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游泳是为了穿游泳裤吗?“——我们为什么上大学
这一轮的有关学术造假追责,正在偃旗息鼓。我们从来不缺乏改革的机遇,任何一个“事件”,都可以成为改革的契机,直击问题的核心,然后触及根本并进行根治的“改革”。所以,说的“这一轮”,就是之前已经有好几轮、以后还会不断地一轮接一轮。在这一轮、一轮的反复过程,人们从愤怒到失望到麻木到习惯成自然:这就是世风如下的逻辑趋向。
任何对翟天临“学术造假”处罚都毫无意义:
一方面博士因为毕不了业而自寻短见,一方面通过所谓学术造假就可以到博士到博士后。博士毕不了业和学术造假博士,最直接的则是博导师德伪劣和学术造假。
博士毕不了业,千万别说是学生不用功,是因为用功没用对地方,为什么没用对地方?博导的“指导”能力使然。
当然,也有比如一个单位同一个专业的博导与博导之间关系恶化,同样会连累各自名下的论文答辩能不能顺利过关。特别是在所谓的软科学领域,每个所谓博导,都以为自己就是权威,唯我独尊,如此师德价值观,最后不得不借助于外部比如发表论文作为“公认”的指标: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的论文发表了,至于怎么发表的那谁也不会也不敢去关心(因为自己也有“涉嫌”)。
以发表论文作为标准,本身就是扯蛋的事儿。我发了多少东西、多少算是所谓论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那个知网,最后是我自己需要,也要花钱使用,哪里有什么扯蛋的事儿?!
至于通过所谓学术造假弄个博士博士后,就更容易了,说翟天临冤可能是真有点冤,因为他所取得的学历学位证书就是这么经过的,可能他真不知道知网是什么(这算不上什么错,是这个必须上知网的“指标”本身就操蛋),他就这么一路就什么学历学位就拿到了,就自然形成如此的“路径依赖”:他已经习惯性地认为和沿用这一路径,相信直到现在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什么错了。错不在翟天临,是在翟天临习惯性的“路径依赖”是所造成的。从这一方面,现在对翟天临的任何处罚都没有意义,最后只能使本人包括其他人,自认倒霉或运气不好。翟天临的“嘚瑟”本身没有错误,博士后毕竟是自己的荣誉,假如经过那个“路径依赖”则已证明“程序正当”,没有不能把自己的荣誉让人分享?!
为什么上大学?
我们从来不反省大学和教育的本质是什么,为了什么——上大学不是目的,而仅仅是一个过程。
为什么比尔盖茨可以放弃学业?其并不以此说明对知识的不尊重。知识属于生命,生命的价值在于体验和发现未知,大学仅仅是一个知识的蓄水池,方便人们浅水扑腾、认识知识的水性,并不是知识的全部。
大学教育的公平性,可以让人自由地选择毕业、升学或者暂时休学、甚至不毕业。因为教育的主体和目标始终都是人,不能本末倒置,假如我觉得学习的专业不适合我,我可以换专业,假如所学的知识满足不了我,我可以选择别的获取知识的途径,不能为了学历证书而学历证书:是我需要大学,而不是大学需要我。
当学历证书成为“粮票”、“布票”、“饭票”后,机会凭票证供应。所以,所有人必须花费精力去学、买、造那些“证”。凭“证”改变命运、凭“证”谋取日常便利。这就是为教育而唯“教育”,是“颠倒梦想”。
但是,教育部门人们已经忘了教育的基本功能,教育只是帮助人们获取知识,而不等于知识。所以,所谓的教育改革,从来都是为了改革教育而改革教育,而遗忘了为什么改革:2019年全国820万毕业生又要面临“毕业即失业”,难道是学生学习不努力吗?
一个人拥有一张学历证书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个人的一个“游泳能力”的证明而已。如果长期不游泳或者不需要游泳,时间长了这个“证”同样没用。而且,也并不是会游泳的人,就必须要去有一个游泳证。
“难道游泳是为了穿泳裤吗?”
中国教育特别是大学教育,面对的是成年人,是一个人一生接受教育的“出口”。教育,不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而回归到人本身,以人的生命价值成长为依归,生命价值不能以即时变现量化,而是人类之所以进步的文明递进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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