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主义和遗产电影,导演和影评人在这两个关键词上达成了一致
《少年巴比伦》交流纪录
1月13日晚19:10,百老汇电影中心举行了《少年巴比伦》的映后交流活动,导演相国强、影评人奇爱博士沙丹来到现场,与BC观众一起分享对这部电影的观感与思索。
《少年巴比伦》改编自路内同名小说,由新生代实力演员董子健、李梦主演,是一部极其精彩的魔幻主义怀旧青春喜剧,BC热映中,欢迎购票~
火热上映中
杨洋丨奇爱博士沙丹丨相国强
>>>嘉宾对谈<<<
杨洋:
今天是电影《少年巴比伦》全国公映的第一天,欢迎大家来到百老汇电影中心。今天也邀请到了片子的导演相国强先生,来给我们观众做一个现场的交流,欢迎导演。我们今天也还有一个特别来宾,就是大家很熟悉的“文慧园路三号”的运营主编,也是电影资料馆的奇爱博士,欢迎。
沙丹:
谢谢大家。
杨洋:
为什么今天请奇爱博士来呢,有这么一个渊源。就是两个星期前吧,也是同样在我们这个2号厅,有一个民间发起的“迷影精神奖”的一个颁奖仪式,然后这个《少年巴比伦》也是提名的影片之一,然后这个片子当初他们在评选的时候,这个被提名而且给予推荐理由的也是沙丹先生他写的,所以今天专门把他请来,然后影评人可以现场给我们这个片子做一个这个点评啊。
沙丹:
非常荣幸啊。推荐这个影片真的是因为个人非常喜欢。其实我跟李梦、相导他们之前一起吃过饭,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他也是我的校友,其实还是我师弟啊(笑)。然后他能有这样好的一个作品出现,我看了之后,其实是去年的大学生电影节,今天是第二次看,这个作品我觉得从整个成熟度,包括剧本的这种扎实,路内的这个小说也写的非常之好,看了之后其实真的有非常多自己感触的地方。
既然是“迷影精神奖”,这个电影当中当然会有一些“迷影”的元素在里面,所以相信大家在电影当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一些元素。这个当中呢,我觉得是一个70后的作家加80后的导演讲了一个九十年代的一个故事,它其实真的是为我们这一代人,为70后这一代人,做了一些思想的遗产,一会儿我会再延伸起来细说一说,我还是想请导演说一说自己的这个观点啊,我自己就不在这儿胡说八道了(笑)。
相国强:
非常感谢大家来看这个电影。电影上映今天是第一天,其实这部片子的完成有年头了,在15年的时候就已经做完了,在17年上映也是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
我今天来百老汇,也是第一次在百老汇做这种访谈性质的交流,因为我在读书还没拍电影的时候,想拍电影,那时就看了像张猛的《钢的琴》,我觉得挺好的,然后就觉得某一天可能自己也能拍电影,也能来百老汇做一个交流,还是很荣幸的。
我作为导演来讲,我 35 42933 35 15231 0 0 3324 0 0:00:12 0:00:04 0:00:08 3324 35 42933 35 15231 0 0 2680 0 0:00:16 0:00:05 0:00:11 2847能就是觉得“电影有趣是第一位的”。
杨洋:
您刚刚就提到《钢的琴》,刚刚那个沙丹他也提到这个片子里面有很多致敬啊这个迷影的元素在里面,就是大家可能可以明显的看到,包括影评人也说,像《阳光灿烂的日子》啊,刚刚提到的《钢的琴》啊,还有很多,其实很多很“港”的元素,包括这个里面整个的风格、人物就很癫狂,特别像港片的味道,包括你自己也曾经说过,你会喜欢周星驰,我觉得很明显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点无厘头,很疯的那个状况。
可以讲讲就是你自己在创作的时候,在改编的过程当中,怎么把你自己喜欢的这些东西加进去呢?
相国强:
《少年巴比伦》,其实我是想作为我第一个长篇的,用13、14、15这三年去做的这个电影,然后呢,一开始其实就没想做一个特别大的制作,想做一个规模小一点的电影,由小说改编。然后因为我现在是在电影学院任教,又是电影学院毕业,其实呢想的就是展现一下作为技术的一些层面的东西。
所以说这个电影呢,其实它从我个人来讲,它的镜头语言其实更接近于商业片一点,没有特别文艺。其实我是想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它,能看到它之后呢,普通老百姓有一些人能喜欢它,所有人喜欢是不太可能的,有一些人能喜欢它就可以了。
但是我是加了一些个人的在学电影的时候的一些趣味在里面,比如像周星驰,很多人说我喜欢电影就是起源于周星驰,就是因为在初中之前看的电影都是《大决战》、《卢沟桥》,然后《小兵张嘎》,觉得电影特别无聊,可能觉得是作为最无聊的一种东西,但最后看了周星驰的一批电影之后呢,觉得电影是可以非常有趣的,那就是我对电影的认可,就是我作为导演来讲,我可能就是觉得“电影有趣是第一位的”。
有趣那在之后呢就是看了很多其他不同风格的电影,比如像让皮埃尔•热内的《天使爱美丽》是我特别推崇的,还有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这样的,它都是带有一些幽默带有一些荒诞,然后其实“幽默”和“荒诞”可能是我个人做电影最坚持的两个元素,我以后做其他的片子可能也会一直贯彻“幽默”和“荒诞”这两个元素,还有一些想象力的东西,我可能不会在现实主义的这种风格中尝试,可能尝试的都是跟《少年巴比伦》很接近的。
但是《少年巴比伦》它更多的会有对社会的思考在,这也是读小说的时候非常打动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它对于那个年代的思考,它对于整个这个工厂转型,或者叫集体生产,其实是一种体制的没落,这个没落其实从小人物身上折射出来的东西甚至是让人感动的。
所以有些观众可能在看到时候,可能体会没有那么多,但是我想他们应该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这点东西。
无论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及《少年巴比伦》都是中国的遗产电影,它讲的是那个时期的基于一个人的视角展现出来的思想记忆。
沙丹:
其实我看了这个之后,真是觉得当中周星驰的元素还是蛮多的,比如说很怪的长相,非常瘦的非常胖的,还有在周星驰电影当中很多都会有一场追车的戏,从那个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对方,《功夫》里就有类似的。
但是我觉得这个电影是不是一个巧合,这个电影他基本上是结束在94年,94年的时候《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是这一年诞生的,所以这种编制我就觉得在这个角度来说其实是扣住了这两个文本,是不是有这样一种指示的意味在,而且当中有比如说烟囱这样的戏份,包括逆光对于那个时代青春的这样一个表现,其实都有一些相似之处。
但是那个电影在拍摄的时候是一个二十五比一的胶片消耗比,其实花了非常多的钱,那这次的这个作品当中,其实我个人会觉得,其实导演的思路做的是非常到位的,当然会有一些资金啊各方面的一些原因,大家可以感觉到,比如说调色啊、声音各方面来说可能还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但是我觉得这个粗糙的地方其实都是一个真正的处女作,或者说早期作品的一个表现。
《屠夫男孩》(悲欢岁月)
我想强调的我个人的一个观点就是,我过去在研究这个英国电影的时候,因为我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外国电影,英国电影有一块是叫所谓的“遗产电影”,就是“heritage film”,比如说James Ivory拍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霍华德庄园》这样的电影,那对于遗产电影当中其实很多是我们去忽略的一种类型,其中有一种是成长系的这样一种电影,通过一个儿童的视角去看这个人所成长的道路,比如说类似于像尼尔乔丹的《屠夫男孩》这样的电影,其实在英国是非常之重要,这种电影都是所谓的遗产思想。
那通过这个作品来说,其实它也是,无论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及《少年巴比伦》都是中国的遗产电影,它讲的是那个时期的基于一个人的视角展现出来的思想记忆。
《阳光灿烂的日子》
因为路内的这个小说本身就是以“我”作为一个出发点的,所以他整个视角是有限的,它不是说完全通过一些,大家看啊,比如说里边的一些当时的糖啊当时的画报啊,但是它这个故事完全是一个套路式的故事,我觉得这个电影比当时很多的一些所谓的致青春的电影啊,赵薇的那个电影,牛逼的地方是在于它是一个基于当代人的,和《阳光灿烂的日子》一样,它是基于那个人的真实的感受讲的当时自己的那个思想的片子,我觉得从这一点来说,跟一个套路的爱情故事加上一些时代的这个音乐,比如说《夏洛特烦恼》这样的来说要高级很多啊,这是我觉得这个电影非常打动我的地方。
去年在电影资料馆看了这个电影之后也觉得非常的好,觉得我们中国好像很少这样的一些作品,所以说今年的“迷影”,就是每一个影评人可以提名一部作品,我看来看去啊,像《八月》这个张大磊的作品,也拍的很好,他也是回忆性的一个作品,但是这个作品是一个作者式的一个作品,而这个相导,他是一个基于文学改编的一个作品,在操作起来这个难度其实是更大的。因为路内的小说本身大家看过,是很难改成一个戏剧性极强的一个作品,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取舍真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包括小说里边是有讲,其实后来是有遇到白蓝的,这个戴城其实是苏州的一个指称,大家可以读完再来看这个电影,我觉得可以看到他是如何取舍的,还是很值得我们去研究的。
我还是希望自己的电影能够成为一种体系,能让人多年以后去看这个电影的时候能知道这个电影中它的价值在哪里,而不是说只是在意票房当时的现金流的这些东西。
杨洋:
导演怎么觉得?
相国强:
沙丹老师最早是在文慧园3号写的《少年巴比伦》的推荐,然后我看完之后呢,其实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了董子健的经纪人,我说,“诶,你这软文写的还挺好”,我以为是他找人做的一个软文(笑)。然后其实对《少年巴比伦》的评价是非常高的,也是目前我见过的众多评价当中比较高的,而且就是对片子的状态分析的比较准确的一个评论,其实我还是很感动就是沙丹老师做的这个工作,对我们做的这个贡献。
然后其实我也特别认可沙丹老师说的这个“遗产电影”的说法。其实我三周前在杭州有一个论坛上,就是做这个相关活动的时候,我说其实电影真正的价值是在哪里,就是我认为说商业片子,或者爆米花电影也好,文艺片也好,它的最大的区别在于流传的持久度。就是你能从《少年巴比伦》这部电影中,它对于电影的意义,它展现了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的一个侧影,然后这个电影我觉得他是能够流传下去的,当然也是归功于文本的这个价值,它的这个价值呢是在很多年以后,就是翻到中国的历史的时候就会想起来。如果用艺术去佐证一个时代的话,那《少年巴比伦》在某个时期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钢的琴》
它其实可以跟像《钢的琴》连起来看,因为它比它的年代会更早,你把它作为连续性去看的话,你可以看到这个时代人的那种特质,就是人的思想的那种特质。
因为我特别赞同一个观点是,就像欧洲人为什么尊重艺术,就是我们最看重的一千年前的所有的东西,像房子、车子类似于这样的可能都没了,那能够转播下去的就是当时的书籍当时的艺术,这个的价值是持久的。
那就是对于我做电影来讲,我也希望能够通过我的一些这样的作品,能够陆陆续续把它形成一个体系,我对商业片呢并不排斥,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的电影能够成为一种体系,能让人多年以后去看这个电影的时候能知道这个电影中它的价值在哪里,而不是说只是在意票房当时的现金流的这些东西。
我觉得《少年巴比伦》这个片子它是一个反映现实的浪漫的青春片。
杨洋: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主创,就是摄影老师也来了。因为那个导演其实他现在在电影学院摄影系,而且他本身硕士专业也是摄影,然后也请那个摄影来聊一聊哈,就是你被一个摄影专业的导演叫来做一个片子,他的片子的摄影,我们可以聊一聊就是在拍摄过程当中你们的状态。
摄影师:
大家好。
(鼓掌)
相国强:
他不太善于说话,然后在那个首映礼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主创都在嘛,然后他讲话的时候我们就抽过去了,就莫名的觉得特别好笑(笑)。
杨洋:
所以你们两位在现场的这个,包括镜头的设计呀,这个合作的状态是怎么样子的呢?
相国强:
现场其实就是前期我们沟通的比较多,所以现场没有特别大的这个意见冲突,还是比较顺利的。
我觉得《少年巴比伦》这个片子它是一个反映现实的浪漫的青春片。它跟以往青春片是不一样的,他这个片子现实是什么,是工厂这个大环境下,以这个大背景为主,烟囱这种东西,在这种大环境下人物的这种渺小,这种根据时代变迁对人的成长过程的影响;而浪漫的话就是路小路对白蓝这种感情,这个成长的感情。
其实魔幻现实主义是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现实,第二层意思是魔幻,就是它把现实的东西扭曲成魔幻的。
杨洋:
其实我发现你们在形容这个片子的时候都会用到其实有点自相矛盾的词,比如你刚才说的这个片子又是“现实的”然后又是“浪漫的”,然后呢我们刚刚一直在说这个片子是一个所谓的就是一个“遗产电影”,你很多年之后再去看的时候就是可以看到那么一个特定时代的一个状态。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沙丹老师当时写的那个推荐评语,然后用了说这个片子是中国很少看到的这种魔幻主义的色彩,其实你们可以具体就是跟我们阐述一下吗?
沙丹:
其实就是基于自己对于文本的理解。我觉得路内的小说本身就是有很多黑色幽默的地方,而且当时导演也说了自己喜欢这个周星驰,非常喜欢《天使爱美丽》,让皮埃尔•热内,大家可以想象一个喜欢这类导演的人他怎么可能拍出现实主义的作品呢,人电影当中也没有那么多的一些仿纪录片式的现实的影像这种做法。
从整体角度来说,其实还是跟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阳光灿烂的日子》很有趣的地方在于当时王朔在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本身就是以第一人称“我”,而且当中“我”在讲述的过程当中来回忆自己过去的一些东西,大家看到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当中其实是成年的姜文来做画外音,然后里面是夏雨,那么这个电影当中,其实这个处理的地方,我认为啊,是有一点点问题在于您还是用的这个董子健做的这个画外音,是吗(笑),就是里边是董子健,外边也是董子健,那姜文厉害就在于他外面是姜文,而且在叙事的时候还不断在否定自己过去的东西,所以显得就更加的魔幻。
影片当中有很多的场景是有魔幻性的,比如说,到了这个工厂就发现在换灯泡的时候,这跟花街似的一排女工,还有一个挺骚的,这种场景出来之后,我觉得有些魔幻,这是我个人的一些观感啊。
相国强:
其实魔幻现实主义是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现实,第二层意思是魔幻,就是它把现实的东西扭曲成魔幻的。其实我对魔幻现实主义最早的理解,就像我原来在高中的时候开始看文学著作,那时候看了《百年孤独》,它也是最早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发起作品,我看完百年孤独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认为的最好的文学止于百年孤独,读完那本小说,我觉得我再也看不到像它这么好的东西了,时间证明,后面所有的作品都没有超过这个作品,包括我看莫言的,所有的作品都看过,贾平凹的作品我也看过,然后余华的,苏童的,他们其实都是对于魔幻现实主义这个框架下的一种创作。
我觉得《百年孤独》可能对我影响更大,因为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叙事不是一种正常的叙事。那之前我们学写作文,我们就写比如老师有一个命题作文说“今天干嘛”,比如经常写的就是“出门遇到老奶奶,老奶奶帮我,给了我两毛钱”,就是讲了一个钱包还给警察叔叔这种叙事,但是从《百年孤独》开始我就觉得,叙事一定是一个非正常状态,我就希望传给观众的是他不能在银幕上看到真正的现实,他看到的是一种经过艺术加工的现实。
就是这种魔幻现实主义像沙丹老师刚刚说的,在中国确实不多,因为现在所有的这个电影呢,即使说它套了一个魔幻的外壳,那它也不是魔幻现实主义。你看像《夏洛特烦恼》,它是一个穿越,但这个穿越抛开之后呢,所有的故事在它那个框架里,它还是一个现实主义的。
像之前我们看的《二十八岁未成年》,那个吃巧克力穿越回到十八岁,那个其实它也是一个现实主义,其实因为它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卖点去做这个事。但真正的魔幻现实主义那其实是我们是用多种的方式去做,它不只是一种方式,那它首先是基于现实的回忆,那另外一种呢就是回忆之中的扭曲,就是回忆之中的这种夸张,以回忆之中的再设计的东西。
就像比如说,这里面有一幕那个师傅飞上天,然后这个水泵房的那个胸罩,就是路小路他第一次进车间的这个状态,其实这个都是在根据小说基础上做的一个加工,小说里它有这种描写,但是它没有那么极致,要把它视觉化的时候,其实我当时在那个车间就倒腾了大概有十米长,然后挂一块布,一共全部给修订了之后呢,把整个环境就给延伸到你一眼看不到头的那种感觉,“这里面有一万个阿姨”的这么一种感觉,后面还有很多,像电工班,它也是在夸张,就是所有人都在抽水烟,还有那个巨大的胸罩,都是把记忆中的这些元素提炼出来。
我把这个电影的时间段分了两个,就是在路小路跟白蓝分开了之后,整个片子我是希望它是从特别飞的一种状态一直到落地,最后回归到现实,就是最后会越来越现实,发现真正的现实是让你觉得整个社会的一种残酷,一种体制的残酷。
就是像小噘嘴那场戏,审查让我剪掉,我说那个东西不能剪掉,这是整个电影非常重要的东西,它是路小路从对工厂的一种幻想到对工厂的希望全部破碎,就是她掉到井里边人被烫伤,然后工厂没有任何赔偿,就给了她一个空调,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那在审查的时候,在山东广电总局负责审查的人说,说你这个故事处理的不对,你把这个要重拍一下,我说那你想要我怎么拍,说你这个烫伤之后应该厂长安排所有人去募捐啊。(笑)
沙丹:
我就补充一段啊。就是说,刚才那个导演说了,有很多是属于视觉上的那个调整,但是从电影叙事角度来说导演技巧来说,还是非常的丰富啊。
我现在看中国电影,其实有很大的问题在于导演的技巧非常的缺乏,很多画面非常的漂亮,拍的跟明信片似的,但是你会发现在组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很多关于电影语言方面的一些思考。
这个影片当中对于过去的线性的叙事角度来说有很大的突破,你比如说最后有一段,小路和白蓝有可能会在那个月台去见面的时候,事实上它是一个空间上的一个错位,它前面这一段发生的时候,相国强把这个小路在为小噘嘴去争取她的权益和这个白蓝剪在了一起,实质上这两个是一个不同的时空,从这个角度来说,实质上也是一个导演在技巧方面,在叙事上的一个复杂化的一个表现。
其实我们特别希望在中国的电影当中看到有异味的电影形式,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用一个画面把一个电影故事或者一个小说重复的去表现出来。所以说我觉得《少年巴比伦》这个电影其实真的是,从处女作来说,做的非常之复杂,我们就特别喜欢看这种复杂的电影,希望能给大家留下很多的一些思考和琢磨,这种咂摸的这样一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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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新片中堪称惊艳。尤其,在中国现在这种商业片至上、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浮躁的氛围里,《少年巴比伦》的出现,让我们绝对有理由对青年一代的影像表现充满信心和希望。
影片关注大工厂时代中的爱情故事,同样交织了激情和失落,但与大量致青春的老旧模式不同,作品竟然携带了中国电影中少有的一种魔幻主义色彩。
——迷影精神奖
《少年巴比伦》
Young Love Lost
导演
相国强
编剧
陈健忠 路内
主 演
董子健 李 梦
尚铁龙 李大光
剧情简介
上个世纪90年代的戴城,路小路(董子健 饰)在一家糖精厂上班,他是个愣头青,不知道未来和生活目标在哪里。跟着一个叫“牛魔王”(尚铁龙 饰)的师傅混,没学会半点技术。在钳工班,除了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在电工班,也只会换灯泡。除此之外,他还喜欢迟到、打架、翻工厂的院墙,也结识了一帮兄弟们。直到某天,路小路遇见了一个叫白蓝(李梦饰)的厂医,他的人生由此发生了改变……
『我们都在百老汇电影中心聊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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