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述人文丨高美丽：律师事务所文化管理重在“人和”

△第二届朝阳律师论坛文化建设沙龙现场

编首语：2016年10月30日，第二届朝阳律师论坛在北京圆满落幕，本次论坛邀请了诸多行内顶尖专家、学者、法律精英担任主讲嘉宾，他们现场与各层面法律职业共同体成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分享了诸多真知灼见、行业干货知识及对行业的深刻洞察，这是法治事业前行道路上极为宝贵的财富。为了将这些精华知识、发展经验传播给更多的行业人士，促进行业的成长与进步，特此推出第二届朝阳律师论坛专题系列报道之《律者新论》，内容皆为发言实录，共同开启这场法律思想盛宴。

律师业务的拓展与创新

    第二届朝阳律师论坛「文化建设沙龙」

大家下午好，雪梅主任让我讲，我就顺着谈一下吧。因为如果说就像刚才黄律师提到的，对律师行业的话不敢讲，我只是结合大成的实际的情况讲一讲，对于律所这样一个特殊的机构，它所谓的文化，或者文化管理，然后谈一谈个人的感受和看法吧，供大家批评指正。

首先，如果提到说律所的文化建设，大家一般能想到的就是说，各个律所都会开展一些文体活动，或者有一些自己的杂志、微信公众号，但其实说到底，这个都有共识的。其实如果把律所看成一个企业的话，从管理学角度来说，企业管理本身就包括了文化的管理，但是它差异在于说，企业的管理往往以企业为中心，而把人当成是客体这样管理。但是文化管理它恰恰是相反的，文化管理往往把人作为管理的中心。那这一点我觉得，特别贴合我们律师行业的特性，或者是说这也印证了一点：在律师行业，我确实认为文化管理对律所来说比其它类型的企业更重要，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律所，至少目前我们中国的律所都是一个合伙制的企业，所谓合伙制的企业它跟其他的股份有限公司是不一样的，它完全强调的其实是一种“人和”。

从这个来讲，文化管理它本身就是以人为中心，而律师事务所本身的特质也决定了“人和”是第一位的，所以我说文化建设对于律所来说就是非常的重要也非常关键的。作为一个合伙制的律所事务所，现在大家都在讲管理，说怎么管，大家都知道我们所确实是很大，那怎么管呢？我们所从前天开始，28号到31日，因为我们会有中国区委员会的顾问在大区召开，我们都是在考虑这个律所怎么管。提到管理我们也在说哪些方面的规章制度是缺失的，需要建立的，大家围绕着这个，然后去看，说这个律所的管理还存在哪些缺失，哪些风险，哪些需要完善的地方？我并不反对一个律所，甚至我认为规章制度对于一个律所的管理，尤其是一个大型律所的管理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但是我觉得隐含在它背后的，就是其合伙制和所谓的“人和”，我个人认为有时候我们制定了看上去很完善的制度，但是要得以执行，却发现制度往往不能百分之百全覆盖，总有遗漏的地方。

那在制度出现缺失，或者我想让这些制度得到有力推行的时候，依靠的是什么？在合伙制特征的情况下，企业得以生存的更多靠的一个是信任，第二是合作，第三是包容。其实这个跟刚才黄律师讲到的是有相同之处的。其实围绕着这个目标，一个律所本身的目标和价值是什么？我们认为它无非两方面，第一方面我们从《律师法》角度来讲，我们提供社会服务，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我们专业化做好，我们除了自己本身的主营业务，就是提供法律产品和服务；第二方面，我们都要尽我们的社会义务和责任。但是我们这两方面的推行，都是依赖于合伙人之间，作为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核心，可以互相信任，可以互相包容，你彼此去合作，只有达成这样一个目标，我们才可以把所要承载的价值有效推进。

其实在探讨的时候很多人也知道，其实很多排名特别靠前的，像华尔街的律师事务所，它排名每个单体合伙人收入就会超过上千万美金律师事务所，他们内部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规章制度，他们就是完全适用自由分配的方式，然后他们合伙人之间的收入比例和差距非常小，它最大范围只有20%。而新退休的合伙人会给新生代留下一些建议和嘱托。其实律所和律师这个行业本身并不应该成为商业的契约，而是一种传统的，老式的，朋友之间的握手。像一些大的律所，刚才也提到利益分配，他们其实都是采取这种，或者改良过的这种方式，但是它就足以支撑一个律师事务所几百年的持续稳健的发展。

我自己也认为“存在即是合理”。我们国家整个律师行业起步，起步时所处的特殊历史时期，还有现在发展的过程，每个所肯定是选择了和自己相匹配的现状吻合的这样一个文化，或者文化管理，或者文化建设。那么回到大成的话，大成92年建立，从2003年就走上了比较快速的发展，我2003年加入大成，赶上了快速发展的时期，最起码是规模化发展之路还是比较快，当然我们内部从2006年开始，内部的口号也是“在做大的同时要做强”。所以我们现在业务部门，包括各个部门专业化的建设，我认为做得还是很好的，但是加上去年我们跟国际的律师事务所进行了合并之后，现在全球有六千五百人的规模，那么如何实现这些律师之间的彼此信任，相互合作，彼此包容，那这其实是大成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你要让他们彼此认识，彼此熟识，彼此了解。那合作，合伙人之间的合伙，以及同事之间的合作，都是一个人和的过程。

在这个时候，我们会开展一系列的活动，其实都是围绕这个目标努力，这些活动可以分为两大类，第一就是公益性的，或者一些专业化的建设，一些论坛，一些培训，这个我就不讲了，因为在我们所内部，虽然它是围绕着大的文化建设的目标而去的，但是很多人我们也会把它划分为是专业化的建设；另外一个就是有很多的所谓狭义上的文化类的活动，大家也知道，这两年大成的这种大型的文化活动开展非常多，我们形成品牌的有大成杯，就有大成足球杯，篮球杯，高尔夫，网球，发展最早的是足球杯，就是我们第五届大成杯足球赛，会在下个月深圳举办。其实大家都看上去说大成所的律师不工作，天天玩，其实不是这样的，通过这种大型的赛事，就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可能专业化的活动更强调的是同一专业同行之间的交流，而这种大型的文体活动，可以是合伙人，甚至是创始合伙人，甚至是一个律师助理，或者是我们正式入职的实习生都可以参加，这样大家彼此之间可以实现以兴趣链接，通过这种活动，我们就建立了很多大型的微信群，像“大成足球杯”，他们里面微信群，这个赛事结束之后，他们也是保持经常的联络，尤其是到下半年，又开始筹办下一个赛事，就是这种跨界之间的交流。

大家都知道，很多特别知名的院校也采取这种方式，比如有名的耶鲁大学，在一年级学生不分专业，让这些学生住在一起，并不是说比如我学破产方面的，就是我每天跟破产的人去交流，或者我做法律风险管理，我就只和这个领域的人交流，并不是这样。首先慢慢认识起来，熟悉起来，慢慢再组成一个团队的时候，他们可以有更好的配合。而很多时候通过制度，或者通过一种安排，让几个人在一个团队，他们的那种感觉和通过彼此之间，完全通过一个专业或者工作之外的认识，他们达成的友谊，在很多项目上虽然并不是一个专业的体现，但是它渗透到了每一个专业操作的，就是你是不是一个特别，就是零距离的这样一个团队，其实是特别明显的。所以除了我所举办的的大成足球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品牌就是“大成之路”，就是我们在2011年，我们同学组成的大成之路，从成都骑行去拉萨，那是一个起端，在那之后大家就有各种各样的骑行，他们去法国骑行，环台湾骑行，各种各样的骑行。还有读书会，也是线上线下交流，往往说线上线下，其实线下来的同事，包括全国各地的同事都会特别多。

我们还有一本杂志，就是用来承载专业化活动，同时跟它做一个配合，它里面有几个固定的板块，一个就是“大成印象”，每期都会介绍大成各地不同的特色。因为我们还有专业的杂志，所以专门从生活的角度，然后去拉近大家的距离。所以我想说的就是，之所以开展这些活动，专业类的我不提，公益类也不提，仅提典型的文化活动，其实并不是说无序的，或者我每天就组织这样的活动，当然我觉得强身健体固然也是一个理念的意义，但是对于今天的大成来说，大家的互相信任度，包容度，合作度已经达到我们认为还不错的程度上，但是为了适应事务所的现状，需要有一些文化活动去配合文化管理这样一个理念，或者文化管理这样一个价值。

其实回过头来总结的话，我就是想基于律师事务所是合伙制的机制，我认为就是信任、合作、包容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如何实现这样的信任、合作和包容，就是每个所肯定结合自己的现状，都有一些不同的做法，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简单的从大成的一个侧面来阐释或者支持我这样一个观点，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大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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