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思维
用你从未想过的方式想想。
如果电话铃响，设想它是在传递一个消息
比你听说过任何消息更重大，
比叶芝一百行诗句更辽阔。
设想有人可能把一只熊带到你家门口，
也许它受了伤神智不清；或设想驼鹿
露出湖面，而它的鹿角上驮负着
你不曾谋面的亲生的孩子。
当有人敲门时，设想他很可能会
给你带来巨大的东西：告诉你，他原谅你了，
或者，它没有必要永远工作，或者
已经决定，如果你躺下来，没有人会死。
乌鸦藏在鞋里
有些事住在房子里的男士和女士
不明白。老炼金术士们
在炉灶边暗示过一千遍。
乌鸦夜里隐藏在一位老妇人的鞋子里。
一个四岁的孩子讲某种古老的语言。
我们已活过我们自己的死亡一千遍。
我们对朋友说的每句话也意味着
相反。每次我们说，“我相信上帝”，这意味着
上帝已经抛弃过我们一千遍。
母亲一次又一次跪在教堂
在战时祈求上帝保佑自己的儿子，
可她们的祈祷被拒绝了一千遍。
小潜鸟跟随母亲的圆滑
身体好几个月了。在夏天结束时，她
已经在雨湖将她的头潜到水里一千遍。
罗伯特，你浪费了这么多你的生活
坐在屋里写诗。你还会
这样做吗？我会，一千遍。
我们渐渐失去叶子
在我逐渐变老的时候，我发现我能得到悲哀的滋养
并把它和抑郁区分开来。
我们的任务不是保持完整。我们和树一样渐渐失去叶子，
然后重生，从巨大的根吸收养分。
有一天，在研究[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诗的时候
我决定在我的余生里写诗。
我认识到，一首短诗有空间承载历史，
音乐，心理学，宗教思想，情绪，神秘，性格，
和一个人自己的生平事件。
有很多人50岁时比他们以往
更加健康，因为他们的很多恐惧已经消失。
当我们在别人婚礼的舞池里遇到自己的爱人
我们可以和另一双眼睛交换闪光的火花。
然后我们的大脑，由温暖到火热，只要一个音符
就可能爆发大提琴协奏曲，可以想像巨型闪烁
在豆秸的顶部...他的鲁蛮的手指挠着头。
在这落雪的夜晚有我喜欢的隐私。
此时驾驶，我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听科隆音乐会
在我们目不转睛彼此深爱过对方之后，
我们听到音符们跌落在一起，
晚冬，我们听到冰
从树枝的两端垂落。
音符们在移动的同时放弃了这么多。
他们是没有食物可吃，没有安逸
可以享受，没有谎言可以说。
音乐是我对你的关注。
当音乐又回来，
在这天的晚些时候，我看到你热泪盈眶。
我看见你把你的脸转过去
以免别人看到。
当男人和女人走到了一起，
他们该放弃多少！鹪鹩
用花式线和绳头
筑巢，动物
每年放弃所有的钱。
可男人和女人放弃的是什么？
比鹪鹩更难，他们
放弃了对完美的渴望。
内巢不是由本能造就
永远不会很圆，
谁都要进入由其他
不完美的鸟筑起的巢。
生活和狗的相似性
我从未奢望有这样的生活，相信我-
它只是个巧合。你知道狗是如何出现
在农场，他们摇动尾巴，但无法解释自已。
如果你能接受你的生活这很好-你会发现
你的脸已经变得错乱以适应
它。你的脸以为你的生活会
象你十岁时卧室里的镜子。
这是一条清澈的山风触动的小河。
连你的父母也无法相信你的改变有多大。
冬季的麻雀，如果你曾经抓到过，羽毛丰满，
突然飞出你的手欣喜万分。
你后来看到他们在树蓠里。老师表扬你，
但你再也不能完全找回冬季麻雀。
你的生活是条狗。它已饿了数英里，
并非特别喜欢你，但还是屈从，走进来。
开始写一首诗
你独自一人。然后有人敲
门。是一个字。你请
它进来。在一段时间
一切进展不错。但这个字
有亲戚。不久
他们出现了。他们都没有工作。
他们睡在地板上，他们偷
你的网球鞋。
你开的头，却不
愿意让保持现状。
现在的书房是一片狼藉，
遥控器没了。
结婚娶妻就是
这个样子。你从来不是
单单接受你的妻子，还有
她家人的疯狂。
现在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吧？
你的车在哪里？一周之内
你找不到
那把钥匙。
希腊船
水源没有时，鱼在污泥中
翻跳，他们可以依稀相互滋润，
但最好还是让他们在河里迷失。
你知道有多少了希腊船
连同酒货沉落。如果不能到达
港口，也许最好是沉入海底。
我听说过哀悼的鸽子从不表明
她的心机。我们这些吟诗的人
也已协意不说出痛苦。
艾略特站在光秃秃的电灯泡下
写诗多年。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杀人犯，
所以在出生时接受了惩罚。
演奏西塔琴的人在寻觅：时而在后院，
时而在桌子上剩下的旧碟子里，
时而在找叶底下的痛苦。
来吧，把你的好名声扔进水里。
所有那些为爱情已经毁了生活的人
从百只沉船中呼唤着我们。
我们这样的人
有更多像我们一样的人。遍布在世界各地
有些神智困惑的人，他们醒来时，
记不得他们的狗的名字，有些人
他们热爱上帝，但不记得
当他们睡去的时候他在哪里。这样也
好。世界正是以这种方式洁净自身的。
你半夜之时突然想起一个错误的电话号码，
你拨打它，铃声恰巧及时
救了这幢房子。一个梁上君子
来到了一个错误的地址，那里住着一个失眠症患者，
他很孤独，于是他们交谈，而这小偷
又回到大学。即使是在读研究生院，
你也可能信步走错教室，
听了别人的教授深情地讲述
几首精彩的的诗歌。于是你发现了自己的灵魂，
伟大有了护卫，即使死亡你也是安全的。
为什么我们不会死
九月下旬有许多声音
告诉你，你会死。
那片叶子说的。那丝丝冷意说的。
他们都是正确的。
我们许多的灵魂-
他们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他们已经
是无形的一部分。
我们的灵魂
无论如何
一直渴望回家。“已经晚了，”他们说。
“锁上门，我们走吧。”
身体不同意。它说，
“我们在那棵树下埋了
一个小铁球。
让我们去取出它。”
事物想要什么
必须让事物
占据自己的空间。
这个房间不大，
但绿色沙发
喜欢在这里。
大沼泽的芦苇，
挤出泥沼，
发现外面世界不错。
保持现状。
谁知道我们哪位
该拥有更多一点世界呢？
留心旋律
好吧。我知道我们每个人要独自死去。
西塔尔琴奏得嘹亮与否无关紧要。
迟早旋律会说明一切。
序幕拖得太久！终于进入主题。
是讲灵魂将超越这些音符。
是讲地上的灰尘会扫除干净。
我们做没做祈祷都不要紧。
我们知道独木舟径直划向瀑布。
这一次没有人会从水上接我们。
有一天老鼠会带着我们可怜的冲动
一路到埃及，而牛在家里
盯着一千亩的思想。
每个人都希望体面地死去。
旧的绳索从刽子手的钉子垂落。
49个强盗爬进他们的靴子里
罗伯特，不要期望太高，你自己已经
领先别人许多年，一百年。
你将需要更长时间听到那个旋律。
原 野 /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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