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在你眼中,喜剧表演是什么?
答:我最想让人觉着,观众能评价我一句话,就是一看我演的东西,不管是戏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都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
我觉得表演特好的一件事,是让你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更完整的人。没有人生下来就说“我特别热爱表演事业”。你的热爱都是经过学习,经过更深入地了解获得的。
我觉得任何一个行业好像都是这样。因为你学了东西,它越深,你就越会对它产生敬畏感,就会更加尊重它。这样,你才知道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包括表演也会一样。
上中央戏剧学院,第一天我就不成。我不是从哈尔滨背着琴就到北京了嘛!来北京以后,上了一个短期培训班。那个培训班里面有好多孩子,人家以前都学过表演。我们东北人有时候好说好闹的,一起吃饭的时候经常说:“唉,你们演的啥玩意儿,我上去演得比你们强。”
我当时也是这个想法,演戏演小品有啥不会的。来了以后,上考前班,一下就傻了:“哦,不一样啊!”跟你了解的东西不一样。人家演戏都不背台,我们大后背对着观众,这个不成。原来台词是这个意思,原来你要考的东西这么多。当时就觉得:“哟,这个不好弄!”原来是这样的。
问:生活中的你也一样乐呵吗?
答:我觉得我是一个真诚的人。我现在可能不快乐,但我要把我的快乐带给你。
我上《欢乐喜剧人》那年的时候,一天中午接到一个电话,说我二大爷去世了。从小我们爷俩关系特别好,但是晚上我还要给大家演出。当时在录真人秀,在过程中我哭了。
到了剧场以后,我不停地改本,然后开始想“包袱”。这个是没办法的事,但我能保证我在台上给大家演出的那一刻,我一定要开心。
演员都是这样的。当你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在那一刻你特别空虚,特别郁闷,所有的事都想得特别清楚。
问:出生“警察世家”,为什么选择做演员?
答:在哈尔滨,我们家就是一个警察家族,我们是“警察世家”,家人都是警察。包括我的哥哥、弟弟、姐夫、姨夫,还有爸爸,都是警察。
当时子承父业这事应该很正常。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原来就像我们,上趟电视很费劲,哪有那么容易?哪怕是街边采访,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关于我爸的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记者去他们派出所采访,我爸那时候是优秀党员,人家就过来采访一下,还是在哈尔滨台播出。那时会通知家里人快来看,说今天晚上几点钟上电视了,其实也就那么几十秒。
咱们家里又没有人是从事艺术的,老百姓家孩子办这事很不容易。但是后来,我爸还是支持我了,主要是不想让我留遗憾。我爸说:“你考不上回来,明年再念一年接着考,该考什么考什么。”他就支持我,哪怕就当去旅游一圈。我妈也支持我。
我记得那时候我演话剧,《新京报》上有一个专栏,报道我们话剧那事。剧照上,前面跪着一个犯人,我站在旁边演衙役。因为那张报纸上有我,我的朋友买了很多。我拿回去给了我爸一份,他说:“你演的什么玩意儿”,就扔了。但是后来我爸去世的时候,那张报纸还在他的床底下压着。他觉得这个东西很珍贵。
问:有什么话想对女儿说?
答:第一,我希望你们的身体能够健健康康,能够长命百岁,去享受人生中每个美好的过程。当然,挫折是肯定有的,你们也要在这个过程中享受自己。挫折是人生中最大的财富。
然后,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人。你们也会长大,也会成家,我希望你们找的男朋友不能低于我这个条件,就是人好心灵美的这种。
最后,乔杉有话说:
已经到了新的一年了,大家又要从温暖的家奔赴自己所在的城市,去面临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希望大家能够坚持自己的梦想,带着喜悦,带着对家人的挂念,带着自己的这份坚持,过好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