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骂驴的人最后自杀了
其实,这个文原来拟的题名是“老徐和驴以及乌合分众”,主要是想说作为文化人的老徐、也是我这一辈从文学青年到自封作家阶段时,颇为耀眼的名字,《地质之光》、《哥德巴赫猜想》、翻译过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出版过《来自高能粒子的信息》等等,惊才艳艳,算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报告文学的标志性人物、特别是科学或科普报告文学,应是一代鼻祖——那是个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时代,是思想大繁荣的发轫之初。之所以说老徐而不是徐老,是因为他骂了一头驴,而且是非常粗俗的话。如何粗俗不知道,但最后确实是把驴骂服了!此有辱斯文,所以我将徐老称之为老徐,不是因为蔑视粗俗之语的文化人徐迟,而是有亲近之感。关于驴,坊间能听到的譬如犟驴、蠢驴、呆驴等等,驴任劳任怨,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累——前一段时间有一二十年没见面的老友,看见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像驴一样。至于什么意思,大抵是指身子骨和他原来想象的有点差距,仅此而已。
至于老徐骂驴,话说在那个知识分子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的年代,徐迟下放到农村,分给他的工种就是赶牲口,也就是赶着一头驴在农田干活。直到有一天,当时湖北省作协一年轻人去看望他,因为在没看到徐迟之前,设想了著名作家以及作协主席或副主席这样的形象。
当这位年轻人看到徐迟时,老徐正在地头赶驴干活,一边甩鞭子、一边大骂那头赶着的驴,骂出的话及其难听,让这位年轻人差点就要走了。当然,最后还是没走,等着徐迟干完活。徐迟干完活年轻人解释,这头驴是生产队养的,那个养驴的人很会骂人(其实是骂驴),骂的非常难听霸道,时间一长,驴就听懂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等到了徐迟手里时,徐迟怎么好好和牠说话,驴就是不当回事,最后没办法了,徐迟就变成了老徐,照着前面那个养驴人的句式或强调,对驴开骂,奇迹发生了:那驴乖乖地听了老徐的话。
老徐骂驴这一件事,一是说明老徐开始也想斯文地与驴交流,但是驴不接受,因为驴所接受的“教育”不容许;二是每一个生命即使是有头驴,如果长期生活特别是成长期,是在一个被骂的环境里,牠就自然而然习惯了被骂。或者说,驴并不认为,这是在骂牠,以为这是正常的交流方式。所以老徐最后选择骂牠,牠就乖乖地配合了:因为牠知道其中的利害。
我深信芸芸众生并不专指人类,但乌合之众则为人类专享。金刚经有云,众生之类,若孪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无所不包。乌合之众之乌,即乌鸦,如同乌鸦聚合鼓噪而声音难听。乌合之众,即如同乌鸦集聚那样的人群。从本质上,我是一个众生平等的人,并不认为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命种类,就一定没有人类聪明或智慧。所以,我在实验“量子能赋基因测序”应用时,先找众生共性,然后再确定人类在其中的坐标,因此也就接受不了如果一个满脑子间谍汉奸卖国贼的人,会对佛法有更深的体悟。众生平等须基于众生作为生命本身之没有等级分别;人类自己基于生命意义本身没有异类分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是对众生平等本身的悖逆。
乌合分众,就是在人类群族生活于乌合方式,在乌合里区分交流、沟通的相互,以此消弭隔阂和障碍。
我还有一个小文在手机里保存着没写完,叫“一个只要面子不要脸的时代”,说的就是面子与脸的区别。在人类群族内部,尚有众生平等阶段时的兽性遗存,而近年喧嚣尘上的狼性,就是返祖一例。
生命以个体为单位,群聚需要一个我时常称之为的“共识标准”,同时容纳并张扬个体生命的价值:前者指只要是生命,就会有共性,譬如最起码都贪生怕死;后者指之所以为人类,就应具有求同存异的起码,化异见为共识指的通过交流和沟通,找到更多的共性,但不是强迫他人接受自己或党同伐异:现在几乎是空前的这样一个时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已经到了分化对立程度,越来越多的人,成了那头被老徐开骂才配合或服气的驴。
驴性区别于人性,就是因为长期的生存环境及其成长经历演化而来。在一个只适合驴性或狼性的兽性生存呼吸的世界,黔驴技穷是因为驴的生存方式及其基因能赋差异使然,只要听话,简单粗暴,而不需要所谓技能方面的觉悟。所以,如果是一个人类,必须要首先知道驴生活的什么世界,以驴习惯的思维去与其交流,忘记了自己是人类才行,而不是以人类自己的一厢情愿。
所以,那个骂驴的老徐,回归于人类后,当发现仍然还要以骂驴的方式与人类自己交流,估计同样不可忍受。
那个老徐:1996年12月13日,病重,在武汉同济医院跳楼自杀,震动中国,享年82岁。
END-
近文闲阅:
一个“无心”之举,不仅毁灭“中国口罩”,还有“中国制造”的沦陷
张文宏医生:嘲笑别国疫情蔓延,猛夸自己国家棒,是对灾难和逝者的亵渎
Creative Championship创锦赛:鬼才设计师们的经典巨作!
300多个核心专利?比亚迪的弥天大谎让股票市值狂增100多亿
媒体 l 华为指数Cui Huawei Index编制人:华为指数定义华为具战略工具价值
中国工业网:CHIII崔氏汉诺威工业智造指数力推“榫卯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