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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丨邵学新:1959年汉口的那群发小们

邵学新 新三届 2020-08-25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邵学新,祖籍广东四会,出生于湖北武汉。1965年武汉二中高中毕业。1978年考入华中师范学院数学系。先后在武汉13中、19中、武汉外国语学校、武汉教育学院及江汉大学任教。2008年退休。

原题

沉没50多年的友谊小船

是怎样打捞上来的




作者:邵学新
 

 

(一)

 
本文主要人物:熊发生、高厚坚、李怀康、小胖(田信义)、李树群、邵学新。他们几个是汉口天津路小学1959届的同班同学。

他们当中有的人与其他的同学失去联系几十年,后来又怎么神奇地联系上了?

(二)


当代教育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最成功的就是无神论的教育, 他们是听着、唱着《国际歌》长大的,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神仙、皇帝和救世主。即使是在人生道路最坎坷曲折的时候,也总是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厄运之神从来没能使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从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他们一路走来,他们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为建设祖国贡献了青春、智慧和力量。

说起来,他们的生活经历也十分奇特。1958年当他们升上五年级时,当时的武汉市教育局在两所重点小学——汉口实验小学和汉口天津路小学——进行五年一贯制的试点。于是他们在人生道路上抄了一个弯道。本来应该1960年小学毕业,结果提前一年和六年级同学一起小学毕业了。6年后,1965年高中毕业从而躲过了文化革命的上山下乡,当然也经历了人生的别样考验。
 
(三)


在“文革”前的最后一次高考中,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树群、学新和怀康名落孙山了。

怀康报名去了新疆,屯垦戍边十数年。后来调回武汉,改革开放后,国家恢复研究生考试,他考取了北京经济学院研究生。毕业后又在商海搏击,后来回归体制,先是回到母校教书,后调到劳动人事部工作。现在已经是体制内的精英。

树群和学新则是去了“师训班”,(此“班”另文介绍),然后在讲台上执教鞭一辈子。1978年恢复高考后,学新考入了华中师范学院数学系,还了他的13年前上大学的未遂心愿。

厚坚是这几个人中唯一在1965年考上大学的。

厚坚自从考上四川石油学院后,就把自己的命运和祖国的石油事业联系起来。从四川油田到华北油田,再到南海油田。

他从华北油田到南海油田的经历颇有点因祸得福。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计划生育运动在我国正搞得雷厉风行,从国家“只生一个”的号召到各个单位的“严防死守”的措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厚坚的太太不慎怀上第二胎,他们实在不忍心“杀死”这条小生命。竟偷偷地把她生下了。这下子惊动了油田领导,厚坚被停职停薪。以此来杀鸡骇猴,以儆效尤,他只得认罚。正好油田办了一个英文补习班。厚坚以前是学俄语,现在只得去那儿以度闲日。还不知前路如何?领导怎样发落自己。

也是“天不灭曹”,正在这时,刚开张的南海油田到各个老油田招揽人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到南方去。厚坚夫妇俩带着两个娃儿去了南海油田,奔赴改革开放的最前沿。

厚坚退休后似乎有些不适应,他报名老年大学的山水画班。在绘画方面厚坚有童子功。所以他一上路,就显示出不同凡响的天赋。连教他的老师也侧目。他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磐石”(呼应其名字,及其贴切)。他还有上互联网的习惯,经常在网上发发微博、上QQ聊聊天、给亲友发发邮件,还把以前的老照片“晒”在网上。有一张还是60年前在汉口圣保罗幼儿园的老照片。

那是幼儿园的最后一个学期,大班的小朋友在操场上表演“哑铃操”:灿烂阳光下,整齐队伍中,小伙伴们精神抖擞地随着欢快的音乐舞动着手上的哑铃。表演完后还在教室外的台阶上席地而坐照了一张合影。自己和学新毗邻而坐,学新的帽子还没摘下来呢,右后排庄老师旁边不就是小胖吗?他简直像个小毛头。“学新、小胖和我还是小学的同班同学哩。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厚坚触景生情怀念起发小来了。

第二排左起第四第五分别是学新和厚坚,第三排右第一是小胖
 
(四)


学新于二零零八年从武汉江汉大学退休,便和老伴来到上海女儿家,开始新的生活:烧火做饭带小孩。异乡异土语言不通习俗不同,连白菜萝卜也没有故乡好吃。但是牺牲自己成全孩子是中国人的美德。只有自己找乐打发时间。既没有厚坚擅长丹青的特长,又没有小胖爱打麻将和乒乓球的嗜好,也许继承了母亲爱好文学的基因,一辈子虽干的是数学行当,却喜好弄笔舞墨。于是请女婿帮忙开个“博客”,并取了个“豆豆外公的随笔”的网名。凭着刚刚向女儿学到的26个汉语拼音字母的发音和一本《新华词典》,在网上开始“捉虫”。
 
(五)


上世纪七零年代初,隆冬时节。小胖和学新在湖北随县不期而遇。此时学新的身份已是中学老师,小胖则是66届下放知青。他俩原来都是1962年升入武汉二中高中,但是小胖依然不改初中调皮捣蛋、放肆不羁的性格,而且讲义气。和同学一起干了“坏事”触犯了校纪校规,别人都开溜了,他一人则独揽死扛,久而久之在老师们的眼中成了一个“问题学生”,于是在几位任课老师的合力下,以4门功课都是59分的成绩留了一级,所以成了一名“老三届”。

那次甚至碰到十几年没见面的小学同学余明霞(男),当时因为天气寒冷学新戴着口罩,小胖指着他问明霞认不认识,明霞笑着说:“怎么不认识?一看那眉毛就知是学新。”一番寒暄后明霞就匆匆告辞:“对不起,少陪,听说襄樊一个工厂来招工,有一个炊事员名额。”原来明霞在乡下学得一些烹饪厨艺,想去碰碰运气,正是:一技在身闯天涯,走遍秋冬与春夏,不是浩劫乱乾坤,明霞本是读书郎。学新还记得当年明霞学习也很不错而且班上三个绘画高手,明霞占一席(另外两个是树群和厚坚)。多年来学新总想找到明霞,始终不得。

(六)


怀康与厚坚的邂逅是最富戏剧性,说给一百个人听,九十九个人恐怕都会不相信。他俩分别从20中和30中初中毕业,都考入16中的高中但不在一个班。高中三年的1000多天中,他俩在同一个操场里听过报告、打过球、参加过运动会,也许曾先后进出过同一个教室、办公室、图书室、会议室甚至洗手间,但居然没碰见过对方一次。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俩都与同一位同学——陈振华——关系很好。陈同学与厚坚同班,两人经常结伴一同上学、放学;陈同学与怀康虽不同班但是文艺“发烧友”,同在一个文艺宣传队。

在厚坚与怀康之间陈同学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三年来居然没有被捅破。

后来当他和学新联系上,他怎么也不相信怀康竟然和自己在同一个高中同了三年学。
 
(七)


汉口天津路口的东正教圣保罗教堂

五十多年前, 在汉口天津路与鄱阳街的交岔路口 ,东正教圣保罗教堂的对面有一所武汉市的重点小学—武汉市三十小(后改名天津路小学)。在1954年入校的一年级新生中有几十个从圣保罗幼儿园(当时已改为三十小附属幼儿园)直升上来的,他们和社会上招来的其他学生混合打散组成了四个班。

后又几经调整,厚坚、小胖、学新、树群等人(怀康是四年级转学来的)从幼儿园到小学毕业始终在一个班,熊发生是这个班的班长。他具有正义感富有号召力,平时像大哥哥一样呵护这帮小弟弟般的同学。

厚坚(左)与发生(右)合影于初中


五十年后当学新与厚坚取得联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的发生兄长,并发誓一定要找到他。  

说起来也奇怪,在这五十多年中学新曾两次找到过发生,又两次失去联系。第一次是1968年他刚参加工作,凭着儿时的记忆来到汉口球场街的“六大堆”,他印象中的发生旧居早已荡然无存了,他试着在原址的一栋屋前询问一位女性,她正好是发生的姐姐(或妹妹)。说发生1960年参军,现在湛江军分区教导队工作,这样两人联系上了。谁知通了几回信后,双方工作一忙又失去联系。

第二次是在武汉外语学校工作时,他又来到球场街旧址。这次碰巧遇到发生之兄,才知发生已转业到长江航政局工作。于是和同学到那里见到发生,此时距1959年分别已有二十七年之久。因当时各自工作都忙互留电话后匆匆道别,谁知人世沧桑,发生搬了新居,单位又几经变化;学新也搬家数次,工作也调动,这样两人再次失去联系。

厚坚与发生小学毕业后同上了30中,在那里,发生还是厚坚的入团介绍人!

 “文革”中当厚坚的父亲被打成“牛鬼蛇神”,发生此时已经在部队里提了干。当他回汉探亲时,不顾社会俗见与政治风险,一身戎装来到厚坚家探望其父母,其凛然之气和仁义之心,震惊了左邻右舍。厚坚的母亲后来去世,他又陪同厚坚送其母亲最后一程。

厚坚和发生还与他两各自的女友四人一起合影于汉口中山公园。可是相片尚存,挚友却天各一方,不知所踪。他俩竟也失去了联系。

发生兄长,茫茫人海,你在哪里啊?

厚坚伉俪与发生伉俪合影于汉口中山公园

 

(八)


学新与小胖、怀康一直都有联系,一来他们的家住得较近,二来因为他们初中在20中的同一个班。

这些年学新分别与幼儿园、初中、高中、师训班和大学的同学都时有聚会 ,惟独缺少和小学的同学相聚的机会,不能不说是一点遗憾。他只有用写博客的方式来寄托自己的怀念。

在小学课堂上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张泰安和刘邦年两位老师。

张老师身材魁梧、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每堂数学课他那磁性嗓音能够抓住每一个学生的思维。

刘老师的每周一堂音乐课是学生们最翘首期盼的,因为每堂音乐课她必定留下10分钟讲音乐家的故事,莫扎特的《安魂曲》的故事学新现在还记忆犹新。听说年过八旬的刘老师至今还活跃在武汉业余歌坛上。

每天早上抬着盛满稀饭的木桶到教室去,全班同学一起“过早”;在天津路江边大堤上尽情玩耍;在校园里齐唱《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青少年的先锋。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和《锻炼之歌》:“冬天我们不怕大雪和风霜,夏天里不怕火热的太阳。我们游泳,我们滑冰。看我们的身体多么健壮!我们每天起得早,起来就做早操。”

学新(二排左2)怀康(二排左4)小胖(一排右1)与初中同学以及班主任曾老师合影于武昌东湖风景区

 
(九)


也合该这天有事,厚坚在网上“冲浪”,忽然想到自己起的笔名“磐石”会不会和别人“撞车”?不妨在《百度》上搜索一下。还好就东北有一个磐石市,没有人叫“磐石”。他又鬼使神差地想看看有没有人和他同名同姓也叫“高厚坚”。打开《百度》 搜索,在“高厚坚”的众多的条目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豆豆外公的随笔”条目。

这个“豆豆外公”何许人?在他的“随笔”中怎么会出现“高厚坚”三字?怀着巨大的好奇心,厚坚将鼠标轻轻一点,一扇沉封的记忆大门被慢慢打开,穿越五十多年的岁月,遥远而又熟悉的故乡武汉:圣保罗幼儿园、天津路小学、联怡里、胜利街…… 还有童年、少年时代的那些同学、那些故事。象一部诉说沧桑变化的记录影片在他眼前一幕一幕掠过。他仿佛又回到久别的故乡。正是:一别如雨兮云散风流,四方漂零兮再聚难求,树高百尺兮叶落归根,旅雁于飞兮回盼啾啾。

厚坚下决心要弄清楚这个“豆豆外公”是什么人?从其文章中可以看出,此人肯定同时是他的幼儿园与小学同学,而在文章中没有出现名字的只有那个照片中坐在自己旁边的邵学新。肯定是他,于是厚坚试着在他的博文后的“评论”中留下一句话:“读了邵同学的文章,让我沉思良久.......” 

几个月过去了,学新没有回应。
 
(十)


学新写博客从来是不看评论的。后来怀康也说写博客的人一般都不喜欢看后面的评论。

就这样过了一年,厚坚又看到“豆豆外公”的另一篇文章《同学田信义》。他继续向学新喊话:“我是高厚坚,是豆豆外公的幼儿园和小学同学……小胖(即“田信义”)和许多同学经常来我家玩……” 仍然没有任何回音。

到了第三个年头,学新仍然没有回音。这时他的又一篇新博文《那些年,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刊登出来,厚坚看到后仍不气馁继续向学新喊话:“邵学新:等着你的下篇…… 近况如何,高厚坚。” 正是:学新写博文,厚坚发评论,隔山喊牛牛不应,急坏吃瓜人。

 二十多天后,奇迹发生了。这天送外孙女上幼儿园后,学新照例上网“冲浪”。不知为什么,他今天似乎有点心神不定,匆匆看完网上新闻,打开博客网页什么也不想写,漫不经心地翻着过去写的文章。突然心血来潮,从来不看评论的他打开评论栏。看到一个评论的作者。“ 磐石,这是谁?好像是一个老同学。”学新自言自语,接着又是一篇评论。看到评论的落款。“啊!高厚坚,这不是自小学毕业后五十多年来音讯全无的幼儿园和小学的同学吗?”

诧异!惊奇!兴奋!激动!此时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心情都不为过。“没想到互联网有这么神奇的作用。”学新于是想。他马上在“评论”下方回复道:“ 厚坚兄,真没想到写的博客,会被你看到,我太高兴了,你现在在哪里?希望多多联系。”

本文两位主角厚坚与学新

 
(十一)


学新第一时间给小胖和怀康发出短信,报告了这个喜讯。从来不屑于弄墨的小胖高兴地写了一首藏头诗:“高山流水情义重,厚积薄发腾飞龙,坚质健体笔劲平,泼墨重彩夕阳红。”以示庆贺。

怀康更是捷足先登,利用工作之便从北京直飞广州,与厚坚实现了推迟五十年的第二次握手。

这时学新与厚坚等人非常期盼找到发生兄长,于是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小胖。

也许是工作需要,或者是性格使然。小胖一直酒不离口、烟不离手、麻将打起来更是通宵达旦,生活很不规律。身体健康被摧残得非常厉害,在二零零七年不幸罹患胃癌。在医生的精心治疗和家人的细心照料下,终于战胜死神。当然他也付出代价,从此“小胖”变成瘦骨嶙峋的老人了。当然在几十年的老同学中,他永远是同学心目的中的“小胖”。小胖接到任务后不敢怠慢,他首先找到沿江大道长江航政局原址,发现此处早已换了主人,又找到渣甸路长航局询问,说是航政局已改成海事局。再问认不认识熊发生。都说不认识。

熬过武汉炎热的酷夏,小胖又开始了“寻找之旅”。这天他在乒乓球俱乐部打“114”问海事局的电话号码,114接线小姐问他海事局的地址,他不禁怒从胆边生,便大声喝斥:“我要晓得地址还问你们干什么?我不会自己去?”这一喝斥不打紧,让旁边一位球友捡了一个“耳朵”。说他有一个朋友在长航局做事,这位朋友有亲戚在海事局工作。两人再一详谈,这位朋友也姓熊,竟然是发生的堂兄弟。 

发生伉俪、怀康和陈振华(左起)

(十二)


却说这天发生在家接到其堂兄弟的一个电话:“哥啊,你在哪里得罪人了?广州、上海有人要搞你。”一席话说得发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场疑似的悲剧最终以喜剧结束,原来“搞”是“找”。

二零一二年十月十五日,发生、厚坚、小胖、怀康、树群和学新,这几位失去联系二十、三十、五十年的小学同学终于相聚到一起。一出从童年、少年、青年到中年、暮年的连续剧在经历读书、离别、从军、支边、下放、工作、退休、寻找、相聚的曲折起伏的过程,今天是相聚的大结局了。

在这部连续剧的最后一集中,还出现了两个小高潮:其一是在回忆同班其他同学的名字时,树群突然想起一位:“我记得还有田信义。”大家为之一怔,小胖(田信义)不就坐在我们当中吗?众人不禁一声叹息:“不怨树群眼水差,只怪小胖变化大,九死一生有后福,牛头马面躲着他。”

第二个小高潮,是五十年前隔在厚坚与怀康之间的“窗户纸”陈振华应邀来到宴会。陈振华当年与怀康在武汉16中高中毕业后同赴新疆屯田戊边,他做梦也想不到失去联系50年后能和当年“同桌的你”厚坚见面。此时此景他发出了一声感叹:“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人生何其长也!他们可曾记得一生中曾经有多少个晚上激动亢奋、辗转反側,睡不着觉?金榜题名、花烛洞房、他乡遇知音。应该还有沉没多少年的友谊小船被打捞起来!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同学又见了面。

人生又何其短也!没有哪个地方的青年人像他们这样经历一个“内乱”就折腾了十年光阴,人生有几个十年?也没有哪个地方像这样经年不辍的“阶级斗争”而付出几代人的代价,从“接近崩溃”到“国家复兴”可以用几十年,可是文明高尚的国民素质,从“被摧毁”到“再铸造”,从孔孟、李杜……到蔡元培、陈独秀、鲁迅……又需要多少代人啊?

左起,厚坚、小胖、发生和怀康相聚于黄陂木兰山

(十三)


发生兄长在同学重逢后的第三个年头,于2015年3月17日不幸罹患癌症逝世,享年71岁。噩耗传来,学新不禁痛心疾首,本想和厚坚、发生等人久别重逢后虽分居多地但可经常互相走动探访,共同回忆少年时代的幸福生活、展望夕阳之绚丽晚霞。没有想到……后来再一想,发生兄长在辞世前能够和失去联系多年的小学同学重逢见面,也算是人生不幸之外的一幸。

愿发生兄长在天堂安息。 

怀康、学新、树群、发生和小胖(左起)合影于发生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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