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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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曹旭
六月某日的郊游,于不甚众的绿丛中,远远听到轻缓而悠然的乐曲。独坐者闻笛瞑目,又听到同样忧伤而凄清的笛曲,在花林间共奏。
儿子嬉戏着愉悦着在一片人造的雏形景林中飞行,我寻他的影子的时候,于不甚众的绿丛中,遥闻游人喧嚣之中微含的异音。我倾耳搜出那是幽清的笛声。那声音源在一行稠浓的林荫里,约有百尺,凄厉孤单。景林旁宽大的河床里只淌着浅如渠沟的污水,与我少年时院侧的浊河,混似一体,不记得南北。
那笛音,又像一个初习者的音阶,没有磨合而显粗劣,却本质蠢真。使我想到这里和我记忆中的堤岸,在数十年前的风韵、幽邃,带着野味淳厚的丰茂岸草,激涌河流的凉风,如你惬意的夜晚,惬意的安歇和静谧,那归于自然的太平?我愿吹笛者是略知事故的女子,在喧嚣和风尘中荷立,哪怕是一名盲者,也无损于横笛这特别的音色。
这笛声无处不在,此时即起,就如塔楼的高层上,听到邻楼飘来的琴声,就如下班的班车路过那道街口的时候,一位老夫正推着老妇向前徐行时的低语,也就是那街口歇椅上残留着的昨天一位盲女的歌唱。在我陋居的对面,更为残破的楼窗里,常常传来略微悠扬的笛声,那音声在宽大的桐叶的摇曳间,尘一样难辨,却风一样透明。夜晚来的时候,是那笛声告诉我的。为人夫为人父老齿早落,是那笛声告诉我的。那笛声告诉我,不必孤独,不必疯狂,在遥远的北国,在故园的他乡,有人与你共唱。潮水就曾明月共起,老者,就曾与清影共舞。我能不记得么?
少年时院居一侧的浊河,也曾流碧风清。在那不大不小的几十户人家,最南一排的二层楼上,常有一群孩子围着听一个青年在蛇皮和龙须上弹唱。干净的湿湿块块水迹的地板,微风扬起的轻舞的彩帘,浓发低垂,微笑的一张脸。也许在楼的前后,还有高大的梧桐和桐叶间的风声。那是音色的记不起炎热的季节,是几脸的惊异和痴迷,是密室里的魔音和全部的向往。终于有一个孩子可以跟那位青年学艺了,但那是一种廉价的乐器,把音符写在手指的前端,把薄薄的纸贴在第二音孔上,让声力在那个音孔间微妙地振肢鼓翼,让声音在手指间跳跃飞行,哪怕是蠢笨沉闷的跳跃与飞行。那个少年开始了么?那个青年开始了么?从北国来的风啊,你肯定又是一叶一叶地把季节吹黄,那枯叶——那未来就会衰败的绿叶,你们以何样的秋舞来完成你的遗言和告别?
后来传说,那个青年恋爱了,也许就在那个秋天到来的时候。他刚刚离开暑期结束的那群少年。次年的夏,他的房间再没有音乐飘起,婚后的他们开始吵闹。也许,焦虑烦躁的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少年和那个夏季,因为,在那不远不大的城市里,再也没有关于蛇片三弦的传闻和音色。很久的以后,在拥挤的铁路口远远见到那个青年,他已经苍老,尚未辨清便又匆匆消散。那个少年也要离开了,不远的家在等待着他,再远些的人再等待这他。那笛音是悠扬的哀怨的无悔的平淡的,也将永远;那笛音,就在这里,就在那里,就在目光里,就在言谈中,就在举止间,就在夜晚和光明中,就在花林塔楼晚景低语,街头残留,或者惬意淡泊,或者悄怆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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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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