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马一浮：“人不知而不愠”，为什么就能称作“君子”？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42天 

I《论语》首章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马一浮对此评价极高，径直称：“学至于此，可谓安且成矣，故名为君子。”并且说：“此《易》教义也。”

II 我们知道，《乾文言》在解释乾卦初六“潜龙勿用”时曾说：“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这和“人不知而不愠”，当然都是同一意思。马一浮特此评价说：“《易》是圣人最后之教，六艺之原，非深通天人之故者不能与《易》道相应。故知此言君子者，是《易》教义也。”

III 那为什么达到“人不知而不愠”的地步就是“君子”了呢？马一浮首先指出：“君子是成德之名。”在这里，他还专门引用了《系辞传》中“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的话，以此证明君子“非专指在位”者，而以“德”为其核心。接着马一浮就比较了君子和小人的区别，他明确点出：“君子与小人之辨，即是义与利之辨，亦即是仁与不仁之辨。”因为君子（或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当然能“人不知而不愠”；而小人“有有我之私”，“他只认形气之私为我”，故“一切胜心客气皆有此生”，那自然就容易动气了。

IV 在马一浮看来，所谓“人不知而不愠”，“非己私已尽，不能到此地步”，故称“君子”无疑也；只是“圣人之词缓，故下个‘不亦’字，下个‘乎’字。”所谓“词缓”，大概就是圣人语气缓和，“温良恭俭让”的意思吧。（以上引文均见《马一浮全集（第一卷）P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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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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