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税与用税
2018夏春之交,中华大地突然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民间督税运动,矛头直指通过阴阳合同偷漏巨额税务的娱乐圈潜规则。
“逃税可耻、戏子误国”陡成汹汹民意。
商女不知逃税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税负这事儿,搁封建朝廷,被称为横征暴敛,搁民国政府,又叫苛捐杂税。
人类文明进化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依法纳税,终于开始演变为每一个公民自觉自愿的光荣行为。
不过,既然是初级阶段,收税与纳税之间的纠葛,就一直在人民内部矛盾着。
不说别家,但说咱家。
没动机也没资格偷税,可也被动参与过“漏税”,就是所谓的合理避税。
所谓合理避税,资格很重要。
曾在两家属性不同媒体工作,拿过相当的月薪,一万出头。
一家是天字排名前五的中央媒体之子报,工资单上,将涉及课税的基本工资部分降至不能再低,其它部分配以各种名头发放。
另一家叫南都,就是落魄报人益中先生当过总编,因财务问题被收拾的那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都的工资单,足斤足两被课税,一分钱的“合理避”都不敢。
基本相当的合同工资,最后拿到手的,就这样有了两三千块的差距。
有想起“冇代表、不纳税”。
这种思维,显然是阻挠东方大国崛起的理论障碍,被批判和收拾,也在情理之中。
一国的公共开支,至少于军警,是要靠了稳定甚至超水平发挥的税务征集。
有网友热情洋溢地鼓励我:若明星的税金能多造两条航母,没准你的鸡爪就能畅销美洲和非洲,还不会因为太辣被老美制裁。
这应该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愿景,我的鸡爪夫妻店,淡季时月收益几千块,暂时不入税务部门法眼。
崔爷举税务大棒敲打旧友兼宿敌,确是刺激到了瓜众痒点,也让后者分享到了打击所谓无良戏子颟顸权贵的快感,但不约而同有意无意回避了去揭开病灶的锅盖,触碰那个高税负低福利的痛点。
对于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是有深刻的个人体验。
有司曾在无指控的情况下,强行邀请我入住其内部宾馆,单手戴铐,一住就是83天。
每6小时双人换班,期间陪伴我的是几十位穿梭往复的警务人员,业务内容包括并不限于罚站、罚跪、耳光、踹击。
这是他们带薪的职务行为,取之于我用之于我。
崔爷对娱乐圈“偷税漏税”的举报,终于在2018年6月27日得到了官方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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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横陈于娱乐圈的“不义浮财”,也许将会有一部分,象征性地从明星口袋转移进国库。
财政收入不等于惠民工程,这一资产转移,不见得就能解决我苦恼经年的社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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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倒也是古往今来各种当局明面儿之铁规。
民众响应号召,乌泱泱替国监税,当然是传统意义的好社态、正能量。
监督征税受欢迎,监督用税呢?
于此国论税制,是一个非常tricky的话题,正说不行反说隔靴,总是拧巴。
多大规模的税负用于weiwen,weiwen搂不住时还得pingbao。
到这时候,恐怕是不大容易允许你去热情监督。
又回到这次应娱乐圈阴阳合同而起,沸沸扬扬的民间督税运动。
就是不知道冯爷的裤子经崔爷依法举报再被依法没收后,热情洋溢的吃瓜群众们,能不能一人分到二两布。
潜意识还是想看富贵人吃瘪的狼狈相吧,虽然只有土豪可打,没有田地可分,也总算占了一头。
绝代芳华的范爷,面子被撕成了碎片散地,您又能抢到几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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