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中国第一狗仔」卓伟：靠什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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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子航
这是卓伟爆出「白百何出轨」事件的第七天。在双方当事人的公开道歉回应下，舆论罕见地没有进一步发酵。不过，被誉为「中国内地第一狗仔」的卓伟再一次登上大众视线的焦点。
难以评价卓伟做得事情是对与错，就像卓伟接受采访时的回复。
「即使不因为我们的报道，你在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也会让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受损。孩子通过这些事情能够真正了解父母，这种对父母的爱才是一种理性的爱，这种离职的爱才能长久。」
不过，从生意的角度来看，「狗仔」这件事情确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就像人们对情色内容的需求一样，小到家长里短的流言蜚语，大到明星人物恩爱情仇，这些是是非非、娱乐八卦是人们在茶余饭后永恒的谈资。
有需求也就同样有了市场。
2006年，卓伟成立风行工作室，随后推出APP全民星探，并完成了融资，他的新浪微博ID就是「中国第一狗仔卓伟」。
有两种观点，第一种是卓伟做狗仔赚得盆满钵满；另外一种是尽管每次的爆料都会受到许多关注，但其实并没有赚到很多钱。卓伟自己也表示过，当初炒得沸沸扬扬关于文章姚笛的新闻，风行也才赚了几千块钱。
有人说，卓伟是把身家性命都堵在了风行上，前行的路上非生即死，那么风行这家大陆唯一一的狗仔公司是如何赚到钱并生存下来的？
今天《接招》（微信公众号：itakethat）将为大家解析，这位「中国第一狗仔」的商业模式。
1
版权交易
「狗仔」的盈利点并不复杂，即利用明星消息的价值来获取其所对应的利益。这一点实际上也是所有内容生产类公司的主要变现途径，即通过内容直接变现。
那么「狗仔」公司最常采用的方式就是将相关明星的独家信息卖给对应的媒体，从而获得相应的收入。
在版权保护成熟的海外市场，这种交易已经形成极为完善的商业体系。狗仔公司通过雇佣狗仔来获得明星的照片，将这些照片卖给媒体，获取丰厚的收入。而假若照片没有被独家买断，「狗仔」公司还会将同一组照片卖给不同的媒体。
现在照片版权交易收入已经成为了狗仔公司的最主要收入来源之一，也已经出现了像X17、Splash News、大图片这些狗仔中介公司巨头。
2006年10月，法国人弗朗索瓦·纳瓦尔和妻子布兰迪·纳瓦尔一起创办了X17网站，公开贩卖拍到的名人照片。据媒体消息，X17图片社在去年就获得了超过2000万美元的收入。
在X17图片社操作过的图片交易案例中，被大陆群众所熟知的莫过于2009年章子怡和男友在沙滩的大尺度照片。这组照片在第一轮交易中即被卖到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和新加坡等地，其中仅在中国香港就被卖出超过300万元的天价。
但作为中国内地唯一一家狗仔公司，受限于国内版权保护现状，卓伟和他的风行工作室并不能像海外同行一样获得如此丰厚的收入。
卓伟在接受采访时曾这样说过，「一个月发出多少条新闻，平台就给多少钱。有时盯谁好几天，最后也只是这几十条里的一条，实际利润就值一两千块钱。」
2010年，卓伟与冯科成立了「北京大风行锐角度文化有限公司」，公司的口号就是，「给平面媒体和网站提供「有娱乐价值的图片和视频节目。」
风行工作室内容分销渠道为传统媒体和网络两种，其中传统媒体以卓伟曾经就职的 《南都娱乐周刊》 为主，网络则与搜狐签了独家合同，每个月提供120条新闻，每条新闻包括数十张照片和几段剪辑、配音完整的视频。
风行工作室成立之初，团队成员仅有5人，成员的收入甚至不如一名娱记跑会赚的红包多。除去开销，工作室账上的钱数几乎所剩无几。
2014年，风行工作室因为「文章出轨」时间声明大作后，有媒体根据卓伟在采访中透露的数字进行过估算，「风行工作室的收入也只有36万元/月，当时公司15人，人均月薪1万元/月，加上跟拍的车旅费、线人费等，能保证收支平衡都不易」。
2
广告收入
拥有了关注，便有了流量，而有了流量，便有了广告，这是从传统媒体到互联网时代都适用的逻辑。
截至目前，根据风行工作室投资方联创永宣公布的数据，在尚未进行推广的情况下，「全明星探」APP安装用户超过100万，日活8万。
与此同时，新浪微博ID「中国第一狗仔卓伟」的粉丝数达到653万，新浪微博ID「全民星探」的粉丝数达到211万。
即使单从数据来看，卓伟的风行工作室就已具备通过流量来进行广告变现的能力，更不用说每次卓伟进行爆料时所带来的额外流量，但全民星探App和微博上目前还没有看到很明显的广告。
维系「卓伟」作为独立的狗仔品牌形象可能是全民星探App和微博迄今为止还未投放广告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个被全国「吃瓜群众」所信任的狗仔队长，其信任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卓伟一直是一头在娱乐圈中游离的「独狼。」
曾经无限希望接近明星的卓伟，现在正试图从明星中抽离出来。
尽管也时常会有卓伟公司的最大收益应该还是来自于明星巨额公关费，但总得来说「吃瓜群众」对卓伟个人品牌任然保有相当的信任。卓伟也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自己不会被收买，绝对不会替人拿钱消灾。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启动广告就是一个需要慎重选择的事情。就像曾经不投放广告和免费观看的哔哩哔哩弹幕视频网一样，如何在不触怒粉丝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进行流量的变现，这是需要谨慎思考的，
当然，不可否认流量所能带来的巨大价值。同样以娱乐八卦内容为主的「关爱八卦成长协会」，仅靠首发马荣和王宝强前经纪人的100多条开房记录，就为公众号带来了32万涨粉，粉丝数直接突破400万。
品牌除了所能带来流量价值之外，可能还带来了另外一种隐性的其他价值。
知名博主和菜头专门写文讨论，「为什么卓伟在娱乐圈爆了那么多料却始终安然无恙？」他这样写到「主动公开所引发的震荡不同，这完全是一种对卓伟爆料的不得已回应。总之，当初不公布消息是为了家人，如今公布也是为了家人，恶人让卓伟一个人当了。」
这个可能是品牌带来的隐性价值之一了。基于这个解释，看似与明星们势同水火的卓伟似乎与明星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遭。而这应该也是在爆出那么多猛料后，风行工作室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
3
融资
全民星探App的前身叫做「爱娱爱乐」，产品与2012年底上线，当时的功能仅有新闻阅读。因此，卓伟也没有进行推广，产品便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2014年底，卓伟与合伙人冯科两人自筹30万元重新开发了App。
2015年1月，APP全明星探上线。新APP上，用户能够看到新闻、短视频和直播，还可以进行粉丝爆料，使得用户可以随手拍、发，成为八卦线索的提供者。
就在这时，资本也开始注意到风行。
2015年，风行获得了来自联创永宣数百万元的天使轮融资。冯科回忆获取投资的情形，带着策划书，没费多大力气就谈来了1000万投资，「很多资方追着，恨不得你赶紧签完，3天之内就打钱」。
尽管没有像同样主打娱乐内容的「关爱八卦成长协会」和时尚系出身的「橘子娱乐」获得更多的融资，但这同样代表了资本方对于狗仔生意的目光。
目前制约卓伟的狗仔生意发展因素仍然是版权保护，但是毕竟这个环境在逐渐变好。
2000年1月27日，这是卓伟即使会忘记某条八卦新闻的时间地点也不会忘记的日期。这对于他来说是个重要的人生节点，「那是命运转折的一天」。卓伟被天津一家都市报录用，当上了从小梦想的记者。
2006年，窦唯指责卓伟报道不实，找到他当时供职的新京报，并烧毁了一名编辑的汽车。这是卓伟的职业分水岭，在这之后，他的每一篇报道都有切实的考证。当年年底，卓伟与冯科成立了风行工作室。
那时的他也许想不到，现在的风行工作室拥有50多名员工。每天3组人马出动，每组标配3人：司机、摄影、摄像，有专人负责视频剪辑、配音。
卓伟正在面临身份的转换，并从幕后走到台前。全民星探推出了专访栏目「全民星谈」，专业的主持人与带着LOGO的麦克风。卓伟也在去年首次登上直播。在知乎live的一个多小时的直播中，卓伟爆出了52个料。
「我的志向就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拍到东西，我的成就感不是我要做一个多大的公司，我有多少员工，而是要实现我的新闻理想。」卓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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