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马一浮为什么说《论语》“以君子始，以君子终，总摄归于《易》教”？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44天 

I 在马一浮看来，“《论语》记孔子及诸弟子之言行，随举一章，皆可以见六艺之旨。”为彰显此义，马一浮曾对《论语》首末二章进行详细分析。

其中尤可注意者，因为“《易》是圣人最后之教，六艺之原”，在对此二章进行分析的时候，马一浮还得出了一个结论：《论语》一书“以君子始，以君子终，总摄归于《易》教也。”

II 什么叫“以君子始，以君子终”？

我们知道，《论语》首章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易君子乎？”这里《论语》首次出现了“君子”一词。《论语》末章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这是《论语》最后一次提到“君子”一词。

我们知道，儒家以塑造君子人格为宗旨，故《论语》中多谈君子，以至于此词出现了107次之多，《论语》“以君子始，以君子终”，则是又一证明也。

III 那又为什么说《论语》“总摄归于《易》教”呢？。

在分析“人不知而不愠”时，马一浮曾指出，此与《乾文言》“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完全同意，又指出：“孔子系《大象》，明法天用《易》之道，皆以君子表之。”并明确下结论说：“此言君子者，是《易》教义也。”

在分析“不知命，无以为君子”时，马一浮拈出《说卦传》“穷理尽性以至于命” （《马一浮全集》误为出自《系辞传》——引者注）和《乾·彖》“乾道变化，各正性命”等来做对比，并评价说：“孔子自言‘五十而知天命’，即是‘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也。孔子晚而系《易》，尽《易》之道。今告学者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言正而厉。”

他还顺便指出：这里“连下三‘不’字，三‘无以’字，皆决定之词，与首章词气舒缓者不同。”

IV 正是据此，马一浮最后总结说：“此见首章是始教，意主于善诱，此章是终教，要归于成德。记者以此殿之篇末，其意甚深。以君子始，以君子终，总摄归于《易》教也。”（以上引文均见《马一浮全集（第一册）P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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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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