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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丨王骥:巴黎盗贼偏爱中国人,“抢你是功夫”

王骥 新三届 2021-01-28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王骥,生于北京。1969年赴延安插队,1974年调回北京。上过学,当过运动员,做过医生、教练员;国家拳击队教练兼医务监督,奥运会医务仲裁,国际拳联技术代表,亚洲拳联医学委员会主席。1994年到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担任编导、节目统筹等工作,已退休。


原题

盗贼出没的巴黎,

不再浪漫




作者:王骥



至今为止,在国外举办的中国式摔跤国际赛事中,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久、最具有影响力的,要算是已经举办了十三届的《巴黎市长杯中国式摔跤国际邀请赛》。



这项赛事由来自上海在巴黎定居的中国式摔跤宿将袁祖谋先生,于1992年在巴黎创立,当时还是巴黎市长的原法国总统希拉克(M. Jacques Chirac)先生给予了大力支持。在巴黎政府的推动以及后任市长们的支持下,比赛不但成功举办了十三届,还在巴黎这个西方文化与体育的中心,打开了一扇介绍中华传统武术文化的窗口,到今天,已演变成为世界体育界人士和摔跤、武术爱好者,增进友谊、促进交流、共同探讨、推动中国式摔跤发展和武术改革创新的平台。


此文讲述的是发生在2016年5月,《第12届巴黎杯中国式摔跤—手搏国际邀请赛》期间的一件失窃案件。


巴黎杯国际邀请赛横幅


这次比赛于15日至19日在位于巴黎西北17区的马克斯-鲁西体育中心(Centre sportif Max Rousié, 30 rue André Bréchet 75017 Paris )的体育馆进行。


为了拍摄中国式摔跤纪录片,我提前到了巴黎,住在巴黎的市内。


比赛开始的前两天,为了便于去体育馆,所有参加比赛的运动员、教练员、工作人员以及采访记者,都住进了离体育馆比较近的93400拉方丹大街9号“联盟饭店巴黎圣文门店”(ALLIANCE HÔTEL PARIS PORTE DE ST OUEN 9, rue la Fontaine 93400 ST OUEN )。


联盟酒店规模不大,五层楼,很安静,很温馨,整个装修风格似乎是为了热爱音乐的旅客们特意准备的。一楼大堂的地面上画着不同的黑胶唱片,房间的墙壁上有各种乐器演奏者的照片。


酒店房间


出酒店大门向东走60米有一条南北大街,向北可以直通圣日耳曼。大街的北端,四周是阿拉伯穆斯林和非洲移民区。向南穿过一个巴黎外环公路的通行洞口,继续走上400米,向西转弯,就能看到马克思-鲁西体育中心。从酒店到体育中心不远,直线距离也就650米,步行只需8分钟。


体育中心内,东面是400米跑道的田径场,田径场南面是铁栅栏围墙,防止非法移民、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还有吉卜赛人随意进入,在田径场里搭建帐篷,长期居住。


不知道什么人在铁栅栏外面放了几块薄薄的瓦楞铁,一位美术爱好者竟然把两块瓦楞铁放在一起,在很短的时间内,在两块没有进行衔接的瓦楞铁上喷涂作画,画出了一副少女像,吸引了来体育馆参加比赛的运动员、教练员和工作人员驻足观看,纷纷称赞巴黎真是名副其实的“艺术之都”。


体育场外的喷图画


体育中心的西边是个体育馆,我们的比赛就在这个体育馆中进行。巴黎市长杯的创办人袁祖谋老师和他的中国式摔跤协会的法国同事一起,在这里做赛前的准备工作。体育馆不大,宽敞明亮,东西两面都有看台,摔跤比赛用的垫子直接铺在了体育馆的地板上,坐在看台上的任何一个位置观看比赛,都很清楚。


星期天,环城路的两侧辅路边都是地摊,这是巴黎17区的二手市场,不少法国人在这里出售自己用过的物品或是一些老物件。出售者中更多的是来自北非的穆斯林移民,特别是来自北非原法国殖民地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等国的移民,他们在这里出售有阿拉伯穆斯林特色的工艺品和器皿。我对这个地区不算陌生,以前每次来巴黎总能在这里发现一些老物件和“洋古董”。


在这个地区东西南北几公里,以前都是二手市场,而且还有很大面积的旧书店,有的旧书店还是木质结构的两层楼,不仅出售旧书,还出售油画和老唱片。出售军用品的简易房中,可以找到几乎欧洲所有国家军队的旧军装、帐篷、匕首、钢盔等军用品。特别是二战和一战遗留下来的军品,很受咱们国内军品收藏者青睐。


马路边的地摊二手市场

 

很多年前,我曾在这里买到了一个来自北非阿拉伯穆斯林地区的铜壶和其它老物件。近几年,这里经过改造,建起了新的社区和不同样式的建筑物,环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脏乱差了,二手市场也明显萎缩,交易都改在地摊上进行,规模还不到原来的二十分之一。但是每到周日,路边的二手地摊还是人来人往,蛮热闹。


环城路的北面就是往圣日耳曼去的那条路,现在那里住了不少来自北非的穆斯林移民,他们的祖先,有的是一战结束后活下来的“炮灰”,在法国生根发芽;有的人的前辈在自己的国家受到侵略和奴役时,充当了法国政府的帮凶。


上世纪五十年代,随着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等法国殖民地国家相继宣布独立之后,那些世代为法国工作的当地人为逃避新政权的惩罚,请求法军把他们带到法国来生存,继续为法国效忠。这些请求得到了戴高乐的允许,于是法国增加了不少的穆斯林北非移民家庭,现在街上看到的老移民都是他们的后代,也有新来的合法或非法移民。


由于文化的差异、宗教信仰不同、经济状况悬殊,北非移民失业率相对比较高,一群一伙没有工作的年轻移民经常站在路边,寻找偷窃或者抢劫的机会。 


这些年大批中国旅游者来巴黎,富婆们在“老福爷百货”疯狂抢购路易威登包,口袋里装着大量的欧元、美元现钞,打开钱包露出来的是一叠叠500欧元大面值钞票(现在欧盟国家基本上已经不使用500欧元纸币),更是诱发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北非穆斯林青年的偷盗和抢劫欲望。


这是酒店的地面。在照片儿的左下方还看到我的一只脚呢。中间画着黑胶唱盘,我真不忍心踩在这个地面上


由于广告和媒体的宣传,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近几天在马克思-鲁西体育馆将要举行“中国式摔跤”和“现代手搏”两个项目的国际邀请赛,对于那些伺机偷盗和抢劫的青年人,这是“天赐良缘”,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又一次躁动起来,每一个参赛者以及工作人员都成了他们物色的下手目标,特别是黄皮肤的中国人。


比赛还没有开始,各个代表队正在陆续到来。吃过早饭,我一个人走出住宿的酒店去体育馆,看看赛场的布置情况,顺便逛一下二手地摊市场。


我们住的酒店


一个在路边等候多时的北非穆斯林年轻人向我走来,他身材大约一米七,比较瘦,留着小胡子,穿着一件米色的夹克衫。他走到我面前用食指指了一下我,说“Chinese?”我没有理他,装作听不懂只管走路。他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喊着“抢你是功夫(Chinese Gong-Fu)”。


我知道他说的是“中国武术”,到了他嘴里怎么变了味儿?因为不想搭理他,我还是装作听不懂,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一只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同时用一只脚来勾我的腿,嘴里还不停地嚷着:“抢你是功夫(Chinese Gong-Fu)。”我飞起一脚把他的腿踢开了。


此时,只见他伸出两支手臂,拉开架势做了类似个武术的“亮相”动作后,走进我,按住我的一侧肩膀,假装和我进行切磋武艺。突然,他把身体贴近我,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左上衣口袋,企图把我放在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我穿的是摄影背心,在同一个位置上有里、中、外三层口袋,钱包肯定是放在最贴身的那个口袋里,他没能得逞。


我不客气地把他推开了,他又指手画脚地假装和我谈中国功夫,还做了几个像非洲猿猴一样的动作,来表示他喜欢中国功夫。我始终没有搭理他,一直向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又从我身后跑了过来,做出要和我摔跤的动作,我用手掌推开他。


突然,他拉住了我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用力一拽,金属表带居然没断,手表没有被他拽下来。我戴的手表是儿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维克西亚”牌(INVCIA)全自动机械手表,真正瑞士生产的机械自动手表,那金属表带经得住几十公斤的拉力都不会断。


这小子太嚣张了,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得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中国功夫!我顺势攥住了他的手腕子,给他来了一个反关节擒拿,关节的疼痛让他屈腿蹲跪在了地上。


此时我必须迅速做出决定如何收拾这个小子。把他交给警察?


街上没有警察,我也不知道警察躲在什么地方。即便有警察,我不会说法语,很难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小子,他是法国殖民地的穆斯林,肯定会法语,他会恶人先告状的。找警察的想法瞬间被我否定了。打他一顿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打他有什么用?只能出气,我没那么大气。


整个巴黎都快成穆斯林的城市了,法国快成穆斯林国家了,法国人都不生气,我生什么气?何况,眼下没有任何财产损失。


再说了,这里可能是穆斯林势力的控制区,(事后了解,确实是穆斯林势力控制区)马路对面就有五六个北非穆斯林年轻人和一伙黑人正看着我们,只不过没有人过来给他帮忙。也许这小子是想入伙的新人,想偷我、抢我这个中国人做加入犯罪团伙的“投名状”。


这时候,一阵风刮过露天地摊市场,市场里出售的穆斯林食品姜黄和非洲香料的混合味道,严重刺激了我的鼻粘膜,鼻子发痒,顾不了外事礼仪了,我打了个喷嚏。“啊嚏”一声,随着高八度的声响周围行人不约而同朝我看过来,一些分泌物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就是鼻涕流出来了)。顾不得掏面巾纸了,我用一只手控制住那小子,迅速腾出另一只手把流出来的鼻涕擦在手指头上,顺手抹在了他的脸上。他挣扎了两下,想跑,我就着劲顺势一推,让他两只手撑着地跪在了路边。


和外国摔跤界的朋友共进晚餐,我穿的摄影背心里的钱包和右手腕上的手表,曾险些被穆斯林移民盗抢


甩开了那个小子,我快速向体育馆走去,他没敢来追我,路边观望的那几个阿拉伯穆斯林小伙和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接下来的两天,往返酒店和体育馆,有时候我和赛会工作人员结伴,有时候就我一个人,都很安全,没有人再骚扰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开始比赛第一天,结束了上午半天的激烈比赛,中午休息的时候,场内除了工作人员和准备出场比赛的运动员,几乎没有观众。


我一个人坐在看台上,摄像机放在我的脚边,没一会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养养神,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此话一点不假。休息了两三分钟,我睁眼一看,大事不好,摄像机没有了。


我迅速站起身来四处寻找,一旦看到有人抱着摄像机奔跑,我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去把他打倒,夺回我的摄像机。可是此时连个人影都没有。


袁祖谋教授中国式摔跤技术


我找到袁祖谋老师,告诉他我的摄像机被人偷了。他告诉我说:“你别着急,体育馆里有监控设备。”于是,他一边安排自己的学生在体育馆内外寻找,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同时,他去联系体育馆负责录像的人,正值中午休息,人家不在馆内。一直等到下午比赛开始时,才找到体育馆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体育馆的监控录像不能随便看,只有警察才有权利看。


出去四处寻找作案嫌疑人的学生们也陆续回来了。于是,袁祖谋老师安排一个当警察的学生负责接洽,一个跟他练摔跤的中国学生给我做翻译,另外还有两个和他学摔跤的当地法国籍人士,和我们一同去最近的警察局报案。


警察局


因为袁祖谋老师那个当警察的学生是负责机场治安的,无法在体育馆辖区行使职权,他带着我们来到离体育馆最近的一个警察局,第十七区中心派出所或者叫分局(Commissariat central de police 19 rue Truffaut 75017 PARIS )。大门外停着警车、拉着隔离带、警戒线,身着避弹衣的警察都躲在警察局门里,还有三个警察戴着钢盔,架着的自动步枪,枪口对准大门外。


我们说明了来意,当班警察查阅我们的证件,对我们逐个进行了安全检查之后,允许我们进入警察局。我们叙述了摄像机丢失的过程,警察做了记录一式两份,他们留一份,给了我们一份,就算是立案了。


我们请求他们一同去体育馆看那个监控录像,他们回答说:“我们不能离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攻击警察局的,暴力分子、恐怖分子现在是多么的嚣张,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只有待在警察局里是最安全的。如果警察局失守了,我们就什么都做不成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袁祖谋老师的那位当警察的学生和他们拉了拉近乎,但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有一个警察对我们说:“你们走出这个门,可能没有人对你们开枪,我们要是走出这个门,可能会有人从背后开枪射杀我们……”


警察局报案记录


我们不得不重新回到体育馆。在回体育馆的路上,我说:“折腾这么长时间,这要是在中国,说不定已经破案了……”他们这些常年住在巴黎的人告诉我,在巴黎警察眼里,和恐怖袭击比起来,丢失一个摄像机就算不上是必须要破案的刑事案件了。


半年前,2015年11月13日晚,在法国巴黎市发生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共发生5次爆炸,5次枪击,其中,法兰西体育场附近发生3次爆炸,造成至少132人死亡,其中还有一中国公民。


这次恐怖袭击,让整个法国进入紧急状态。


后来的调查证实,这次针对巴黎的恐怖袭击,由境外的“伊斯兰国”组织策划实施,得到法国国内势力的协助。虽然当时的恐怖袭击者已全部被击毙,但是躲藏在阴暗角落的恐怖分子随时可能发动新的恐怖袭击,巴黎的警察早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回到体育馆后,有人建议派人去附近卖摄像机的商店,看看有没有人拿着偷来的摄像机到那里去出售;有人提出来要在街边那个二手地摊市场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从一个大行李箱里拿出这个摄像机在路边兜售;还有人说,偷窃者就是当地人,而且地形特别熟悉,否则进不了体育馆,因为这个比赛不公开对外卖票。


更多的人认为,盗窃摄像机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地的吸毒者……各种情况大家都分析到了。


每天都有善良的人们在市中心悼念恐怖事件中的遇难者


忽然,有人说,窃贼白天不好把赃物带出去,可能就藏在体育馆中的某个地方,于是大家又分头去寻找。整个体育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找了几遍,连抽水马桶都没有错过。我告诉他们:“不用看马桶里边,马桶里放不下摄像机。”


由于担心练习中国式摔跤的女学员检查不太仔细,还派专人去女厕所又寻找了一番,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真应了那句老话“做官把印丢了”,我也成了大中午爆晒在太阳底下的鲜花——蔫了。


丢了摄像机工作无法继续进行,确实是件非常遗憾的事,可是在这次比赛中又见到许多老朋友,大家又能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畅所欲言地大谈中国式摔跤的发展前景,很快,沮丧的心情就调整过来了。常年出门在外,经济损失不算什么,只要人不得病,没受伤,就是人生阶段性的胜利。



两年之后,2018年4月28日,袁祖谋老师又组织了《第13届法国巴黎市长杯中国式摔跤—手搏国际邀请赛》,我谢绝了他和法国中国式摔跤协会的邀请,从此不想再去巴黎了。


我大儿子听说这个比赛后,没和我商量,自己买了飞机票就匆匆飞往巴黎参赛。


十多年前,2005年12月15日,他第一次去法国,在戴高乐机场下了飞机换乘轨道列车进入巴黎市区,列车刚走了三站,他突然发现放在行李架上的箱子没有了。


不同时间,两代人在同一个著名国际城市被盗,这样的事例恐怕不多见,可是这种事就让我们家人赶上了,只能说明巴黎的治安恶化由来已久。


儿子认识的一位美国教练,2011年8月也曾在巴黎举行的“世界柔道锦标赛”期间,丢失了一架专业照相机。巴黎,这座城市的治安除了令人失望,还能说什么呢?


我大儿子取得了2018年第13届巴黎中国式摔跤-手搏国际赛银牌。左第一人是袁祖谋,第二人是我大儿子


有了十年前丢失行李的经历,再加上我以及他的朋友遭遇盗窃的事件,儿子这次去参加比赛就格外小心。虽然他参加比赛很认真,但因犯规比较多,只取得了这届手搏比赛的一块银牌。


2019年年底,得知袁祖谋老师计划在2020年5月份举行《第14届巴黎市长杯中国式摔跤—手搏国际邀请赛》,由于新冠肺炎病毒对全人类的突然袭击,比赛不得不向后推延,而且是无限期向后推迟。


希望疫情过后,能够像所有的体育比赛一样,《第14届巴黎中国式摔跤—手搏国际邀请赛》顺利开幕,更希望巴黎乃至整个法国有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  


2020年7月27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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