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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丨张传广:我们是犯错误贬到乡下改造的?

张传广 新三届 2021-04-24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张传广,1946年出生。1966年湖北省武昌实验中学高中毕业;后经历文革,下放,招工,高考,1981年武汉师范学院汉口分院中文系毕业。曾任武汉建筑工程职业学校校长,讲师。退休后曾任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学院江北站负责人。


原题

知青下乡记实




作者:张传广



知青为什么下乡

从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到了1968年末,以学生为主体的“扫四旧”、“抓党内走资派”、“文革大串联”等运动,曲终人散,知识青年下乡开始了。

虽说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但这种说法,居委会的主任大妈们都是不相信的。

你听她们来我家做动员工作时是怎么说的:“张太婆,国家现在有困难,没办法给伢们安排工作。您的三个孙子个个人长树大的,又壮实,到农村去还怕没饭吃?支持一下吧,等国家缓过气来,还是要他们回来的。”

我祖母也毫不含糊地说:“国家有困难,我们心里有数,让主任们费心了。我的三个孙子都会下农村去锻炼的。这可以减轻国家负担,也让孙子们知道锅是铁做的,我们决不拖后腿。”

看来,祖母和居委会主任大妈们对知青下乡的本意,心里都像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哈哈!太好了,谢谢支持。张太婆就是嘹亮!”说完,居委会的主任大妈们就离开我家到邻居家去了。

“嘹亮?”能不嘹亮吗?抄家那会儿,祖母一句“你们讲不讲道理啊?连吃饭的碗和盘子都拿走?”结果80岁的她被暴徒们按住,将头发剪没了。从那以后祖母的左耳就完全聋了。

再说,已有一家,因小孩是独子,母亲又病卧在床,儿子暂时不能下乡。结果大字报都贴到他家蚊帐上面了,广播还不停地对着他家喊话。这种做法,哪家受得了?也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因父亲当时一直在学校受到管制回不了家,第二天上午,祖母与母亲要我们兄弟三人并排站在一起,听她们训话。母亲说:“你们到农村安顿下来后要写平安信回来,莫让我担心。要勤快做事,不能偷懒;不许打架闹事,要跟农民搞好关系;一不赌力,二不赌吃;好好锻炼,等国家召唤你们回来。”

祖母说:“三十年前(1938年),日本人轰炸武汉时,我送你们的爸爸和二姑妈去湖南完成学业;送你们的大姑妈和三姑妈去重庆战地救护,抢救伤员和受伤的老百姓;三十年后,我又送你们兄弟三个下农村锻炼。我嘱咐你们:一定要安份守纪,好好锻炼。须知,学好千日不足,学坏一时有余。每天晚上睡觉前,要好生生地想一下,今天做了些什么事,如果做了错事就要改正;做了好事,就要坚持做下去。

这几年,国家在文化上荒废了。等运动过后,国家是需要人才的。你们在农村闲下来的时候,看看读过的书,温习一下学习的知识,等待国家的挑选。”

祖母、母亲、居委会的主任大妈们在我们还没下乡前,都说国家今后需要我们,要招我们回城的,这说明她们那时就对国家的现状和未来的走向判断得非常准确。后来,国家果然顺应民心,扭转乾坤,招我们回城参加工作;又恢复高考,选拔人才。祖母和母亲都活到了90岁;居委会的主任大妈们也大多都活到80多岁到90岁。她们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当时,我们三人听了祖母和母亲的教导和嘱咐,大部分话是明白的,但有些话听了还是懵懵懂懂的,如招工回城等,不太相信。祖母和母亲对我们的训话结束后,她们就开始为我们三人准备行装;我们三人就去派出所注销武汉城市户口。

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注销武汉市城市户口的那一瞬间,意味着我们今后回武汉只能是探亲,并且还是居委会严密注视的“倒流人口”,回来的时间长了,是要被逼着早点离开的……

一刹那间的身份主客易位,如疾雷轰顶,身不由己,目瞪口呆,眼泪夺眶而出,我们三人失声痛哭。

我是最先离开武汉赴洪湖新滩口区所辖的获障公社插队落户的。登上武汉去洪湖新滩口的轮船后,汽笛一声长鸣,我望着渐渐远去的武汉关钟楼,想起临别时满脸都是泪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祖母和母亲;想起我们三人走后,家中已卧床不起的89岁的外祖母,82岁的祖母,11岁还在上学的妹妹就只能靠50多岁的母亲一人照料了,心中满是凄凉和惶恐不安。

船到了洪湖新滩口区后,我边吃午饭边等其他知青的到来。

凶狠的领导 热情的农民

13名知青(7名男生,6名女生)都到齐后,由大队的接待人员带领我们先乘车,后渡河,再步行来到了大队会议室。

大队长姓孙,孙家是本地的大姓之一,掌握着实权。一见面,他就对我们说:“你们在武汉犯了错误,毛主席把你们贬到我们这里来了。你们要好好劳动,改造自己,接受教育。”

我们一听,这话不对呀?我们犯了什么错误啊?于是选了个代表说:“你们误会了,我们在武汉没犯错误。我们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你们这里来插队落户的。我们一定会跟你们搞好关系的……

谁知一个姓杨的小队长大怒,一拍桌子吼道:“你们刚来就要搞个瓜吃?太不像话了!” 我们听了一惊,这是哪跟哪啊?这误会可就大了。“搞好关系”,被他听成了“搞个瓜吃”,还真说不清楚了。看来,我们没来前,就被公社的领导把我们丑化了。

由于大小领导先后给我们下马威,我们初来乍到也不愿意发火闹僵,于是大家不欢而散。6个女生分到了二小队;7个男生分到三小队。女生被二小队队长领走后,我们也被刚才发威的杨队长引到我们的住处,随后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甩手走了。

先看一下住处吧。我们7人住进了一个危房。房内无床,只有铺了稻草的地铺。7个人挤在一起,靠门的那一边睡3人;门对面的那一边睡4人。我们7个人的个子都不小,1米8的有两人,其他的5人都是1米7以上的个子。由于块头都大,谁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听到“哎哟”声。

再谈谈炊事吧。由于我们下乡,上面是按人头拨了款到每个队里的,所以队里送来了柴米油盐,青菜腌菜。我们也分了工,准备做晚饭。我被分到河边挑水,一个来回约15分钟。我好不容易从河里用桶舀了两桶水,挑上了肩,才发现有个桶是漏水的。于是边走边漏,挑回来只剩一桶半水。倒进缸里一看,水全是浑的,要待一会儿泥沙沉底后才能清亮。

待我把水缸挑满后,只见满屋烟雾腾腾。一问才知道,队里送来的柴是湿的,烧了好长时间才烧着。由于不会做烧灶的饭,时不时揭锅盖看饭熟了没有,敞了气。最后饭菜成了生熟糊烂,个个脸上鼻黑嘴乌。混了一餐后,大家胡乱地洗了一下,就昏昏入睡了。危房地铺,漏桶湿柴,这难道是我们应该接受的再教育吗?

第二天上午,队里的老农、学生、妇女、儿童,先后来看我们了。几个妇女听说我们昨晚吃了个生熟糊烂,笑得弯了腰,马上教我们如何做烧灶的饭;几个学生帮我们从队里换了挑水的桶;拿了几捆队里的干柴给我们用。因为就我一个人是戴眼镜的,几个小孩问了我的姓名后就一起拍手喊道:“张传广,会撒网!”我一听笑道:果然是洪湖鱼米乡啊,我一来就会撒网捕鱼了,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几个小孩从我脸上摘掉眼镜,抢着、闹着戴在自己的脸上,结果把眼镜的脚弄断了一根,我用胶布把它缠好,把眼镜戴上,也没责怪他们。小孩嘛,调皮很正常,也很可爱。

特别是队里的老农对我们说:“富亲戚比不上穷菜园。你们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一定要有个菜园。我去队里说一下,把你们屋后的一大块地拨给你们种菜。先牵头牛来耕一下,然后你们再把土块打碎,施肥,开春后就可种菜了。我们听后很感动,连声称谢。

老农、学生、妇女、儿童的到来既帮助了我们,也给我们带来了温暖。当然,我们也知道这是队里领导特意安排的。对我们既是考察,也是恩威并用。不过队领导与我们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果然过了几天,菜地也耕好了,我们也整好了地,施了肥,只等开春种菜了。

转眼一九六九年元旦过去了一周。因为是农闲,队里接到了通知:队里主要劳力和知青去挑土筑堤。没想到一场严峻的,从未经历过的考验在等着我们。
 
到达指定地点 开始安营扎寨

1969年元月中旬的一天午后,我们7人加上投亲靠友的两位知青共9人,拿着平口铁锹,每人用扁担背着两个竹筐,随队里的主要劳力步行约15里路,去离江堤不远的,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开始挑土筑堤。

队里的主要劳力们,28到30多岁左右,个子都不高,约1米65左右,也不很壮实。跟我们这些1米7以上、1米8左右的身材不能比。但他们却精神抖擞,仿佛浑身都是劲。一路上,他们沿途告诉我们经过的是哪个公社,哪个队的地盘;哪个集镇,哪个商店可以买些什么;哪里是医院,哪里是武装部,哪里是农机修理站,哪里是粮店,哪里是酒铺、油铺等等。

但问得最多的是,我们有几个小孩?犯了什么事被充军到这里来的?我们一听就烦了,说:“我们没犯什么事,充什么军?”“那为什么到这里来改造呢?”“什么改造?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那还不是一回事?好,好,好,不谈这事吧,那你们有几个小孩呢?”我们回答道:“连女朋友都没有。”他们惊奇地问:“你们从小没有发生辰八字与女孩订婚?”我们都摇头。他们无限惋惜地对我们说:“耽搁了啊!耽搁了几多儿子啊!”我们听了后哭笑不得。

就这样一路胡扯地到了江堤不远的指定地方。队里的主要劳力搭起了睡觉的两个工棚(我们与队里主要劳力分开住)和厨房。早晚的饭由队里做,中午的饭由江堤指挥部供给。从出发到现在,带队的杨队长始络没有理我们,我们更不想理他。
 
三天的肩膀 四天的脚板

第二天清晨,寒冷的重霜冻醒了我们。我们披着棉衣出来小便时,连打了几个寒颤,再也睡不着了。附近的公鸡正在啼鸣;袅袅的炊烟已经升起;农舍在薄雾中时隐时现;火红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徘徊;农民说,又是一个大晴天啊!

过了一会儿,杨队长喊道:“开饭了,大家吃饱了好干活啊!”

我们拿着搪瓷碗,随着农民添完饭后,围着几个圈蹲在地上吃饭。菜就只一种,一大盆辣萝卜。不一会儿农民吃完了饭,又去添了一堆碗饭慢慢吃了起来。而我们只吃了一满碗饭就吃不下了。杨队长对我们冷笑道:“吃不得是没做得!看你们等会怎么有劲挑土?”对他的冷嘲热讽,我们已司空见惯,日子还长得很,谁怕谁还不一定呢?不着急。

一声哨子吹响,挑堤开始了。队里安排了三个劳力拿着平口锹住筐中上土,其他的人排队挑土。轮到我时一看,我的天,这哪里是土啊?是乌黑的塘泥,重得很。每筐两大块塘泥,一担就四大块塘泥。一上肩就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不走不行啊,后面还有人等着挑泥啊。

我于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挑着走。队里的劳力看着我们个个不怀好意地笑。见此情景,我想,一定要争口气,即使摔倒了,也要把塘泥挑到堤上去。但想归想,挑上去就很不容易了,尤其是挑上坡。因为坡是由塘泥堆上去的。虽然太阳晒了个把星期,但冬天的太阳光是哄人的,力度不够,泥土还是软的。肩上的担子重,地上脚不得力,上坡时又不能歇。只能咬着牙,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上登。终于挑上去了,卸塘泥时,才发现一层软软的塘泥巴满了竹筐,敲都敲不下来。只好赶快挑着竹筐下坡再去排队挑,因为筐内有剩余的塘泥,势必下一担还要重。再看看队里的劳力们,他们轻快地挑着塘泥上坡不当一回事。这就是差距啊!我们还是很服气的。

挑了两个小时后,又是一声哨子响。农民说,歇活了,休息15分钟。我们几个知青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肩膀疼,脚板痛,口好渴,肚好饿。我这才体会到祖母说的锅是铁做的,实际说的是,饭不是那好吃到口的,真是有道理啊!

看见我们狼狈的样子,队里的劳力都围过来了说:“今天是第一天,你们没摔倒,没有哭,没有罢工,还真是不错的!毕竟是身大力不亏啊!挑堤有个过程,叫做“‘三天的肩膀,四天的脚板。’你们连续挑四天后,肩膀和脚板就不痛了。再一个就是要学会换肩,换肩不是把担子放下来,再用另一个肩膀去挑。而是挑的过程中换。”说完他们还演示了一番。我们也照着做了几次。(后来,我为队里挑170斤粮食走15里路到区里去,只换肩不休息,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学的。)

他们又说:“早上吃饭,你们吃少了。吃少了就没力气干活。等会中午吃饭时,你们先添一平碗,快点吃;吃完后,再添一堆碗,慢慢吃,这样就可以吃饱了。先添多了,等你吃完,饭就没有了,被人添光了。”我们一听,恍然大悟,连忙递烟感谢他们。

他们又坏笑地说:“你们过不了多久,就比我们强。一是你们个子大,身大力不亏。二是你们都是童子伢,比我们这些放了水的人不知要强多少!”真是一群邪货啊!

果然,过了四天后,肩膀、脚板都不痛了,肚子也不中途饿了。我们知青与队里的劳力一样,挑得轻快,而且干得越来越欢。把队长与队里的劳力都惊呆了。连声说,你们是队里的好劳力啊!

在后来几天的挑堤歇活时,我们还把那些经常嘲笑我们是童子伢,耽搁了好多儿子的劳力们,开玩笑地三下五去二摔在地上,并笑兮兮地把他们拉起来,显示了一下我们的实力,从此队里的劳力们和我们的关系更好了。杨队长在一旁看到也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公开刺激我们了。

说真心话,我们都喜欢挑堤。因为挑堤收工后可以吃现成的。不用去河边挑水,也不用摘菜洗菜、烧灶做饭;也不用吃完了后刷锅洗碗。尤其是农忙时累得精疲力竭回来时,更不想动。所以,后来只好每天安排一个人值日做好后勤工作,虽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但眼前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过得真快,待我队的土方任务完成后,已过去了半个月了。明天我们将返回队里。
 
大雪将至,队长率劳力悄然离去
暴雪肆虐,知青战风雪力竭归队
 
一夜北风紧,清晨寒气逼人。天上布满了厚厚的铅色云。转眼去看队里劳力住的工棚,竟空空如也,不见一人。再揭开锅盖,发现里面的饭菜是温热的,因为灶里尚有余火。

问守堤的人,他说:“你们队里的劳力在队长的带领下吃完饭,已走了接近一个小时了。你们赶快吃饭,赶快走。人黄有病,天黄有雪,马上要下大雪了。我们朝天上一看,果然原来铅色的云层变成黄红色的了。我们谢过了守堤人的提醒。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后,背上行李,拿着工具,离开工棚,紧急上路。但还是来不及了!一阵阵狂风呼啸着,裹着雪籽和冰粒席卷而来,扑打在我们脸上和身上,我们赶紧将棉帽的耳朵放下来遮住了脸,逆风而行。大朵大朵的雪花瞬间铺盖了大地,已是”江山一笼统”了。

幸亏来时途中,队里劳力沿途跟我们讲了些学校、商店、集镇、机械修理站等等位置。让我们能在归途中找到参照物,继续前行。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么,不幸的是什么呢?是下冻雨了。路上太滑,我们不知跌了多少跤。尤其是上坡的路,如果不想办法,那根本上不去。我们只好轮流用铁锹凿一些“坎”能够立足后,继续往上凿坎再立足,后面的人跟着一步一步上“坎”并用扁担把前面的人顶着以免滑下来。这样反复好多次才克服了沿途上坡的困难。

汗水湿透了内衣,冰凉冰凉的。而棉袄上全是冰凌,硬梆梆地绑在衣服上,棉袄更沉重了。风停了,但雪还在下。归途中的集镇、学校、商店、居家统统关门闭户,我们不可能得到救助。但我们坚定的信念是:不管归途有多难多险,我们一定要回到队里,不能冻死在外面。

本来1个多小时的路,我们竟走了8个多小时,才精疲力竭地回到队里。那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天黑了下来。
 
危房倒塌  无人过问
露天烤火  天明回汉
 
本想回到队里后,能够烧水洗涤,做饭充饥,谁知一到住处,发现危房在狂风暴雪的肆虐下已轰然倒塌。队里的领导们没有一人敢前来过问,因为是他们安排我们住危房的,队里的农民见队领导都不来过问,他们更不敢前来过问。

我们又冷又饿。无奈之下,只有将倒塌房屋的木料从瓦砾中拖了出来,在露天中烧着了烤火;用吃饭的碗舀了些干净的雪烧水喝。熊熊的大火,烘干了我们的衣服,但却没有温暖我们寒了的心。

我们在讨论一个问题。队里的领导明知要下大雪,却不提前告诉我们,更不唤醒我们饭后一起走,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与他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呢?分析来,分析去,应该是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才会这样做吧?但究竟有什么利益冲突呢?我们到农村来国家是按人头拨了款给队里的呀?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想了。

大家经过商量,共同作出了决定:我们既然现在已无房可住,那么明早就集体回武汉过春节,待元霄节过后,正月二十集体回队里与队里领导们谈判解决问题,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就这样大家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烤着火,朦朦胧胧地靠在断壁残垣上睡着直到天明。

雪天易晴。第二天清晨,一尘烟云蒸日出,我们放下了挑土的工具,向养育我们的武汉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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