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航》—— 小说连载之六十八、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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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回顾：
第068章 中将笑了又怒了
谷司令笑哈哈地问陈雨杰：
“小陈同志，听说你在潜艇训练基地入伍训练时，就拿了三个舰队专业比武第一名、两个第二名，还荣立了三等功，是不是啊？”
陈雨杰看着面前这位头发斑白，肩上一边两颗金灿灿将星的将军，刚要开口说话，坐在旁边的L基地赵司令员首先说了话：
“小陈，不用紧张，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舰队谷司令员。”
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位稍胖一些的中将军衔的人说：
“这位是舰队楚政委。他们是专程来你们支队迎接2758号艇长航凯旋的。”
其实，陈雨杰根本就没有紧张过，刚才只所以回答问题慢了半拍，是因为自己正在捉摸哪一个是司令员、哪一个是政委，现在好了，赵司令已经给介绍了，省得自己费神了。
陈雨杰挺了挺腰，声音宏亮地回答：
“报告首长，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好一个过去的事了。小陈同志，这边坐！”
楚政委微微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陈雨杰扫视了一下周围，看到在坐的两名中将、两名少将，还有坐在不远处办公桌边的一名中校，心里说，这好像不太妥当吧？
这时L基地的李政委开了腔：
“小陈啊，首长让你坐，你就坐下吧。首长们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哩！”
李政委说话时的表情一点儿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但说出来的却是地地道道的玩笑话。玩笑中也似乎透露着一个信息：舰队首长对你很感兴趣，想好好跟你聊一聊。
“是！”
陈雨杰很干脆地回答，并且向前迈出两步，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舰队谷司令员显然是兴致大增。他喝了口热茶后，伸手解开了上衣的四只铜钮扣，笑哈哈地探出身子，问道：
“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陈雨杰心里一愣：舰队首长要问我什么？是这次长航中的事儿？看司令的表情，又不像呀！
谷司令员接着说：
“听说，你比武夺冠的那两下子，是舰队王副司令的丫头王影教你的？”
陈雨杰心里松了口气，说：
“是啊，首长。当初我在训练基地学习专业时，她是我的机务教官。”
谷司令员亲耳听到了陈雨杰肯定的回答之后，哈哈一笑，抽回探向前面的身子，向沙发背上一靠，说：
“真没看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这本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时，楚政委微笑着抬起手，用食指虚点着陈雨杰，一点儿高级将领的架子也没有，说：
“老实交待，你有没有追她的意思？用不用我做个媒啊？”
楚政委刚刚说完，四位将军都笑了起来，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融洽、越来越活跃起来。
陈雨杰平静地接过楚政委的话茬，说：
“首长说笑了。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违反条令规定在驻地谈对象呢。再说了，我师傅那高贵的气质，哪里是我能配得上的。”
“啊——哈哈，对了，我怎么把义务兵不能在部队驻地谈对象这个规定忘了呢，该罚、该罚！”
楚政委连续摆了两下手，惋惜地说。
看他的架式，如果陈雨杰是一名军官，没准楚政委还真的有可能客窜一把“月老”的角色哩。
说笑一番后，谷司令员突然话锋一转，说：
“小陈，说说你们在海上的事儿，遇到过什么险情没有？”
张艇长不是已经汇报过了吗？难道他把海上遇险、指挥部用错密钥的事儿忘了？
环视了一下，陈雨杰觉得张超艇长、王副支队长一定没有把这事儿汇报给首长。但他又吃不准。
“司令员，2758艇海上临时党委书记、王副支队长和张艇长不是已经汇报过长航情况了吗？！”
谷司令员右手拍了两下沙发扶手，说：
“是啊，他们都汇报过了，但那是会上的汇报，有喜无忧。我现在想听一听你的个人意见，你认为那些事儿是不恰当的，说一两件来听听！”
陈雨杰沉吟了一下。
啊，一定是没有汇报过。但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既使自己不是GNC人员，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反映给各级首长，以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为得是将来不再出现类似的事故。
“司令员，您知道这次海上的一次通信事故吗？”
“嗯？什么事故？说出来听一听！”
谷司令员虽然仍然背靠着沙发，坐在那里还微微地笑着，却看得出来，他对陈雨杰的话十分重视。
“这……，是这么回事。是那一天我记不清了，但通信日志、航泊日志等都有记录。那天，指挥部通过海军长波台发给2758号艇的电报用错了密钥，致使译电员译不出电报，2758号艇险些钻进美日反潜演习圈。也多亏海上指挥员指挥得当，在没有明确电报内容之前，采取原地机动的方法，避免了一场极有可能发生的艇毁人亡的海上灾难。”
陈雨杰说完后，刚才还是十分轻松热闹的场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只有墙角那座落地大钟发出“嘀哒、嘀哒”的响声。
“是长航第二十一天，那一天是我值班，电报是我签发的。”谷司令员铁青着脸，手指点着沙发扶手。
突然，谷司令员大手一拍，“腾”地站了起来，倒背着双手，在客厅里度了几步。然后，将军猛一转身，虎目圆睁，五指并拢指向楚政委：
“老楚，这可不是件小事儿啊。这事姑息不得！”
三位将军谁也没有说话，表情异常严肃。
张副处长把陈雨杰送到了门口。
刚才与将军们谈话时，张副处长就坐在隔壁的一间办公室。他们的谈话内容张副处长都知道。
在门口，张副处长意味深长地说：
“后生可畏啊！再见了，小陈！”
“再见，张副处长！”
陈雨杰知道，他今天拉响的是一枚高爆地雷，一定会引发一连患的连锁反应。
辛义鸣，舰队机要处大校处长，铁定了要有一场躲不过的臭骂。
然而，陈雨杰并不后悔。这应该是我军建军以来发生的第一次机要通信事故，这要是在战时，用错密钥那下场将是十分可悲的。
不管怎么说，能直接向舰队首长反映问题，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陈雨杰都认为值了。
陈雨杰沿着下山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山下的水兵宿舍楼走去。
今天是长航返航的第二天，昨天中午饭后去澡堂洗了一个痛快澡，洗去了身上三个月的污洉和一身的疲惫。今天上午又去支队军人服务社理了发，要不然，那么长的头发和浑身的酸臭味儿，怎么能去见舰队和基地首长啊。
在个人卫生方面，陈雨杰还是十分讲究的。
长航回来后，支队首长给全体官兵放了一周的假，然后回艇稍加休整，就该去疗养院疗养了，具体是哪一天，还没有准信儿。
回到2716号艇的水兵宿舍楼，陈雨杰拿起内务更桌子上的电话机：
“是小林吧，麻烦给我接舰队长波台第七分队，对，谢谢！啊，舰队长波台第七分队吗？噢，王影在不在？谢谢你。”
“影姐，我是陈雨杰！”
“啊？你、你小子、你小子失踪了是咋的？都三个多月了，你这是干么去了？我告诉你啊，今天下午必须得见我！”
电话那边明显是语无伦次了。
陈雨杰笑了笑说：
“干嘛这么猴急？下午我出不去了，没有交通艇了，晚饭前吧，不过你要请客给我洗尘！”
“请客没问题，姐有钱！我搞辆车去接你吧。”
陈雨杰笑了，说：
“不用了吧！？搞特殊化是咋的？别得瑟了，这样吧，咱晚饭前交通艇码头见行吧？”
电话另一端传来明显的失落感的音调：
“那好吧。”
陈雨杰跟艇领导请了假，就坐上了驶往市区的交通艇。
“嘟——嘟——嘟——”三声汽笛声，交通艇掉转船头，向对岸的市区全速驶去。
交通艇艇艏犁开如镜般平静的海面，激起白色的浪花，拖着白白的航迹，随着交通艇一阵阵的主机轰鸣声，一个本来静谧、安详的港湾就这样拉开了她娇羞的面纱，出现了阵阵的骚动。
远远地，陈雨杰就见到码头上一个靓丽的身影在翘首期盼着他的到来。
王影，今天穿了一条白底碎花连衣裙，脚登一双淡雅的高跟皮凉鞋，更显得婷婷玉立。
看到王影一身漂亮的便装裙，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夏季便装，陈雨杰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夏季了，自己心中王影的形象却还定格在冬季。
交通艇还未完全靠好码头，陈雨要就纵身跳下船。王影则一个箭步窜上来。
王影没有说话，双手抱着陈雨杰的两条胳膊，一对美目使劲地瞅着陈雨杰的脸，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一样。
看了他足足有五秒钟之后，王影突然一记粉拳捣在陈雨杰的肩上：
“你、你失踪三个多月，干嘛去了？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
话音里有着明显的哭腔，说着、说着，两行不听话的眼泪竟然“噼噼啪啪”地滚落下来。然后，一下子扑在了陈雨杰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生怕他飞走了一样。
陈雨杰也没有说话，只是让王影这样静静地、忘我地偎在自己的怀里。
当码头边上交通艇主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下了船的人们早就消失在大街上人流中的时候，王影才在陈雨杰那宽大的胸脯上抬起头，仰望着陈雨杰的脸，禁不住笑出了声。
第069章 不忍伤害她
当陈雨杰与王影从梦一般的甜蜜中醒来的时候，码头上已经空无一人。
陈雨杰把王影从怀里使劲地分出来，笑了笑，说：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我现在早已经是潜艇十七支队的新闻人物，有好多人认识我啊，你就不怕有人告你的状，说我们不遵守条令，男女之间拉拉扯扯？”
王影“哼”了一声，歪了歪头，说：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才不管呢。”
“小子，咱吃饭去吧，今天我请客，说吧，想吃什么？”
陈雨杰说：
“我最想吃葡萄。”
王影的俏脸“唰”地红了。不过，她没有反对，说：
“行！那也得先吃饭。”
其实，王影想歪了。
也难怪，都是二十三、四的大姑娘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想入非非也属正常。听陈雨杰说要吃葡萄，还以为是他要……要……那个啥呢，但她一点儿也不反感，反倒生出丝丝的亲近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陈雨杰确实想吃葡萄了。
返航回来的食堂聚餐时，桌子上只有一盘紫粒的大葡萄，又酸又甜的。陈雨杰只吃了五、六粒，就被战友们瓜分一空。
两个人边走边说笑着，挎着胳膊，依然一对情侣一般。
来到一家干净的小餐馆，陈雨杰不客气地点起了菜：
素炒韭菜、干煸西豆角、炒西芹、黄瓜拌海蛰皮，外加一份西红柿鸡蛋汤。
王影抬头看了看陈雨杰，百般温柔，却又不解地问：
“雨杰，你不是很喜欢吃牛肉吗？今天咋全点的是青菜啊？告诉你啊，姐好容易请一次客，别替我心疼钱哈！”
“影姐……”
“该掌嘴！真是不长脑子！”
王影嘟着嘴，装做不高兴的样子。
陈雨杰被她这么一说，立即反应过来了，并进行了纠正：
“对不起影姐，不、不，是影妹妹！”
“这还差不多！”王影撒娇道。
陈雨杰继续说：
“你是不了解情况啊。你道我这三个月干么去了？”
没等王影问为什么，陈雨杰接着话茬说：
“我这三个月是随2758号潜艇长航去了，整整九十天。在海上，各种肉类都吃腻了，现在只想吃点素菜。这些也都是你最爱吃的，我算是跟着你沾光了哟。”
“真的？你咋没说起过呢？”
王影关切地向前探了探头，几乎要脸对脸了，陈雨杰已经能够感觉到她如兰一般的呼吸。
陈雨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说：
“那还有假？你看看我这脸就知道了，是不是比以前白了许多？因为保密的原因，部队要求很严的，谁都不能说。”
王影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说：
“哥，跟咱谈保密？咱是干……”
王影没再说下去。
他们在饭馆里边吃边聊，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
走出饭馆的时候，大街上已经华灯初放、灯火通明。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他们的影子时而拉得很长、时而又变得很短。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山脚下的小公园里，拣了一处干净的排椅双双坐了下来。
这里的路灯不太亮。
王影把头靠在陈雨杰的肩膀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平静地说：
“雨杰，吃饭前，你说想吃……吃什么来着？”
“是葡萄。怎么了？”陈雨杰不解地问。
王影突然抓过陈雨杰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胸前的敏感部位，并且使劲地按了按，说：
“雨杰，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
陈雨杰此刻的头像炸开了一样“嗡——”。
他明白王影的意思，但他又从心里不想伤害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那一片软绵绵的男人禁区却又有着极大的粘合力，把自己手上的劲道变小了，小得可怜，竟然无法从王影胸前抽回来。
“影姐，你知道的，我们——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这个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我？”王影不依不饶地撒起了娇。
其实，陈雨杰打心里喜欢王影，喜欢她冰清玉洁般的美和成熟的美，同样也喜欢吴倩倩那种率直、天真、玩皮的美。在他的心里，这两个人都很难割舍。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很痛苦、痛苦至极。
但是，陈雨杰又十分清醒，这两位姑娘都不属于自己，她们高贵典雅、天鹅一般的秀美，岂是自己这只丑小鸭所能配得上的？
面对王影发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感情攻势，陈雨杰的精神防线已经岌岌可危，几乎就要崩溃了。
不行！一定要战胜自己，王影决不能在自己这里遭到一点点的玷污！
其实，陈雨杰与王影的交往中，一开始就把握了很好的尺度，即使是在王影一次次的攻势之下，有了那么一点点算不上的肌肤之亲时，陈雨杰也始终在告诫自己，在自己这边一定要始终保持王影的冰清玉洁。
上一次在海边公园里，面对王影的默许，明明可以亲吻她性感十足的唇。但陈雨杰没有那么做，只是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而已，他觉得王影的唇圣洁无暇，自己不应该这么去作践、亵渎这件圣物。
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方面面对王影凌厉的感情攻势，陈雨杰以守为攻，在不明显伤害到王影自尊心的前提下，忍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与她周旋着，他实在不忍拒绝她；另一方面是陈雨杰想尽量平衡一下自己的感情，不愿做对不起吴倩倩的事儿，不想让吴倩倩把自己看扁了。
这时，陈雨杰很自然地想到了吴倩倩。当初，自己曾信誓旦旦地对吴倩倩承诺过：自己、吴倩倩、王影将永远是好朋友，一点点成为夫妻的可能性都没有。
陈雨杰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他使出了最后的一点点劲儿，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影姐，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
陈雨杰说。
这话不假，陈雨杰没有说谎，既使是吴倩倩也替代不了王影。她们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嗯。”
王影完全陶醉了，在朦胧中应答着陈雨杰的话。
“只是——，影姐，咱俩这么做是不是不够理智啊！”
话很轻，却一下子点醒了梦中人。
王影抬起头，并没有一丝幽怨，反而倒是很佩服陈雨杰的定力。
王影知道自己的失态，这也是三个月来过于思念陈雨杰的缘故。
“怎么了?我愿意啊，谁管得着？！”
脸颊红红的，眼神也有些慌乱。
王影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她在心里说：看得出来，他确实对自己好，自己的魅力也不小，只不过他最终还是把持住了自己；在与他有意无意间的身体接触中，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坚强，他的男性特征十分明显；如果他不再约束自己，而是循序渐进的进行下去，自己也肯定不会拒绝，反而那正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
自己早晚是他的人。冥冥之中，王影有这样的感觉。
王影还感觉到，陈雨杰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但几次来他的举动似乎是在有意识的躲避自己，他不肯吻自己、不肯做但凡是男人就想做的事，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还在想着吴倩倩？可是，自己已经说过、也暗示过他，与吴倩倩分手后，自己可以补偿给他在吴倩倩那里的一切损失，难道他没听明白自己的话、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王影拍了一下陈雨杰结实的胸膛，说：
“雨杰，咱们能不能保持一种特殊的关系，永远保持，不再越过。”
“你是说——”陈雨杰大致明白王影所说的特殊的关系是什么，但他更想的是维持现状。
王影红着脸，几乎蚊子一般小的声音：
“对，咱们能不能永远保持恋人的关系？61号不是说过系统内不允许结婚吗，那咱们就永远是恋人、不结婚，咋样？”
陈雨杰大悦，连声说：
“好啊、好啊，咱们现在不就是了吗？”
王影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说：
“笨、笨、笨！傻、傻、傻！”
说完，伸出葱段般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陈雨杰的脸，几乎是凑在他的耳朵上，说：
“你啊，真是老土！哪天上街，随便买一本言情小说，学学人家是怎么谈对象的！”
“这、这个——，这个还用学？”
“不用学？你不学就不会、不懂！”
王影羞红着脸，不再说话了。
陈雨杰不懂吗？不，他懂，而且很懂，只不过他在装不懂。
刚才，王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他学一学怎么谈对象，那就是说她完全信任他，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这明摆了又是一轮全新的攻势啊，陈雨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了清嗓子，陈雨杰挺了挺腰，把手搭在王影的右肩上，略用力向自己这边拉了拉，笑嘻嘻地说：
“这那里用学，这不，咱已经无师自通了！就是这样的吧？”
“差得远了耶！”
王影虽然这么说，但还很自然地挽紧了陈雨杰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了，说定了哈，从今天起，没人的时候咱就是恋人关系，在61号那里咱就只是同事关系。”
陈雨杰拍了拍王影的肩头，起身向公园外走去。
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时而拉得很长，时而又缩得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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