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苑心语』窦晓航｜谈田小娥的婚姻悲剧

《白鹿原》描写了从晚清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半个多世纪中国渭北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恢弘画卷。家族纷争、阶级矛盾、利欲情欲相互融汇交织,一次次灭顶之灾重创颠覆着白鹿原，小说中人物命运跌宕起伏，充满浓厚的悲剧色彩。在《白鹿原》众多悲剧人物中，田小娥虽然不是作者浓墨重彩塑造的关键人物形象，她却被封建枷锁烫上深深的悲剧烙印，自始至终都难以逃脱礼教的压迫；恰恰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把时代的大悲剧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也成为小说中诸多人物悲剧命运的导火线；“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田小娥当做坎坷多难的中国命运的象征。几乎代表各种力量的男人都与她发生过关联。她被利用、被占有、被凌辱、被残害、被筑塔镇压，最后的一切不幸都被荒苔野草埋没。”正是田小娥把白鹿原上数位各阶层男性五花八门的故事串联起来，《白鹿原》在情节发展上才能顺畅无阻而无生涩艰深的隔阂感；田小娥改变了白鹿原上许多人的命运，许多被改变的人也改变了田小娥的命运。

如今对田小娥的论文研究绝大部分集中在以下四方面：一，田小娥的悲剧形象意义；二，男权意识下女性的觉醒与反抗；三，人欲与礼教的冲突；四，女性悲剧文化反思。这四方面的研究虽然侧重点不一样，但都同出一根，即：田小娥的悲剧是封建传统文化对女性的压迫所致；但是能把田小娥爱情悲剧作为一个独立点研究，进而揭示其人物整个悲剧命运的比较罕见。基于这点，笔者仅就田小娥爱情悲剧原因分析作为立足点揭示其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

爱情的悲剧是田小娥人生悲剧的最主要方面，体现在她对包办婚姻叛逆的众弃亲离，对真正爱情追求的遭人唾弃，对生活安稳渴望的最终失败，对美满幸福向往的彻底破灭。

坦率地讲，分析田小娥的爱情悲剧不能局限于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和某一个方面，她的爱情悲剧是各种外部原因与自身性格缺陷交织纠缠后的产物。笔者就时代悲剧、礼教悲剧、人性悲剧三方面对田小娥的爱情悲剧加以剖析。

田小娥的爱情悲剧归根结底是时代悲剧。田小娥与郭举人的婚姻出现在清末时期，那是封建思想统治最鼎盛时期，积压几千年封建思想对女性的歧视和迫害发挥到令人发指的可怕地步，包办婚姻让绝大多数男女青年的爱情毫无自由与民主可言。

毫不隐晦地说，田小娥在与郭举人的婚姻里沦为郭举人发泄性欲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料理日常繁杂家务的工具，给郭举人用下体“泡枣”的工具，郭举人大姨太发泄不满情绪的工具。她丧失了做人最起码的尊严，时代大背景决定田小娥终将成为那个社会禁锢迫害的牺牲品，这是毋庸置疑的必然事实。田小娥被贪图虚名的父亲包办成为郭举人的小妾，这样的婚姻只是满足了她不挨饿受冻的最低层面的物质需要，但在精神层面没有丝毫尊重和幸福可言；用她自己的话说“活得猪狗不如”。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空虚让她没有安全感和寄托感，求与得之间格格不入的尖锐矛盾让她成为郭家比佣人稍高一级的“行尸走肉”，但是封建社会“三纲五常”和“一女不嫁二夫”的愚昧思想又成为煎熬她的道德束缚和牢笼，这种无形的力量决定了让她不可以自己做主寻找真爱自己的男人，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女性唯有经济独立才能摆脱对男人的物质依靠而获得人格独立，也唯有人格独立才能思想彻底独立解放进而实现自我价值并获取尊严，然而封建社会缠足的痼疾残害着女性的身心健康，一种扭曲变态的审美取向已经被社会正统主流思想所接受并根深蒂固，这使女性不能从事繁重的农业和商业活动，只能依靠男性获取生存物质需求，“使女子无职业无思想无意志无人格。作为男子的奴隶作为一人专有的玩物，摧残自己以取媚男子的，原来是男尊女卑的结果；习之既久，认为固然，又变成一切行动的原因”。

当对女性的不公正待遇成为社会普遍认可的无可厚非的必然，种种因素决定了田小娥从物质到精神要无奈依靠顺从依附男性。田小娥在父亲的意志下完成了由女儿到妾的身份转变，在黑娃的意志下完成了由妾到妻的身份转变，在鹿子霖的意志下完成了由妻到淫妇的身份转变，在白孝文的意志下完成了人性彻底堕落，虽然田小娥从最初动机到最终目的都是获得人格自由并追求婚姻幸福，叛逆封建权威从顺从到反抗实际是她无奈之举而不是她的终极目的，但是从开始到结束，她的命运都完全掌握在男性手中和人们狭隘愚昧的思想中，她不能也无力完全决定自己的未来和命运。男性在封建农业社会掌控了经济基础和生产资料，这就决定了社会上层政治和道德“建筑”都是为男性权益服务，一方面压迫女性，一方面使男性处于社会上层领导地位。不仅如此，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教育往往是男性才享有的特权，作为普通女性都没有资格用知识解放思想，但是反过来讲，就算那个时代允许女性接受教育，书中满纸儒家“存天理，灭人欲”的落后思想也对女性具有压迫和束缚。可以这样说，那个时代的女性无论接受教育与否，都不能摆脱封建重男轻女思想对其戕害，因为男尊女卑这是封建时代的社会潜规则。

“历史时代的发展总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程度来决定，因为在女人和男人，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中，最鲜明不过地表现出人性对兽性的胜利。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标准。”田小娥失去做人的自由，人格从未彻底解放，从骨子里来说她是个敢做敢为的封建道德叛逆者，而一个弱女子想要反抗一个腐朽的制度，反抗一个愚昧的时代，反抗一个压迫的时代不过是自不量力。田小娥就像花种埋在冰冷的泥土，没有阳光、没有温度、没有水分，虽然渴望吐蕊盛开却只能在绝望中等待自身自灭和等待一个爱她的男人出现。

出于人性的本能，只要这个男人能给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慰藉，用她对黑娃的话说田小娥告“我看咱俩偷空跑了，跑到远远的地方，哪怕我讨吃要喝我都不嫌，只要有你兄弟日夜跟我在一搭……”，幸福追求的本能本来再平常不过的，在田小娥口中却成为近乎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中国人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那个时代女性幸福与否完全取决于父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田小娥的爱情悲剧是那个社会无数悲情女子的故事缩影。

田小娥终究没有跨进白鹿村的祠堂，她和黑娃的爱情悲剧也是礼教悲剧。黑娃的出现给田小娥点燃重生的希望，但这种希望一开始就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宗法面前变成失望，两个人无法难逃无形的礼教道德秩序束缚，所以这种失望逐渐沦为绝望。当两人丑闻暴露，一种豁出去，蔑视宗法族规的叛逆心态却让两人反而在绝望中机缘巧合地走到一起，然而两人这种叛逆抗争精神显然与当时的宗法礼教思维是背道而驰的，他们必然成为另类受到周围人的唾弃和鄙视。

吃人的社会决定了亲情在礼教面前的一文不值，当郭举人休了田小娥并送她回娘家，田秀才被这个给先人脸上抹屎的丧德烂货女人气得卧病倒在炕上，秀才父亲“尽快今早把这个丢脸丧德的女子打发出门，像用锹铲除拉在庭院里的一泡狗屎一样急切” 可见无论亲情友情爱情，所有普通人的言行举止思维决定都必须遵循传统礼教规范，无论是谁倘若胆敢挑衅那个至高无上的秩序，就要受到思想人格身体道德方面的严惩。

从本质上说，黑娃与田小娥的结合归根结底不是爱情，两个人也谈不上彼此因日久生情产生爱慕而结合，不管黑娃还是田小娥，两个人决定在一起来完全是偶然事件。黑娃对田小娥种微妙的“爱”是在内心极度紧张恐惧好奇冲动，脑海丧失理性的无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起初他把肉欲和爱情划等号，后来为了田小娥抛弃礼法族规则是对田小娥的同情和怜悯，或者说出于一种心慈手软或优柔寡断；田小娥则把黑娃看做自己苦难的拯救者，尊严的施与者，和精神的慰藉者，肉体的满足者，而不是出于人格魅力而真正爱慕黑娃。两人这种没有爱，只有肉欲和利用的结合从一开始就经不起外界的挑战，这种爱情从一开始注定以悲剧收场，田小娥跟黑娃一心想过普通男女的正常人的平淡生活必将没有美好结果。

应该说，那个很看重女人贞洁的时代，整个社会无论谁都对田小娥这样悲剧的小人物充满唾弃和鄙视的。这样的女人被贬为“窑子里那烂货”甚至连娼妓都不如。但是黑娃就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当他被宗法族规所不容，不允许进入祠堂，在白嘉轩面前挑战甩开了礼教族规的权威，带着心爱的女人在村外的破窑里栖身。现在田小娥的爱情置于矛盾境地，顺从传统礼教接受非人的屈辱的境地，要想反抗这种不公正的压迫境地获得人的生存境地就要得罪传统礼教，被传统礼教视为罪不可恕的叛逆者，并最终沦为被传统礼教吃掉的命运。

“白嘉轩后来最引以为豪壮的事情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白鹿原》开篇第一句独立成段写道。为什么白嘉轩一生可以死后重娶并引以为豪壮，而且一娶就是七次，而田小娥想追求自己幸福却被人唾弃；鹿子霖满村当干爸，随时逛窑子，却人前人后道貌岸然与之鲜明对比的是鹿兆鹏的媳妇守活寡，不幸患上淫疯病。有人说：“她是死在了传统文化，传统道德对人性的泯灭，死在这种文化所建立起来的以男子为中心的性占有，性剥夺里。”人最本能的性追求在中国封建时期俨然成了男人的专属品，女人成为被压抑迫害的对象，田小娥是典型但不是特例，仅此而已。黑娃与田小娥的结合和白孝文的淫乱为外界不齿，但是黑娃和白孝文却能摇身一变“浪子回头”重新被代表封建宗法礼教的祠堂所接纳和宽恕，被白鹿原上的男女老少视为从泥沼和流毒里悔悟的人，一个巴掌拍不响，男欢女爱不能一人做出来，却没有任何人同情怜惜田小娥，人们只知道谩骂和羞辱她；狗蛋每晚在窑外学狼嚎勾引她，她是被动受害者都被白嘉轩在众人面前用刺条抽打，这是封建礼教找机会在教训触犯礼教秩序的田小娥；鹿子霖和田小娥的丑闻其实白嘉轩作为白鹿村的礼教最高威严者早已心知肚明，可是满嘴仁义道德的白嘉轩对鹿子霖抱着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态度，对田小娥却苛刻到无所不用其极，对二人截然相反的态度是白嘉轩作为德高望重的族长必须捍卫族规和礼教尊严的举动。是宗法族规让她受到枣刺鞭笞当众出丑，血流满地；是宗法族规让她失去尊严与廉耻；是宗法族规让她彻底堕落沉沦最后走向自我毁灭的不归路。所以她要报复白鹿原宗法族规的最高权威者白嘉轩，要报复让她成为白鹿村全民公敌的相约,她给欺骗她的鹿子霖尿了一脸。但是她真的获得报复后的成就感了吗？恐怕在田小娥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悲凉和绝望之情。

田小娥的爱情悲剧是人性贪婪自私丑恶面的悲剧。田小娥出生在一个不得志的落魄秀才家里，自身的社会地位不高，为了攀上富贵望族，为了家族攀上高枝门户崛起，田小娥被父亲当做棋子嫁给年过七旬的郭举人做小妾也在情理之中。田小娥的父亲成为金钱的牺牲品，可以说，田小娥的爱情悲剧乃至人生悲剧，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田小娥的父亲对金钱的贪婪，对名誉的过分追逐造成的，如果没有田父被金钱蒙蔽的心，或许田小娥也不会堕落到走上人生不归路。

田小娥虽然反抗，但是她一直把自己追求幸福建立在自己堕落的基础上，在自我意识没有认识到自己抗争行为的合理性，她反而认为自己也是不干不净的放荡女人。田小娥的悲剧从内因说是因为她内心一直是失去自我的盲目状态，即使反抗外界压迫，也仅仅是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个男人身上，希望这些男人能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然而自我意识没有觉醒，当这些男人靠不住时，她的美梦便被现实击碎。当黑娃被通缉需要逃跑时，田小娥对黑娃说“你走了我咋办？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不带我去我就跳井。”当黑娃一去不复返之时，田小娥陷入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困顿中，面对鹿子霖的连哄带骗，田小娥认定在白鹿原有身份地位的鹿子霖是她的救星时说“大呀，我而今只有你一个亲人一个守靠了……”，当鹿子霖暴露本来面目与田小娥翻脸，田小娥又失去依靠，白孝文讨饭走时，田小娥说“你走了，我咋办？”,可见在田小娥和白鹿原上和自己好过的男人中，田小娥一方面表现出对礼教的蔑视，一方面又把自己定位在男性的依靠下，这种矛盾思想成因有两点：第一，田小娥受到封建思想迫害，对男性的依附性至始至终都贯穿在她的内心深处，即使离开一个男人，必须找到另一个男性当靠山，否则就无法生存或者抬不起头；第二，懦弱和破罐破盆破摔的思想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自我，变成思想麻木的封建牺牲品。

淫妇田小娥的人性无处不爆发出“真善美”的耀眼光辉，而那些倡导“仁义道德”的正面人物内心深处才潜藏着真正的“假丑恶”。田小娥和黑娃没有做过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违法事情，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她只求找个爱她的男人过普通老百姓简单的生活，可是这种单纯美好的愿望却被人们诟病唾弃；相比之下，外表道貌岸然的鹿子霖披着仁义道德的外衣在白鹿原和许多寡妇，甚至儿媳干着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田小娥偷情是为了获得幸福和生存，那么鹿子霖偷情则是赤裸裸的出于肉欲的泛滥。田小娥成为鹿子霖的棋子和替罪羊，善良单纯的女人成了众矢之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却溜之大吉，把全部脏水全部泼在田小娥身上；白嘉轩为了维护白鹿原的“仁义道德”和族长权威，一方面也是为了惩罚这个把白孝文拉入堕落深渊的女人以泄私愤，对田小娥实施致命性的人格侮辱和摧残；在正面人物白嘉轩面前，田小娥俨然成为白鹿原上的反面教材或者杀鸡儆猴的工具，这无疑是人性自私和残忍的本性流露。黑娃当了土匪打家劫舍最后却光宗耀祖回到白鹿原，鹿三杀死田小娥却能依旧当长工不受谴责。这个极端矛盾的事实值得我们去深思，封建社会就是以男权为中心，女性沦为社会的边缘化角色。

曾经与田小娥有过患难之情的白孝文以及她已经升官再婚皈依封建儒学的黑娃永远忘记了她，曾经发誓用白孝文人头祭奠田小娥的黑娃最后主动与白孝文一笑泯恩仇，白孝文在飞黄腾达的仕途中耻于言及小娥，黑娃则为过去的“荒唐”而深深忏悔；田小娥在饥荒时用臊子面款待过的白孝文和用肉体讨好鹿子霖去拯救的黑娃，两个她最信任的男人最终都无情地背叛了她，这是田小娥死后无从知晓的人性虚伪的悲剧，这种悲剧似乎也具有必然性。

田小娥在被鹿三用矛刺死时也曾在生命弥留之际凄厉地喊出一声“大啊……”，其实在田小娥内心深处，没有对公公鹿三不准她和黑娃结婚有埋怨愤懑之情，相反她一直希望鹿家能接受她，有个机会叫鹿三一声“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面临死亡威胁时还能对杀死自己的凶手喊出一声“大”无疑不让人肃然感慨。而鹿三之所以杀死田小娥，一方面是觉得田小娥拖白孝文下水自己欠白家的人情，一方面也是为了铲除这个祸害能继续在白鹿原立足，鹿三无论出于内疚或者私愤而草菅人命无的想法和举止是愚昧而冷漠的。

失去黑娃保护的田小娥软弱无依靠，却生得一副美丽动人的脸蛋，自然成了白鹿原上无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对象，鹿子霖连哄带骗把田小娥的心蒙蔽，得到满足和利用后又把田小娥变成自己报复白家的棋子，现实借田小娥整了狗蛋，愚昧善良的田小娥又糊里糊涂被鹿子霖指使和白孝文厮混在一起，事已至此，田小娥成了白鹿村下烂窑里的“奇葩”，而鹿子霖抽身而退，从田小娥身上得到肉体快感，从白嘉轩身上得到报复快感。可见，鹿子霖在田小娥的悲剧性上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田小娥从郭家出来是错，那么鹿子霖让田小娥错上加错。

旱灾和瘟疫本是天灾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无关，但在迷信愚昧落后的白鹿原上，人们却把这一切灾祸归咎在一个死去的女人身上，这是何其不理性又何等荒诞。田小娥已经走完了被世俗嘲弄唾弃的短暂人生，不仅没有人怜惜这个为命运抗争的女子，她死后仍然被千夫所指谩骂，于是冷酷愚昧的人们只能建起一座塔来镇压这个所谓的“破窑里的烂货”这是人性最大的自私，怯懦和麻木。

一言以蔽之，田小娥的爱情以及悲剧的一生是被那个万恶的封建思想，男尊女卑的礼教，麻木愚昧的人性联合起来一起绞杀的。

中国现在进入高速发展白热化时期，膨胀的物质财富撑爆了精神文明建设速度，对物质虚荣的享受奢望让许多女性冲昏头脑，婚姻更多的建立在物质维持的有车有房基础上，而不是彼此志同道合和相濡以沫上，许多女性以自己美貌为筹码攀入豪门却没有得到完美的婚姻，依靠男性提供物质享受最后不能完全不受制于人，很多女性被忽视和被欺辱时有发生。当今中国虽然早已步入文明社会，基本实现男女平等，广大女性自我独立意识逐渐增强，在接受教育，入职升迁，婚姻情感等方面女性受到了尊重和提高，但是在我国广大农村和西部落后偏远地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残余依然残存，歧视女性的现象比较普遍，女性要完全独立解放要走的道路依旧很漫长，也需要我们全社会去共同努力；要实现女性思想彻底独立，让女性真正认识到当今是男女平等的社会，自己是义务的履行者，权利的拥有者，自己通过双手可以争取自己的幸福生活，在社会扮演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实现教育公平让女性觉悟更高，能从事更社会地位的工作很重要。毕竟历史的车轮是向前发展的，封建社会的诸多陋习阴霾已经在文明社会的阳光下逐渐散去，但愿那些像田小娥一样的悲剧人物和故事不再未来上演。

〖教苑心语〗专栏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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