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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埃来了

中国摄影 中国摄影杂志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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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 安德里亚斯·穆埃

采访并文 | 周星宜


勃兰登堡门前的科尔,2014


白崖,2014


幽灵森林,2015


穆埃的作品精准再现了德国性,并以作品拓展、建构起德国寥阔的历史维度:一方面,他通过对战争历史的戏仿,对自然、建筑、人物场景的再现以及戏剧性的表演,呈现出德国狂热与理性相互纠缠的复杂性,在时间的隐退中追问、勾勒一个国家的记忆;另一方面,他极具浪漫主义诗意地书写着德国空旷、静穆的自然风光,借助历史的显微镜,观察多维善变的社会现实,从而关照一个处于当代进程中的德国。

——闫士杰,策展人、红砖美术馆馆长




安德里亚斯·穆埃——摄影”及文献展现场 周星宜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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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埃的摄影作品具有一种戏剧化的美学感性,本次策展空间的布置非常有趣,从进入展厅开始就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对比,这种对比存在于默克尔与科尔之间,存在于纳粹德国士兵、难民与如今的德国生活之间,也存在于艺术家个人与父亲肖像的“小家”之间。他的照片记录了过去与现在,我们可以从中获得对德国的多重印象。

——瓦尔特·斯迈林(Walter Smerling),策展人、德国波恩艺术与文化基金会主席


安吉拉·默克尔,2009

赫尔穆特·科尔,2014


在树下,2008



穆埃将自己母亲扮成默克尔的“乌克马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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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摄影艺术家安德里亚斯·穆埃(Andreas Mühe)在中国的首次个展“安德里亚斯·穆埃——摄影”及文献展近日亮相北京红砖美术馆,集中展出艺术家过去15年创作中60余件经典作品,包括创作于2018年的部分新作。在当代摄影的范畴里,穆埃难以被简单归类,他的作品以环境氛围为线索,就不同人物、近当代历史与现实展开视觉探索。


F·C·冈拉克,2016

正在走过的里希特,2005


哈里王子和弗雷迪·施普林格,2010

梅特‧玛丽特王妃和弗雷迪·施普林格,2011


桑德一家,2010

沃尔特曼一家,2009


跳水运动员,2009

运动,2004



围绕纳粹时期历史进行反思和创作的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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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拿起相机是什么时候?起初与摄影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安德里亚斯·穆埃:那是1994年,我15岁第一次拿起相机。我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份礼物——一台尼康F胶片相机,我非常喜欢它,并很快迷上摄影。我追着身边的朋友,以及各种新鲜事物拍摄,比如在德国每年的4月30日都是重要的日子,城市里会举行聚会、派对以及游行,我在那时拍了很多关于这个题材的照片。与摄影的关系需追溯到1989年柏林墙倒塌时,我当时只是一名十岁的小男孩,但从那时起,德国的历史开始进入并影响我的生活,这在之后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摄影创作过程中对于柏林墙、国家统一等政治话题与人物的思考。


你出生于艺术家庭,做过照片冲印店的技术员,担任过摄影家的助手,之后成为自由摄影师,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拍摄名人肖像。这些经历对你的摄影创作产生了哪些影响?

安德里亚斯·穆埃:我的母亲是导演、父亲是演员,但我认为我的家庭与德国其他普通家庭并没有太多不同。与身边那些画家朋友不同的是,他们用画笔去表现周围的新鲜事物,而我发现摄影是更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后来在摄影机构工作的时候,前辈或同事总是会说你应该怎么做、之后再怎么做,但我不认同这种方式,我只想远离打扰,专注于研究自己想拍的照片。通过这些工作经历,我学会了在拍摄之前就进行思考,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想要什么,该从哪一个角度入手,再去通过拍摄实现;而不是等到拍摄的时候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的调整。


现在都是用大画幅相机进行拍摄吗?为何会形成这一习惯,是出于个人偏好还是创作题材的需要?

安德里亚斯·穆埃:是的,这次展出的作品也全部是用大画幅胶片相机拍摄的,这既是个人喜好也是创作需要。我会把自己当作相机一样去思考,用大画幅相机的视角去看待事物,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对于我来说,可能最简单的事就是把我想到的东西拍出来;真正难的则是拍摄前思考的过程,如何布光、设定,然后按照我的想法让被摄者在镜头前呈现,这些是最难的事情。借助大画幅相机,我喜欢用光来“雕塑”作品,通过设置场景和光影创造出一个看似熟悉却濒临解构的矛盾视觉世界。


你曾于2017年举办展览并出版同名画册《作为距离的悲悯》(Pathos als Distanz),你如何理解“距离”这个词?如何把握自己与被摄者、作品与观看者之间的“距离”?

安德里亚斯·穆埃:之所以命名为“作为距离的悲悯”,其实是希望观看者在欣赏作品的时候能够得到一种反效果,或者说是获得一种很渺小的感觉。在我的作品中,常常出现背影或侧脸的人物形象,当看到某个人的背影和他们周围的环境,观看者会很容易投入到画面的环境中,但有时候,你可以创造一些肢体语言使观众不会完全沉浸其中。另外,我只关注自己想要表达的故事,被摄者只是我故事中的不同角色。这就是一种介于我和被摄者、作品与观看者之间的距离。我希望通过“距离”来表达出我的一些想法,这或许类似于浪漫主义的手法,透过简单而微妙的线索或暗示来挖掘隐藏在可见却尚未被觉察的真实。


晚上20:56,电梯里的战车乐队,2012


安德里亚斯·穆埃——摄影”及文献展现场,图为穆埃以战车乐队部分成员为人物拍摄的系列作品。 周星宜 摄


以拍摄战车乐队为例,我将他们中的部分成员置于自然环境中,站在雪山面前的他们也像普通人一样脆弱、渺小,而不是歌迷们印象里的重金属硬汉形象。基于此,我有时候还会用狭窄的视角去拍摄,并将这种对“距离”的把握方式作为我独特的艺术语言。


回到本次展览的作品,你创作的重点和关注的问题是什么?

安德里亚斯·穆埃:我作品所要表达和探索的这些问题,都是我成长过程中感受到的文化和政治系统中的问题。我究竟来自哪里?我身边的世界究竟在发生什么?我采取什么样的立场?我身边权力的机制是什么,以及我的动机,我的环境是什么?实际上能够拥有这种机会去创作作品,就是这个世界给予我的观点,给予我一种个人的自由。或许我的艺术创作暂时无法提供解决方法或答案,但希望能够给出观点,引导关注、启发思考。


如何看待摄影这一媒介在当代艺术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否考虑拍摄短视频、电影或运用更多元的媒介来丰富和呈现自己所想表达的主题?

安德里亚斯·穆埃:正如我前面所说,摄影只是一个适合我表达的方式/工具,如果绘画更适合我的话,我当初可能就选择绘画了。因此,对于那些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我的忠告是找到真正适合你自己的表达方式。另外,我不会考虑运用视频等其他媒介来进行艺术创作,单个机位的拍摄就已经让我耗费几乎全部的心思了。


伯格霍夫的露台场景,2012

贝蒂,2012


“2006”,2006

“2007年2月,不再前进”,2008


万德利茨 I,2011

万德利茨 J,2011


关于欧洲难民题材的“森林”系列,2016


穆埃头像,2018


艺术家简介

安德里亚斯·穆埃,1979年生于德国卡尔·马克思城(现开姆尼茨Chemnitz),现工作生活于 柏林。他起初专注于拍摄音乐人、演员和艺术家的肖像,并在杂志和报纸上发表作品。他的第一个主题系列的创作开始于2004年。自2010年起,穆埃参加了在众多世界顶尖博物馆和机构举办的个展和群展,其中包括柏林马丁-格罗皮乌斯博物馆(Martin-Gropius-Bau)、杜塞尔多夫北莱茵威斯特伐利亚州论坛博物馆(NRW Forum)、罗斯托克艺术厅(Kunsthalle Rostock)、雅典贝纳基博物馆(Benaki Museum)、汉堡堤坝之门展览馆(Deichtorhallen)等。


安德里亚斯·穆埃——摄影

Andreas Mühe Photography

地点:北京·红砖美术馆

时间:2018.9.12-10.21





本文作品由红砖美术馆提供、版权归安德里亚斯·穆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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