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觉得，这一生最有意义的是两件事：一是组织出版了中国的第一部大百科全书，二是主导创办中华慈善总会。这两件事，前者是提高国民科学文化素质，后者是救助困难群众。”“写回忆录的初衷是，作为中办翻译，我曾在伟人们身边工作了十年，亲历了中苏关系从”蜜月“到冷战的过程，想把那些历史事件真实记录下来。”首先是“真”，为人民的利益而讲“真话”。既要客观地说出真相，还需深入地反思历史。但是，讲真话，反思历史教训，都是需要付出高昻代价的。因而，坚守“真”的底线，首先要有智慧，更需要有极大的勇气。这种“勇气”是来自“善”，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种“善”，一种“君子坦荡荡”的无私胸襟和“匹夫不可夺志”的大无畏情操。当作为道德范畴的“善”，不是作为“他律”，而是作为“自律”而且是发自内心时，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一种“万物一体”、“物我为一”的审美境界。阎明复先生说，一生最有意义的事，一是组织出版了第一部大百科全书，二是主导创办中华慈善总会。我看他出版《阎明复回忆录》是他留给世界的真正精神遗产。如果说，在十年浩劫中被关入了秦城监狱，面对死亡威胁，他从来没有讲假话的念头；那么在写回忆录时，他至诚于历史反思和批判精神，站在真善美的高维，透视历史上的跌宕起伏，要抓出一点一滴的土块、水珠与高光，构筑人类文明的精神山脉。林可济先生是我好友林常青的父亲，2022年我们一见面就成了忘年交。那天几个企业家聚在一起要共同创造一个新文化平台，推举林可济先生的儿子当头，大家表明要唯带头大哥马首是瞻。林可济先生一旁听了，立刻回应说：“一个群体只跟带头大哥思想保持一致，我看你们就别玩了！”
醍醐灌顶！年近90岁的林可济先生反映之快之准，让人人震惊。于是，我想起了先生的大作：《人的伟大与尊严在于思想》：“上帝造人是为了让他思考，这是他全部的尊严和价值，他全部的义务就是去思考。”
林先生当年是大百科全书自然辩证法卷的撰稿人之一。在本频道7月4日发表了《邓榕：悼念明复》一文后，90岁的林可济先生给我电话，说到阎明复先生，说了一个多小时。从头到尾，节奏很快，思维宽广深入而且缜密，让我敬佩。他很遗憾《阎明复回忆录》很少人能够看完，那里面有着真实的史料与透彻的反思，您可以感受到一个至诚的思想家，在跳出世界看世界的透亮。我听得也激动起来了，于是就恳请先生对《阎明复回忆录》写几句话。没想到先生写出了这样一篇美文。林先生从真善美的审美力出发，给我们打开了厚重的阎明复先生的精神遗产。林先生重点写了阎复明先生对60年代中苏大论战反思中求真的勇气，无我的至诚，以及“万物与我为一”的自然和谐之美。林先生的文字，让我们对至诚于创造不同凡响的精神产品，“给天地补缺”（“敬天爱人”：打开生命的无限可能性！），从而把转瞬即逝的人生，活出了无限可能性的阎明复先生，充满了敬意和追随的勇气。如此大热天，先生写出如此妙文，既深感歉疚，也深感开怀。每一次与林先生交流，都有抢救精神遗产的紧迫感。细心的读者从后面的索引中可以看出，《地头力1|林可济：人的伟大与尊严在于思想！》，已经成为我地头力系列的开篇了。没有独立的思想，哪里来得地头力？！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冷战国际史研究中心主任沈志华认为，《阎明复回忆录》一书意义重大。与阎明复相熟的他表示，阎明复在写这个回忆录的时候看了很多中俄两国的档案，其中一些资料还曾给他看过，而且阎明复写这本回忆录用时很长，这些都决定了他所写的回忆录中的史实更具可靠性。打住！大家还是请畅饮，90岁鲐背之年的林可济先生打开“智慧之井，所喷涌出的甘泉吧。
2023.7.11
邓榕：悼念明复
林可济：人的伟大与尊严在于思想！
2015年6月25日，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阎明复回忆录》一书出版座谈会在京召开。
林可济
惊悉阎明复同志与世长辞，悲痛之余，不断湧现在我脑海中的，就是《阎明复回忆录》中描述的许多相关的历史画面。此书由人民出版社于2015年6月出版，近百万字，分上下两册。上册包括：我的少年，我的大学岁月，全总七年见证中苏友好，中南海十年见证中苏关系之变迁；下册包括：中南海十年见证中苏关系之变迁（续），“文革”十年，“大百科”精神。20世纪的80年代，他曾经参与领导过中国大百科全书事业，当时我正在高校担任哲学（包括“自然辩证法”）相关课程的教学，得以参加若干全国性的学术活动，这才有缘，与之认识。今哲人远行，谨以此文相送。
1957年阎明复（右二）随毛主席出访苏联。
这里讲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既指《中国大百科全书》这个系列出版物，也涉及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的若干人与事。中国的百科全书，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才开始搞起来的。姜椿芳同志是中国大百科出版社的首任社长，兼《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副主任。阎明复同志和姜椿芳同志一起，从1978年起，草创出版社，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努力奋斗了近六个年头。
大百科全书事业草创时期白手起家、举步维艰。《阎明复回忆录》有关的阐述中，给我最深刻的印象，还不是物质条件的匮乏，而是所需人才的奇缺。那时“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左”的流毒远没有肃清。姜椿芳同志也是刚刚从秦城监狱无罪出狱的。
《阎明复回忆录》写道：
还记得1978年春天，姜老拿着中央批准编纂《中国大百科全书》并成立中国大百科出版社的文件找我，要我参加这项工作。我当时的主要工作就是甘冒“招降纳叛”的风险，排除阻力“举逸民”，从历次政治运动中受到冲击的才智之士中罗织人才。我们调入的专家学者，有的是从公安部门手里接收过来、还没有脱离“劳改”管制身份的人；有二十多年历尽劫难、身背“叛国投敌”罪的人；有的是多年来的“老右派”，以“右派分子”的身份受到过多次运动冲击……姜老带领我们，唯才是举，不避嫌怨。有不少专家是带着“反动帽子”先进了“大百科”的门，社里四处奔波，为他们澄清冤案，争取政治上的平反。他们先后参加了领导班子，大多数成了“大百科”事业的骨干力量。（《阎明复回忆录》第1063页）阎明复同志这段概括性文字所说之事，40年后的今天，读起来还是感到无比的沉重。
大百科出版社在组织编撰《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同时，还穿插着组织编撰一部与《中国大百科全书》各个学科分卷并存的、专属于自然辩证法这个学科的大型辞书。1983年5月13～18日在常州市的“白荡宾馆”，专门召开了一次《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编委会的扩大会议。作为受聘于“自然界辩证法”这个分支学科编写组的成员，我有幸参加了那次扩大会议。也正是在这个会议上，初识了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副总编辑的阎明复同志。
参与《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的领导工作与编写工作的著名学者很多。像于光远、龚育之两位，我早就认识；对于阎明复同志，我原来并不认识。只知道1949年以后相当长一个时期，他曾经是毛泽东主席和中央领导人的俄文翻译。后来逐步知道，他先后担任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第七届全国政协副主席、民政部副部长、中华慈善总会会长等等领导职务。阎明复同志的父亲阎宝航同志是我党安排在隐蔽战线的著名谍报英雄，曾提供过重要情报，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德、日侵略者，立下了卓著的功绩。但在“文化大革命”中却备受迫害，父子两人都被关进秦城监狱，相互隔离，彼此并不知晓。父亲含冤而死，儿子关了七年半。阎明复同志在粉碎“四人帮”后，他的“里通苏修”等冤假错案才得到平反。复出后，被安排在当时正在创建的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的领导工作。
整个《中国大百科全书》共计74卷，1979年开始进入实质性编撰工作，1993年全部出齐。全国先后有两万多名专家学者参加了这项中国文化史上空前的伟大工程。
我所参与工作的《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的文字部分，共有852页，字数220万。插图近90幅。从1982年启动，1995年1月由中国大百科出版社出版，历时13年。
1979年底开始，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与美国不列颠百科全书公司合作编辑，并于1985年6月出版多卷本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这不仅是中美文化交流合作史上的一件大事，它的出版本身对当时正在进行的《中大百科全书》事业所具有的意义也是不容低估的。
1993年《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一版出齐时，当时的《人民日报》发表专文，高度评价，指出：
“大百科精神，是一种执着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一种高尚的集体主义精神，是一种主动开拓的创业精神，是一种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是一种无私的奉献精神。”在培育、形成与铸造这种精神的艰辛岁月中，阎明复同志居功至伟，让人印象深刻，永志不忘。
《阎明复回忆录》全书的重点，是对中苏关系问题进行了客观、详尽的阐述和深刻又富有见地的反思。这当然与他的经历紧密相关。
1957年起，他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翻译组组长，前后长达17年。作为翻译，他直接参与了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彭真等中共领导人和赫鲁晓夫、苏斯洛夫、柯西金、铁托等外国共产党领导人的会谈。1989年，他以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身份，参与了邓小平与戈尔巴乔夫的会谈。
撰写《阎明复回忆录》时，他已八十多岁了，他深知：
“经历和参与过的当事人和决策者，健在的越来越少了”。如果“这部回忆录再不全面客观交代、讲述这段历史全过程，恐怕以后不会有既亲身参与或者说经历过那段历史，又有机会接触第一手资料，能够全面记述那段历史过程的书籍问世了。”因此，他是抱负着巨大的历史使命感与责任感来写这部回忆录的。而这个写作过程，使他“获得了饱满的情绪和积极的心态，去更客观地对待历史，更乐观地看待生活。”（《阎明复回忆录》自序）
发生在20世纪50～60年的中苏大论战，是20世纪中苏关系史、乃至整个世界历史的重要一幕。在这个时间段，我们高等院校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课教学的教师，对于在这个时期中央报刊公开发表的一系列“反修”理论文章，不仅自己要反复认真学习，而且要对学生进行讲解与宣传。当然，有关中苏大论战的高层活动，我们是无从知晓的，只是按照上面的布置照本宣科。无可讳言，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以及个人阅历的增进，对于当年发生的事，不可能不逐渐萌生了许多的疑问。有的问题，真的是百思而不得其解啊！
但读了《阎明复回忆录》关于“中南海十年见证中苏关系之变迁”后，大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正如一些学者所说，与同类其他作品相比，《阎明复回忆录》不但内容更加详实，更重要的是他对这段历史进行了认真的反思。这正是此书特别可贵之处。
多年之后，重新研究60前发生的中苏大论战，是中央领导人提出来的，并由阎明复同志牵头。据《阎明复回忆录》中说，1998年4月6～8日，在河北曾经召开过“关于20世纪60年代中苏大论战问题的讨论会”。参加者多是当年大论战的直接参与者和见证人，有资深外交官，有中央领导人的翻译，也有中央直属研究机构的学者，此外，还有来自中央党校、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等单位的一些学者。
一些上了年纪的同志都还记得，当时发表的反修文章，开始时并没有点名，随着矛盾的激化，特别是为了批判苏共的修正主义路线和苏共中央的公开信，我党中央组织人马，写了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的建议（即25条），接着还陆续发表了九篇专题评论文章（即当时广为人知的《九评》）。1998年那次讨论会的议题，就是围绕当年的大论战而展开的。
这个讨论会重温了邓小平关于处理兄弟党关系的方针，以及“永不做中心”、“永不当头”的论断。经过讨论，大多数问题基本上取得共识。而《阎明复回忆录》的公开出版，许多以往鲜为人知的重要观点，终于得以展现在广大读者的面前。《阎明复回忆录》披露：
会议认为，中苏大论战是历史悲剧，从总体上应该否定。大论战实际上是一场“空对空”、“左对左”的论战。在共产国际早已解散、各国党走独立自主道路的情况下，讨论什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就是“空对空”；而以中国的“极左”，反对赫鲁晓夫的“左”，就是“左对左”。从论战的形式上看，好像是意识形态方面的论战，但“实际上是争夺国际共运领导权的政治斗争”。“中国企图通过意识形态斗争手段，剥夺苏共‘马克思主义正统’和对马克思主义的解释权，从而摧毁它在国际共运中的领导地位。在这场论战中双方都力图把对方党的最高领导人搞下台。”（《阎明复回忆录》第908、909、911页）
会议认为：
“中国反对苏联的大国主义、大党主义，为维护国家主权进行控制和反控制的斗争，这是对的，不能一风吹。”“就中苏从同盟走向分裂的全过程来看，苏联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应负主要责任。”在意识形态争论方面，中国在大论战中坚持的观点基本上都站不住，因此中国方面的错误更多，责任更大。”“中国的责任还表现在，一方面反对苏联的大党主义，另一方面自己又搞大党主义；一方面反对苏联作为‘中心’，另一方面自己又企图当‘中心’”，大搞以我划线，强加于人。（《阎明复回忆录》第912页）与会者一致认为，大论战的消极后果非常严重。“从中国方面来说，大论战害人害已，以害已更重。在国内，一是发展成‘文化大革命’，陷入十年浩劫；二是准备战争，搞大三线建设，把原定的第三个五年计划完全打乱。在国际上导致‘三斗一多’，四面树敌，处境孤立，为了同苏联争夺影响，对第三世界进行超过国力的援助。”大论战还使各国党陷入分裂，国际共运进入低潮，中国支持的左派党大部分都没有站住脚。与会者一致认为，大论战实际是“文化大革命”的序幕，为之做了“理论、舆论和政治准备”。书中的这段话，讲得十分透彻：“文化大革命”的理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的形成和系统化是由两个因素促成的：第一个因素是国内社教逐步形成的“二十三条”。这一文件提出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一个重要概念。与此同时，毛主席反复强调“要警惕中央出修正主义”，“要警惕赫鲁晓夫睡在我们身边”。第二个因素是“九评”《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纪历史上的教训》中提出的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十五条。这十五条实际上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雏形。“国际反修一搞中苏大论战，国内防修就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二者如同两个轮子，相互配合，把中国最后带入十年浩劫，全国上下到处抓大大小小的“赫鲁晓夫”。（《阎明复回忆录》第911页）在反思历史上的沉痛教训时，对于中国人来说，最大的挑战不是指出苏方的责任和失误，而是解剖中方的责任和失误。阎明复书中所揭示出来的上述种种反思，无论对于高层，还是对于广大群众，都具非常重大的政治价值与理论启迪。当年的“九评”等文章，作为是发动文革的理论利器，从内容上说，除了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严重的教条主义理解之外，还有许多给马克思主义附加的极“左”的东西。从文风上说，那种“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盛气凌人”的文风，那种“唯我独左、唯我独革”的思维方式，包括我在内的几代人，都深受其毒害与影响。告别这种遗风，进行自我排毒，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抗战前夕，阎宝航高素桐夫妇与子女合影（中间最幼者是阎明复）。
《阎明复回忆录》的真善美统一
阎明复同志晚年撰写的回忆录，是一份不可磨灭的精神遗产，是中华民族极其宝贵的启示录。书中的这些论述是当时整个社会和理论界解放思想的体现，也表明了该书作者阎明复同志的科学态度和实事求是精神。时至今天，弥足珍贵。
《阎明复回忆录》内容异常丰富，本文涉及的仅是上述的两件事。中苏大论战讲的是20世纪60年代的事情，中国大百科全书讲的是20世纪80年代的事情。
60年代让我们想起来的是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岁月，而80年代则让人们禁不住地深情怀念。许多上了年纪的人应该都还记得：
20世纪的80年代，是一个文人有风骨，学者有思想，志士有激情的年代，因而也是一个让越来越多的善良的人，越来越思念的、难得一遇的、特殊的历史年代。那还是一个尊重事实，讲究科学，渴求人才，鼓励创新的年代，更是一个许下诺言，就会铭记一生，并身体力行的年代。那时人们的激情、浪漫、理想主义，以及奋发图强、立志振兴中华的意愿，是人们的普遍的精神状态。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那个年代所倡导的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和开始实行的改革开放，也就不可能有中国大百科全书事业，包括《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的编纂与出版。
《阎明复回忆录》带给人们的思想价值与精神财富：
首先是“真”，为人民的利益而讲“真话”。既要客观地说出真相，还需深入地反思历史。但是，讲真话，反思历史教训，都是需要付出高昻代价的。因而，坚守“真”的底线，首先要有智慧，更需要有极大的勇气。这种“勇气”是来自“善”，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种“善”，一种“君子坦荡荡”的无私胸襟和“匹夫不可夺志”的大无畏情操。当作为道德范畴的“善”，不是作为“他律”，而是作为“自律”而且是发自内心时，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一种“万物一体”、“物我为一”的审美境界。我们从《阎明复回忆录》中看到的、体悟到的，不正是这种认识论、道德论、审美论三者的一致，也就是真、善、美三者的融会与统一吗？
■ 人物
阎明复
辽宁海城人，1931年11月出生于北平。战乱年月从小随父母不断迁徙。抗战时期，在重庆巴蜀小学、南开中学读书。1947年，到哈尔滨外国语专门学校学习。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华全国总工会从事翻译工作，1957年调任中共中央办公厅翻译组组长。
“文化大革命”期间受迫害，1967年被关进秦城监狱、1975年恢复工作后，历任中共中央编译局毛泽东著作编译室定稿员，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副总编辑；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中共十三届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兼统战部部长，第七届全国政协副主席。1991年，任民政部副部长。1997年，历任中华慈善总会副会长、会长、名誉会长。2023年7月3日北京逝世，享年92岁。
林可济，男，1933年12月生，福建福州人。50年代北京大学毕业，曾任福建师范大学马列部主任、管理系主任，自然辩证法学科学术带头人。传达心灵|声音比文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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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我还没有存在的天赋潜能，真正存在的时候，真正的富足和丰盛才会出现。深入把握这片土地上中国人的痛点开始。拿出解决这些痛点的大美绝活，给消费者创造真正的价值，才能发现真实的自己。“接近美，接近神”。“大美绝活是一种信仰”！与众不同的绝活或好产品，造福消费者的宽度、广度、深度和敏感度，决定了“与众不同的绝活”之“大美”的程度，也决定了个人和企业的未来。因为，在市场经济中，每一个消费者的每一笔购买，是对企业的投票，决定了企业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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