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内页 1974年8月,声望如日中天的尼克松因“水门事件”一个低级错误被迫辞职下台。 图书馆中展出了一张他登上直升飞机,张开双臂强装笑容离开白宫的照片。从此,他再也没有机会重返他作出重大决定的椭圆形办公室。 因其派人潜入民主党总部窃听的录音带被大法官勒令交出,其中被消音的15分钟尼克松无法解释清楚。在国会弹劾表决前,尼克松作了最后一次演讲,宣布辞职,此举使他从天上跌入地狱。 他的晚年凄凉而悲惨,他昔日的麾下和朋友纷纷离他而去。陷于众叛亲离的他几至落到无家可居的狼狈相,因为人们不欢迎一个“骗子“做他的邻居。 然而,尼克松处境维艰却没有被击倒,最终战胜了可怕的生存环境,以坚强的意志力默默地笔耕不辍“卖文为生”,有分量的著作不断闻世,他终于取得了美国人民的谅解。 令他备感安慰的是,他后来多次访问中国,以前总统的身份,“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的称谓,备受礼遇。 1982 年,尼克松在杭州开往上海的火车上,搭着一条毛巾,拎着青岛啤酒给随行的记者。画面最左侧为当时在外交部新闻司任职的李肇星。刘香成摄 而在美国,尼克松仍时不时遭遇落井下石。其中,刚从法学院毕业的希拉里充当了对尼克松穷追猛打的角色。据悉当上总统的克林顿为转换以前不愉快的关系,还曾故意就外交政策咨询他,以示敬意和歉意。 笔者在尼克松夫妇墓前,沉思良久。 图书馆附近是他出生的小屋,上面有尼克松亲笔所写:“I was born in the house my father built.“(我生在我父亲造的这所屋子里。)不远处是他的墓地,他的长眠之处,简直太简陋了,令我难以置信。 不足两平方米,周围没有围栏,没有说明,当然更不可能有警卫,毫不显眼。躺着的而不是耸立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刻着他生前值得深思的名言:”(The greatest honor history can bestow is the title of a peacemaker.”( 历史能赋予的最大荣誉莫过于和平缔造者的称号)。 我記得他的原文中還有能賦予”政治家的”幾個詞,但墓碑太小,寫不下了。墓碑上僅刻有Richard Nixon(理查得·尼克松)和他的生卒日期,竟然沒有提及他曾經是總統。 不遠處是先他而去的夫人墓地同樣簡陋,沒有任何人拜謁。面对孤寂的墓碑,我凝思良久。想到我留學讀研修政治學時的自選論文就是「尼克松總統訪華後的美中關係瞻望」。 眼前長臥於此的正是打開美中關係的美方決策者和開拓者。我想買一朿鮮花獻上,以表敬意,但附近沒有花店。 尼克松在周恩來為他舉行的盛大宴會上致辭說:“What brought us togetheris that we have common interests that transcend our differences.”(将我们带到一起来的是我们有着超越我们分岐的共同利益。)我相信美中的共同利益依然越过彼此的分歧。不只是“和则兩利”,兩個大國對維護世界和平有著責無旁貸的義務和責任。 筆者在尼克松父親的墓碑前,門口尼克松寫着:我誕生在我父亲所造的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