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少女梦》:现实主义风格的变性/青春题材
涉及变性(人)题材的影片往往用夸张过火、浓妆艳抹的喜剧/荒诞风格来突显主人公积极面对现实的心态,西班牙电影大师阿莫多瓦早期绝大部分作品就带有这种过目不忘的鲜明标签。近年来却出现不少尝试用现实主义来呈现的作品,去年柏林电影节上一鸣惊人的《普通女人》就是典型例子,而去年在戛纳获得最佳处女作金摄影机奖的《芭蕾少女梦》则更具有传统欧式艺术片的自然主义倾向。不少影评人提到这部作品跟达内兄弟的相似之处,导演去戏剧化的处理,集中对日常生活场景的刻画,延续了达内兄弟的现实主义美学取向,不过这种处理令影片浮现出零散琐碎,甚至枯燥反复的观感。这似乎也反映出不少处女作导演的通病,为了突出风格而不加节制,难以做到拿捏得当的程度。
这位新导演最令人印象深刻之处在于一反此类题材常见的套路,几乎所有的外在环境因素迎刃而解的情况下,将主角对自身性别的认知障碍作为切入点,令这个变性的主题呈现得更为真实,令观众切身体会到主人公的焦虑与失落感。芭蕾舞者的设计有点取巧,却又凭借芭蕾舞蹈练习过程中主角肉体上所遭遇的痛楚、同伴眼光以及挫败而无法上场的失落心理,准确地刻画出主角在青春期中决意变性而带来的心理压力。
当然影片最出色的莫过于这位相貌惟妙惟肖的演员。这种天赋异禀的姿色在人物塑造上获得先天的优势,而演员在动作表情上的细微处理更演绎得既真实又心疼。尽管在接近结尾出现一个引发尖叫的惊悚画面,但这并非是一部充满猎奇色彩的话题电影,而是让观众更好地理解变性人自我认同所遭遇的困境,尤其是撇除外在环境因素下,面对自我内心与身体时所遭遇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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