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丨如何理解特朗普打响的中美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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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丨如何理解特朗普打响的中美贸易战？

2018-03-24 哈继铭李巍 新三届

3月22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总统备忘录

据新华社消息，北京时间23日凌晨，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总统备忘录，将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大规模加征关税，并限制中国企业对美投资并购。特朗普在白宫签字前对媒体说，涉及征税的中国商品规模可达600亿美元。
此前，从2018年1月底到3月1日，美国先是宣布将对进口太阳能电池和太阳能板以及大型家用洗衣机征收临时性关税，紧接着又宣布对进口钢铁和铝分别课以25%和10%的重税。
商务部23日随后发布了针对美国进口钢铁和铝产品232措施的中止减让产品清单并征求公众意见，拟对自美进口部分产品加征关税，以平衡因美国对进口钢铁和铝产品加征关税给中方利益造成的损失。
很多研究者认为，这标志着新一轮中美贸易战的开启。
如何理解这场贸易争端的本质？其对中美两国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本报采访整理了两篇专家文章，以飨读者。

本文原发于南方周末

我们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

中美贸易冲突？

哈继铭（资料图）

文 | 哈继铭

最近这几个月，大家观察到中美在商贸方面出现了一系列变化，中国企业去美国兼并收购、哪怕是新加坡企业去美国兼并收购，都受到美国当局的阻挠。美国也出了一系列政策，对于洗衣机、太阳能、钢铁、铝……征收关税。我想说，这些只是中美贸易摩擦的一个小小的序幕，可能是在更大的中美关系变化中在商贸层面体现出的一个现象。

那么一旦美国对中国采取更有针对性的关系，甚至纠集其他国家形成联盟对中国进行贸易制裁的话，对中国有什么影响？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谈，第一，中国现在所谓外贸失衡的现状；第二，中美外贸失衡的原因；第三，影响及应对。

中国外贸如果看经常账户顺差的话，基本是比较平衡的，占GDP比重2%都不到；如果看货物贸易顺差，从2007年的超过两位数降到现在3％左右。但是特朗普或者说他的鹰派经济顾问可能不这么认为，他从美国的统计角度来看，中国货物外贸逆差达到了3752亿美元。中国的统计口径是2758亿美元，正好差1000亿。

中国3752亿外贸逆差，占到整个美国外贸逆差的46%，第二到第九位的8个国家加起来也只有44%。所以美国觉得不对，你对我顺差太大，要纠正。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中国对美国的单边外贸顺差这么大呢？原因很多，我想列举几个。

第一，我觉得是美元和黄金脱钩，但依然保持国际主流储备货币这个事实造成的。当美元盯住黄金的时候，美国经常账户有自我纠正的机制，逆差大了影响货币发行、影响货币政策，总需求会下降，美国的物价也会通胀下降，减少美国出口竞争力，减少需求。但是“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这种自我纠正的机制就不存在了。

而美国的资本市场又很发达，顺差国源源不断地向美国资本市场买它的债券、股票，所以美联储自己可以不断地产生货币，外面也可以回流货币，使得美国的消费、需求不断增长，出现了这么一个失衡的现象。其实美国过去许多年来都是外贸逆差，最近一次的顺差是1975年，在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不久就变成了逆差，这不是一个巧合。

第二是全球化背景下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包括美国在内的外企大量搬迁到中国来生产、出口，中国实际上是一个全球加工厂，许多产品在中国其实并没有产生像数字显示的那么大的附加值，但外贸统计上就算作你这个国家的外贸顺差。比如中国卖苹果手机，其实中国人没有赚多少钱，很大一部分都是版权或是中间产品生产商赚到的。

但这方面最近几年出现了一定的变化，用附加值计算的中国外贸顺差不是美国整个外贸逆差的46%了，是1/3。这说明中国现在的产业链在不断健全，出口产品的附加值在提高。中国现在非加工贸易占比在上升，而加工贸易占比出现明显下降，从这个现象上得到印证。

第三个原因，就是美国最有出口竞争力的两个领域，一是农业，自然禀赋优越，农业劳动生产率比较高；还有一个是高新科技行业，但在这个领域，美国是限制出口的，尤其是限制对中国出口的。这一块没有放开，也是导致中美外贸顺差失衡严重的一个原因。

第四个原因，跟两国的储蓄率有关，一般储蓄率高的国家往往外贸顺差会比较大。中国国民储蓄率在2011年见顶，达到51%，之后以每年1%左右的速度在下降。所以我们的外贸顺差动态地向前看，将来可能也会下降。

最后，我觉得向前看，可能中美贸易冲突是“山雨欲来”。我们看到美国对中国的战略定位出现了改变，无论是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还是美国国防战略报告，都把中国列为战略上的竞争对手。美国对于“中国制造2025”特别感冒，觉得这本来就是一种保护措施、不对等的保护，它要反击。

接下来，很有可能美国会专门出台针对中国的一些贸易制裁。我想说，到目前为止已经出台的这些关税政策，对中国的影响似乎是不大的。比如对中国钢铁和铝征收关税，这两者出口占中国总出口的比重分别只有0.2%和0.5%，影响几乎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我觉得美国现已出台的政策，释放了一个危险的信号，接下来的政策可能影响就会比较明显。比如，如果中国对美国的外贸顺差降一千亿的话，对中国有多大影响？3752亿相当于我们GDP的3%，一千亿对中国实际上影响是0.8%。除去其他因素，应该影响在0.5%左右。但我们也有其他办法应对，比如扩大进口、进一步开放对美国逆差大的服务业等，所以总体来说还是影响可控的。

对美国来说，我认为这些贸易保护措施对它的宏观经济影响不大。但它面临通胀上行的压力，如果贸易战形成通胀预期，美联储可能加快加息步伐，对美国资本市场带来比较大的影响。

微观来说，哪些行业可能受到比较大的影响？电气设备、机械、服装、家具、玩具，这些行业首当其冲受到影响会比较大一些。

如果说中国反制的话，美国哪些行业对中国的出口依存度比较高？我们看到是农产品，尤其是大豆，还有飞机、汽车。汽车和飞机行业对美国的就业影响很大。农产品尽管对美国就业影响不是很大，但对中国出口农产品的那些州，很多是特朗普胜选的票仓，还有一些是摇摆州。

所以我觉得，在应对贸易战的过程中，中国做的功课要细一些，对美国的政策可以是因州而异的。民主党势力比较大的地方，可以多增加一点进口，共和党势力大的或者摇摆州可以减少一些进口，这样可能在中期选举的时候，民主党有可能重新夺回众议院。这样特朗普将来再想一意孤行做很多事情，就会受到比较大的牵制。

（作者为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高级研究员，本文来自作者在上海浦山新金融发展基金会第二届年会发言，南方周末记者张玥整理。）

扩大进口有利于中国经济

李巍（资料图）

文 | 李巍

年前，我两次去华盛顿调研，主要针对美国酝酿对华的战略转型。年后就一直在不断预警中美经贸关系。

中美经贸关系现在有四个摩擦点。

第一个是以钢铁为代表的原材料产业，美国认为中国出口价格过低，一直对华采用反倾销、反补贴的“双反”政策。特朗普能够当选总统，是因为美国四个州以前支持民主党，后来支持了共和党。这四个州是宾夕法尼亚、威斯康星、密歇根以及俄亥俄，都是美国传统的制造业地区。

第二个摩擦点是知识产权。服务业的发展就是要靠知识产权的保护，比如《纽约时报》的新闻是要付费阅读的，还有高科技以及商业模式等。历时7个月的“美国301调查”（注：1974年《贸易法》的第301条款）马上就要到期了，这个调查就是针对知识产权。一旦认定中国侵犯知识产权，美国就会实施惩罚性关税，现在美国正酝酿，针对中国价值600亿美元的产品征收惩罚性关税。

第三个是对中国赴美投资和并购进行安全审查，主要在两个领域，一个是高科技，一个是金融服务业。美国正在立法强化美国海外投资审查委员会（CFIUS）的职能，CFIUS是美国财政部牵头的一个跨部门机构，总体来说就几十号人，过去没有能力进行大面积的安全审查。现在转变为“给钱给人”，对尤其是来自中国的投资和并购行为，加大安全审查力度。

第四个就是美国批评中国的经济制度，说中国不是搞市场经济，而市场经济是WTO的原则精神。

实际上，因为中美经济结构在全球化后发生了重大改变。美国失去了制造业，只有服务业，但特朗普认为，WTO所有规则都是保障制造业自由贸易的，而中国是世界第一制造大国，产值占1/4，所以WTO是天然有利于中国的。

美国需要的是服务业的自由贸易，比如中国可以自由进口好莱坞的电影、医疗、信息以及金融服务。现在中国很多大型金融机构十分关注中美关系，因为他们关心自己的竞争环境。中国的银行业已经高度饱和，美国看上的是中国的商业保险市场，中国庞大的中产阶级在五险一金的基础上，仍有大量医疗、养老的需求。

我不赞成中美双方打贸易战，因为中国在对美经贸方面是获益方。美国国内之所以出现“阶级斗争”，最著名的比如占领华尔街运动，是因为他们的中产阶级垮了，中产阶级随着制造业的转移来到了中国。

认识到这一点，中国就应以柔克刚，以战止战，把中美贸易的蛋糕做大，在不牺牲中国利益的情况下，让美国也得到更多的好处。特朗普提出减少1000亿贸易逆差，一个办法是减少中国进口，这对中美双方谁都不好；另一个就是增加中国对美国的进口。

坦率讲，中美贸易的结构短时间内做不到增加1000亿美元的进口。中国已买走波音25%的飞机，62%的大豆。但是中国用1-2年时间，在现有基础上，从美国增加500亿进口，是有可能实现的。比如扩大农业进口，开放肉类市场，还有天然气等能源，汽车以及奢侈品市场，不要搞得大家每次出国都像代购似的。

中国已经走到一个从出口导向型经济转为内需导向型经济的关口。自己就有一个很大的国内市场，为什么不培育而要依赖美国呢？我们也需要廉价享受更多国外资源，能够提高我们的生产效率和生活质量。我们现在要树立一个新的观点，那就是进口有利于中国，中国更加需要消费升级而不是外汇储备。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外交战略。中国要让东南亚这些小国在中国市场赚到钱，才能依靠你。中国要当全球的引领者，就要让他们来中国淘金。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本文由南方周末记者冯叶采访整理。）

最强中美贸易战爆发！

全球股市血流成河，终极战场曝光

美联储加息“靴子”刚落地，最强中美贸易战正式打响，特朗普早已等不及向中国摊牌了，可以说蓄谋已久。

特朗普参加选举以来，多次表示要减小贸易逆差，然而趋势并未逆转。今天凌晨，他终于放出了“大招”。特朗普上任以来，先是特别301条款，又是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还向WTO起诉中国……

所以美国打响对中国的贸易战，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当然中国也会“奉陪到底”，打出反击拳，特朗普终将为自己的的一意孤行付出代价。

美国宣布：将对600亿美元中国商品加征关税

据媒体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22日签署总统备忘录，依据“301调查”结果，将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大规模征收关税，并限制中国企业对美投资并购。特朗普在白宫签字前对媒体说，涉及征税的中国商品规模可达600亿美元。

在签署“中国经济侵略”备忘录之前，特朗普在白宫外交室发表讲话指出，中国对美国有着史上最大规模的贸易逆差，中国必须尽快把对美贸易逆差削减1千亿美元。“这将让我们成为一个更加强大，更加富裕的国家。”特朗普指出。

根据当天签署的备忘录，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将在15天内制定对中国商品征收关税的具体方案。同时，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还将就相关问题向世界贸易组织起诉中国。此外，美国财政部将在60天内出台方案，限制中国企业投资并购美国企业。

最强中美贸易战正式打响，全球股市血流成河

最强中美贸易战终于来临，迅速引爆了美国股市暴跌，同时欧洲股市也跟着暴跌，血流成河。贸易战一触即发，特朗普昨天晚上已经率先发难，导致人民币离岸汇率盘中大跌超过300点。

特朗普的贸易保护主义举措，引来了市场的强烈不满，全球股市出现大面积暴跌，可谓是“血流成河”，如图。

A股昨天也惨不忍睹，截至收盘，沪深两市三大股指集体大幅低开，沪指开盘击穿3200点，创业板跌破1800点。截止今日收盘，沪指收于3152.76点，跌幅3.39%。

国金策略表示，贸易战无赢家，全球避险情绪上升，A股短期承压，中长期走势依旧向好，维持研报“慢工出细活”观点。中美贸易战，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中国企业，其实更多的美国公司将面临贸易战带来的巨大冲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全球经济一体化，已密不可分，昨美股的大跌已是最好的证明。A股短期承压。中长期走势依旧向好，维持策略周报“慢工出细活”观点。

中信证券表示，从股市来看，由于此次贸易战主要针对新兴产业、制造业，所以对相关行业形成冲击，加之考虑到风险偏好下降，总量影响也偏负面。

海通策略荀玉根表示，无需太恐慌，市场中期趋势取决于基本面，财报即将确认年报和一季报净利润同比15%上下。备忘录的焦点在知识产权和高科技领域，近期累积了一定涨幅的科技类股压力偏大，借机去伪存真，2月以来回调盘整的价值类股，估值盈利匹配度较好。

中方的态度：面对挑衅我们将“奉陪到底”

面对贸易战，我们中方绝不会任由摆布，中国将“奉陪到底”，打出反击拳。我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例行记者会上答问时说，中方不想跟任何人打贸易战，“但如果有人非逼迫我们打，我们一不会怕，二不会躲。”

同时她也强调，如果美方采取损害中方利益的行动，中方必将采取坚决和必要的应对措施，维护好自身的正当权益。

针对相关报道提及中国“经济侵略”这个词，华春莹表示：我们完全不能认同也不能接受所谓“经济侵略”这样的说法，因为“侵略”这个词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都绝不会扣到中国头上。

我国驻美大使崔天凯表示，如果对方挑衅，中国将“奉陪到底”！

最新商务部：拟对美国进口部分商品加征关税

根据人民日报报道，2018年3月23日，商务部发布了针对美国进口钢铁和铝产品232措施的中止减让产品清单并征求公众意见，拟对自美进口部分产品加征关税，以平衡因美国对进口钢铁和铝产品加征关税给中方利益造成的损失。

该清单暂定包含7类、128个税项产品，按2017年统计，涉及美对华约30亿美元出口。第一部分共计120个税项，涉及美对华9.77亿美元出口，包括鲜水果、干果及坚果制品、葡萄酒、改性乙醇、花旗参、无缝钢管等产品，拟加征15%的关税。第二部分共计8个税项，涉及美对华19.92亿美元出口，包括猪肉及制品、回收铝等产品，拟加征25%的关税。

贸易战打响，这几大领域将成为关注焦点

焦点1：原油是关键！

未来原油争夺战可能会是双方交锋最激烈影响也最大的环节。

首先，现在全球货币政策趋于紧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对于美国的股市和中国楼市这两个中美最大的资产泡沫来说，受到货币政策的冲击产生的后果也是最为强烈的。

而主导货币政策紧缩速度的核心是什么？

其实就是原油价格。

为什么说是原油，主要是因为原油对于全球通胀的影响是最大的。一旦原油价格持续保持在高位，那么为了抑制通胀的升温，各国势必要进一步的通过紧缩货币政策。

而中美在原油上正分别采取各自的手段来企图左右原油价格的走势，且由于中美两国在原油生产环节的成本差异，导致实际上美国更加具备优势。

特朗普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有几个：

第一，就是报答背后的金主主要就是科赫兄弟等石化产业链大佬对自己的选举支持，并为美国的原油产业谋利。

第二，加大自身对原油价格的影响力。

原油价格有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供需，一方面是金融市场。

在供需层面，当最大的原油消费国被中国替代之后，美国在原油的实际供需层面影响力在降低，而如果美国重新成为全球最大的原油供应国，超过俄罗斯和沙特，那么等于是重新获得石油供需层面的影响力。

在金融层面，高盛和大摩在原油期货市场上的影响力本来就很大，而目前中国正在搭建自己的原油期货市场，企图瓦解华尔街对于原油价格的操控力，那么美国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让原油市场波动，让金融市场动荡，其实就能够影响中国原油期货的顺利推广。（这背后还涉及到人民币和美元之间的货币博弈）

第三，影响甚至控制中国的能源安全

大家都知道中国对于原油的进口依存度非常高，超过7成。对中国来说更为多元的进口来源无疑是能让能源安全最优化。而美国现在做的是希望中国多从美国进口原油，影响中国原油的供应链，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通过缩减逆差等等美名来实现。（可能有朋友会说，我们可以更多的依靠俄罗斯来化解能源威胁，但是要知道短期逆转进口结构很难，而且俄罗斯和中国本身也存在利益的交换，过分依靠俄罗斯的能源，对中国来说可能长远来看不是好事，美国也深知这一点）

第四，影响中国的通胀。

从通胀的角度来说，作为原油的净进口国，中国的进口原油价格显然只能通过国际上的原油价格来作为进口价格的依据。这么一来，美国、沙特等国携手助推原油价格上涨的时候，输入性的通胀可能会变得非常强烈。

但对美国来说，因为是本土能够供给原油（成本足够低），从加拿大又可以进口大量原油，美国的原油消费完全可以在保证原油商利润的前提下，尽可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让消费者买到原油，这么一来，其实相对而言，原油对于美国的影响力反而可能不如我们中国那么大。

这并不是说美国事前安排好的，但页岩气这种技术革命确实能够美国带来全球战略上的巨大好处。

而对我们中国来说，为了能够摆脱能源的掣肘，加强和中国接壤，拥有天然气和原油资源的中亚等国联系，是作为对抗的一种手段；而且，3月26日即将推出的原油期货，实质上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施加对原油价格的影响力，建立一种新的价格标准，不以欧美的轻质原油作为价格锚定的基础，从而最终摆脱被动应对油价的疲态。

当然，原油期货市场的推出有多元的长远的战略意图，比如这是壮大中国金融市场，吸引资本进入的手段；再比如这是人民币攫取美元强权货币地位的必经之路等等。

就短期来说，一旦原油价格进一步上升，说实话，对中国的负面作用要远大于美国，尤其对中国的楼市来说，美国抬升油价无异于帮助中国刺破楼市泡沫。

焦点2：民意的争夺战！

双方贸易战最后的支撑或者说获胜的关键是什么？

是民意。

只有民意足够强烈，双方才有足够的筹码交锋到底。

此前暴哥也说过，我们国内忽视了，美国民众，包括美国的两党对于打贸易战的支持度。

从美国的各主流的民意调查来看，特朗普采取的强硬贸易政策并没有让自己的民意支持度下滑，反而让拥趸更加支持自己。

这意味着特朗普这么做有底气。

而这种底气能够持续多久将决定特朗普贸易保护主义的持久性和强度。

如果美国敢于全面对中国出口的日用品征收关税，那么时间一长，必然会动摇美国消费者，尤其那些边际消费者，对于价格变动敏感的，从而动摇特朗普在中期选举中的地位，动摇其贸易战资本。

然而，现在我们看到美国的贸易战其实主要集中在工业边缘环节以及所谓高附加值等产品，并没有在日用品等环节上采取更多的手段，其实就是避免相关的民意影响。

不过，美国的选举制度本身终归可能让特朗普功亏一篑。

为什么，因为民主党不可能看着特朗普和共和党集中所有人的民意基础，持续的扩大影响力。民主党势必要和共和党做出争夺的姿态。

最近有一个事件，就是Facebook作为操纵选举的工具而产生的风波。作为既得利益者，特朗普很难大公无私的其对Facebook做出高姿态，而民主党肯定会利用这一点，继续在通俄门，特朗普的选举获胜有争议等角度做文章。

由于社交媒体的爆炸性发展，美国目前的选民其实某种程度上已经被社交媒体所传播的信息所左右，这种新选举变化深入人性，对当下的特朗普很可能最后演变为成也萧何败萧何的局面，被民主党利用社交媒体的影响力淹没。

那么从美国的内部来说，当股市不断下跌，美国民众的钱袋子受损；随着贸易战升级，通过制裁中国，导致相关进口产品价格提高，让美国的老百姓感受到生活质量的变化，甚至是生活的压力；再加上民主党为了赢得选举而利用社交媒体打压特朗普和民主党，民意的支持很可能逆转，或者说不会在朝着一致对外的方向发展，最终特朗普可能倒在美国的选举制度本身。

对于中国来说，在制度上其实我们对美国有先天的无可比拟的优势，我们的集中制度不会有美国的内耗，这么一来我们的方向性都会是一致对外。

而从民意来说，不用多说，我们的家国情怀，民族情怀，我们对于灾难对于民族危机的记忆，我们的民族韧性承受度，都将决定我们的民意只会越来越集中，越来越一致。

如果贸易战转变为一场消耗战，旷日持久，中国的民意将彰显其强大的战斗力和生命力。

焦点3：修昔底德陷阱魅影！

由于中美各方面的差异性，美国很难像当初和英国的权利交接一般，相对比较顺利。

美国不可能放任中国在经贸、国际秩序等层面全面超越自己，占据主导地位，而不采取任何手段。

此前，奥巴马其实就已经把美国的全球视野聚焦在了亚太地区，特朗普上台之后看似废除了奥巴马的一系列战略动作。

特朗普很可能会建立新的贸易秩序来替代奥巴马的手段。

现在其实特朗普的贸易手段，采取双边措施，并利用所谓豁免权来争夺国际贸易的主导权，以此作为诱饵，来换取相关国家的支持，甚至是站队。

这本身就是企图建立新的以美国贸易保护主义为核心，企图在贸易上围堵中国。

而印度太平洋战略其实就是拉印度、日本等当初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有关新老伙伴一起继续在政治、军事等层面围剿中国，不给中国一个继续和平崛起，做大自己所需要的平稳外部环境。

所以可以说特朗普看似鲁莽，但本质上和美国传统的政治精英没有什么实质区别，只是方法论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