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古人为什么讲“终始”，而不讲“始终”？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31天 

I 在现代汉语中，“始终”算得上一个高频词，如我们经常讲“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等等。但你知道吗，中国的先秦经典，讲的却都是“终始”，是很少讲什么“始终”的。

II 比如《周易》中关于“终始”的说法就有不少，如《乾·彖》说：“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归妹·彖》说：“归妹，人之终始也。”《系辞传》则说：“惧以终始，其要无咎。”

III 又如在《尚书·商书·咸有一德》中，也有“终始惟一，时乃日新”的话。《左传·昭公三年》则讲：“礼，其人之急也乎！伯石（指公孙段）之汰也，一为礼于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礼记·大学》首章更是有句著名的话：“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IV “终始”和“始终”，虽然是同样的两个字，只是次序颠倒了一下，但仔细琢磨起来，它们的内涵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始终”应该是对一件事情的客观描述，好像挺符合现在的一维时间观的，但它的致思方式无疑是闭环的；而“终始”呢，则更强调“终则有始”（语出《蛊·彖》《恒·彖》），也就是说，当着一件事情结束了，则另外一件事情也就开始了，它的致思方式无疑是开放的。

《周易》不以既济卦结尾，而以未济卦结尾，道理与此完全一致。又《周易》推崇“贞下起元”，亦此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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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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