品。
在本届艺术节新增作品中，包括了不久前去世的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的作品《森林的精灵》；自2000年即参与到越后妻有艺术节的卡巴科夫夫妇的新作《10个相册迷宫》等。而由马岩松与MAD建筑事务所打造，于2018年亮相的“光之隧道”则在去年进行了升级改造，呈现出一种更为灵动的空间视觉效果。
越后妻有里山现代美术馆
越后妻有里山现代美术馆作为本地最重要的设施之一，在今年也完成了升级，更新了近一半的永久作品。其中尤为吸引视线的是日本艺术家名和晃平的雕塑作品《力量》。名和晃平出生于1975年，于京都艺术大学任教，是“新日本文化”的先锋人物。在他的作品内，对于雕塑“表皮”与观者感官连接的讨论是尤为突出的。本次展出的装置中，极限状态的液体正在自由落体，天花板与地板的关联变得延展而执拗。自天而降的黑色硅油源源不断降落，像几簇均匀而颤动的丝线，即使落到镜面般的池中也没有出现任何气泡，顺滑又富有弹性。这一经过反复选择的特殊材料与蜂蜜的表面特性类似，既粘稠又带有滞留感，丝丝缕缕间塑造了新的空间关系。这种脱离于日常生活的视觉经验从想法到成型花费了艺术家9年的时间，最终呈现出其被可视化的物理特性。
明和晃平《力量》摄影：Kioku Keizo
除了名和晃平以外，河口龙夫的作品同样将力量内化。早在上世纪60年代起，他就已经处于日本当代艺术的前沿，也更是从2000年的第一届起，就开始参加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的创作。他的作品中常运用铅、铜等金属材质，并加入对时间、光以及人生的理解。如果想找到河口龙夫的作品，需要离开美术馆，去到上田市民会馆2楼的黄色房间里。30件左右的旧犁、锄头、镰刀等农具共同组成了这件名为《农具时间》的作品，它们以各异的角度悬浮着，携带着被铅封闭在内的种子，似乎拥有呼吸的生命印记。但是展览空间里的时间却仿佛是静止的，停留在了农具原来被使用的角度，就像记忆中的那样。
河口龙夫《农具时间》
在与策展人的对话中，河口龙夫对此回应道：“我希望理解这个世界，艺术是我认为最有效的渠道。当我开始对无关联产生兴趣的时候，世界就打开了。”而聊到这件作品时，他则表示：“社区大厅对当地居民来说非常重要，可是已不复存在。他们曾经用农具来种植种子，而现在种子就种在农具中。它们的关系如此亲密，并无人类参与其中。人们总是担心是否能理解作品，其实对我来说，理解与否并不重要。对艺术节来说，它们存在于此才是重要的。”
中古美智子《远方的声音》摄影：Kioku Keizo
同样将注意力和位置放在本地居民身边的，还有出生于1981年的年轻艺术家中古美智子。她的作品《远方的声音》展出于越后妻有里山现代美术馆的展览单元“时间”中，嵌套在30米长的书架上。最初，北川富朗在邀请她创作时，曾建议在书架前方设立一堵墙，以便给她的作品留出足够的空间。而中古美智子出于对于书籍和智慧的敬重，选择让自己的作品跟随着书架形态创作，真正融入环境。在2018年，她前往当地调研，本以为作为陌生人，担心是否会受欢迎，却得到了居民们格外温暖的招待，于大雪纷飞中听到了众多私密的回忆。当年，她曾创作过一组名为《越过河流，船只呼唤着》的作品。而到了2021年，因为疫情的缘故无法再次拜访，艺术家与居民的关系只得被迫停留在3年前，船只声音的距离也似乎愈加遥远和飘渺，她开始思考自己应该站在声音的何处。疫情造成的距离和身处河对岸的距离叠加，回忆过往记忆的经历也成为了新的记忆。这些关于存在和过往的拉扯，共同形成了艺术家这些关于共同工作、玩耍和距离的绘画探索。
东弘一郎 Rotating Absence 摄影：Kioku Keizo
疫情已经改变了诸多我们关于连结和距离的理解，而在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中，本地的居民、环境、文化和生活方式依然是勾起线索的主要脉络。本地居民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提供诸多协作，这或许是一种启示。在新篇章重启之时带来的焦虑与陌生中，也许艺术和社区的连结会带领我们再次相逢。
文：于畅
图片来源：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官网 、网络 · 文章非商业用途，仅供交流分享，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侵删
文章作者简介：
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得主西蒙妮·利：致敬非裔女性
红门画廊创始人布朗·华莱士：“倒计时”也意味着新的开始
春拍进行时，“亿”级艺术品的天价有何玄机？
艾东：生命在于体验
中国当代艺术藏家的选择
温馨提示！
特殊时期，大家外出，
一定要做好个人防护哦~798艺术区内每日保证消杀工作
为您提供安全园区环境，
请大家配合测温和信息登记服务！
798艺术区开放大门入口设置检查点，采取佩戴口罩+“健康宝”信息确认+体温测试+核查证件（信息登记）等方式，符合标准进入。进园区后，避免去人多的地方、避免聚集，做好个人防护，室内看展要听从工作人员防疫措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