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屠光绍：数流全球化势不可挡将形成新的竞争格局

Original 屠光绍网易研究局 202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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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光绍（全国政协委员、上海高级金融学院执行理事）

由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中国产经新闻报社、网易财经联合主办的2020网易经济学家年会夏季论坛于9月25日在上海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是《全球共破局》。

全国政协委员、上海高级金融学院执行理事屠光绍发表了《数与化：观察数字经济的三个维度》的主题演讲。他表示，2020年全球共破局有三个局要破，第一是疫情的危局，第二是经济发展的困局，第三是全球化的变局。

屠光绍表示，今天讲全球共破局，把握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非常重要。我们目前已经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数字与企业、个人都已经密不可分，甚至宏观经济与数字经济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我们现在的经济结构，因为有了数字经济，经济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经济周期有了数字经济，表现和形态也和以前有不同，更不用说经济政策的制定、经济指标的分析以及就业结构的变动包括经济增长中数字经济都在起着重要作用。

演讲中，屠光绍从“数与化：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与化：数据资产化、资产数据化”和“数与化：数流全球化、全球数流化”三个角度谈了对数字经济三个热点问题的分析。他指出，随着数据的发展，数字经济的发展，数据资产化绝对是趋势，当然资产是不是数据化要还要有待观察，打个问号，因为传统的资产形态还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传统资产会加快与数据资产等新型资产形态的结合融合，资产有很多会越来越被数据赋予它新的资产的价值。屠光绍认为，现在数据资产在会计制度上还有待确认，但在金融市场上数据的资产价值已体现在企业的估值上及股价上，因此当它没有资本化或者是没有形成会计上的资产的时候，我们就要更加注重数据信息的披露。

屠光绍表示他一直在呼吁对于数据的披露特别是新经济和数据有关的这些公司包括最近的蚂蚁科技，必须要披露他的数据的具体情况，因为数据是他很重要的一部分资源，也就是说给蚂蚁金服带来收益很重要的一块资源，我们现在在会计制度上不能把它确定为资产，希望它能更多的披露数据的信息。

屠光绍强调，在数字产业化、数据资产化的同时，我们还要关注和重视数字数据的全球流动，即数流全球化和全球数流化，我们现在面临着全球化的变局，已有的全球化面临着分化大变局，但应该看到另外一个方面全球化正在以一种新的形态又在展开，我简称为数流全球化，所以现在国际上一直提Deglobalization、reglobalization即去全球化和再全球化，屠光绍认为不能忽视所谓的数流全球化。

数流全球化势不可挡，屠光绍提出从三个方面来研究，第一，这是全球化的新形态，会形成新的竞争格局。近年来，无论欧洲、美国还是中国，在数字经济投入竞争方面开始加剧。第二是数流全球化，数流全球化市场极其广大，前景极其深远，但是数字数据流动的规则如何制定？很多涉及到了包括我们隐私的保护、消费者权益保护、数据安全等等，市场的发展和规则的制定是密切相关的。

第三是数流的全球治理和数字主权，这个是数流全球化和全球数流化必须要面对的，这是个困局，也是个难题，但是应该说数字全球的治理方面都在展开博弈，在数字的主权方面下更大的功夫，最近欧洲出了数字的主权报告，中国现在也正在制定数字安全法。

以下为演讲速记：

屠光绍：各位嘉宾，非常高兴又一次来到网易经济学家年会，我想今天这个主题是2020全球共破局，我相信怎么破局，全球怎么破局，前面的嘉宾肯定都有精彩的阐述。我想2020全球共破局首先破什么局？是不是有三个局要破？或者在2020年我们遇到的三个局，有待于现在破或者今后也要破这个局。

第一个疫情的危局，确实疫情是大灾难，全球面临危局，第二经济发展的困局，由于这场疫情，加上本来全球多年来积累的问题的一些暴露，所以雪上加霜，经济面临发展的困局，表现形式很多，第三全球化的变局，所以我觉得这个都需要我们去破的，都需要我们去应对的。

当然了，全球共破局，我觉得应该叫做全球如何共破局，因为共破局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块破，我看现在齐心协力齐心有一点好像不是那么齐，所以我觉得这个当然既取决于各国的态度，当然也更有待于全球怎样形成共识，真正能够形成全球来共破局的局面。

下面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讲，我的题目大家已经看到了，数与化，观察数字经济的三个维度，以前楼部长我们年轻的时候有一句话现在我都记得非常的清楚，什么呢？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是我们那个时候70年代那时候我们年轻的时候当学生，为什么？这句话确实揭示了一个真理，你数理化好，哪个地方都离不开科学、技术，所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今天我说的不是数理化，是数与化，数和化，我想我们今天讲全球共破局，我加一句，把握数与化，全球破局离不开它，什么样的数与化？我们先想数不用说了，数字经济、数据等等这些，化是什么？我查了字典化是什么意思？是讲它的变化，而且这个化如果转换、变化这个叫做化，如果把这个字和其他的词要搭配，它就更多的是表明了一种程度、趋势，比如说全球化，那就是一个趋势，是一个动态的趋势。而且是一种不断的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三个维度给大家做点解释，大家一看就懂，首先在讲数与化之前先做一点铺垫，我们已经进入数字经济时代，大家都认同，数字经济、数字社会，这直接的体现我想用三个图大家一看就清楚，比如说数字与企业，企业整个的流程当然和数字分不开，第二数字与个人，我们每个个人大家看我们无论是在干什么，其实都和数字已经是密不可分，第三个哪怕我们宏观经济，其实跟数字经济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我们现在的经济结构，因为有了数字经济进来，我们的经济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比如说我们的经济周期，我们大家知道宏观当然研究经济周期，经济周期因为有了数字经济，其实经济周期的表现和经济周期的形态也都有很大的变化，当然我们更不用说我们的经济政策怎么制定，经济指标，当然我们的就业结构包括经济增长，所以我们说我们进入数字经济时代。

一，数与化，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这个因为数字产业化我们都知道，是指我们的叫做数字经济的基础部分，就是我们数字经济比如说研发技术，我们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我们数字经济，比如像通讯、软件服务、网络等等，都叫做数字的经济的基础部分，它已经产业化了，所以现在才有叫做要加大数字的包括比如说基础设施的投资、5G的投资，当然我注意到楼部长最近我看他是真知灼见，专门讲到了5G投资的问题，但是我们应该承认这整个的数字产业化，首先数字已经产业化了。

另外产业数字化，每个产业都有它具体的表现，我主要在这个地方拿金融业为例，主要表现了三个态，为什么说我们的金融业也已经是金融产业也数字化了呢？主要从三个态或者三个维度、三个侧面来看，第一金融机构的存在形态，金融机构过去的存在形态是什么样的。和我们现在的存在形态是什么样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过去金融机构大楼、网点这个就是存在形态，当然不光外在的存在形态，还有内部存在的状态，现在科技的投入、数字方面的投入、人员的结构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机构存在的形态。

第二个金融业务的经营业态，整个金融业务，从前台、中台到后台，整个的业态都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比如说最简单的举个例子，银行的贷款，过去是抵押贷款，现在支持信用贷款，信用贷款靠什么？关键是数据，现在我们说数据信用重塑了整个我们经济社会的信用关系，过去我们的信用靠什么？首先靠关系、熟人，第二、靠主体、一些制度，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支撑就是数据，所以现在我们银行贷款就是因为借助了数据，才在信用贷款上能够进一步发展，否则我们传统的就用抵押贷款，那就是用传统的形态。这个就是金融业的经营业态。

第三是整个金融行业的发展生态，因为有了数字技术，我们整个的生态都变了，生态是什么？比如说科技，要考虑这是金融整个行业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重要因素，再比如我们说生态还和监管有关系，监管必须要适应我们银行行业发展。因为有了数字技术，所以它的监管必须得调整。这个是我自己产业数字化是用金融业做一个表，专门来做一个具体的描绘。这是第一个叫做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大家都理解，不多讲。

二，数与化，数据资产化和资产数据化。这是我说的数与化的第二个维度，数据资产化，比如说数据，数据是生产和资源要素，这个没有问题，而且是重要的生产要素，这个没有问题，它的资产我们为什么说数据资产化？数据作为资产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当中，比如在金融市场上也已经体现出来了，比如说数据的资产的价值，我们很多的企业特别是近年来我们有些新经济形态、新经济模式很多就是把数据作为资源很重要的体现，这个资产有没有价值？有的，因为你看现在我们的数据很多的公司特别是以数据为重要资源的公司上市，它的估值为什么那么高？它实际上已经包括在它的估值里面和股价里面了，所以这就是说数据确确实实在现实生活当中在市场上大家认可它就是资产，所以要给它进行定价，就要对它进行估值，所以它在股价上面表现出来了。

当然我们还得问另外一个问题，数据资产化，数据作为资产，这种资产跟传统我们意义上的资产有形态上、特征上有什么不同？这就是我们需要研究的问题，这里因为时间关系，我只简单的点到几个，第一个比如说法律关系，现在我们知道有一些大数据的公司或者是数据平台，大家知道他拿他的数据，当然数据来自于你、我、他，他拿这个数据然后通过他的深度加工，然后和金融机构合作，金融机构就要付费，他处置这些数据，但是这些付费里面包含了法律关系，比如数据所有权到底是属于谁？数据的收益分配，因为拿了数据作为资产，它有收益，这个收益应该怎么分配？所以这在法律关系上是要研究的。

第二个比如资产形态，我们传统的资产形态比如固定资产、流动资产、有形资产、无形资产，数据作为资产它有很大的不同，跟这些传统的资产，当然首先是无形资产，也是个流动的资产，但是比如数据资产这种资产可复制，不像这个楼是我的，不是你的，但是数据资产我可以给你，也可以给他，因为可复制。

数据资产这种形态，比如说数据是有非结构化，占80%是非结构化，不光数字符号，很多包括我们今天这里联线的音视频是非结构化的资产特征，所以资产的形态是跟我们传统的资产形态很不同，当然还有很多不同，时间关系不再具体讲，它的资产形态有它的特征。

第三个我觉得很重要就是它的价值实现，我们说数据，大家把数据比成是什么？叫做金矿，它不是金银但是是金矿，什么意思？因为他要采矿，不是说拿了就是金子，他需要采矿，所以对数据的挖掘，对数据的整理包括对数据的分析还要通过数据来建模型等等这些东西，它的价值的实现是有它实现的特别的路径的，所以这个价值的这种实现的过程。

比如还有一个大家知道这次实验数据特别注重场景，这个数据可能对你很有用，但是换了场景以后就没用了，所以等等它的这种价值实现，另外这种数据的价值实现还要投入很多其他的投入，比如对数据的这种挖掘，他要有很多的人员，还有这些人员不是普通的人员，还要掌握相当技术的人员，所以他的价值实现又有他实现的路径，当然我们最后归结到会计制度，我们知道现在包括我们的研发投入、数据，当然还包括我们的人员很多的一些开支，实际上从一个意义上来讲有待于资本化的确认，现在我们的会计制度的资本化，比如像研发投入包括像数据研发投入，不可能现在就是资本化，所以大部分作为一种费用，所以会计资产并没有实现，但是在实际市场当中这个资产是已经确认了的，只不过在我们的会计制度上并没有确认，我觉得这可能是全球大家都在研究这个问题，恐怕这是个难题。

我个人认为随着数据的发展，数字经济的发展，数据资产化绝对是趋势，当然资产是不是数据化要打个问号，因为我们还有很多的传统资产在经济发展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但随着这些资产与数据等新型资产形态结合融合，这些资产有很多会越来越被数据赋予它新的价值，所以我想这就是我说的数据资产化、资产数据化这是第二个化。我认为现在数据资产虽然还有待会计制度上的确认，但是我们在金融市场上已经看到数据作为要素它的资产性已经通过企业的估值和股价体现出来了，当它没有资本化,没有形成会计上的资产的时候，我们要更加注重数据信息的披露。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我一直在呼吁对于数据的披露特别是新经济和数据有关的这些公司包括最近的蚂蚁科技，必须要披露他的数据的具体情况，因为数据是他很重要的一部分资源，也就是说给蚂蚁金服带来收益很重要的一块资源，我们现在在会计制度上不能把它确定为资产，我们希望它能更多的披露数据的信息，这是我要分享的，这是我说的数与化第二个方面。

三，数与化，数流全球化、全球数流化。这个方面也是我们共同面临的问题，所谓全球破局我们要数字经济要数字产业化我们要数据资产化，更关键的就是数流全球化，全球数流化，数流全球化是指数字数据全球流动已经是突出的全球现象和趋势，全球数流化则是说如何搭建促进数流全球化的合理体系和秩序。大家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着全球化的变局，已有的全球化面临着分化大变局，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另外一个方面全球化正在以一种新的形态又在展开，叫做新一流的全球化，所以现在国际上一直提Deglobalization、reglobalization，我觉得大家都不能忽视所谓的数流全球化，数流这个词是我创造的，并不是属于我，因为为什么？大家已经谈到了数字的全球化、数据的全球化，我简单把它归纳成叫做数流，在全球的数字流动和数据流动这是数流。

现在数流的全球化应该说这是势不可当，已经铺天盖地，而且已经是一个全球化的现象了，所以我们研究数流的全球化，我觉得可能我们要从三个方面来研究，第一这是全球化的新形态会形成新的竞争格局，数流的全球化这是全球化，我们过去研究全球化研究物流，研究的是客流，研究其他的各种要素流动，现在是数流，这是全球化的新形态，当然全球化的这种分化还有其他的新形态，但是数流是一个更高级的新形态。

所以它也会形成全球的竞争格局，这个竞争格局已经打开了，包括近年来无论欧洲、美国还是中国，在数字经济投入竞争方面也在开始加剧，我觉得这是第一个我们要关注的，第二个要关注的就是数流全球化，当然将来会不会形成全球数流化，全球能不能数流化它要解决市场和规则的问题，就像我们说全球过去的WTO全球贸易体系，WTO不光形成全球贸易格局，更重要的制定了规则，数流全球化市场极其广大，前景极其深远，但是规则很多涉及到了包括我们隐私的保护、消费者权益保护、数据安全等等包括数字的数据的伦理，这个我想这些规则一定和市场的发展和规则的这种制定是密切相关的。

当然这方面我们今天有很多方面，时间关系不举例，最后就是数流的全球治理和数字主权，这个是数流全球化和全球数流化必须要面对的，这是个困局也是个难题，但是应该说数字全球的治理方面都在展开博弈，在数字的主权方面下的更大的功夫，最近欧洲出了数字的主权报告，中国现在也正在制定数字安全法，所以这个数流的全球化和全球的数流化，我想这三个层面都值得我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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