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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鄂梅 2018-06-02

档案姚鄂梅YAOEMEI


  姚鄂梅,一九六八年生于湖北宜都,现居上海。出版过长篇小说《像天一样高》《白话雾落》《真相》《一面是金,一面是铜》《西门坡》《1958:陈情书》,中篇小说集《摘豆记》。曾获《人民文学》《中篇小说选刊》《上海文学》《长江文艺》等刊物的优秀小说奖项,中篇小说《穿铠甲的人》、短篇小说《黑眼睛》和《狡猾的父亲》,分别列入当年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小说排行榜。

主要作品

短篇小说

《寻亲记》·山花·2003.2

《婚纱》·收获·2004.6

《黑眼睛》·山花·2006.9

《索道》·山花·2007.1

《秘密通道》·人民文学·2008.1

《狡猾的父亲》·人民文学·2012.2

《心理治疗师》·长江文艺·2012.11

《蜜月期》·山花·2014.4

《老鹰》·收获·2014.6

《母亲大人》·人民文学·2017.5


中篇小说

《马吉》·大家·1999.6

《女儿结》·人民文学·2003.9

《无墙之城》·人民文学·2004.5

《黑键白键》·当代·2005.2

《忽然中年》·人民文学·2005.7

《穿铠甲的人》·钟山·2005.5

《大路朝天》·中国作家·2006.7

《妇女节的秘密》·芳草·2006.2

《摘豆记》·钟山·2007.1

《一只蚂蚁的现实》·上海文学·2007.5

《罪与囚》·收获·2008.1

《户口往事》·小说界·2008.2

《量身定制》·山花·2010.8

《你们》·人民文学·2011.4

《漫长的瞬间》·中国作家·2012.10

《辛丽华同学》·人民文学·2013.1

《东方披萨》·钟山·2014.1

《傍晚的尖叫》·花城·2015.2

《天际花园的私房菜》·十月·2015.1

《红颜》·长江文艺·2015.12

《一辣解千愁》·上海文学·2016.3

《必须学会唱歌》·芒种·2016.11

《四十八岁告老还乡》·江南·2016.4

 

长篇小说

《像天一样高》·当代·2005.4

《白话雾落》·钟山·2006.4

《真相》·收获·2008.4

《一面是金,一面是铜》·收获·2010.3

《西门坡》·钟山·2013.4

《覆船山》·江南·2015.1

 

儿童文学

《倾斜的天空》·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我是天才》·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梁鸿鹰:她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把普通人的生活,世间的万象收在自己的眼底,过滤,沉淀,然后发布出来。

何向阳:无独有偶,姚鄂梅《罪与囚》也从法庭开始。作品再次证明了姚作为小说家的不可多得,她的空间能力,她的道德洞察,她的叙事节奏,她的灵魂探究,她的人物调度,她的痛苦拯救,每每写作如有神助。

汪 政:当我看到《像天一样高》时,确实很惊讶,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的、时光倒流的感觉。这是一部成长小说、游历小说,不管是从主题,抑或是从体式上讲,它好像都不属于如今的姚鄂梅。这使我去思考一个问题,如同社会、自然与个体的生命一样,是不是有些事是省略不得必须要做的?从姚鄂梅的创作历程来看,《像天一样高》实际上是一个仪式,一个成人的仪式。这个仪式虽然姗姗来迟,但对她来说似乎是一定要举行的。

朱小如:姚鄂梅的《白话雾落》完全可以被看作女性主义的当下读本,它与通常的八十年代女性“社会问题”不同,与我们见惯了的九十年代女性“私人话语”的作品不同。这种不同既表现在姚鄂梅将女性的生存发展境遇问题,并不完全归罪于外部社会的压抑,也表现在姚鄂梅从不过分强调女性自身认识的困惑和迷茫。她更多是以强烈的人物性格、命运、形象的对比,以极富想象力的浪漫主义色调、可感的当下故事情节虚构,渲染出女性绝处逢生或死而后已的绚丽和光芒。

师力斌:《你们》有一个很重要的文化含义,它表明,当前的主流文化对于城市外来人口的态度已经发生了重要变化。从曾经的歧视、排斥,向着接纳和认同转变,主流文化正在努力发掘和书写城市外来者积极上进的一面。



在路上,在空房间

姚鄂梅


艾丽丝·门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年,我才读到她更多的作品(之前我只看过她的《逃离》),当我看到《办公室》那篇时,不由得会心一笑,原来早已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

给自己租间房的念头起于女儿十个月的时候。需要说明的是,我是个写得很笨拙的人,枯坐两小时能等来三四十分钟的顺畅已属幸运,可惜女儿连这两个小时的整片儿都不肯给我。从她出生开始,我的眼睛从没离开她超过半小时,不仅如此,只要我出现在她视线内,我连走一会儿神都不行。加上琐事繁多,层出不穷,内心的焦虑如野草一般疯长,长此以往,人会不会彻底钝掉?会不会再也提不起写作的兴致?我决定硬起心肠,离开她,哪怕只有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那时住在一个新落成的大学小区,住户不多,物业公司那边隐约闻见有闲置空房,于是我鼓起勇气去找他们。他们以为我要开公司,问我有没有营业执照,我说没有任何经营,仅仅需要一个空房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他们立即结束谈话,说人家教授们都是在自己家里公办的。酝酿多日的计划被他们在一秒钟之内以一个眼神轻松击溃,幸亏我没说租房是用于写作,否则,恐怕被击溃的不光是那个计划,还要搭上我这个人。

终于熬到她上托班和幼儿园,这时我也跟着恢复了上班,时间彻彻底底属于别人,连碎片都别想找到。有一天,我突然觉得天亮前那段时间似乎值得开发,那时全世界都在沉睡,没有人会呼叫我,没有家务等着我……我设了个凌晨四点的闹钟,在七点钟全家苏醒过来之前,终于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整片儿的三个钟头。台灯射出淡黄色的圆形光束,如同在黑暗里给我辟出一个明亮的小房间。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空房间了。然而,冬天来了,冬天的黎明比夏天要严酷得多,我到底不是意志坚强的人,咬牙坚持了几天,不得不放弃。后来我决定,只在夏天采取这种办法,算是我自己的夏时制。

其实,并不是每个黎明独坐都能坐出结果来的,真正有效率的早起也就百分之三十左右。即便如此,心也安了。我这样想,就算是没有结果的独坐,也是跟写作有关的独坐。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还真写出了几个东西,获得过人民文学奖的中篇《你们》和短篇《狡猾的父亲》,还有长篇《西门坡》,就是在这样的黎明时分写出来的。

后来,时间渐渐宽松了很多,但我仍然不舍得放弃我的夏时制,感觉就像意外捡了个宝贝,只要有了这多出来的三个小时,就算这一天因为某件事情报废,也算有了保底,也算是“在路上”。不管路有多远,我不朝前张望,也不左顾右盼,只求始终保持“在路上”。

尽管如此,发明夏时制的动机仍然叫人惭愧,这正好说明我是一个心甘情愿向生活投降的人,我做不到丢下一切扑向书桌,做不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押上自己的全部。我不愿拒绝人生在世的一切的一切,我让自己像一块沉重的铁,所有我碰到的大小铁钉都叮叮当当挂在我身上,为此我甘愿忍气吞声负重如牛让生活大行其道,甘愿一边被日常生活蹉跎,一边把珍爱的写作逼到黑暗深处,逼到更深露重的昼夜交替之时。

话又说回来,有挤压才有爆裂和迸射。既然我把那个空房间安置在计划表的最底端,重压之下,没准真有什么生活的精华被过滤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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