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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政治思想与政治思想家
摘自:《政治思想与政治思想家》恐惧的自由主义分析任何特定形式的自由主义之前,我们必须尽可能清晰地阐明该词的含义。在经历这么多年的意识形态冲突之后,自由主义的原意似乎已经面目全非。滥用和过度引申,使它成为一个泛泛之词,既可用于谩骂,也可用来赞美。为了适当矫正这种混乱状态,我们首先应该确认,自由主义指的是一种政治学说,而不是传统意义上以各种天启宗教的形式和其他面面俱到的世界观所提供的人生哲学。自由主义只有一个高于一切的目标:确保行使个人自由所必需的政治条件。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应该在没有恐惧或庇护的情况下,能够就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出众多有效决定,并与其他任何成年人的同样的自由互相兼容。这种信念是自由主义原初的,也是唯一站得住脚的含义。这是一个政治概念,因为那些始终在束缚自由的恐惧和庇护,都是由政府以正式或非正式的方式不可阻挡地制造出来的。的确,社会压迫的根源不胜枚举,但没有哪一种根源能像现代国家的代理人这样拥有如此致命的影响力,他们控制着独一无二的物质力量和说服力资源。自由主义的谱系错综复杂,非要在一种绝对主义理论中寻求其起源,这本身是相当无趣的。更常见的是一套随意的观念联合,认为宽容危及传统的天启宗教,由此断定自由主义必然是无神论的、不可知论的、相对主义的和虚无主义的。这一系列指控值得一提,因为它们是老生常谈,也很容易有效反驳。这里的根本错误在于未能将心理上的亲和性与逻辑上的结论区别开来。结果,这些批评者无法理解,恐惧的自由主义作为一种严格的政治理论,尽管从心理学上与某些学说而非其它学说更相容,但它并不必然和任何一种宗教的或科学的学说相联系。自由主义只排斥那些不承认“公域”和“私域”区别的政治常说。因为把宽容优先视为对公共机构的不可化约的限制,自由主义者必须在公域和私域之间划出界限。历史地看,这一界限并不是永久的或不可变更的,但它确实要求我们在考量每一项公共政策时牢记界限,并自觉捍卫之,以符合其最严格的时代标准。对自由主义而言,重要的不是在何处划分界限,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忽视或者遗忘划分界限本身。对高压政治的限制,尽管不会终结,首先是从禁止侵犯私域开始的。私域最初是一个宗教信仰问题,但是由于信仰的对象和隐私意识的改变——作为对政府的技术和军事特征以及主流生产方式之变化的回应——私域已经发生变化并会继续变化。它是一个变动不居但不能消除的界限,而且它使得自由主义者可以自由地支持范围广泛的哲学和宗教信仰。因此,恐惧的自由主义并不必然与怀疑主义或追求自然科学绑定在一起。不过,它们之间的确有一种真实的心理联系。怀疑主义倾向于宽容,因为怀疑使它无法从周围存在的各种对立的常常处于致命的愤怒中的信念里做出选择。不管是通过退隐追求个人的平静,还是试图平息周围的派系纷争,怀疑论者都愿意选择一个不会助长狂热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政府。就此而言,自由主义者和怀疑论者之间有着天然的亲和性。麦迪逊在《联邦党人文集》(The
2022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