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时隔一年，再提“现代政治战”

Original plus观察者学术plus 2022-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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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兰德公司发布报告《The Growing Need to Focus on Modern Political Warfare》。该报告继2018年4月的《现代政治战》报告一年之际，再次提出当下应提高对政治战的重视，研究中首先清晰地定义了政治战的内容与范畴，并根据国际案例总结出现代政治战的10大特征，展示了常规战争以外的对抗性措施。针对政治战中最为关键的“信息空间能力”，提出美国目前存在的不足，并为美国政府和军方提出8项建议。

文章仅供参考，观点不代表本机构立场。

不容忽视的，现代政治战

作者：Linda Robinson，Todd C. Helmus，Raphael S. Cohen，Alireza Nader，Andrew Radin，Madeline Magnuson，Katya Migacheva

发布时间：2019年5月

编译：学术plus 谭惠文

来源：https://www.rand.org/pubs/research_briefs/RB10071.html

政治战争就是在一个国家的命令中运用一切手段为了达到国家目标。这种行动既公开又隐蔽，包括政治联盟、经济措施（如马歇尔计划）等公开行动、以及对此类秘密行动的“白色”宣传、秘密支持“友好”的外国“友人”、“黑色”心理战、甚至鼓励敌对国家的地下抵抗……政治战由来已久，最近热门的“灰区理论”，也被用来描述这个冲突领域。

报告主要结论一览

1. 军事指挥官和美国国务院（DoS）应首先确定政治战威胁的关键信息，情报界应该提高收集和分析能力，以探测初期颠覆、胁迫和其他威胁。

2.应对政治战的综合应对措施应考虑：（1）战略需求；（2）需要授权监督机构领导的整个政府；（3）与其他主权政府、盟国和伙伴制定和协调应对措施。

3. 美国国务院应提升有效地规划、协调和执行机构间的能力。

4. 美国国防部和国务院应该：大力支持特种作战部队，并提供评估、及时制定可行方案。

5. 信息能力与权限方面差距巨大。美国军事信息支援行动面临着严重的人力、资金短缺以及新媒体培训的匮乏。

报告正文摘编如下

完整报告下载请点击文末“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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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政治战？

冷战时期，俄罗斯就采取措施以颠覆西方联盟政府，而近年来，其在波罗的海地区也开展了一系列间谍活动，并在军事和经济方面施压。而伊朗方面，则利用一系列的代理权和软实力（利用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影响力），并通过宗教、文化和经济手段以及培训、设备和咨询服务等途径，提升其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影响力……

为了系统研究现代政治战的现状，研究首先确定了政治战的定义，并明确其包含的活动类型，以及如何区别于常规的治国方略（图1）。值得注意的是，政治战与常规的国家治理方法的边界相对模糊。

政治战争包括故意使用一种或多种权力工具，如：外交/政治，信息/网络，军事/情报和经济，从而来影响一个国家的政治构成或决策。

图1 政治战争在权力实施中的适用范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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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政治战的十大关键特征

通过对俄罗斯、伊朗、ISIL三个案例的研究，研究总结出现代政治战的10个关键特征：

（1）使用多种权力要素，尤其利用非军事手段的优势；

（2）严重依赖非正规部队力量和手段；

（3）信息领域竞争日益激烈，成功越来越多地取决于感知而不是彻底的胜利；

（4）更多利用信息战，并通过放大、混淆、说服等方式达到目的；

（5）网络手段与其他手段综合使用，加速其复合效应；

（6）政治战中，强者的首选工具是经济手段；

（7）经常利用种族或宗教情感联系，或是利用社会分裂或其他内部矛盾；

（8）政治战不能取代传统冲突，而是作为传统战争的延伸，旨在以较低成本实现其政治目标；

（9）也是由有权力的非国家或准国家行为者进行的；

（10）政治战早期阶段，需要投入大量情报资源，才可能进行有效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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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信息能力的差距在哪里？

现代政治战争的一个关键属性是信息空间，以及在信息空间内有效运作的能力。

由于信息能力深刻影响所有其他方面的行动效果，因此必须在政府必须给予最高级别的重视和管理。此外，通信和信息技术的革命改变了信息空间，因此急需新模型和新功能以保持在信息领域竞争的优势。

鉴于此，研究人员提出，美国政府信息能力和实践中存在几个重大问题：

战略层面的沟通过于高调、存在官僚风险，会降低反应速度和主动性；
缺乏机构间协调，国家安全委员会关于信息主题的指导不足；
新的全球参与中心（Global Engagement Center）由总统行政命令建立，下设于美国国务院（DoS），限制诸多；
美国军事信息支持行动存在人力和资金短缺问题，新媒体培训也及其有限；
美国中央司令部虽然处于美国国防部（DoD）社交媒体通信的最前沿，但其他作战司令部则相对滞后。其中，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联合军事信息支持作战网络作战中心才刚刚起步。
未分配的通信（Unattributed communications）的效果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应加以预测并减少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