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马一浮：到底什么叫“涵养”呢？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87天

I “涵养”这个词，我们现在还经常用到，但到底什么是“涵养”呢？在《复性书院讲录》论及“主敬为涵养之要”时，马一浮对其有过一段精妙的分析，颇值注意。

II 他首先引孟子曰：“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孟子·告子上》）然后指出：“凡物不得涵濡润泽则不能生长，如草木无雨露则渐就枯槁，此是养其生机，故曰涵养也。”（《马一浮全集》第一册P88）这当是“涵养”的最基本涵义。

III 接着马一浮又对“涵”字的两种具体涵义进行了辨析。一是其“有含容深广之意，喻如修鳞之游巨泽，活泼自如，否则如尺鲋之困泥沙，动转皆碍”；二是其“又有虚明照澈之意，如镜涵万象，月印千江” 。他还举例说，《世说新语》讲“黄叔度如汪汪千顷之陂，澄之不清，挠之不浊，即含容深广之意”，而“朱子‘天光云影’一诗，即虚明照澈之意”（同上）。

IV 正是在此基础上，马一浮指出：“人心虚明不昧之本体元是如此，只为气禀所拘，故不免褊小而失其广大之量；为物欲所蔽，故不免昏暗而失其觉照之用。”为此，“治病者先祛外感客邪，乃可培养元气，先以收摄，继以充养，则其冲和广沛之象可徐复也。”（同上）而这一切就需要通过“主敬”的功夫来慢慢涵养了。窃以为，《周易》有小畜、大畜二卦，当与此处“涵养”之义正相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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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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