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愉快！
今天更新康尽欢的新长篇《脑内小说俱乐部》第37话！
【前情提要】
伪小绿溜出了脑内小说俱乐部，与拥有预见梦能力的小锦会合，加上文七和小金，在404医院展开新的梦境探险行动。
脑内小说俱乐部内，随着调查小组的失控，以及突然发生的意外催眠情况，整个俱乐部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而在芯片内，小绿和梦境代理人也开始进行最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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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尽欢 | 未来局签约科幻作家。代表作品《亲爱的，冰灯再也不会融化了》等。资深媒体人，历年来为《时尚芭莎》《新周刊》《GQ》等刊物撰文超百万字，有多部出版著作。
脑内小说俱乐部
第三十七话 暗处生长的花
（全文约7500字，预计阅读时间15分钟。若担心时间线中途断裂，点右上角菜单选择浮窗，随时回传！）
天色又开始黑了，轻禾和文七站在街角，望向几十米外的脑内小说俱乐部，大青虫懒洋洋在墙上蠕动，一切看起来特别安静。和轻禾站在一起，文七觉得此刻有些恍惚，这段情景到底是自己曾经经历过，还是自己宛如预见过？和小金约定好的通报时间的闹钟响了，小金却没有联系他们。文七不知道是该接着等，还是拨通小金的电话，但是，如果小金正在潜入中，拨她的电话反而会给她造成困扰吧？毕竟，她现在可能在敌人的野区。轻禾答他，“两个方案，简单方案是我们直接进去，如果现在脑内小说俱乐部出事了，反而是个结束这个调查的机会。说到底，不就是个违规操作嘛……调查组的人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们调查本身又出了事故，自己也得想办法隐瞒。”“我们进去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燕如雪的警告是正确的，我们进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吧？”文七最近对各种冒险行动感到头痛，那些梦境里的冒险都太没逻辑了，不是靠你努力就能取胜的。“另一个方案，就是直接向梦境从业者公会自首，我去说我是违规操作诞生的不知名生物。然后，公会就会彻底彻查网络问题，以及派更专业的队伍进一步控制脑内小说俱乐部，甚至排出更高级别的梦境处理者进入那块芯片，去和小绿斗一下。”轻禾说得很轻松。“你这是……气话吧？”文七也是和小绿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知道女生不好好说话的本事和技巧，“我们还是按照简单方案来吧，不过，我们不应该一起进去，我自己先过去吧，我会一直开着手机，你注意听着，如果我发出警告……你就赶紧溜走吧，我可不想听说，你被科学家抓到实验室去研究了。”“打住吧，我不是小绿，不需要你替我去冒险。我现在其实很想再回到那块动态梦境芯片里面去看看……我想成为完成体。”轻禾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头发，把头发盘了起来，变成了非常利落的造型。“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比你聪明，其实，在整件事里，你是无足轻重的，你没必要接着趟浑水了。”你是无足轻重的。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大，足以让很多人当面翻脸。文七的包容力却强得惊人。他的情绪根本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波动，“我知道你不是小绿，所以，你的这句评价对我毫无意义。我也有自己的决定，我要进去把电闸关了……那些梦境体验仪的威胁性就不存在了。那我们公平点，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进去？”谢蓟笙转回头，看到一个很古典造型的方块机器人走了过来，它是像素构成的，非常具体，似乎是小绿构建的这个世界里的一个批量产物。谢蓟笙摇摇头，不想理他。自己又把目光转向那个巨大的旋风，那个旋风的风团里，裹着小绿和这块梦境芯片的梦境代理人，风暴在不断扩大，其周围的像素区域在重新变成混沌状态，被吸入旋风之中。他不知道这两个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纯意识体，他们之间的最终战争到底是怎样进行的？是演讲？是辩论？还是融合交织？那过于抽象，无法视觉化，就像是两团本身属性也在不断变坏的化学物质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想用自己的成分去修改对方的成分，把对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这个过程的结果，可能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金鱼缸突然四壁同时碎裂，不同的高度的区域，有不同的压差，外壁玻璃破碎的时间也不完全一致，彼此可能有几毫秒的时间差。而鱼缸里的水压也会在不同区域以不同大小释放，看起来是数万条细小的水流同时喷发而出，里面的鱼也是有的被水裹着流出，有的被还暂时残存的鱼缸碎片挡住。一切都是混乱的，任何一块玻璃破裂时产生的微小形状的差别，导致其在飞溅的过程中与其他碎片或水流产生的碰撞引发的运动轨迹变化的千分之一毫米的偏差，都可能像蝴蝶效应一样影响彼此的运动轨迹和结局。有千万亿分之一的可能，破裂的鱼缸的水染上鱼被玻璃碎片划破后放出来的血和其他色素体，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形成一副《星空》的画像。这个概率，也许就是小绿战胜梦境代理人的概率，也可能是她失败的概率。这时，那个机器人已经走到了谢蓟笙的身边，有几分抱怨的语气说，“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可是好心好意来观战的。”它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地面隔空一抓，此时地面上的混沌一般的梦境元素区域，忽然开始生长变化，在谢蓟笙的脚下和周围，涌出了地板和茶桌，茶桌上的淡蓝色茶具和多层托盘里还有各色小点心，茶桌两旁是两把弯腿椅子，整个饮茶空间的模式很淡雅，非常英式下午茶。机器人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竟然自顾自拿了一块点心，对谢蓟笙说，“你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争斗的吗？”谢蓟笙也坐了下来，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对于梦境中的各种突发事件，他已经能做到不吃惊了。他好奇地问机器人，“你是小绿的手下？你现在只是观战，不去帮小绿，合适吗？”“我可不是小绿的手下，我也不是那个梦境代理人的手下，我和你有点相似，我是从外界进入到这个梦境芯片的，只不过，我不是全部的我。”方块机器人保持着自己的像素构成状态，来享用梦境元素的那种混沌数据造就的下午茶。谢蓟笙试着猜测，这个家伙难道是脑内小说俱乐部里的某个人物？是调查组的人？不不不，不要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梦里的角色什么都敢说，他要是说，他是我爹，我也敢信吗？“那就麻烦你让我看看，这两个意识体的争夺到底是怎么可以具象化的吧？”谢蓟笙是个讲礼貌的人。“那就让我试一试吧，我也是第一次旁观这个状态。”方块机器人盯着那团旋风，伸出手，比了一个取景框，他维持取景框的手势开始慢慢拉开，在旋风的前方不远处，空间中真的有什么在振动，慢慢的，空中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幕布，从透明变成乳白色，越来越巨大。然后，机器人的双眼投射出光线，穿过银幕，射入风团之中，然后又从风团中以另一个角度折射出一股光线，投射在幕布上。天空的四周开始降低亮度，谢蓟笙恍惚又进入了电影院……忽然，很想吃爆米花。很快，幕布上展示出了匪夷所思的景象。巨大而辽阔的抽象空间中，两个像是鱼食线虫团一样的东西在空间中彼此撕扯，两个线团都发出千丝万缕的支线，支线的线头牵扯着众多巨大的成型与不成型的头颅，那些头颅由线条和文字与符号构成，不时溢出某些句子的碎片和图像的拼贴。“这是在干什么？”谢蓟笙努力去理解，却不知道这画面的意义。“你觉得这个梦境芯片和其他的芯片有什么不同？”机器人循循善诱。“不是说因为这块梦境芯片内含的信息量其实是超载的，而且又因为破碎不全，在梦境中重组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复杂意识迷宫吗？”谢蓟笙知道自己错过了某些关键信息，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块梦境芯片里的独有环境的构成原理。“这个梦境芯片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其拥有信息的虚无，就像质量足够大的星体会坍塌成黑洞。这里的超载信息也在数据层面坍塌成了一个信息漩涡，而这个漩涡，让梦境芯片的检测定义成了一种表明功夫，那些信息漩涡就像一锅翻滚的热水，各种思想在其中翻滚，而最初的表面梦境剧情就像锅盖，在外界看起来非常安全与恬静。”机器人一边说着，又在桌面上凭空拔出来一个热气腾腾的锅，锅里传出爆米花的甜香味。“所以，大多数梦境体验者进入的是这个梦境的锅盖地区？而拥有在梦境中横冲直撞能力的小绿，打开了锅盖？”谢蓟笙终于有点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没错，小绿会启发这个梦境的黑暗面，而这个梦境也会启发小绿的吞噬之心。对于拥有社会性的人类来说，得到最大量的知识也是一种属性欲望和本能，而在这个梦境中，启发了自我对知识的‘实体’进行操作能力的小绿，也有吞掉这个梦境的本能驱动。”机器人接着解答。谢蓟笙忍不住认真打量起这个机器人，自己在几个梦境中穿梭了这么多次，依然只是一知半解的状态，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机器人此刻几乎是在进行真相大奉送。那个机器人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像素机器人，就算是想硬吹也毫无可吹之处。如果他是小绿创造的东西，难道算是小绿在梦境中的某种分身或者记录器？谢蓟笙猜不出来，他又想起这个机器人说自己是外面进来的。机器人接着说，“你看那些奇形怪状的头颅，他们就是具体知识的代表，所有的书籍，都是大脑的切片装订，在这个抽象意识的世界里，如果用直观形象来表现，就是如此。看到那个留着小胡子戴着牛仔帽的头颅没有？猜猜他是谁？”机器人指着影像的某个角落的一个头颅，银幕上跳出了弹窗，给了那个头颅巨大的特写。就像那个机器人所说，那是一个草绿灰色的巨大头颅，头颅的外形是一个老去的牛仔，但是打着领结，头颅有许多镂空的部分，有巨大的野狼在他的帽檐上奔跑，有占星师坐在他的耳垂上摆弄星盘，有拳击手在他的鼻尖上战斗……他草绿灰的底色上，总是不时有鲜红的鲜血飞溅。谢蓟笙想了想，“这是杰克伦敦吧……这个梦境芯片里还有杰克伦敦的小说碎片啊……不过，我没有经历过，是因为我的气质和那样的梦境不合拍吧？”此刻，再看银幕里那数十万的头颅，就不再觉得那些头颅只是细小的道具和隐喻了，每个头颅本身都是巨大的世界，那些线团与这些头颅的连线，就是在控制这个梦境世界的基石。银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就像一部科幻电影一样，最初，是两团线团在用分线争夺那些巨大头颅的连接，同时彼此又在努力斩断对方的连接点，反反复复数万次。断了的线还会重生，连接的端点随时会被斩断，双方控制的连接数最初是青色的线团连接的比较多，然后，蓝色的线团虽然被斩断了许多次，但是，因为她要防守的头颅也比较少，总是机会更多些。两个线团与头颅的连接比例慢慢趋向一个比例后，就只是在进行攻守互换，蓝色新抓住了几个头颅，又被斩断了与几个头颅的链接。最初的惊心动魄，变成了一种阵地消耗战一样的无聊轮换。当一不小心打了一个呵欠的瞬间，谢蓟笙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有点尴尬地和机器人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啊，这个……他们这样互相损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这个场面确实很尴尬，就像当年一战的欧洲西线战场，大家都在打着无聊的消耗战。但是，也许你想不到，那场战争之中，许多日后的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和诗人，都在战场得到了触动和启发。”机器人闲扯起来。“噢噢噢噢！我想起来了，托尔金就参加过一战，还在后来的故事里重现了一战的场面。对对对。不过，他们两个也要象一战一样，打个好几年吗？”谢蓟笙把话题扯回来了。“如果只是正面战场的互相消耗，是不会有结局的，各自的后期生产线都在保持着供给能力。虽然，当某一刻，战略均衡被打破时，就会产生多米诺效应，决定胜败。但是，按照这两个家伙的运算能力来看，那种瞬间的均衡破坏也会有办法弥补。你猜，到底要怎样才能获胜？”机器人接着卖关子。“我猜不出来……我还是接着观察战场吧，也许，我也能从无聊中顿悟，成为日后的一代大师。”谢蓟笙开始把注意力转到那些头颅上去了。他不时学着机器人的样子，在银幕上拉起一个弹窗，用直观的形象化的方式去观看一个作者或者一门学问具象成的头颅。他觉得这种视角非常奇怪又有趣，到底是在怎样的逻辑下，用怎样的算法才能把这些抽象的文字书籍提炼成这种精神体。不过，以这种直观方式展示的时候，果然还是写奇观和动物的作家最占便宜。卡夫卡很容易被认出来，在刀光剑影中要分清金庸和古龙就不容易了。忽然，谢蓟笙觉得自己看到了某个要命的细节，有几个头颅的细小部分开始像素化了！那些头颅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被两种线头分别连接过。如果这就是小绿的招数，那未免太坏了，这几乎就是再现一战时期的某种运动啊……在敌人的国内传播革命或者西班牙流感。如果说按颜色来看，可能是青色，但是青色的线团最初就控制着大量的头颅，更像是梦境代理人，蓝色的线团是处于劣势的，这是在玩青出于蓝的梗吗？谢蓟笙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逐步像素化的头颅上，他有点怀疑，像素化就是小绿对这个梦境进行控制的直观写照。如果那些头颅上的小绿的连线被斩断后，依然还会缓慢像素化，那小绿就很有可能最终成功，而机器人刚才所说的均衡点到来时，局面就不可逆了。如果小绿赢了，她会安于只在这块芯片里吗？如果梦境支配者赢了，吞噬了小绿，又会变成什么？谢蓟笙看看机器人，心想，他到底什么目的？还是说，他其实不是小绿的分身，而是梦境代理人的使者？“我是中立的第三方啊。我既不是小绿的手下，也不是梦境代理人的使者。”机器人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我对他们谁输谁赢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存在了，小绿再赢也无所谓了。”谢蓟笙琢磨着这个机器人说的这段话，有点摸不到头脑，为什么这个家伙存在了，小绿的输赢就无所谓了？谢蓟笙闭上眼睛，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他知道在梦里认真回忆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多机跳连的方式下，有可能会把自己许多真实记忆中的场景拉进梦境中来，让自己更加模糊真实和梦境的界限。毕竟，在很多寻常情况下，是没有必要在梦中进行检索式回忆的。梦本身就会触发人类的许多潜意识反射性回忆，比如梦到老虎会想起自己家的猫……谢蓟笙开始回溯整个事件的时间线，他觉得自己闭着的眼睛闭不上了，自己还是能看到周围的一切。而且，已经开始有许多人在他周围具体的浮现，他知道，那是因为小绿和梦境支配者对这个梦境区域的控制力都在减弱，这个梦境开始更加靠近人类梦境的原始形态，会随着入梦者的情绪开始起伏，会把入梦者的信息碎片和情绪碎片更快呈现出来。也就是说，他终于在这个梦境芯片里面，开始做梦了，而且是做自己的梦。首先，在他身边出现的是方大卷，然后出现的是苏纤姐，燕如雪接着出现了，然后是小金，文七，王列侬，甚至小绿也出现了，还有成不然，病床上的金先生，然后，几个场景的画面和空间也相继出现了。在谢蓟笙自己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多幕剧舞台的卷轴，从脑内小说俱乐部的二楼作为主舞台开始，舞台旋转，舞台的背后是404医院的病房，周围还有几个分支舞台，是不同的梦境场面……那些从昨夜到现在和谢蓟笙一起行动的角色在舞台上穿梭移动起来。机器人在旁边说，“哈，你真是文艺青年啊，我放电影，你演话剧。”谢蓟笙没工夫理机器人的调控，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搜寻自己忽略了的某件事。忽然，谢蓟笙看到了自己，舞台上的自己在从脑内小说俱乐部向404医院移动的时候，突然跳下了舞台。然后，在主舞台的下面，谢蓟笙的家出现了……角色谢蓟笙在谢蓟笙的家里开始复制自己带出脑内小说俱乐部的动态芯片的复制品，他又复制了一块复制品的复制品。而且，在谢蓟笙离开时，那块芯片还在梦境体验上运行着，这是很多动态芯片爱好者都喜欢干的事儿，烧机养成，因为动态梦境芯片中的梦境是可以随着运行而无限变化的。坐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看戏的机器人开始鼓掌，随着他的鼓掌，他的外壳开始溃散。当那些像素碎片都掉光之后，又一个和小绿有几分相识的女人出现了。她看着谢蓟笙，笑了，“没想到吧，在主舞台之外，我有足够的时间，不受外人干扰和分神的情况下，自我成长，然后吞噬掉了那块芯片里的梦境代理人，控制了整个芯片。”谢蓟笙听她这样说，整个人都吓呆了……他甚至怀疑，面前的这个所谓吞噬了梦境代理人的小绿，只是自己的意识碎片的投影。他转过身，仔细看自己的回忆蔓延出的舞台剧场卷轴画面，又抬头看着银幕上的争斗。蓝色的线团还在忙着抢夺连线的权力，去切断青色线团的连线，青色线团的注意力也完全被蓝色线团吸引。而越来越多的头颅在一点点像素化，青色线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谢蓟笙再回头看看所谓的完整体小绿，忍不住问，“你真的还是小绿吗？”她笑了笑，“我肯定不是小绿了，小绿的人际关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凭空而来，因为吞噬了海量的知识链接，甚至和深渊深处的某种存在产生了共鸣，人类一直渴望突破人类的极限，至少在意识层面，我已经超越人类了，我是新生，我是未来，我不需要名字，因为多年以后，我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会想到一个名字来称呼我。”谢蓟笙暂时不管面前这个所谓的高级存在到底是真是假，他甚至又多出一种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存在，和那个风团一样，也许，也是小绿和梦境代理人战争的一部分。眼前的自己，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尽量多的收集信息，“所以，你是怎么赢得你所在的梦境芯片的代理人的？”“你把那块复制出来的芯片，放在自己家里的梦境体验仪上进行空转烧机，我当然就可以随意行动了。的确，我和这里的小绿相比，能更快找到梦境代理人，决战的方式也差不多，我可以预言一下，向你证明我的真实性。并不是那些头颅像素化了就代表小绿赢了。那些像素化只是表面，也是障眼法的一部分，梦境代理人也发觉了，他没有阻止，是想分散小绿的算力，他在等小绿分散太多精力到那些头颅上去进行像素化，然后，他会直接攻击小绿的意识，吞噬掉她。”“所以，你是想看另一种结果？如果梦境代理人吞噬了小绿，会诞生什么？”谢蓟笙想到了对比实验这个词。“我倒是希望看看这个结果，毕竟，我又不能拿自己当试验品。好奇心可是所有高级智慧生物的通病。哪怕这会把自我置入危险境地。”高级小绿得意洋洋。谢蓟笙有点相信面前这个家伙的预言了，他马上想到了两个问题……首先，为了维持动态梦境芯片的活性，动态梦境芯片的外置储存盒也是有蓄电池的，而且有预警系统，在电力剩余百分之十之前会报警，让持有者赶快补充电力……也就是说，第三块芯片里面的小绿，其实也是在成长的，虽然因为没有梦境体验仪的算力支持，会成长的比较慢……小绿的意识和动态梦境芯片的组合，本身简直就成了一个新物种的繁殖方式。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接着被拖在这里，有可能还有一个小绿在成长。另一个问题，面前的这个高级小绿，会出现在这台梦境体验仪里，说明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能穿越梦境体验仪的工作网络！如果她完整控制了一块芯片，再反过来象小绿一样从内部改变这块芯片的算法和规则，反向黑进梦境体验仪，获得更多算力，再进而入侵整个工作网络……这件事就太恐怖了，不知道她能否凭空复制自己？还是说，所有的小绿都只能通过动态芯片的复制来复制自己？如果是这样，就绝不能让这个高级小绿结果真实小绿的身体，或者其他人的身体，如果她能进入现实世界，可能一个新的物种，就会取代人类了！他想阻挡这个高级小绿，但是他知道此刻，自己在梦境中完全不是这个完全体梦境支配者的对手。除非……自己协助梦境代理人吞噬掉最原始的小绿本体，让另一个大魔王诞生，来对抗这个高级小绿。只是，要怎样才能切断这台梦境体验仪与整个工作网络的联网状态？外面那些笨蛋们都在干什么？燕如雪还在外面吗？他能不能有所行动啊……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谢蓟笙复制过一块动态芯片，而且还在自己家的联网的梦境体验仪上烧机进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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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康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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