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Alpha专栏| 永樂拍卖的五条大鱼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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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鱼，不标价，只写估价待询4个字。待——等待，不是待字闺中，等人娶走；也不是待价而沽，价高者得，而是决心让人拭目以待，乃至翘首以待的意思。
这几条待价而沽的大鱼，都在这个新成立的，叫永樂的鱼塘里。他们先是在今年夏天，做了一场叫“前奏”的实弹演习，然后又在全国巡展“较量”，现在，终于揭开幕布，登场亮相。
我曾做过好些年拍卖的营生，好几次被大鱼砸中，但从来没有“估价待询“砸我头上。换个角度看，整个2020年，公开市场交易的上千件中国现当代作品中，“估价待询”的只有5件，这5件，尽在永樂华池之中。
这些天，永樂的信息轰炸，密度极高，我在千里之外，都听得见号角声，感受得到他们临战前的躁动、亢奋和焦虑。若是避开信息炸弹的硝烟，以“朴素之眼”，不引经据典，不攀贵枝，能看到些什么？写一点出来，或许有用。
我们一起看看永樂这个鱼塘中估价待询的五条大鱼。
第一条大鱼是赵无极。
展 览：
1. 赵无极1964年到1979年的大型画作，国立历史与艺术博物馆，卢森堡，1980年
2. 赵无极大型画作，艺术宫，沙勒罗瓦，比利时，1980年
3. 赵无极展，神奈川県立近代美术馆、京都国立近代美术馆、福井县立博物馆、东急百货店日本桥店、福冈市立美术馆，日本，1981-1982年
4. 赵无极画作1954-1981，香港艺术中心，香港，1982年 赵无极1955-1988， Artcurial当代视觉艺术中心，巴黎，法国，1988年
5. 赵无极私人收藏1955-1989，瓦沙雷里基金会艺术馆，艾克斯普罗旺斯，法国，1991年
6. 赵无极回顾展，高雄市立美术馆，台湾，1996年
7. 较量——中国现当代艺术、重要文献特展，幻艺术中心，北京，2020年
出 版：
1.《赵无极1964年到1979年的大型画作》，国立历史与艺术博物馆，1980年，编号30
2.《赵无极大型画作》，艺术宫，1980年，编号30
3.《赵无极展》，日本写真印刷株式会社，1981年，编号43
3.《赵无极作品展》，香港艺术中心，1982年
4.《赵无极》，Jean Leymarie编，1986年，P280
5.《赵无极1955-1988》，Artcurial当代视觉艺术中心，1988年，P20
6.《赵无极私人收藏1955-1989》，瓦沙雷里基金会艺术馆，1991年，P19
7.《赵无极回顾展》，高雄市立美术馆，1996年，P171-172
8.《无极意象·赵无极回顾展》，香港艺术馆，1996年，P128-129
9.《赵无极1935-2008》，Francoise Marquet与Yann Hendgen编，2010年，P219
10.《赵无极1935-2010》，广西美术出版社，2018年，P219
来 源：
亚洲私人收藏 (直接购自艺术家本人)
亚洲私人收藏
现藏者购自上述来源
这件赵无极1979年作品，尺寸巨大：250×260cm，这是有拍卖以来，由中国大陆地区公司所交易的，尺幅最大的一张赵无极。
这张画只要成交，就必定会开创一项纪录，也可能会开启一段历程。它将成为在中国内地拍卖的赵无极价格记录，也标志着赵无极的作品交易可能会逐渐从香港转移到北京。
我们先看一些基本事实：
1、成交价5000万以上的赵无极，基本被佳士得、苏富比垄断。
2、此前内地的记录是2018年中国嘉德售出的一张赵无极，1986年作品，195×130cm，成交价为3549万元。
3、近五年来，赵无极一个人的交易金额就占到佳士得或苏富比现当代夜场总成交的六成以上。
4、在全球看，近年来赵无极的年度拍卖总金额仅次于毕加索和莫奈。另一数字是，赵无极在2020年的成交总额仅次于毕加索和培根。不管怎么说，全球第三妥妥的。
在近现代中国画领域，拍卖公司主要依赖齐（白石）张（大千），然后是傅（抱石）李（可染），再扩而充之，加上徐悲鸿、黄宾虹、吴昌硕、潘天寿、吴湖帆、黄胄、溥儒、林风眠等等，遂有十大名家、十二大名家的说法。前十名，占总交易金额的八成以上。
如果说，内地公司靠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李（可染）守了半壁江山，那么香港公司就是赵无极独臂擎天。
油画和国画拍卖中的两个例子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少数几个人，吃掉了大部分市场份额。我们从香港市场看到的是，如果没有重磅的常玉加入，在一场拍卖中，赵无极作品的总成交，经常超过其他中国艺术家的成交总和。
2020春拍
齐白石 云山深涧
成交价：RMB 38,525,000
站在艺术家的角度，这非常残酷、不公平、凭什么？应该抨击，应该反对！但站在市场的角度，其实一贯如此，区别只是，谁在C位。
永樂的舵手是赵旭，赵旭先生从前是保利的掌门人，保利最擅长拍吴冠中。赵旭用近现代的经验做吴冠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现在，他一定会把做吴冠中的经验复制到赵无极赛道上，这是我的一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可以交给时间检验。
前面说过，伴随这张画的成交，可能会开启一段历程，赵无极的作品和赵无极作品的交易场所将不可避免地从香港移向内地。我有时候真的期望，期望这张画不是来踹门的，而是引流的，通过赵无极，引来新的藏家，新的资本，惠及更多品类，帮到更多艺术家和从业者。
第二条大鱼是赵无极在杭州国立艺专时期的同学吴冠中的一张大画。
展 览：
1. 风筝不断线——缅怀吴冠中先生经典作品收藏大展，保利艺术博物馆，北京，2010年1980年
2. 风筝不断线——缅怀吴冠中先生经典作品收藏大展，保利艺术博物馆，北京，2019年
3. 永樂·中国艺术品大展，幻艺术中心，北京，2020年9月 / 湖畔大学·大礼堂，杭州，2020年10月 / 平安金融中心，深圳，2020年11月 / 上海展览中心，上海，2020年11月
出 版：
吴冠中曾在自传(《我负丹青—吴冠中自传》，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2005年，P48)中提及过此画的创作过程。
来 源：
中国嘉德2006年11月22日 Lot.049
1975年的《乞力马扎罗雪》，尺寸100×180cm。毫无疑问，这是今年市场上最大的一件吴冠中，肯定也是最贵的一件。
赵旭在保利时代最擅胜场的手笔就是他以狂欢节策划者的姿态举办每一次吴冠中专场，用吴冠中的名气驱动保利的现当代夜场，再用保利的夜场推动吴冠中的市场，他不仅卖掉了500多件各个时期吴冠中的作品，也参与了吴冠中市场的推动，使得吴冠中逐渐成为艺术市场最闪亮的金字招牌。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每个买进吴冠中的人，都如获至宝，每个卖掉吴冠中的人，都有点后悔。
风筝不断线——缅怀吴冠中先生经典作品收藏大展展览现场，2019年
吴冠中热了，带来了新的买家和新的资本，带活了现当代艺术不同版块的轮动，这就是前文所说的引流和惠及的含义。金钱可能会腐蚀某些意志薄弱贪图享乐喜爱炫耀庸俗肤浅的艺术家个体，但更多的金钱进入到中国当代艺术领域，一定会有助于艺术的整体繁荣和发展，也一定会帮到更多的人。
如果中国的现当代拍卖不能反映中国现当代艺术的整体状况和历史进展，那么就好比是股票市场既不能反映实体经济，也不能帮助实体经济。
从这点上说，香港不如内地，没有自主意志，东风西风，随风飘摇。近些年我看到香港佳士得和苏富比两大行的拍卖图册中，日韩艺术家数量，远超中国，甚至有些日场的现当代拍卖中，中国艺术家上拍的人数，还不及东南亚，我总觉得有些荒诞，令人掩卷叹息！
吴冠中这张画的前传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乞力马扎罗雪》还有一个亲兄弟叫《坦桑尼亚大瀑布》，这两张画本来都是织锦壁毯的画稿，为青岛四方机械厂定制，壁毯则用于中国援建坦赞铁路上总统车厢的装饰。
这让我想到西班牙大画家戈雅，戈雅的职务就是马德里皇家织毯厂的设计师。吴冠中七十年代的这两张大画几度易手，数次上拍，2017年保利春拍，《乞力马扎罗雪山》卖了3222万元，2017年保利香港秋拍，《坦桑尼亚大瀑布》卖了5369万港币。
这两张画先是在国内，九十年代卖到海外，又把它们带到国内来的人叫王台庆，王台庆是王大陆的爸爸。这些故事不应该由我道听途说地讲述，我只是从一本杂志看过一个王台庆的采访，这些故事应该由亲历者讲述，赵旭是亲历者。
第三条大鱼是曾梵志。
曾梵志
虎
2017 年作 | 布面油画 | 400 × 400 cm
估价待询
展 览：
1. 永樂·中国艺术品大展，幻艺术中心，北京，2020年9月 / 湖畔大学·大礼堂，杭州，2020年10月 / 平安金融中心，深圳，2020年11月 / 上海展览中心，上海，2020年11月
曾梵志2017年的《虎》尺寸400×400cm，市场所见最大张曾梵志。
迄今为止，曾梵志有三张画价格过亿。1992年画的《协和医院》2013年在香港卖了1.1亿多港币；1996年画的《面具6号》，几个月前在永樂卖了1.6亿多人民币；2001年画的《最后的晚餐》，2013年在香港卖了1.8亿多港币。
可以简单粗暴地对比一下：协和医院150×345cm，合5.2平米；面具6号199×358.6cm，合7.1平米；最后的晚餐220×395cm，和8.7平米。这次上拍的大老虎最大，16平米。这是最大的一张曾梵志，但肯定不会是最贵的，原因很简单，太新了。
我怎会不知道这种面积价格的对比换算又无知又无礼？但这也是艺术市场的某种现实。曾梵志有一个标签：“中国最贵的在世艺术家”，我估计他不会喜欢这个标签。
曾梵志在创作《虎》
当一个艺术家的作品贵到一定程度时，金钱的灼热光芒就让他的其他部分都成了暗部。这好像印证了一句老话：“当金钱开口时，所有的真理都沉默了。”这句话有时候也表达为：“金钱说话，事实就闭上了嘴巴。”这两句老话，在拍卖情境下，也可以表达为：“当我们在聊最贵的作品时，关注的是值不值，而不是什么风格、技法、传承、色彩、线条、表现之类的风花雪月。”
活着的艺术家，一张画卖过亿，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事情。这类作品，就像这张画，画的是一只视觉上压缩后的老虎，它也是一匹怪兽，一尊饕餮，带来的已经不单是一种艺术体验，它的力量、隐喻、象征和影响都无法以过去的艺术价值系统来衡量。
下面两位，刘小东和严培明，走得更远，已经挣脱了艺术，作品直接介入到现实之中。
第四条大鱼是刘小东。
刘小东
战地写生——新十八罗汉像
2004 年作 | 布面油画 | 200× 100cm×18
估价待询
展 览：
1. 金门碉堡艺术展——18 个个展，Bunker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金门，台湾，2004年
2. 中艺博国际画廊博览会，中国国际贸易中心，北京，2005年
3. 战地写生——新十八罗汉像，诚品画廊，台北，2005年
4. 第二届北京国际双年展艺术博览会，中国美术馆，北京，2005年
5. 刘小东·写生，广东美术馆，广州，2006年
6. 群像，东站画廊，北京，2011年
7. 刘小东的两个项目，邵忠基金会美术馆，广州，2014年
8. 永樂·中国艺术品大展，幻艺术中心，北京，2020年9月 / 湖畔大学·大礼堂，杭州，2020年10月 / 平安金融中心，深圳，2020年11月 / 上海展览中心，上海，2020年11月
出 版：
刘小东2004年作《战地写生——新十八罗汉像》总共18张大画，每张都是200×100cm，等同真人的尺幅。这张画的基本信息已经得到了连篇累牍地讲述和传播，我讲点没人注意的：
1、刘小东在2004年画十八罗汉，可能有严培明的影响。
正好十年前，也就是1994年，严培明在罗马美第奇别墅（Villa Medici）举办了一个名为“一百零八条好汉”的展览。美第奇别墅在意大利，但属于法国，大名叫罗马法国学院，法国每年要给意大利交房租的。
法国有很多著名的音乐家，画家都参加过法国学院的驻留计划，住一年，自由做作品，展览。这个地方挺重要，委拉斯贵兹在这里画过画，普桑也驻留过。
严培明在这个陌生又有许多历史荣耀的地方驻留的一年多时间里，把来这里的，他见过的人画了个遍，都是比真人还大的肖像，他想起了《水浒传》，所以这组作品就叫《一百零八条好汉》。在老百姓朴素的观念中，罗汉是天上的好汉，好汉是下凡的罗汉，比如鲁智深就是罗汉下凡。
刘小东和严培明惺惺相惜。2012年10月22日，刘小东回答李烟的采访中，他写道：“作为同行，我崇拜严培明，他是李小龙，他单打独斗，独领风骚，大气磅礴，气吞山河，同时又谦和厚道，懂人情之冷暖，识艺术之短长。”
2、刘小东画十八罗汉是对初唐阎立本《凌烟阁功臣图》的跨代应和。
唐代大诗人李贺有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当然，阎立本画的都是军官，秦琼和尉迟敬德这种大将军，不是一般的士兵。
画等人高的军人群像，在各个美术馆展出——美术馆就是当代的殿堂，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肖像画，涉及到非常重大的意识形态。绘画无言，绘画中传递的信息是动态的、复杂的，不是反思战争，追求和平，地堡变成美术馆，相逢一笑泯恩仇，那么简单。
刘小东《战地写生——新十八罗汉像》局部
3、如果把刘小东从2004年画十八罗汉，一直到今天所有的大型创作联系起来，就可以看到刘小东伏笔之深，用心之雄，以及他对另一个隐秘身份的追求。
这种隐秘的身份及其意义在历史典籍中有很多表述，例如：“左图右史，触目惊心”，“图史并传”，“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图画者，有国之鸿宝，理乱之纪刚”，“指鉴贤愚，发明治乱”等等。刘小东的历史地位很可能不亚于徐悲鸿。
4、刘小东的十八罗汉，画于2004年，和16年后的今天相比，两岸关系起了重大变化，这时候，他的这组作品就更有意思了。
在将来，两岸关系还会有更大的变化，刘小东的这组作品又会产生新的意义。所以一件杰作不仅可以向后世传达信息，它本身也活生生的具有生命。
第五条大鱼是严培明
严培明
上海儿童
2010 年作 | 不锈钢板、汽车彩色涂料 | 180 × 126 cm × 21（正反面）
估价待询
展 览：
1. 第41届世界博览会 法国馆，上海世博展览馆，上海，2010年
2. 永樂·中国艺术品大展，幻艺术中心，北京，2020年9月 / 上海展览中心，上海，2020年11月
出 版：
《严培明》，Rizzoli 出版社，2017，P248-251
这不仅是一组画，你也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独立的展览。
42幅画，42张肖像，画在180厘米高，126厘米宽的不锈钢板上，正反面。画的都是孩子的脸，笑着的，开心的很少，都是挣扎着，尽一切力量，要活下去的感觉。
这些都是上海世博会建设者的孩子，也就是说，都是农民工的孩子。这组巨作创作于十年前，上海世博会期间，当时站成一排，就伫立在法国馆的入口处。
这些孩子现在应该十几岁了，他们可能没去过什么豪华场所，但是他们的肖像却出现在北京最好的酒店。他们是无声的，沉默的，此刻，他们的目光，注视着你。
《上海儿童》部分作品与儿童原型
这42张画，是社会肖像，也是纪念碑。
看到这组作品，我们会生出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他？
第二个问题：他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是严培明？两个原因，第一、严培明是最著名的，也是最重要的法国当代画家。第二，从绘画介入社会，介入政治，介入现代社会制度来说，没有人比严培明走得更远。
你一定会对我说的第一个原因感到诧异：一个中国人，怎么就成了法国最重要的画家了？对！我说的是一个事实。以后有机会，可以慢慢聊这个话题。
法国最重要的博物馆和美术馆，包括蓬皮杜、卢浮宫、奥赛、大皇宫等等，都给严培明做过展览，就这一点，还没有哪个从事架上绘画的法国艺术家能够匹敌。
他也不是第一次代表法国，威尼斯双年展，中法文化年，他都是代表画家，法国总统马克龙也会出席在他展览的开幕式上。法国在世华裔艺术家中，培明无疑是最成功的，他是中国人的骄傲。
第二个问题：我想直接引用我15年前写的一段文字。
“严培明越来越把题材拓展到了社会问题，为卑微者造像—那些发达的体制化社会中一无所有的小人物，移民、残疾人、妓女、小偷和流浪儿。
1996年，他画了南非最大的黑人城镇索韦托市无家可归的21个儿童的肖像，展出于赫克托·皮特森（Hector Peterson）纪念碑下，此碑是为了纪念在1976年反对种族隔离斗争中被枪杀的青年而修建的。
回到法国后，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和巴黎最穷的社区圣丹尼斯街上的儿童相处，为他们造像。这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小孩大多来自移民家庭，他们的恐惧和渴望，生命的活力和对未来的幻想从未得到关注，但在严培明作品中得到放大和张显。
这批作品1999年在巴黎先贤祠展出时，几十幅巨型肖像串成长长的一排，悬吊在半空，从室外一直延伸进室内。先贤祠是法国的象征，供奉着历史上的大人物，这些在社会底层挣扎的微不足道的小瘪三进了圣殿，他们串在一起成为庄严祭坛上的贡品。
这一幕令观者震惊，是艺术家对社会的发问，也是底层的边缘小人物对公众的发问，现实对历史的发问。这批作品可与蒋兆和的《流民图》相比，直承中国传统中正在失落的“民胞物与”思想，成为对人生和人性的深刻注解。
在严培明作品中，不管是伟人、自画像或者卑微的小人物，无一例外都是尺幅巨大，气势撼人，他让卑微者成为巨人，让不可见者成为可见，使得作品超越了绘画领域，转化成为一种透视批判社会的公共媒体。”
这段文字摘录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画册《严培明》，这是严培明在中国出版的第一本画册。
我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这组作品还没有诞生。今天我翻检出旧文，发现它依然不失为一个有力的注脚。
收藏这组作品，需要有巨大的空间，巨大的勇气，需要面对悲伤，需要有充足的信念和深刻的同情，是值得尊敬的行为。
我们已经讲完了永樂首拍的五条大鱼，祝福永樂旗开得胜！也祝愿永樂助力中国艺术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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