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竞猜,考考你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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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找馆长的女孩
第二集:这个雪夜如此温情
第三集:无处逃避的暧昧
第四集:上门逼婚的女孩
第五集:无处反击的感情勒索
第六集:被情感逼进墙脚里的男人
第七集:绝情男人最后的杀手锏
第八集:推挡不了的“父亲”头衔
第九集:无法买单的“私生子”
第十集:一个男人的心疾
第十一集:一个女人的赌博
第十二集:以吾子纪念吾子
第十三集:一封封伤心摧骨的控诉信
第十四集:为什么我的身体里流着你肮脏的血
第十五集:新房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长篇小说《心劫》连载(16)
心 劫
第 十 六 集
针针蜜意付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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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诱惑老人的画饼
看着母亲那黯然神伤却又强作无所谓的样子,秦义飞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顿耳光
他这么想不是毫无道理的。母亲的性情他很清楚,自从知道自己出了徐晓彗这个事,尤其知道有了言真后,每次他回泽溪去,母亲虽然很清楚秦义飞的心理,不想给他添堵,也很少主动问及徐晓彗或言真的情况。但又总会趁一个身边没人的机会,悄悄塞一个信封给他,里面装着或两百或三百的钱。
无论秦义飞怎么推拒,最终还是不得不收下。尽管体谅的到母亲的一片苦心,秦义飞深心里还是希望父母能淡化对孩子的挂念。否则,他拿着这钱非但没有半点安慰,反而倍添自己的负罪感。
虽然母亲从来不明说这钱是给谁的,但秦义飞很清楚她的用意。于是每回在家都显出副很轻松而愉悦的样子。同时编一套关于徐晓彗和言真的假话来安慰她。
或者说,我现在和徐晓彗相处得很正常,言真的情况也很好。
至于言真,他虽然从来没见过一面,却说自己是见过几次的,只是为了不影响他的心理,故意不多与他交往。但从见面的印象来看,他长得挺结实的,还相当帅气。并且说他学习如何努力,成绩优秀且生活如何正常。
有一回还说,他和徐晓彗商量过了,等他上大学时,就俩个人一起把真相告诉他,由他取舍和自己的关系,并确定一种妥善的相处模式云云………总之全是报喜不报忧,哄母亲安心。
然而编这类谎话对他自己又实在是一种无异于自残的折磨。所以他越来越怕回家,更怕单独面对母亲。看到她那殷殷渴盼却又强作没事的神情,心就像刀绞一样作痛。
母亲今天来,会不会就是寄希望于我,想要看到言真啊?恐怕真是的,看她心不在焉,扯这扯那的,独独就是不提徐晓彗或言真一个字,恰恰说明她……
起码,她不是特意为此而来的,肯定也会有这类的愿望!
这么一想,便想着试探一下:“妈,你这次来还真不巧,那个……徐晓彗她……言真不是放暑假吗,有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带着言真一起去上海住些天,她在上海不是有个生母嘛?听说她对言真疼爱得要命,所以……”
没想到母亲一下子挺了腰杆:“不可能!前两天她才跟我说过,她会让我见见孩子的……”猛然间,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哦,不是不是,是我记错了,她说的是……”
秦义飞腾地跳起来:“这么说,你最近见过徐晓彗?她上我们家去了?”
母亲不知所措地涨红了脸,支吾着不知说什么是好。
秦义飞更恼怒了:“果然让我猜到了!这个混帐女人,怎么就不肯消停哪?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义飞你瞎说什么!”
“什么瞎说?我再三关照过她,一切都是我的事,不许她上家去烦你们,她也口口声声说什么要饭也不会要到秦家门口——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居然就相信了她的鬼话?你给她钱了吧?给过多少回?妈,我不是说过,我现在的条件是很好的,经济上半点也不会亏待他们。他们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让你不要瞎操这个心,不要理睬她嘛!”
母亲显然是被他的暴怒震呆了,几乎变成了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嘴唇一个劲哆嗦着,好一阵答不出话来,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地,只双手扯住秦义飞衣襟用力抻着,分明在乞求他赶快息怒。
秦义飞发泄了一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尤其是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徐晓彗,等于是在打自己耳光——和自己以往对母亲说的那套,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颓然坐了下来,点起枝烟狠命吸了几口,努力放缓了语气:“妈,你别着急,我只是感到她……妈你是不知道呀,徐晓彗她要是真的能让你看孩子,我也不会生气。可是,我太了解她了,她是丝毫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不信你看吧,到这时候连个影子也不见,而且事先也根本没给我说一声,她肯定是不会来的。而你还真信了她的鬼话,也不先跟我通个气就……”
母亲这才开出口来:“都怪我太冒失了。我先还以为,她应该会告诉你我要来的……”说着她又抬头看了看挂钟,神情更沮丧了:“都这会儿了,我想她真是哄了我了。”
秦义飞也抬头看了眼时间,挂钟已指向8点半了:“那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嗫嚅着把一切都告诉了秦义飞。
原来,两三年前,徐晓彗就到家里去过。后来又去过几次,每次去都在下午两三点钟,这时候秦义飞父亲和妹妹都在上班,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徐晓彗说她在泽溪有个亲戚,和他们一起做点小生意,所以来泽溪时就顺便来看看母亲。并且每次去都会带一些礼品给母亲,还说她从一开始就对母亲有好感,秦家门里唯一能理解她,真心善待她的就是母亲一个人。因此她不希望见到家中其他人,也不希望母亲对其他人说……
“你一定给她钱了吧?”
母亲支吾着说:“也没几个钱。而且,我真觉得她并不是为了钱才来的,好像就是为了想跟我说道点什么。她给我的感觉还是蛮真心的。说到底她并不容易呵。而你那孩子,怎么说呢,我总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他奶奶呀……”
秦义飞像当头挨了一闷棍,满腔怨愤一下子化作了难言的酸涩,倾刻淹没了身心。他颓丧地叹了一口气,赶紧转移话头:“这么说,这回真是她让你来藩城的?”
母亲无力地点点头:“也怪我,总问她孩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带他来家让我看一眼。那天她又来的时候就说,孩子要上学,带藩城来不方便,哪天我去藩城时,她会让我看看他。我说义飞知道怎么联络你吗?她说知道。于是我又说,那我想后天就去一下藩城,你真能让我看一眼言真吗?就一眼,也不用告诉他我是谁。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只想能看上孙子一眼,死了也闭得上眼睛了……她就答应了,还说好了,今天晚上把言真带到你家来跟我见面……”
“她真的这么说了?”
“要不我怎么会跑过来?现在看来……会不会她不知道你现在的住处?”
“她当然知道,我搬到哪儿她会不知道?而且她还带言真来过这里……”
“她真带孩子来过你家里?那孩子他……还好吧?”
“怎么不好?完全和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模一样!长得也结结实实的,真的好得很!”
话是这么说,秦义飞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闷闷地躲着母亲的眼神,半晌没再出声。
实际情况是,每每想起这事,他心里就涌上一股怪怪的滋味——那是他此生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
是搬进新居几个月后的事情。那天他下班回家时,一眼看见徐晓彗站在自家单元门前的小花坛前,令他血脉击贲张的是,她身后竟有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在花坛上转着圈子玩。
徐晓彗看见秦义飞,立刻把孩子抱了下来。笑眯眯地迎上来对秦义飞说:“呶,看看这是谁吧。”
秦义飞吃惊地打量着这个大头大脑、身子却瘦伶伶、怯生生的小男孩,一时不知所措。后来他张开双臂想去抱孩子,孩子却一扭身,躲到了徐晓彗身后。
一直在关注着秦义飞表情的徐晓彗,一时也显得很是激动,她涨红着脸,颤着声对秦义飞说:“他平时不这样的……我没告诉他你是谁。”
秦义飞酸涩地点点头,赶紧说:“那快上家里去坐坐吧。”
徐晓彗说:“不了,我带他有点事,正好路过这里。他要玩,我就让他玩一会,没想到你就住在这里。”
秦义飞根本不相信这是巧合,但也无暇和徐晓彗扯这些。又请他们上家里去坐坐。徐晓彗眼珠子转了几下,便抱起言真跟着他上了楼。
走到二楼时,秦义飞想起家里什么也没有,就对徐晓彗说,我家在七楼,你先带言真上去等我,我到门口买点东西就来。说着就飞奔到大门口的卤菜店斩了点酱鸭,又在小店里买了一些饼干、果冻之类小食品,飞快地跑回楼上。
可是半道上却碰上了从楼上下来的徐晓彗和孩子。说是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无论他怎么劝,徐晓彗态度决绝地就是不肯进屋,更不用说吃晚饭了。
秦义飞无奈,就把买的东西递给徐晓彗,让她带回去。
可是徐晓彗还是坚决不要。
正当此时,发生了一个此后让他耿耿于怀,始终在心里尤其是偶然的夜半梦醒时分萦回不已的细节——秦义飞和徐晓彗推让时,注意到言真正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于是把托着的酱鸭包递到他面前:“言真,你一定饿了吧,来,尝一块酱鸭吧。”
言真怯怯地望了一眼徐晓彗,同时真的伸手拈了一块酱鸭,可是他刚要放到嘴边,却听徐晓彗“你敢”一声断喝,随即啪地一下,将那块酱鸭打落在地上。
言真猛一哆嗦,哇一声哭开来。
“你这是干嘛?”秦义飞恼怒至极,却又不便当着孩子面对徐晓彗发作。于是强忍住怒气想安慰言真一下,不料徐晓彗一把抱起他来,脚步啪啪响着冲下楼去,不一会,就不见了影踪……
一个巴巴地望着酱鸭的眼神,一只颤颤地拈住酱鸭的小手,一张委屈地啜泣的小脸——这就是秦义飞此生唯一看见并怎么也忘不了的孩子的神态!
想到这里,秦义飞情不自禁地捶了下大腿:“这女人!一点也不通人情……妈呵妈,你怎么能相信这女人的话哟!这些年里她忽天忽地,忽东忽西地耍得我——”他猛然又意识到失言,赶紧改口道:“问题是,到这个时候还不见她影子,十有八九她是不会来的了!”
母亲眼中最后一缕期盼的火苗也熄灭了。但她强打起精神来安慰秦义飞:“说不定她……这也没关系的,我看看你不也一样吗?只要孩子他……”她忽然又红了眼圈,赶紧站起身来去厨房拿水杯喝水。
回过身来时,母亲幽幽地看了秦义飞好一会,才又说:“义飞,听妈一句话好吗?我是说,你也别生气了。尤其是,别跟她计较什么。到底来说,她也是咱们孩子的妈。一个女子……一个这样情况下的孤苦女子,她的心思有点那个,也是不奇怪的。说到底,咱们总还是有责任的。所以,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好吗?”
秦义飞沉痛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其实我嘴上这么说,平时对她……不过,妈你也要听我一句话:往后她要是再去找你,千万别轻信她的任何话了。尤其是,一定不要给她钱了——你什么都可以不信我,但是一定要信我一句,我是言真这孩子的父亲,无论什么情况下,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母亲认真地点了点头。末了又表情复杂地接上一句:“我估猜着,她也不会再来泽溪了。”
看着母亲那黯然神伤却又强作无所谓的样子,秦义飞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顿耳光。
2、送不出去的毛衣
他像挨了火烫一般将毛线衣裤扔回了沙发上
受到傍晚在闽浙一带沿海登陆的今年第9号台风外围的影响,藩城的夜晚笼罩在一片风吼雨啸之中。好在风声虽唳,雨势并不太大;若在平日,那一阵强一阵弱、细碎的噼哩声敲打在紧闭的窗扇上的声音,恰似音乐,适足让心情坦荡之人睡一个安稳觉。但秦义飞毕竟心里有事,情绪正如室外的夜空一般晦暗阴郁。以至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没法入睡。
惺忪混沌中,忽然意识到母亲似乎很长时间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先前他隐约听到客厅里响过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想象里便看见母亲一颠一颠地起夜上卫生间的情景——时间不短了,母亲怎么还没回房睡觉呢?
秦义飞不由得疑惑起来,生怕出什么意外,赶紧跳下床,蹑手蹑足地出了卧室。发现卫生间门虚掩着,却看不到一丝灯光,不禁更为不安。于是靠近卫生间,伸只手进去按下墙上的开关。灯光亮处,竟见母亲还坐在马桶上,双手捂着脸似在啜泣。
乍见灯光,母亲眯细着眼睛抬起头来,随即又抬手遮住双眼,顺势却快速地用衣袖在眼前揩了一把。但她红肿的眼泡和模糊的泪痕却瞒不过秦义飞的双眼:“妈,你这是……你别这样,有什么事的话……”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嘛。你别瞎担心。啊?”母亲勉强挤出笑容。说话间,她已提起裤头,慌慌地回了自己房间。
秦义飞不放心地跟过去,想和母亲好好谈谈,但母亲已关上了房门。
他呆呆地站在客厅里,垂着头,心头波澜起伏,好一阵都在暗暗地责骂着自己:秦义飞呵秦义飞,都是你做得好事!罪人,罪人,你这个十恶不赫的不孝之子呵!这辈子你还有什么办法弥补母亲心中的大痛哪!
而一想到徐晓彗,他更是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你个混帐女人,我对你和孩子够可以了,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可恶的事来?你不肯让她见言真也罢了,干嘛还这么欺哄她?你这不是把她当猴子耍吗?你这不是在往我们淌血的心尖上捅刀子吗?
这时候徐晓彗若站在面前,他真不能担保自己不会冲进厨房去,拿把菜刀来砍翻了她……
回屋前,他无意中向沙发上瞟了一眼,发现母亲的黑拎包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套手工编织的毛线衣裤。拿起来一看,毛线衣下面还压着一个信封。展开信封一看,里面又是五百块钱!
秦义飞浑身又毛剌毛剌地燥热起来。哆嗦着再展开那毛线衣裤,唉!那尺寸,那大小,不用问,就是母亲为想象中的言真打的!
眼前顿时闪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戴着深度老花镜,满怀着虚妄的憧憬,一针一针编织着毛衣的情景。
他像挨了火烫一般将毛线衣裤扔回了沙发上。同时一个劲地摇起头来:妈哎,我的妈哎!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想开,却把心思都吊在一个没有结果的梦上呵……是不是她退休太早了,腿脚又不便,几乎没有任何社交,没有别的寄托,整天一个人闷闷地呆在家里,所以才更容易胡思乱想呢?
不要说母亲是空欢喜一场也白忙了一场,母亲这毛衣显然是无法亲手交到徐晓彗手上,或者看着言真穿上身了——问题还在于,秦义飞几乎可以绝对肯定,即使徐晓彗今天真带着言真来了,这一针一线都藏着母亲缜密而深沉眷爱的毛衣毛裤,徐晓彗也是根本看不上眼的,更不用说她会真让言真穿它。
秦义飞这样想,不是没有根据的。
就在去年国庆前夕,他们还住在单位大院没搬家的时候,齐佳得到个去广州出差的机会,这在当时是很稀罕的事情。回来后,她给真如和言真各买了一套衣服,是此时藩城还不多见的新款运动服。
在徐晓彗有一天来电话时,秦义飞试探着请她晚上到家里来一下。那时他虽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但因为齐佳也调来藩城了,科技局在四楼上腾出一间库房作为他们临时的住房。
没想到徐晓彗爽快地答应了。更出乎秦义飞预料的是,对于齐佳给言真的衣服,徐晓彗却痛快地接受了。虽然齐佳从包装袋内取出衣服向她展示,并询问她是否合适时,她并没有对衣服的好坏作只字置评,也没有接过来细看一下或说声谢谢,却还是点头说了声:“我觉得差不多吧。”
等到齐佳把衣服重新装进塑封套里递给徐晓彗时,她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向齐佳弯了弯腰,说了声“那我走了”,看也没看秦义飞一眼,兀自开门走了出去。
齐佳跟到门口客气道:“这就走啦?要不让秦义飞送送你吧?”
话音未落,门已在她面前碰上了。
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还睡在床上,起早到外面市场上买菜的齐佳气急败坏地回到楼上,一进门就阴着脸不停嘀咕道:“气死我了!天知道徐晓彗怎么做得出来!刚才我买菜回来,刚巧看见清扫院子的老李头,在大院门口和看门的说着什么。我近前一看,老李头手上拿着一件包装得好好的孩子衣服,喜滋滋地跟门卫说是出鬼了,一老早就白捡着一件漂亮的运动服。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有钱,竟然把这么好的一件衣服给扔了。”
母亲悻悻离去第二天,徐晓彗就来了电话。
这本在秦义飞预料之中,徐晓彗惯常会这样,写给你一封信,或者说过些什么话、发生过什么事,回头一定会以此为由头,来电话探探情况什么的。令秦义飞怒火中烧的是,这回徐晓彗显得很轻松地在电话里东拉西扯,没话找话,分明是在试探什么,就是不主动提及母亲来没的事。
他终于按捺不住,突然间大吼一声:“徐晓彗,你到底搞的什么名堂?一个满怀期望的老人,对你和孩子那么真心,你就忍心这样作弄她?我反复叫你有事找我,别到我家去给家人添麻烦,你却三番五次往泽溪跑!这还罢了,你既然答应我妈让他看言真,为什么她来了,你却放了生?你三天两头折腾我、报复我还嫌不够吗?明知道我妈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还去欺耍弄她,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啊你?”
“我什么时候三番两次到泽溪去了?上次去也完全是出于好心。你们秦家门里只有你妈算得上有点良心的人,所以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不对吗?也好,既然你这么害怕我见你妈,我就明白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们也决不会再登你们家一次!不信你就走着瞧!”
“你什么混帐逻辑,明明是你……先不谈这个,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这么作践一个真心待你和孩子的老人,真的就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多么地不道德吗?”
“瞧你这话说得,我们俩到底是谁伤害了谁,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啊?倒好象你成了个可怜兮兮的受气包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了。这么说,你妈还真到藩城来了?”
“你……到现在你还装糊涂,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我安什么心?那天也是随口那么一说的事,你妈还真当了真了?再说,我实在告诉你,那天我还真打算带言真去你家的。不巧的是言真那天发烧了,烧得哟,我都吓傻了,我老公又不在家,只好一个人背着他上医院,楼上楼下地跑,差点没把我累得背过气去。幸亏去得及时,医生说是急性支气管炎,马上就让他住了院。”
言真住院了?真有这么巧的事?秦义飞不由得愣了片刻,很难相信这是真的。灵机一动便说:“真这样的话,那是我错怪你了。这样,我和我妈马上去医院看看他,你告诉我他住在哪个医院,几病区就行了。”
徐晓彗明显没防着这一招,语气顿时支吾起来:“这就不必了吧——你妈身体也不好……她还没走吗?”
秦义飞更加确信徐晓彗又在撒谎,不由得指着话筒,心里恨恨地骂了声娘,嘴上却继续演戏:“她辛辛苦苦来一趟,没看到言真怎么肯走?这下听说孩子生病,她还不更急着要看到他了?快告诉我他住哪里吧。”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再说……再说他今天烧退了点,我刚刚把他接回家了。”
“那我带我妈上你家看他一下,就一会儿,总可以吧?”
“不可以!我家有人,他们到现在不知道真实情况,你们去了我怎么交待?”
“那这样吧,等言真病好了,你再带他来我家吧,只要能见到言真,我妈等多久都肯定没有二话的。”
“不行,她等多久也是白等!”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说要让她看言真的,现在……”
“你少废话了!我再明确告诉你一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们家人看到言真的,不信你们就等着吧!”
秦义飞刚要再说什么,喀嗒一声,徐晓彗已把电话挂了。
(本作品已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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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李建丽
文/姜琍敏
姜琍敏,国家一级作家。曾任《雨花》杂志主编。现为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江苏省散文学会会长。巳出版各类文学著作26部。
主播/邹建华
《人民作家》特约主播,湖北襄阳广播电视台主播。担任襄阳朗诵协会、京剧艺术社负责人。一直走在声音艺术探索的路上,多次策划、执导朗诵朗读沙龙、大型情景朗诵剧,是众多诵友的引领者。有微信公众号“声动飞天”,和荔枝电台FM324684。
片头/张天明
张天明,湖北襄阳人,自由职业者,常做婚礼主持人,是话剧唱歌朗诵等声音艺术的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