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点击上方“独立精神”可订阅哦!本文作者张耀铭编审编者按本文是《新华文摘》原总编辑张耀铭先生新著《学术期刊与学术创新》(郑州:大象出版社,2021年)的自序。《左传》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追求的一种最高理想境界。据说,中国历史上能够做到三不朽的人只有两个半,分别是孔子、王阳明和曾国藩(半个),可见我等一般凡人是望尘莫及的。但作为一个人,来到世上走一遭,决不能是行尸走肉、碌碌无为。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努力的方向和标杆,持之以恒、不断追求,才能在“做人、做事、做文”上有所收获,有所进步,有所乐趣。不负光阴不负自己,不负所爱不负被爱。其实,平常人生也风流。本文作者新著《学术期刊与学术创新》名字由来古槐、老井、窑洞、炊烟、羊群,交口县康城镇克胡村,便是我生命的起点。小山村只有十几户人家,王、张、陈三姓为主,60多口人。这里的人世代为农,距镇偏远,交通不便,即使在康城镇也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穷山沟。10岁时跟着姥姥去镇里舅舅家串门,舅妈快人快语逗我说:“鼻涕搽唇,山沟里又穷,将来恐怕连媳妇都找不到。”说的我压力山大,郁闷了好长时间。掐指算来,离开故乡已经44年了。岁月匆匆,往事如烟,活着活着就老了,仕途浮沉、人世宠辱早已看的云淡风轻。但却怀旧、恋土、乡愁、伤逝,对故乡的生活仍然魂牵梦绕,对故乡的情谊仍然时常惦念。乡愁是故园家国的情怀,风物长宜的胸襟,是乡土、乡音和乡味的牵挂。有故乡的人才有春天。每当大雁飞过老墙,每当明月照在高台,每当秋雨敲打窗棂,都会牵动游子的离愁别绪,都会勾起我对故乡的眷恋。我原名张计生,是姥姥起的名。她老人家在世时,我也没有问其中的涵义。后来查字典才明白,是让我谋划如何生存活下来的意思。姥姥没有文化,但为人善良,又明事理,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哥哥和我,从小离开山沟住在姥姥家读书,度过了在康城中学求学的时代。哥哥读师范前,儿时长大的几个发小酝酿改了名字,如跃升、跃峰、跃进等,我叫跃铭。高中毕业后,我到交口县广播站做临时工,开始使用张跃铭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伴随我,一路爬山涉水艰难前行,从交口走向上海,走向北京。大学毕业分配到人民出版社工作,办理集体户口时,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把足字旁写成了光字旁,此后只能以错就错,以致一错误终身。2008年春,楚辞专家文怀沙先生为我的书房题名“藏晖阁”。三字篆体,古奥、朴厚、生拙、浑融,其声情款坎镗拓,其势态宽博雍容。在条幅的跋中,先生调侃:“岁在戊子,抚殷墟文,藏晖阁记,老友张公耀铭。耀贵在藏,岂容张扬乎?铭之铭之,燕叟文怀沙。”先生西去,佳作长留,时时提醒我低调做人。所以我微信群的昵称叫“雁过南楼”,悠云白雁过南楼,楼南过雁白云悠,其实也是一种精神寄托。文怀沙求学之路1975年秋,我进入复旦大学历史系学习。我属于“工农兵学员”倒数第二届,入学一年“四人帮”被粉碎,入学两年高考制度恢复。1978年春“77级”的学生入学,与我们在同一个校园学习,同一批历史系老师教学,同一个宿舍楼生活,但两者之间的社会落差与心理落差却是巨大的。这不仅是“77级”学生个体命运的拐点,也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拐点。某种程度上说,或许也是我们“工农兵学员”的拐点。历史如同一只“无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