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树 | 春秋五霸谈：吴国启示录
第74军往事：李天霞的抗战时代及南昌反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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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
吴国称霸的故事距今已经二千余年了。
这段春秋故事，十分精彩却说来话长。
如此，还是从牵出吴国称霸的故事的伍子胥说起吧。
——那一年，是公元前522年，周景王23年。相距中国古代史进入明确纪年的公元前842年的共和元年，为320年。
那一年，黄河流域的西周诸侯各国与长江流域的楚国、吴国、越国等国，都是经济、文化空前发展。
就此背景之下，楚平王受人挑拨，开始怀疑他的儿子心生歹意，外交诸侯，将入为乱。
于是，楚平王果断废黜、驱逐了太子。
而后，楚平王在王庭与太子太傅伍奢辩论，热血上涌，一声令下，索性一西瓜刀，连续杀了伍奢和武奢长子伍尚。
那天，月黑风高。
就在楚平王派出秘密警察前往伍家准备破门而入缉拿伍奢全家之前三秒钟，伍子胥踩着惊心动魄的节奏，当机立断，踏上马桶，跳墙尿遁。
楚平王闻讯，雷霆大作，要求全国戒严，务必抓住伍子胥。
随即，楚国举国上下岗哨林立，严查严究，楚国的警察、保安、民兵甚至连城管大队，小脚稽查队等，都派上各个交通要道，严密稽查。
伍子胥本身极有智计，眉头一皱，化妆逃离了岗哨密布的京城。
想想当时楚国国都如是街头巷尾都是侦探密布，伍子胥的有惊无险的成功脱逃，端是神出鬼没，匪夷所思。
逃离成都不久，伍子胥便到了长江水岸。
此刻，他身无分文，饥肠辘辘。
怎么渡江？
画作，伍子胥过江。
史书记载，他站在江岸，扬天长叹，而后，喝完江边浣纱女范小妹的一碗浣纱米汤，范小妹自杀了。
范小妹自杀之后，他乘渔夫王大伯的小渔船过了长江，送他过江的渔夫王大伯同样也是一跺脚，跳江自杀。
一眼望去，大江南北，烟雨蒙蒙。
搭上了两条浑然不起眼的平常的性命，逃出楚国的伍子胥终于有了复仇的希望。
就此，春秋五霸夫差的传奇拉开了帷幕。
历史如烤羊，有人啃肉，就有人啃骨头。
理解历史如煮熬鸡汤，有人捞了鸡肉，就会有人忽悠平凡如你我去渴望鸡汤。
事实上，历史成就的仅是个位数的夫差、伍子胥，许许多多的范小妹和王大伯最终不过是历史课本里冰冷的数字，最终，却还是被人们永远地忘记了。
甚至，连范小妹和王大伯的名字，也是我编的。无人相信。
当时的吴国地处江淮以南，远离中原，虽然经济高度发展，却无王霸豪气。
国家如此，吴国民风也是风轻云淡，吴人尤其喜欢自由自在。
他们生活习俗上喜欢剪发，变换发型，时长时短，款式很多。
因而，吴国在中原人看来，国家、国王和民风都是如此清新脱俗，实在是非常奇怪的国家。
对中原人认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男女习惯留长发终身不剪而言，这无疑是毁三观的习俗。
此外，习惯了为争权夺利，父子、兄弟残杀的中原人对吴国尤其惊讶的，是吴国政治居然有季札让国的清流。
吴王寿梦有四子，全部贤能多智。
四子之中，季札更优秀。
后来孔子为季札写碑文：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寿梦去世前，希望传位季札，季札认为，礼制被废，不利于国家长治久安。坚辞不就。这是季札一让天下。
后来，诸樊主持国政，丧期满后，他以禅让习俗准备让位于季札。
季札同样坚辞不就，并因此而避走山野。诸樊无奈，只得将延陵（今常州）封给季札。
从此，季札被称为延陵季子。这是季札二让天下。
这一故事也看得出来，在当时中国已经是成熟的封建制度了，历史教科书偏要说中国封建制度始于战国，显然是几位编教科书的书究想当然的无稽之谈。
一晃，13年过去。吴王诸樊病重。
他遗言二弟馀祭、三弟夷昧，要求他们用兄终弟及的方式，最后将王位传给季札。
馀祭继位十七年去世，夷昧继位四年后，希望死前把王位传给季札。
不料季札坚辞不就外，索性逃回延陵。
公元前527年，吴国群臣无法，只得立夷昧之子吴王僚为王。
就此，春秋时期传出了季札三让天下的贤名。
季札三让天下的璧雕。
历史上的帝王将相，为权力、江山，骨肉互殴，浑如鬣狗争食，通常都属最无人情，最无出息的种类。
读历史随处可见满篇都是汉武杀子，玄武兵变，康熙虐子等等类似的主流血腥争权夺利的故事。
再看季札三让天下，稍微让人感到一丝历史的暖意。
不过，大家看中国历史，都习惯楚王杀子类似的血腥故事。所以，不论当时，或者现在，人们反而对季札三让这样的温情故事，倍感陌生、好奇。
这是闲话。
当时，楚国与吴国接壤，同为江南丝绸织造大国。
就在吴王僚继位不久，两国边邑的两位女子为争采桑叶，吵架，撕脸，激起了双方族斗。
两国边邑军官闻讯，各自带领军队迅速参与边民族斗。
消息传来，吴王僚大怒，派公子光讨伐伐楚国，夺取楚国的居巢和钟离二城凯旋而归。
公元前515年，吴楚矛盾继续升级。
这一年，正是伍子胥长路漫漫逃亡吴国的第二年。
因为楚平王驾崩，吴王僚一见有隙可乘，便再次兴兵伐楚。
吴楚大军在六、潜二邑附近终日厮杀，僵持不下，季札奉命出使晋国，为吴国担负对诸侯的外交。
按下不表，再说本文主角。
大致就是这一时间段，伍子胥来到了吴国的京都。
为报父兄血海深仇，在身无分文状况下，他沦为乞丐，沿街卖艺，寻找、联络对付仇国的项目合伙人。
一个花子，要在异国他乡找超级大国楚国的元首复仇，这个项目在当时听起来有点像现在的南水北调项目。
两个字，恢弘。
伍子胥明白，要实现这一恢弘的项目，这个合伙人，就必须得具有担任国家领袖的素质与资本。
在当时吴国首都满街不是做虚拟经济、虚拟创新的皮包阔佬，便是耍嘴皮的局长、政委类名流，伍子胥想要找到如此神清气爽的合伙人，便是一个字：
难！
更难的是，在两千年前满洲尚未入关，各地之间也没有北京官话作为中介，吴越土话与湖北俚语如要对话，如同鸡同鸭讲。
说来说去，伍子胥到底是无师自通的会两门外语的语言天才。
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他成功会晤、说服了吴国当时最著名反对党头目光公子。
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
光公子，正是吴王诸樊的儿子。
和季札截然相反，在夷昧之子吴王僚继位后，光公子对失去的王位朝思暮想。
有了对权力的朝思暮想，自然就有了对政敌的深仇大恨。
只需三言两语，擅长诡辩的伍子胥便将光公子的政治理想捆绑在自己的复仇战车上。
有了可靠的合作人，伍子胥便开始辅佐他的明主，精心设计、打造他们复仇战车最有效的系统化方案。
必须杀掉吴国的国家首脑。
光公子出资，他很快组织了以著名厨师专诸、屠夫要离为首席杀手的行动小组。
就在季札出使晋国期间，光公子盛情邀请他的堂弟吴王僚。
在一片歌功颂德中宾主频频举杯，气氛很好。
首席杀手专诸也专门烹了一尾鱼，美味，亲自端着，经过严格的搜身来到饭桌前。
和萨拉热窝那个倒霉蛋用手枪、炸弹暗杀奥地利王子未遂，林立果企图用喷火筒、火箭弹袭击火车未遂等等历史事件相比，伍子胥领导下的专诸，既淡定，又运气。
刺杀前后不到一分钟。
专诸在清蒸的美味的鱼肚子里，忽然摸出一把亮晃晃的短剑，剑刃青光幽幽，毒药淬过——鱼藏剑。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间，专诸挥剑而上，剑锋破了三重铠甲，插入吴王僚饱满的胸脯。
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
吴王僚一腔热血，铸就了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最经典的、最成功的刺杀。
谁说中国古代就没有领先全球的超凡勇气与智慧？
后来，荆轲刺秦王也剽窃了这一创意，他以为嬴政不知道这个故事，把利刃藏在进贡的盒子里。
殊不知，鱼腹藏剑的招数，早已流传天下。于是，荆轲怅然未遂。
风格大胆不失稳妥，想法离奇却又实用，显然，中国历史这类神出鬼没的暗杀方法不仅让人目不暇接，而且早于世界水平。
直到近现代，类似鱼腹藏剑刺杀手法同样风靡世界。
不过，这时的鱼腹藏的也就早已不再仅是短剑，而是手枪，也可能是炸弹。
最典型的刺杀案例，便是二战末期，德国施陶芬堡上校把炸弹藏在皮箱里，在狼穴总部企图暗杀希特勒。
藏炸弹、藏手枪、藏窃听器等等，甚至藏在冠冕堂皇的口号后面，搞着不可言喻的下三滥的勾当，实则在古今中外的宫闱政变、权斗中，更不罕见。
这是闲话。
总之，吴国政界从季札三让天下的清流，转瞬，就变成一团血污尔虞我诈的谋杀。
吴国乱套了。
刺杀吴王僚的成功，仅仅是伍子胥和光公子的恢宏项目的第一步。
随后，伍子胥开始了第二步。
还是刺杀。
相比刺杀吴国政坛老大，这次目标是吴王僚的儿子，吴国军队高级将领庆忌的刺杀，阴祟而直接，是中国早期流行以诡计刺破信任的滥觞。
要离，同样是伍子胥的行动小组的金牌刺客。
史书记载，要离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形容丑陋，却有过人之勇。
而庆忌却不然。
庆忌是吴王僚儿子，也是吴军战功赫赫的实权将领。
庆忌出身名门，才貌、智勇、文武纷纷都很双全，为吴国军界首席大将。
然而，最终他和死在一位失恋者枪口下约翰·肯尼迪一样，同样的稀里糊涂地死在刺客的手里。
当时，要离砍掉自己右手，献计让光公子杀死他的妻、子，而后声称受到光公子、伍子胥等人的迫害，一路流浪，投靠了庆忌。
注意三点，第一，要离主动让公子光杀死他的妻、子，伪造被迫害真相。第二，要离是自己砍掉自己的右手。第三，重点强调要离砍掉的是右手。
试想，敢于残忍对自己和亲人下死手的人，一旦出手，残忍决心必然尤其坚定。
此外，要离满脑子充满了谋杀者的智慧，失去妻、子，再失去常用右手，不要脸地痛哭流涕一番，何愁敌人不会同情、放心。
当然，庆忌就冤了。
他收留来投靠自己的鲜血淋漓的可怜的断臂的要离，不仅是左撇子，而且还是刺客。
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明月之心，确实照进了肮脏的污渠。
要离突然下手，长矛对穿，刺透庆忌身躯。
惊怒之下，庆忌负痛起身，一把抓住要离，走到船边，将要离三起三落浸入江中，而后，他以骄傲的目光，居高临下向要离丢去一抹鄙夷的蔑视，伤痛之下，拔剑自刎。
死前，庆忌命令属下，放掉落汤鸡般的要离。
要离成功了，他利用庆忌的信任而杀死庆忌。
随后，或者内疚、后悔，要离起身，拔剑自刎。
要离刺庆忌，白虹贯日。
要离很多古籍记载要离，誉为英雄。
无疑，像要离这般，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不惜妻、子性命，不惜自己身体，与其说是英雄，不如说是变态。
这次刺杀，直到现在，对后人影响尤其深沉。
用诡计谋杀信任风靡中国历史之外，还有很多效法要离的变态行径，以信仰、主义、宗教为借口，在下作的文化里发酵，最终塑造了无数的类似专诸、要离的变态。
他们稀奇古怪地被讴歌为英雄，确实为历史之难堪。
春秋五霸时期历史地图。
杀了吴国国王，再杀了吴国国王的儿子，光公子平步登天当上吴国国王，这便是吴王阖闾。
出使晋国归来，季札以吴国这番杀戮夺权为耻，哭祭吴王僚，季札扬长而去，老死延陵，终身再未踏入吴都一步。
就此，伍子胥的复仇战车在新一代“有为国君”吴王阖闾的复兴大道驰骋起来。
古今中外，所有喜欢复兴大业的英主，最要紧的就是树立忘我之心不死的假想敌，扶植培养鹰派势力，加班加点搞军备、囤粮食。
一旦大功告成，剩下的就是绵绵不断的战争。
吴国国风大变，进入了风雷激荡的大时代，从此不再风轻云淡。
如此，国民也只能放下自己的小时代，投入参军、垦荒、筑坝和修建阖闾大城的复兴吴国的伟业之中。
吴王阖闾时代，若干政绩工程吴大城、吴小城、复城、鸿城、湖城、巫俪城、干城、摇城、古城、海盐城、武城、无锡城不胜枚举。
以古代吴国地小民寡，吴王阖闾复兴之路上辉煌政绩工程的后面，稍微想想，可见当时阖闾们冠冕堂皇中穷尽民力的奢侈，以及吴国平民劳役之苦。
政绩工程之外，吴王阖闾更重视吴国的军备。
伯嚭，楚国名臣伯州犁之孙、郤宛之子，郤宛被杀，伯嚭千里迢迢投靠伍子胥。
伍子胥引为同病相怜，向吴王举荐，伯嚭得以重用。
不久，传说中战无不胜的中国古往今来最明亮的一颗军事珍珠孙武子，也被伍子胥从山东猎来，举荐吴王。
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在没有高铁、航班，甚至没有马镫的年代，孙武子辗转数千里到吴国当上吴军最高前敌统帅，想想，很不可思议。
然而，万事再难，难不了他的复仇之心和吴王阖闾的霸业雄心。
春秋五霸，是一段民众厮杀成就雄主王霸的历史。
两千多年过去，从现在的国产史书去看，无疑，伍子胥与孙武、伯嚭都是能言善书的历史上光鲜油亮的啃肉的角色。
当年，他们急于报仇，更急于建功立业，一阵忽悠，从来没到过长江之北的吴王阖闾，理所当然地充满理想，更是满脸春风。
于是，一声令下，当时小小吴国，原本繁华的集市萧条起来，遍地都是练兵场，杀声阵阵，遍地都是兵器作坊，叮叮当当。
短短数年，吴国民众满脸菜色，吴国却拥有了各类大型战舰和堪为精良的各类兵刃。
为了吴王的霸业雄心，数年之间，吴国青壮劳力抛家别子，不是奔波劳役，便是在由三翼（战船）、突冒（撞击船）、桥船（为骑兵搭船用）、楼船（旗舰）编组的吴国特混舰队上，当兵效命。
这是吴国历史上空前的足以笑傲列国的庞大的军队。
即便在世界军事史上，在公元前半个世纪前，欧洲大陆可能也不容易找到如此规模的军队。
如此看来，在对比东西方历史偶尔妄自菲薄，其实还是因为不解帝王将相们当年的霸业苦心。
史书、传说、包括现代可查阅的记载，伍子胥与孙武、伯嚭忽悠、摆布下那位雄心勃勃的吴王阖闾，历来是了不起的国王。
为其霸业，呕心沥血，最后名贯史册。
——可见，阖闾和秦皇、汉武等所有史书记载的雄主本质完全相同，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性情朋友。
最后，古今中外所有满怀雄心的霸主们的剧本也基本完全一样，当然以战争告终。
他的复仇战车随吴王阖闾的复兴、扩张雄心打包，一并撞向了春秋大国楚国。
伍子胥掘墓鞭尸。
吴楚战争爆发了。
涉淮逾泗，越千里而战，孙吴诡计百出，庞大的吴军一路长驱直入楚国腹地。
打到楚国都城，伍子胥意气风发，令人扒出死去多年的楚平王遗体挥鞭乱打。
这便是流传很广的快意恩仇的掘墓鞭尸故事。
15年后，秦国援军远道赶来与楚军联兵，数次大战，版权独有的孙武兵法以及孙武、伍子胥等人在这次战争中，却再不管用。
——穷兵黩武，连年征战，国家战争资源枯竭，再怎么吹嘘为军神，也必将原形毕露。
只有傻子，才信军神。
吴军作战不利下，吴王阖闾只好收拾起复兴、扩张雄心，一路唉声叹息，回归吴国。
秦帝国席卷八荒，却不过二世。
汉武兵威横扫漠北，却民生凋零，预埋了匈奴彻底入主中原的前因。
同样，更早的吴王阖闾在吴楚战争之后，虽然被史书吹得花枝招展，却很快被毗邻小国越国击败，潦草中不明不白死去。
吴王阖闾死了，他的儿子继位，这便是吴王夫差。
吴国王位兄终弟及和禅让的风气荡然无存。
在伍子胥、伯嚭辅佐下，吴王夫差专心致志更是痴迷霸业。
吴王夫差继续筑城、扩军，结交江淮、百越更多的莽荒小国，向华夏文明最为发达中原地区更多的国家作战。
为了打仗运粮食，夫差一声令下，吴国壮丁不堪其苦数年，挖出了载入史册，至今享誉世界奇迹的伟大的政绩工程邗沟。
看似辉煌，吴国浮躁妄动，最终，却不可避免迎来灭国的危机
没有经济发展垫底，所谓军神，所谓孙子兵法，实则不过空话。
可惜，漂亮的政治、军事政绩后面，却是无法掩饰的连年饥馑与民心流散的现实。
吴国内政危机，吴国君臣随之矛盾渐深。
对霸业痴迷太深的吴王夫差眼看吴国王霸颓废，恼怒之下，到底还是杀了伍子胥。
吴王夫差杀伍子胥，在历史上其实并非谁是昏君谁是忠臣故事。
古今中外，一众穷兵黩武的权贵们在危机爆发时，无可奈何后无不是自相残杀，然后在史书里搪塞敷衍，讲述一番各自掩饰自己愚蠢传说，冠名以昏君忠臣，或者明君奸臣，专供后世煮熬鸡汤。
这样的历史，笑看也罢。
吴国到此嘎然结束。
公元前475年，越军围困吴国都城。
战争持续到公元前473年冬季，饥肠辘辘下，吴国军民士气涣散，连战连败，都城失陷。
是时，痴迷霸业、好大喜功的吴王夫差以布蒙面，含羞自杀。
自大约公元前1200年，由周太王长子太伯建国的吴国，一路由风轻云淡走到吴王寿梦，披荆斩棘十九代。
再到吴王寿梦之子诸樊、馀祭、夷昧三王，传到吴王僚，一共23位吴王。
在吴国风轻云淡的禅让、礼让清流被暗杀、权斗的黑血玷污后，吴王阖闾开始穷兵黩武，妄图称霸。
再到吴王夫差短暂登上春秋五霸，传国20代的吴国，却在短短2代国王间，不可逆地走向灭国。
其实，现在去看，吴国被灭国，灭的也只不过是阖闾、夫差父子之国。
吴国故地，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沟渠纵横一切照旧。
如是钱塘郭里看潮人，直到白头看不足的诸多美景，至今也是一如当初。
如今，吴国故地人文经济已是我国最发达地区之一，吴越文化衍生传承，更是养育着温文尔雅、机智敏捷、富于思考，昌盛人文、精明强干江浙人等生生不息。
相比之下，帝王将相们当年打下的大大的江山和创造的所谓的“霸业”，让后人去看，总是这般为欲望折磨的人性最低端的可悲、弱智、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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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致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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